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元以来晋北乡村庙会的兴衰变迁
——以平鲁白辛窑五道庙庙会为例
2016-02-11赵小珍
赵 小 珍
(曲阜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山东 曲阜 273165)
民元以来晋北乡村庙会的兴衰变迁
——以平鲁白辛窑五道庙庙会为例
赵 小 珍
(曲阜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山东 曲阜 273165)
摘要:庙会是中国城乡广为流传的一种传统民俗活动。受诸多因素的影响,明清以来晋北乡村庙会经历了由兴到衰的过程:明清时期到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前是庙会的兴盛期,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前是庙会的衰落期,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是庙会的复兴期,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是庙会的低迷期。
关键词:乡村庙会;晋北;明清以来;兴盛;衰落
从行政区域划分,晋北包括今天的忻州、朔州、大同地区,平鲁隶属于山西省朔州市。“平鲁西北以长城为界,与内蒙古自治区的清水河县及和林格尔县接壤;西南与忻州的偏关、神池两县毗邻;南临朔县,东靠山阴,东北连右玉。全县位于吕梁山北端晋北黄土高原北部,总的地形北高南低。”[1]平鲁县自古以来是草原文明和农耕文明的交错地带,有“北控大漠,南扼雁门”之要,是北方少数民族南下的必经之地,在这里形成了独特的地域文化。平鲁县白辛窑村的五道庙庙会固定在每年的农历二月十九举办,庙会期间全村的人都会放下手中的事参加这一年一度的庙会。“白辛窑村的五道庙有两座,分为大庙和小庙,每年的庙会都会在大庙举行。在庙会举办前人们就会提前做灯,灯的数目也是有讲究的,家里有几个人就要做几个,而且还要给天和地各做一个。灯是用平常吃的土豆做的,人们把土豆挖一个坑,在土豆里面倒点胡麻油(在最初兴办庙会的时候还没有发明蜡烛,人们只能用自己制作的胡麻油来助燃),庙会那天人们拿着这些自己制作的灯去五道庙烧香祭拜,然后将它点燃,以祈求家人的平安康健。在祈求平安后,人们会在寺庙里垒一个旺火,然后把祈求平安用的土豆在旺火上烤熟吃掉。”①2014年1月,白辛窑村,访谈郭玉梅(女,1938年10月出生,农民,文盲).关于人们吃这个土豆的说法有两种:一种说法是当时人们生活条件差,没有东西吃,所以在祭神用完这个土豆后还要把它吃掉;另外一种说法是这个土豆既然是祭神用过的,那么它代表的肯定是福气,可以消灾解难,所以人们会在祈求平安后把它吃掉。在祭神结束后,人们就开始买卖东西,因为在举办庙会时也会有许多附近村子的人来凑热闹。晋北地区独特的人文自然地理环境,孕育了别具特色的地域文化,本文将以山西省平鲁县白辛窑村五道庙庙会为个案,对明清以来晋北乡村庙会兴衰的原因进行探讨。
一、兴盛期:民国初年到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前
民国初年到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前,对于晋北乡村庙会来说,可以说是它的兴盛期,比如平鲁县白辛窑村的五道庙庙会。那时生产力水平低下,人们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相对单一,这一时期人们不断修缮五道庙宇,每逢庙会来临之日,人们总是虔诚地准备好纸钱、供品,以敬奉五道爷。其目的就是希望五道爷可以保佑村民平安康健,地方风调雨顺。限于资料实物的缺乏,明清时期庙会的兴盛我们无从考证,但是民国以来的五道爷庙会的兴盛却是老人们亲身经历的,这段时期五道爷庙会极盛,香火极旺。据白辛窑村白大爷回忆:“当时农历二月十九庙会来临之日,四里八乡的村民们聚集到五道爷庙宇里,焚香祷告,以示虔诚。庙会期间,各种做买卖的都纷至沓来,有卖烧饼的,卖糖葫芦的,自制扫把的等等,好不热闹。”*2014年1月,白辛窑村,访谈白守珍(男,1935年4月出生,农民,文盲).
