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反贫困理论及其当代启示
2016-02-12甘路有王洪树
甘路有,王洪树
(1.绵阳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绵阳 621000;2.四川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成都 611130)
邓小平反贫困理论及其当代启示
甘路有1,王洪树2
(1.绵阳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绵阳621000;2.四川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成都611130)
〔摘要〕消除和缓解贫困,实现人的全面发展,既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又是中国共产党人长期以来不懈努力奋斗的目标。邓小平在深刻总结贫困现象产生根源的基础上,提出以实现共同富裕为目标的反贫困理论,这一理论对当前正在如火如荼开展的精准扶贫具有重要启示:准确把握贫困区域的客观实际是实施精准扶贫的前提;确立科学的“扶贫瞄准”机制是实施精准扶贫的关键;建立完善各种反贫困社会制度是实施精准扶贫的核心;激发调动各种社会力量反贫困是实施精准扶贫的重点。
〔关键词〕邓小平;反贫困理论;发展生产;共同富裕;精准扶贫
王洪树(1973-),男,四川绵阳人,四川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政治学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理论。
自人类社会诞生以来,贫困就成为人们始终挥之不去的梦魇,消除和缓解贫困也就成为人类社会共同面临的一项重大课题。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以来,邓小平大力倡导解放思想,认为消除贫困与实现共同富裕是经济社会发展并行不悖的主题,提出以实现共同富裕为目标的反贫困理论,这一理论对当前正在如火如荼开展的精准扶贫具有极为重要的启示。
一、邓小平反贫困理论的形成背景
邓小平反贫困理论是对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的继承和发展,是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中国化的重要成果。马克思、恩格斯等经典作家虽然并未提出过“反贫困”一词,但是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雇佣劳动与资本》以及《资本论》等一系列经典著作中都反映出他们高度关注无产阶级的贫困问题,认为“在极端贫困的情况下,必须重新开始争取必需品的斗争”〔1〕。俄国十月革命胜利以后,列宁认为苏维埃俄国“还要做多少非做不可的粗活,才能达到西欧一个普通文明国家的水平”〔2〕,从此开启了社会主义在经济文化落后的国家发展经济、消除贫困的伟大实践。面对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一穷二白”的贫困现状,毛泽东认为“没有农业的社会化,就没有全部的巩固的社会主义”〔3〕,进而提出了一整套以工业化带动农业化的反贫困战略。但是,1957年反右斗争扩大化改变了党的八大作出的正确决策,甚至不顾客观规律而仅凭主观意愿轻率地发动了“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力图提前实现“同步富裕”,结果不但没有让广大人民群众过上富裕美满的幸福生活,反而将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针对林彪、“四人帮”在“文化大革命”中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各种谬论,邓小平在“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指引下,进一步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中国化的发展和社会主义本质理论的形成。长期以来,传统社会主义理论认为,社会主义社会由于消灭了剥削制度,自然就消除了导致贫困的土壤。然而,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却充分证明,“三大改造”的完成仅仅是消除了导致贫困的制度性因素,但绝不意味着可以消灭贫穷本身。对此,邓小平指出:“什么叫社会主义,什么叫马克思主义?我们过去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不是完全清醒的。”〔4〕63他进而从生产力发展的角度指出:“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在开始的一段很长时间内生产力水平不如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不可能完全消灭贫穷。所以,社会主义必须大力发展生产力,逐步消灭贫穷,不断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4〕10对于如何通过发展生产力逐步消灭贫穷,邓小平又进一步指出,“我的一贯主张是,让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大原则是共同富裕”〔4〕166。从而实现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有机统一,有力地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反贫困理论中国化的新飞跃。
