图书馆留存的社会象征与文化意义
2016-02-12刘涛
田 静,刘涛
(1.河北文化信息资源共享中心;2.河北公安警察职业学院)
图书馆留存的社会象征与文化意义
田 静1,刘涛2
(1.河北文化信息资源共享中心;2.河北公安警察职业学院)
图书馆作为文化象征的实体,亦或是作为实际中已经逐渐衰落的知识客体渠道,仍有着无可替代的功用。本文试图从实体图书馆在当代社会中扮演的文化角色出发,探讨图书馆所具有的文化特征及其表现特性,并且以图书馆的实际功用为基础,力图发掘图书馆文化象征和知识聚合双重作用的融合发展路径。
图书馆文化;文化分析;社会象征;运营范式;发展路径
1 作为文化象征的图书馆
现代图书馆的前身是古代藏书楼,在出版和刊印技术尚且不发达的古代,藏书是既费心力又消耗金钱的事业。乾隆皇帝为分藏四库全书所建的南北七阁规模之大可称官藏之最。这说明藏书事业已成为政权必须保护和发扬的文化现象。古代藏书事业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文化典籍,促进了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1]希腊文明在城邦覆灭之后依旧形成了相当长的希腊化时期,也是得益于亚历山德里亚城图书馆的细心保存以及针对一些孤本典籍的重复抄写与转藏,以至于在2500年后的今天,人们依旧能够看到公元前5世纪希腊人生活的模型与思想。亚历山德里亚城的图书馆为中世纪之后的文艺复兴保留了知识火种,虽然最后被付之一炬,但是让我们从中看到了图书馆延续至今的文化性功用,即:历史文明的总结和归纳、文化衍生更替的符号、理性传承的文化表征。1.1历史文明的总结和归纳
每个时期都有着历史独立发展的思想特点,书籍则记录了不同时代的不同观点。从某种程度上说,书籍成为了历史保存时空片段的一种方法。《论语·泰伯篇》中提及“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成为历来人们争论的焦点,其中的句读差异使整句话乃至对孔子思想的阐释都形成了相当长时间的探讨。在古代一些句读专家的论著中,如何晏的《论语集释》、邢昺的《论语疏》、杨伯峻的《论语译注》认为,其断句意为:“人民只可以服从使役,而不可以让他们了解到其中的义理与玄机。”在近代钱穆的《论语新解》中,这种释义则有了新的变化,即“如果人们可以任使,那么就可以顺其自然;如果人们不能任使,那么就应该让他们明理”。前者解释来自于对封建王权的维护,后一解释则来自于当代民主思想的启蒙。这种差异既是时代局限所造成的,也是一种思想在某种体系下长期发酵的演变历程。书籍则很好地还原了思想原有的语境,保留了思想的原汁原味。通过书籍,思想家们将自己的看法长期保留,流传于后世,形成了不同文明中的独特血源。而藏书的作用正是提供了书籍和思想流传的物质基础,为历史文明的传承提供了条件。纵观当代图书馆,所承载的千万册图书横跨整个人类的历史。从一定程度上来讲,集合这些书的图书馆则成为人类文明最为简洁也最为复杂的总结和归纳。
1.2 文化衍生更替的符号
文化符号具有着相对统一的属性,这种符号也可以简略的称其为表征。如果将图书馆馆藏的千万册图书视为一种文化的表达,图书馆则总领着这种文化表达。图书馆在当代人的认知意象中紧密地关联着知识、文化甚至包含了潜在的精神文明家园。作为一种文化衍生更替的文化符号的图书馆,也可以作为社会文明程度的有机衡量标准存在。图书馆藏书的多寡直接让人联想起社会的文明程度、历史渊源的积累;图书馆遍布的广泛程度,则简单直白地阐释了社会对文明的重视程度。或多或少,图书馆被动承载着文明表征的内涵,在当代人们的精神建构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1.3 理性传承的文化表征
除却文化因素的复制保留以及人类情感上对图书馆的需求之外,图书馆本身也存在理性与传承的表征。图书馆的运营往往需要一套成熟的范式和规章,在图书馆阅读和游览的人群需要仪式化的固守某些准则,如:保持安静、保持图书书面整洁等。与一些强调用户体验的现代场馆不同,知识和阅读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而通过图书馆阅览规则对阅览者的习惯规训和仪式化的情绪感染,往往能够在短时间内带给阅读者以安静、舒适、愉悦的阅读体验。在享乐主义盛行的当代社会,图书馆带给人们另一种文化思考,作为理性和文化传承的责任人,图书馆所提供的服务,既满足社会对文化娱乐的需求,又丰富和活跃了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在当代精神文明建设中,发挥着不可磨灭的作用。