民国初年到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前晋北乡村庙会兴盛的原因有:
其一,政府对庙会的支持。民国初年,广大农村仍然很传统落后,尤其体现在庙会方面。“清代和民国两朝, 平鲁县有各种城乡庙会 22 处: 其中东岳庙会、三霄娘娘庙会、观音庙会、清泉神庙会、城隍庙会、安福寺庙会各 1 处, 关圣帝君庙会 2 处, 其余均为龙王庙会,计有14处。”[2]对于交通信息相对闭塞的农村,传统的庙会还是人们精神活动的主流,再加上当地乡绅的大力支持,庙会活动依然有序进行。这一阶段社会环境还是相对稳定,村民们不会关心得太多,只要那些国家大事不太妨碍自己的生存就行,因为当时村民的政治、国家意识还很淡薄,更多的是地域宗族观念和鬼神信仰。
其二,经济水平对传统庙会的影响。民初时期资本主义缓慢发展,城市商品经济逐步活跃,国内市场逐步扩大,大量农产品和手工业品投放市场,长途贩运也在全国各大城市发展起来,到民国时期乡村经济也逐步繁荣。庙会与商品经济二者联系更加紧密,每个地方只要有庙会,就会有人群物流的集散。传统庙会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当地贸易经济的发展,便利了乡民的物质生活,而商品经济的发展也给传统庙会发展提供了新的动力和机遇。在此新型环境下,庙会参与者和管理者可谓各取所需、互利互惠。一方面可以满足村民们的精神诉求,另一方面也极大地提高了人们的消费水平。白辛窑村耕地面积广大,村民世代以农为本,明清以来一直是传统的自给自足的农耕社会形态,这种经济基础相当脆弱,遇到自然灾害时,人民本能的反应是求助于神灵的庇佑,所以兴盛时期的白辛窑村格外崇信五道爷,企图通过对五道爷的供奉,希冀消灾祛病,安居乐业。
其三,人们的传统思维对庙会的影响。1912年辛亥革命后虽然建立了民国,但是并未扫除中国大地的愚昧和落后。特别是在偏僻的乡村地区,传统鬼神观念仍占主导地位,这一时期白辛窑村民依旧执着于乡村一年一度的传统庙会,希望在庙会期间,可以借机向神灵祈祷,祈求家人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其四,社会环境的影响。民国初年至全面抗战爆发前,农村基本上处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社会状态。贫乏的物质生活、严峻的自然灾害,极差的医疗卫生条件,使得人们对死亡格外恐惧。这样的大背景之下,对于掌握着“生死大权”的五道爷,人们自然是拿出十二分的虔诚去祭拜,尽管当时人们的生活水平并不富足。
二、衰落期: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前
(一)抗日战争爆发后到建国前
八年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打破了白辛窑村安静有序的原有状态,其后三年,又经历解放战争。这段时间战火纷飞,人们忙于求生,庙会活动无人问津。白辛窑村五道庙庙会一片萧条,寺庙年久失修,庙内杂草丛生。这一阶段,晋北乡村庙会衰落的原因具体如下:
其一,战争的影响。1937年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当年8月日军两路大军开进山西,使得庙会经济遭遇重大打击。在晋西北地区,多种势力并存并立,地方上有土匪势力、国军势力等等。人们忙于应对来自各方面的生存挑战,逃荒、避难几乎成为那个时代的主题,正常的社会活动不能进行。庙宇冷冷清清香火不再,有时还会成为避难者的临时住所,在日军“清乡扫荡”过程中,不免沦为日军蹂躏破坏的对象。晋西北各地很多庙宇就是在日军侵华期间破坏殆尽的,白辛窑村的五道庙在1938年也惨遭横祸,庙宇被日军的一把大火烧得面目全非。百姓生存处境艰难,因此无暇去关注庙会。
其二,共产党在农村的努力。中国共产党把反封建迷信作为一项重要的思想改造任务。作为无产阶级政党,中共大力宣传唯物的革命史观,这必然和传统的民间信仰有着冲突,为了能够把共产主义信念更好地贯彻给广大的农民,就必须打破他们心中存在已久的传统的信仰模式。因此,中共把改造的方向主要指向庙会上的烧香礼佛行为,并且采取了多种措施,对庙会上的烧香礼佛所需物品征收重税。同时为了提高群众的认知水平,还在各村镇大力兴办学校,传授文化知识。对传播封建迷信的顽固分子进行批评教育,甚至进行革命改造。此外,中共在庙会期间,大力普及医疗卫生常识,用科学消除人们对疾病的畏惧。这些措施都取得了很好的效果。[3]