二、邓小平反贫困理论的主要内容
(一)对社会主义条件下贫困根源的深刻反思
邓小平历来高度关注我国的贫困问题,认为大力发展生产力是消除贫困根源的关键。早在“三大改造”完成之初的1957年,邓小平就针对当时我国依然面临着严峻的、大范围的贫困问题而指出:“要把这么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的先进的工业国家,需要长期的刻苦的努力。”〔5〕262因为“按照马克思说的,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第一阶段,这是一个很长的历史阶段”〔6〕351。面对贫困的严峻形势,当时的部分领导干部幻想通过阶级斗争、“政治挂帅”、群众运动等变革生产关系的方式来减少贫困问题,结果却导致数亿人口生活在绝对贫困线以下。对此,邓小平从总结历史经验教训的角度指出:“搞社会主义,一定要使生产力发达,贫穷不是社会主义。”〔4〕225可见,邓小平深刻地认识到了调整变革社会生产关系只是反贫困的一个必要条件,大力发展社会生产力才是彻底消除贫困问题的关键。
(二)对社会主义反贫困奋斗目标的明确规定
实现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既是历代中国共产党人孜孜以求的奋斗目标,又是社会主义本质的内在要求。邓小平认为,我国反贫困的关键在于占人口80%的农民,如果“农民没有摆脱贫困,就是我国没有摆脱贫困”〔4〕237。相关资料显示,“文革”结束后的1978年,按照当时我国政府确定的贫困标准,“农村贫困人口为2.5亿人,占农村总人口的30.7%”〔7〕。面对贫困所带来的现实挑战,邓小平明确指出:“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更不是共产主义。”〔4〕64主要是因为“社会主义特征是搞集体富裕,它不产生剥削阶级”〔6〕236。同时,“社会主义的目的就是要全国人民共同富裕,不是两极分化。如果我们的政策导致两极分化,我们就失败了;如果产生了什么新的资产阶级,那我们就真是走了邪路了”〔4〕110-111。为此,我国只有始终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实现共同富裕的反贫困目标。
(三)对社会主义反贫困实现路径的战略谋划
鉴于我国反贫困事业本身涉及地域广、人口多、任务重、时间长等诸多因素,邓小平及时确立了“三步走”的发展战略和“两个大局”的战略构想,从而为我国新时期反贫困指出了明确的努力方向。1987年,邓小平在同西班牙政府副首相格拉会谈时首次完整地提出了“三步走”的发展战略目标。1988年,邓小平又在“三步走”发展战略目标的基础上提出“沿海地区要加快对外开放,使这个拥有两亿人口的广大地带较快地先发展起来,从而带动内地更好地发展,这是一个事关大局的问题。内地要顾全这个大局。反过来,发展到一定的时候,又要求沿海拿出更多力量来帮助内地发展,这也是个大局。那时沿海也要服从这个大局”〔4〕277-278。可见,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在“三步走”的发展战略和“两个大局”的战略构想的指引下,通过先富带后富的发展路径,最终能够实现共同富裕的反贫困目标。
(四)对社会主义反贫困保障条件的科学分析
近代中国反帝反封建的革命历史充分表明,中国人民要想从根本上摆脱贫穷落后的面貌而以崭新的姿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必须建立并通过社会主义制度才能得以真正实现。苏东剧变以来,国内外一些否定社会主义制度、弱化党的领导的杂音甚嚣尘上,严重影响到了我国改革开放的发展。对此,邓小平十分痛心地指出,“如果走资本主义道路,可能在某些局部地区少数人更快地富起来,形成一个新的资产阶级,产生一批百万富翁”〔4〕208,然而,中国有十几亿人口,“一旦中国抛弃社会主义,就要回到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不要说实现‘小康’,就连温饱也没有保证”〔4〕206。同时我们也要看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没有共产党的领导是不可能的”〔4〕208。总之,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才能形成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从而更好地从根本上彻底消除历史遗留的贫困问题。
三、邓小平反贫困理论的创新特色
(一)坚持对内搞活与对外开放相依托
根据我国贫困根源形成的历史性与特殊性,邓小平运用内外因相互作用的原理创造性地提出了对内搞活与对外开放相依托的反贫困策略。针对文革期间“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等荒谬言论,邓小平指出,“不要光喊社会主义的空洞口号,社会主义不能建立在贫困的基础上”〔4〕213,现代化建设事业“要迅速地坚决地把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4〕11。当前,要大力实施“对内经济搞活、对外经济开放的政策”〔4〕77。一方面,邓小平继承和发展了毛泽东高度重视“三农”问题的思想,把对内经济搞活的重心放到了农村,从而走上了一条“农村包围城市”的反贫困道路。另一方面,邓小平也认识到封闭政策的巨大危害,进而指出:“中国要谋求发展,摆脱贫穷和落后,就必须开放。”〔4〕266通过实施一系列对内搞活、对外开放的政策,满足了我国现代化建设所需要的资金、技术、人才、市场等方面的需求,使我国城乡贫困问题得到一定程度的有效遏制和逐步改善。