2 当代图书馆的实际功用探讨
2.1 实体资料的收集、保存——对人类生存记录的复制和保留
自产生之日起,图书馆与社会整理、保存各种有意义的史料需要息息相关。后来从对图书的全面收集到校订、编目等工作,对文化遗产的保存作用更进一步。在馆藏文献数目较多的大型图书馆中,甚至可以看到一些特殊年代文学创作的手抄本,多种类多类型收藏也丰富了学界对某一门类学科资料的整理和收集研究。为了使古籍文献得到更好的保护和利用,图书馆不仅建立了恒温恒湿的特藏书库,还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建立古籍文献数据库,为读者提供更为便捷的信息检索服务。这种海纳百川式的保管模式也意味着一种整体化的对人类生存环境和精神文明现状的复制和保留。图书文献保存这一实际功能也体现出图书馆“润物细无声”的社会文化服务特质。
2.2 知识的过滤网——对传承内容的大浪淘沙
图书采访工作是图书馆馆藏体系建设中必不可少的一个重要环节。控制好图书的采访质量,不仅能减少购书经费的浪费,还有助于读者充分利用图书馆资源。[2]对书籍购入的选择筛选也体现了图书馆对传承内容的过滤功能。面对图书发行市场文献大量发行、图书质量良莠不齐的环境,采书人员如何选择图书,让图书文献质量满足不同品味的读者需求是采访工作的难点。采书人员应该对内容有深度、观点创新、价值观念公允的书籍加以引进、推广;针对一些内容单调、重复,观点陈腐,价值观念偏颇、不健康的书籍加以辨识,并拒采。从长远来看,图书馆对图书内容的过滤能够有效减少一些鸡肋出版物对读者造成的干扰。20世纪90年代,有一批民间出版者为了盈利,出版了一批黄色、暴力、抄袭严重的小说。虽然一些小说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万人传阅的历史,但是在今天已经鲜有人问津,而保留下来最多、读者覆盖面最广、数年内再版的依旧是图书馆中馆藏最多的正规出版物。这种现象也会随着书籍出版时间的推移而放大,图书馆在潜移默化中实际上不自觉的扮演了知识过滤网的作用。
2.3 文化传播的中枢和管道——知识实体借阅和传递
在保存和筛选之外,图书馆覆盖应用最为广泛的功能就是借阅。借阅连接了书和阅读者,而图书馆作为连接二者的场地和机关,则在书籍的阅读推广中扮演着不可小觑的作用。购书资金缺乏的读者可以通过图书馆免费阅读图书;一些出版年代久远,市面上难以找到的图书,也可以通过图书馆,借阅给需要的读者;专业的研究者也可以从图书馆丰富的馆藏中寻找研究材料和文献参考。纸本书在逐渐式微的今天依旧扮演着强有力的文化角色,所谓数字图书馆也要依赖传统图书馆的馆藏印刷品转化成为数字化的信息资源。数字化的文献成为图书馆的虚拟馆藏,用户可以通过网络共享资源,促进整个社会对数字化文献的利用。
3 图书馆文化象征和知识聚合作用的融合发展路径
3.1 挖掘当代图书馆的实用性,建立移动数字图书馆
据《第十三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结果显示,2015年人均每天手机阅读时长为62.21分钟,比2014年增加28.39分钟;受数字媒介迅猛发展的影响,网络在线阅读、手机阅读、电子阅读器阅读、光盘阅读、Pad(平板电脑)阅读等数字化阅读方式的接触率为64.0%,较2014年上升了5.9个百分点。数字阅读特别是手机阅读持续快速发展,移动阅读、社交阅读正在成为国民阅读的新趋势。在移动互联网技术迅猛发展、移动智能终端设备日益普及以及数字化阅读需求的驱动下,[3]图书馆应该尝试与时俱进,及时捕捉移动信息技术给图书馆发展带来的新契机,建设并开展移动数字图书馆服务。移动数字图书馆打破了传统图书馆的时空限制,使得读者能够随时随地享受图书馆的资源和服务,拓宽了传统图书馆和数字图书馆的服务范围。我国最早开通移动数字图书馆的是上海图书馆,在业界树立了典范。它所提供的资源与服务有“上海与世博”、“上图电子书”、“书目检索”、“我的图书馆”、“上图讲座”、“服务与简介”等,其中“书目检索”提供了上海全市的书目和馆藏检索,使得全市馆藏尽在掌中。[4]
3.2 保持馆藏的有效性、科学性
图书馆固然承载着图书保存的责任,但是不断收藏新书、适时剔旧更新,提高图书利用率也同样重要。图书馆只有对过时、失去价值的图书进行剔旧,让内容更新颖、观点更成熟、方法更先进的书刊资料充盈馆藏,才能保证整个馆藏文献的有效性、新颖性,才能有效地、有组织地将藏书提供给读者。在新书采购中也应该把握好书籍购入品种以及读者倾向的尺度,保证各个阅读群体都有新书可读。