总之,战争的残酷使得中国大江南北、城市乡村都卷入了这场史无前例的民族浩劫之中。白辛窑村五道爷庙宇也不幸在日军的残酷扫荡中烧毁殆尽。村民穷于应付战争,没有时间、物力举办庙会。另一方面,受共产党在农村的政策影响,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乡村庙会的影响,传播了科学文化。
(二)建国后到文化大革命结束前
1949年建国后,人们的生活终于安定下来,但是庙会却没有兴盛起来,一方面是因为建国初期,战争刚刚结束,广大农村地区依然十分残破,人们的生活十分拮据,没有多余的资金兴办庙会。另一方面是因为建国后,党虽然提出了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但是“左倾”路线的推行,使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并未真正贯彻实施,再加上1958年后国家开展的“大跃进”“人民公社”大炼钢铁等一系列活动,广大人民忙于搞生产,无暇顾及庙会。
1966-1976年文化大革命时期,人们把过庙会定义为迷信的行为,在乡村兴起了“破四旧”运动(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因此全国各地的庙宇和神像都被摧毁了,其中不乏很多珍贵的历史文物,白辛窑村的五道庙也不例外。此外,中央提出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口号,各村镇都积极响应。在当时那个随时都可能会成为被批斗对象的年代,人们都要小心办事,即使有宗教信仰也不能那么明显地表现出来。文化大革命导致全国大动乱,即使是农村地区也是人心惶惶,无暇顾及庙会。
三、复兴期:二十世纪八十年代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农村发生很大变化。随着国家宗教政策的放宽,村民们压抑在心中的那种庙会情结再度释放,他们不遗余力地重修庙宇、对庙会的参与热情再度高涨。白辛窑村的五道庙虽只是把庙宇进行了简单的修葺,而庙中以前供养的五道神却没有重塑。尽管如此,这一时期由于诸多原因,村民们参与庙会的热情逐渐高涨。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晋北乡村庙会复兴的原因有:
其一,政府的支持。文化大革命以后,政府恢复了宗教信仰自由,支持庙会的重建,这就推动了庙会的发展。“政府支持庙会的重建,在于想要恢复庙会的经济功能、娱乐功能、信仰功能,但这种信仰功能并不是烧香磕头等愚昧行为,而是需要唤醒人们对传统的道德和伦理的敬畏感,通过信仰建设来起到维系农村稳定的效果。”[3]就像岳永逸在《传统民间文化与新农村建设——以华北梨区庙会为例》一文中所谈到的那样,“作为与农耕文明相伴的乡村庙会虽然有着诸多与现代科学不相符的因素,但它实际上在乡民的生活世界中有着重要的意义:它不仅给个体以新的能量,给村落以新的荣光,也给自然交替以力量,使人、村落、自然免于失范的危险,对乡民生活世界或有意或无意地进行着规束与重整。”[4]
其二,庙会商贸功能的强化。庙会的举办在交通落后的年代,在丰富村民物质文化生活方面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因为这个时期乡村的人们大多只是靠种地为生,他们会利用庙会的机会将自家收获的东西拿到庙会上进行贸易。而且当时村里几乎没有固定的商店,人们平时如果想买东西,只能去离村子比较远的供销社,所以村民们十分珍惜短暂的庙会。
“我们村交通不便,也没有供销社,所以平时我们想买东西只能步行一个多小时去西易村的供销社,后来虽然有了自行车,但自行车不是家家户户都能买得起,所以很多人要不步行,要不会赶着骡车去西易村买东西。因为买东西的不便,所以大家都热衷于庙会。”*2014年1月,白辛窑村,访谈白凤兰(女,1963年5月出生,农民,小学文化程度).