(二)坚持发展生产与共同富裕相融合
针对我国反贫困目标的复杂性与艰巨性,邓小平根据事物发展循序渐进的客观规律创造性地提出了坚持发展生产与共同富裕相融合的反贫困目标。邓小平历来高度重视发展生产,早在抗日战争年代就曾指出:“谁有了粮食,谁就有了一切。”〔5〕79文革结束以后,邓小平又针对我国长期忽视发展生产的客观实际指出:“现在说我们穷还不够,是太穷,同自己的地位完全不相称。”〔6〕312因为社会主义国家“不发展生产力,不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不能说是符合社会主义要求的”〔4〕116。在强调发展生产逐步消除贫困落后的同时,邓小平也强调了实现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价值诉求。他说:“社会主义的特点不是穷,而是富,但这种富是人民共同富裕。”〔4〕265针对改革开放之后“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邓小平强调指出:“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必须搞共同富裕。”〔8〕从而指出了社会主义国家反贫困的目标是实现共同富裕,社会主义的本质也是实现共同富裕。
(三)坚持全局统筹与区域发展相协调
鉴于我国反贫困事业的长期性和全局性,邓小平运用量变与质变的辩证关系创造性地提出了全局统筹与区域发展相协调的反贫困路径。新中国成立以来,虽然通过“三大改造”消除了贫困滋生的社会土壤,但是过早地取消了商品生产与商品交换必然会导致整体的贫穷落后。对此,邓小平指出:“过去搞平均主义,吃‘大锅饭’,实际上是共同落后,共同贫穷,我们就是吃了这个亏。”〔4〕155为了尽早地实现中华民族的百年图强,邓小平从全局统筹的角度指出,“改革和开放是手段,目标是分三步走发展我们的经济”〔4〕266,从而提出了一个梯次上升的“三步走”反贫困发展战略。同时,针对我国沿海与内陆所存在的发展差距问题,邓小平明确指出:“一部分地区有条件先发展起来,一部分地区发展慢点,先发展起来的地区带动后发展的地区,”〔4〕374从而把“三步走”的发展战略和“两个大局”的战略构想有机地结合起来,为我国消除贫困指明了方向。
(四)坚持党的领导与依靠群众相结合
基于我国反贫困任务的时代性与发展性,邓小平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创造性地提出了坚持党的领导与依靠群众相结合的反贫困保障。首先,消除贫困离不开党的坚强领导。对此,邓小平早就指出,“革命胜利后,搞社会主义也要靠一个好党,否则胜利就靠不住”〔5〕348,“没有共产党的领导,就没有社会主义道路”〔4〕242。可见,坚持党的领导“这个丢不得,一丢就是动乱局面,或者是不稳定状态”〔4〕252。其次,消除贫困也离不开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参与。邓小平从唯物史观的角度指出:“归根结底地说来,历史是人民群众创造的。”〔5〕217从中国共产党90多年的发展历程来看,“我们党提出的各项重大任务,没有一项不是依靠广大人民的艰苦努力来完成的”〔4〕4。党的各级领导干部“只有紧紧地依靠群众,密切地联系群众,随时听取群众的呼声,了解群众的情绪,代表群众的利益,才能形成强大的力量”〔6〕342,也才能完成反贫困的各项任务。
四、邓小平反贫困理论对当前精准扶贫工作的启示
(一)准确把握贫困区域的客观实际是实施精准扶贫的前提
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农村反贫困先后经历了救济扶贫、开发扶贫、攻坚扶贫、综合扶贫和精准扶贫五个阶段,通过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我国减贫事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然而,我国仍然有5 000多万农村贫困人口,贫困的区域化、地缘化非常明显。习近平总书记从顶层设计的层面高屋建瓴地指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在农村、特别是在贫困地区,没有农村的小康,特别是没有贫困地区的小康,就没有全面建成小康社会”〔9〕56,从而指出了广大农村仍然是当前实施精准扶贫的重点区域,进一步继承和发展了邓小平反贫困理论。多年来,农村贫困地区由于长期受到落后思想观念、历史文化传统与自然条件禀赋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和制约,始终走不出“贫困陷阱”的怪圈。鉴于当前精准扶贫过程中存在的客观实际问题,必须采取相应的措施。首先,要引导农村贫困地区走出“贫困文化”的怪圈,充分调动地方主动脱掉“贫困帽”的积极性,只有这样,才能有效规避“养懒汉”、“搭便车”等道德风险。其次,农村贫困地区只有通过发展特色产业、引导劳务输出等脱贫方式,才能进一步缩小与富裕地区的发展差距。
(二)确立科学的“扶贫瞄准”机制是实施精准扶贫的关键