3.3 打造图书馆服务网点——设立社区图书馆
社区图书馆是四级图书馆服务网络的最细枝末节的底端,它为社区居民提供教育、满足精神文化需求和培养社区文化发挥了重要作用。[5]社区图书馆的服务对象以社区居民为主,社区图书馆能够将图书馆文化象征及知识传递驻扎在社会基层,彰显其文化意义与作用。社区图书馆可以根据不同的目标人群提供个性化信息服务,如针对老年人和儿童,社区图书馆应当增加老年人健康保健、时事新闻和少儿生活、学习类图书以满足此类读者的需求。社区图书馆还可以将被动的等待读者转变为主动地为读者提供上门服务,使读者足不出户就可享受文化服务。
3.4 推广和继承并举
图书馆承担着推动全民阅读活动、提高全民阅读率的重要责任。199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4月23日为世界读书日,在每年的这一天,上百个国家都会举办各种各样的阅读活动。2000年,我国知识工作领导小组把每年12月定为全民读书月。设立国家读书节,有利于增强全社会对阅读的重视,也有利于从国家层面统一组织开展全民阅读活动,将阅读推广工作常态化、制度化,形成良好的全民阅读风气。[6]
从目前国内图书馆的相关经验可以看到,针对幼儿群体和青少年的寒暑假阅读活动,往往有较好的效果,这类活动包括读书会、阅读征文、儿童原创图书等。青少年和幼儿在接触新鲜事物时,领悟力与专注度相较于成人更高,所以幼儿以及青少年群体的阅读习惯转化率也比较高。因此,阅读要从娃娃抓起,图书馆应引领社会阅读,培养崇尚阅读公民,彰显文化象征和知识传承的功用,使图书馆真正成为人们精神和谐栖息的家园。
[1]高福宁,王东兴.浅议中国古代藏书与藏书楼[J].河北科技图苑,2010(6):36-38.
[2]贾婷婷.试论公共图书馆图书采访质量的提高[J].晋图学刊,2014(8):33-36.
[3]第十三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结果公布[EB/OL].[2016-04-29].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 2016-04/19/c_128907616.htm.
[4]李彬彬.我国移动数字图书馆建设研究[D].湘潭:湘潭大学,2014.
[5]周园.对城市社区图书馆发展建设的探索与思考[J].图书情报工作,2011(Z1):10-12.
[6]张欣.常态化阅读推广活动机制的构建探索[J].图书与情报,2011(6):111-115.
Discussionon the SocialSymboland CulturalSignificanceof Library
Tian Jing,Liu Tao
Abstract:Library,asaculturalsymbolentityoras theobjectofknowledge channels thatisgradually fading its functions, stillhas the irreplaceable role.Analyzing the cultural rolesof the entity libraries playing in contemporary society,thisarticle discusses the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entity library to explore integration developmentpath ofboth culturalsymboland knowledgeaggregation for the library.
Library Culture;CulturalAnalysis;SocialSymbol;OperatingModel;DevelopmentPath
G250
A
1005-8214(2016)11-0028-03
田静(1982-)女,河北省石家庄市人,河北文化信息资源共享中心馆员,硕士,研究方向:文化资源建设、数字图书馆建设;刘涛(1980-)男,讲师,法学硕士。
2016-07-25[责任编辑]徐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