其三,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落实。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国家在广大农村地区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这就使得农民有了自己的土地,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种植农作物,一定程度上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有利于广大农民增收。农民生活水平提高了,就有了举办庙会的资金,这也是八十年代庙会重建的一个原因。据实地采访,“从1981年到1984年,这是白辛窑村民开始大量购买自行车,缝纫机、耕畜、农具的4年。这四年中购买自行车的数量就有100辆之多。到了九十年代,白辛窑村民开始大量购买拖拉机、三轮车以及各种家用电器。在饮食上,一日三餐也从温饱向吃好迈进。”*2014年1月,白辛窑村,访谈白凤祥(男,1956年7月出生,农民,高中文化程度).
四、低迷期: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
到了90年代,农村的发展形势越来越好,政府实行了较为宽松的经济政策,白辛窑村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村里好多人放弃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土地,都到附近的煤矿上班,这使得村民们的物质生活水平得到了很大提高。在二十一世纪初期,白辛窑村由于煤炭资源丰富,被安太堡露天煤矿收购,白辛窑村的人们全体迁到平鲁城里,摆脱了小山村,住上了小洋楼,过上了小康生活,随之在子女教育的花费上也大方了。村里的80后、90后年轻人,文化水平大都在初中以上,本科毕业的也不在少数。因此白辛窑村搬迁后,五道爷逐渐淡出了人们的生活,五道庙也没有重新修葺。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晋北乡村庙会呈现低迷有多方面原因,概括如下:
其一,交通条件的改善。改革开放以后,我国的交通设施不断完善,村民们可以很方便地进城买到日常生活用品。因此,人们就不需要再把一年一度的庙会当做物资交流的主要途径。九十年代前,白辛窑的村民们要到五里地以外的西易村供销社,买到自己需要的生活用品。九十年代后,村里人开始大规模地购买自行车、拖拉机、四轮车,人们的出行更加方便快捷了。而且乡村道路设施的不断完善,也使得村民外出更加便利。人们可以自由地走出村庄,去城里逛街购物、参加各种休闲活动,而不是旧时代那种局限于山沟旮旯里。
其二,现代娱乐方式的多样性。改革开放以后,我国的经济水平不断提高,人们的业余生活也不断丰富,人们可以选择的娱乐方式逐渐增多,比如电影、电视、网络,庙会上的那些传统的娱乐方式对许多年轻人的吸引力已经逐步降低。在庙会期间比较有吸引力的节目是戏剧,晋北出名的当数北路梆子,在旧时代,村民们唯一的文化享受就是观看庙会上的戏剧。改革开放以来,农村娱乐生活日益丰富多彩,八九十年代黑白电视机、彩色电视机、DVD大量进入农村人家,极大地丰富了村民的娱乐生活。近年来,每到庙会和春季赛社来临之际,村民们也会观看戏剧和表演,但更多的是观看热闹。由此观之,庙会的兴衰与村民娱乐生活有着紧密联系,并随着时代的发展产生出新的问题。对戏剧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少,村里只有中老年人还热衷于传统的戏剧,很多年轻人都几乎听不懂戏剧,他们更青睐于快节奏的流行歌舞。因此,传统庙会的娱乐功能也进一步衰弱,热衷庙会的一般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庙会期间的戏剧也就成了节日气氛的陪衬。
其三,人们受教育水平的提高。改革开放以后,国家对教育越来越重视,人民的受教育水平也逐步提高。白辛窑村小学在九十年代后逐渐改为六年制学校,文教事业蒸蒸日上,白辛窑村的整体搬迁,使得村民都过上了城市的生活。平鲁县城的教育水平比白辛窑村的高很多,因此村里的孩子再也不用为没地方上学而发愁。随着村民受教育程度的不断提高,人们逐渐认识到庙会的精神实质,认识到不能把所有的困难都寄托在神灵的身上。这就加速了庙会的衰落。
其四,医疗水平的提高。过去很多人生病以后,由于乡村医疗水平落后无法治愈,于是就求助于神灵的帮助,虽然这个方法不怎么灵,但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宁愿相信是他们的举动没有感动神灵,而不是神灵不灵。自白辛窑村整体搬迁以后,随着医疗卫生设施的不断完善,医疗水平的不断提高,许多过去无法治愈的疾病都可以药到病除,再加上教育水平的提高使人们逐渐抛弃了得病需要求神治愈的观念,开始相信现代医学。