当前,我国的贫困状况呈现出由面积大、范围广、程度重逐步向碎片化、分散化、细小化的“贫困孤岛”状转变,邓小平提出共同富裕“将来总有一天要成为中心课题”的历史时刻已经到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以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的决心提出:消除贫困、改善民生、逐步实现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我们党的重要使命。针对以往扶贫工作中所存在的“底数不清、目标不准、效果不佳”等积弊,习近平总书记明确要求精准扶贫要坚决消除扶贫的“灯下黑”,真正做到“扶真贫、真扶贫、真脱贫”,努力地推进扶贫方式由“大水漫灌”向“精准滴灌”的根本转变。精准扶贫要实现对扶贫对象的精确识别、精确帮扶、精确管理,就离不开“扶贫瞄准”机制的健全与完善。一方面,要求扶贫对象实现由面到点的转型。具体来说就是将过去的区域性瞄准转向贫困村与个体等特殊对象的瞄准,对每个贫困村、贫困户建档立卡,并制定相应的扶贫对策。另一方面,精准扶贫必须实施动态化管理,实施“靶向疗法”。也就是说既要动态地甄别扶贫对象,也要动态地核查、监督与评估脱贫对象,坚决防范弄虚作假和“数字脱贫”现象。
(三)建立完善各种反贫困社会制度是实施精准扶贫的核心
贫困的滋生固然同诸多因素密切相关,但制度设计的合理与否不仅直接关系个人的贫困境况,而且还能有效地防止贫困的代际传递。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开辟为我国反贫困事业提供了崭新的制度空间和实现路径,习近平总书记则进一步把“十三五”期间农村贫困人口实现全面脱贫纳入“四个全面”的总体战略布局中。对于如何才能打赢这场脱贫攻坚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要坚持从实际出发,因地制宜,理清思路、完善规划、找准突破口。”〔9〕57解决贫困的主要问题仍然是制度建设问题,只有不断地通过制度创新才能为我国的扶贫开发工作提供重要的积极保障。为此,一是要尽快制定和出台以《反贫困法》为代表的法规制度,有效防范扶贫工作中出现“政绩化”、“数字化”和“运动化”等弊端。二是要努力形成以财政扶贫资金为保障、以信贷扶贫政策为导向的财政金融制度,开创扶贫工作的新局面。三是要建立生态环境保护与补偿制度,实现扶贫开发与资源环境的协调发展。四是要建立一整套覆盖城乡居民的兜底保障社会救助制度,满足人们在扶贫开发过程中教育、医疗、住房、就业、健康、公共物品等多个维度的需求,起到托底线、救急难的作用。
(四)激发调动各种社会力量反贫困是实施精准扶贫的重点
由于长期受计划经济影响,我国传统扶贫模式完全是一种政府主导的单向行为,扶贫受众对象的主体性与话语权没有得到充分的唤起,相关利益主体也缺乏相互间的协商、沟通、合作与分享。面对经济发展新常态,习近平总书记继承了邓小平的人民主体性思想,强调精准扶贫应该由单一的政府主导转向“广泛动员全社会力量,合力推进脱贫攻坚”,进而构建起一种由地方政府、生产企业、民间团体以及扶贫受众协同推进的大扶贫开发格局。首先,地方政府应由全能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转变,通过系统的反贫困政策设计和环境营造,调动市场多元主体的内在创新驱动力以及为社会发展提供多种保障措施。其次,企业应通过提供社会服务、创造就业机会、满足社会需求,向贫困弱势群体提供帮助。再次,民间组织作为从事非营利性社会服务的社会团体,要充分发挥其与特定扶贫受众对象联系紧密、动员力量强大、资源使用效率高效等优势,使之成为“第三种力量”。最后,扶贫受众应由“局外人”转变为“当事者”,通过观念的更新、诉求的表达、行动的参与,真正成为反贫困的主体。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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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邓小平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6〕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7〕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小组办公室.中国农村扶贫开发概要〔M〕.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3:2.
〔8〕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邓小平年谱(1975-1997):下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1312.
〔9〕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学习文件选编〔M〕.北京:党建读物出版社,2013.
责任编辑梁华林
〔中图分类号〕F1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203(2016)03-0050-04
〔收稿日期〕201远-04-23
〔作者简介〕甘路有(1975-),男,四川洪雅人,绵阳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