其五,居住环境的变化。90年代中后期,由于当地煤炭企业的迅猛发展,企业不断扩大生产规模,圈占土地的现象越来越多。白辛窑村被安太堡露天煤矿圈占后,煤矿给予村民优厚的待遇,使得整个村庄顺利搬迁。人们摆脱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村生活,都住上了二层小洋楼,过上了城市的生活,而且,安太堡露天煤矿给白辛窑村的居民都安排了收入颇丰的工作,这就使得白辛窑村的经济水平大大提高。由于居住环境的改变,人们逐渐远离了从前的五道庙庙会。
其六,外来文化的冲击。改革开放以后,随着国家宗教政策的宽松,西方传来的天主教、基督教传入中国的内地乡村。这些宗教具有排他性,对于传统的多神崇拜的地方庙会产生了消极的破坏作用。在皈依了天主教的村民眼里,五道爷神灵是虚假不合法的魔鬼,他们只信奉真主。新教的传播,使得本来就衰弱的传统庙会更加弱化。天主教在农村悄然流行,而且他们一直对其他村民进行传教工作。有的人家连遭厄运,他们会对其进行说服。无疑,排斥其他崇拜的合法宗教,压缩了传统庙会的发展空间,扩宽了人们宗教信仰自由选择。
总之,乡村庙会文化的兴衰历程诠释着一个地方不同阶段人们的物质生活和精神面貌。明清以来晋北乡村庙会的兴衰变化过程与近现代中国的时代主题紧密相连,也与地方经济社会的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乡村庙会的兴衰是近现代中国乡村社会变迁的缩影。乡村庙会在乡村经济增长、社会稳定和精神文明建设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社会各界都应关注乡村庙会的发展,特别是乡村庙会的正功能,这对推动城镇化建设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参考文献:
[1]张权.平鲁县志[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92.
[2]谢永栋.近代华北庙会与乡村社会精神生活[J]. 史林,2008(6):135-149.
[3]胡思瑶,王猛.民国以来冀中庙会的发展[J].河北青年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1(5):101-103.
[4]岳永逸.传统民间文化与新农村建设—以华北梨区庙会为例[J] . 社会,2008(6):176-228.
[责任编辑:王丽平]
Rise and Fall of Shanxi Province Village Temple Fair sinc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Taking Baixinyao Temple Fair in Pinglu as An Example
ZHAO Xiao-zhen
(History&Culture Institute,Qufu Normal University,Qufu 273165,China)
Abstract:Temple Fair is a traditional Chinese folk activity and rural widely circulated. Affected by many factors, sinc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village temple fair in North Shanxi experienced the process from rise to decline; rise during the period from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to the outbreak of Anti-Japanese War in 1937: decline after the outbreak of the War till 1980. It revived in the 1980s, but after the 1990s, the temple fair turned down once again.
Key words:village temple fair;Shanxi Province;sinc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flourished;decline
中图分类号:G1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1901(2016)02-0080-05
作者简介:赵小珍(1990-),女,山西朔州人,曲阜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专门史专业2014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专门史研究。
收稿日期:2016-0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