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治党”到“全面从严治党”——对新时期中共管党治党方略的回顾与思考

2016-02-11方涛胡兵中共中央党校研究生院北京100091

中共石家庄市委党校学报 2016年1期

方涛胡兵（中共中央党校　研究生院，北京100091）

方涛胡兵
（中共中央党校研究生院，北京100091）

[摘要]改革开放以来，中共管党治党方略，由“从严治党”发展到“全面从严治党”。1985年的中央整党文件首次明确提出“从严治党”，并于中共十三大正式使用了这一提法。中共十三届四中全会后，从严治党得到进一步贯彻落实，并在中共十四大上写进党章。新世纪以来，党的建设取得新成效，同时也存在不少突出问题。中共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中共中央提出“全面从严治党”的重大战略思想。全面从严治党，在地位上第一次把党建纳入治国理政战略布局，在内容上覆盖党建各个领域，在要求上更加严格，切实做到真管真严、敢管敢严、长管长严。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党的建设；从严治党

党的建设，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重要法宝。革命战争年代，以毛泽东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创造了整风这一加强自身建设、克服缺点的有效形式。改革开放以来，以邓小平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恢复和发扬了群众路线、批评和自我批评等优良传统，更加注重制度上加强执政党建设。中共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中共中央提出全面从严治党的重大战略思想，标志着中共管党治党方略的重大调整。学界关于全面从严治党的研究非常多，已经取得了不少成果。但鲜有从历史的角度，深入研究中共管党治党方略是如何由“从严治党”发展到“全面从严治党”的。为弥补这一不足，有必要以中共文献为依据，结合改革开放以来各个历史时期的具体背景，从历史演进的角度研究中共管党治党方略的变化和发展，并在此基础上探讨全面从严治党的时代内涵。这不仅可以进一步深入研究全面从严治党的历史由来、时代内涵和基本要求，而且对于新形势下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具有现实意义。

一、“从严治党”的提出

严格要求党员、干部和党组织，这是中共管党治党的一贯原则。改革开放后，中共管党治党面临着新的形势和挑战，逐步提出并正式确立“从严治党”的原则。

（一）改革开放使执政党建设面临新形势

改革初期，中共党建工作面临着复杂的形势。1978年12月，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开启中国改革开放新时期。以此为转折点，当代中国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新时期，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推进，商品经济快速发展。经济的发展，带来的是社会结构的分化，个体的自主性增强，思想观念逐步多元化。特别是在对外开放过程中，伴随着发达国家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而来的，是西方的思想观念。改革开放，在调动各方积极性、激发各种活力的同时，也给党的建设带来了新的挑战。一方面，旧的体制被打破，原有的意识形态受到冲击；另一方面，新的体制又未建立，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普遍存在的计划与市场双轨制，使得一些掌握权力的部门和干部有机会以权谋私，进行权力“寻租”，使得党风建设和反腐败斗争面临着严峻的形势，一些领导干部违规经商办企、倒卖生产资料和货物，从中谋取利益，引起了人民群众的强烈不满。同时，中共还要处理十年“文化大革命”的历史积案，开展整党，克服长期极“左”路线给党建带来的种种问题。

（二）整党文件首次提出“从严治党”

面对党内存在的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中共十分重视。1980年11月，担任中央纪委第一书记的陈云在中央纪委召开的第三次贯彻《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座谈会期间指出，“执政党的党风问题是有关党的生死存亡的问题。因此，党风问题必须抓紧搞，永远搞”[1]273。这一论断，深刻揭示了改革开放条件下党风问题的重要性，并将其上升到党生死存亡的新高度。这一论断提出后，立即得到邓小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赞同。1980年12月25日，邓小平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指出，“我赞成陈云同志讲的，执政党的党风问题是有关党的生死存亡的问题”[2]358。对于党风廉政建设方面存在的问题，陈云主张要从严要求、从严惩治，同时也认识到这一任务的长期性和艰巨性。他指出，“要实现党风的根本好转，任务还非常重”[1]351。在这一认识的指导下，1985年11月24日，中共中央整党工作委员会在《关于农村整党工作部署的通知》中提出，“要从严治党，坚决反对那种讲面子不讲真理，讲人情不讲原则，讲派性不惜牺牲党性的腐朽作风”[3]。这是中央文件中首次明确提出“从严治党”，主要针对的是党内存在的不正之风。

（三）中共十三大正式提出“从严治党”

中共文献中大量开始使用“从严治党”是在1987年，特别是在中共十三大后。十三大报告指出，对于腐败分子，仅靠教育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必须从严治党，严肃执行党的纪律”；“从严治党，除了必须把少数腐败分子开除出党之外，还必须着眼于对绝大多数党员经常地进行教育，提高他们的素质”[4]。同时，中顾委向十三大的报告也提出，“改革、开放的新形势新环境，更加要求坚持从严治党的原则”[5]。中纪委向十三大作的报告多次使用“从严治党”的用法，如“从严治党必须严肃党纪”，“改革开放的过程中，要保持党的领导作用，就必须从严治党”，“从严治党的任务更加突出”，“把严肃党纪作为从严治党的一件大事来抓”等[6]。这些论述可以看出，从严治党主要是强调严肃党纪，加强党风建设和反腐败工作。“从严治党”写进中共党代会报告，标志着这一原则上升为全党意志。

二、“从严治党”的丰富

中共十三大正式提出“从严治党”，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完全落实到位，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上出现失误，特别是人民群众对腐败现象极为不满。1989年后，在总结政治风波的教训中，中共进一步认识到从严治党的重要性，把从严治党的原则逐步贯彻到党的各项建设中。

（一）“这个党该抓了，不抓不行了”

1989年春夏之交，北京发生了严重的政治风波，这也引起了中共对自身建设的反思。邓小平认为，政治风波的重要原因之一，在于党自身建设的问题，“对腐败现象警惕不足”[2]325。1989年5月至9月，邓小平在三次谈话中都提到党的建设问题。他强调，“要扎扎实实做几件事情，体现出真正反对腐败，不是假的；要雷厉风行地抓，公布于众，按法律办事”[2]297；“要聚精会神地抓党的建设，这个党该抓了，不抓不行了”[2]313-314；“整个改革开放过程中都要反对腐败”[2]327。1992年初，邓小平在南方谈话中再次强调，“在整个改革开放过程中都要反对腐败”[2]379。这些论述表明，邓小平在反思1989年政治风波的过程中，更加认识到从严治党的重要性，并明确向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提出了反对腐败的政治嘱托。中共十三届四中全会后，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按照邓小平聚精会神抓党建的要求，在从严治党方面采取了一系列举措。比如，出台《关于近期做几件群众关心的事的决定》，对制止高干子女经商、严格按规定配车、严禁请客送礼、严控领导干部出国等作出规定；作出《关于加强党同人民群众联系的决定》，从多个方面加强同人民群众的联系。

（二）“从严治党”写进党章

1992年10月召开的中共十四大，贯彻了邓小平的南方谈话精神，对在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过程中管党治党作出了部署。十四大报告强调，“在新的历史时期，党所处的环境和肩负的任务有了很大变化，党的思想、政治、组织、作风建设都面临许多新情况和新问题。要坚持党要管党和从严治党，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努力提高党的执政水平和领导水平”[7]。中共十四大通过的《中国共产党（修正案）》，对党的建设提出了新要求，对总纲作了补充，明确提出党的建设必须“坚持从严治党”。[8]“从严治党”写进党章，这就标志着中共正式将其作为管党治党的总遵循和根本原则。1997年9月召开的中共十五大进一步提出，“从严治党，是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增强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的保证”，“各级党委要坚持‘党要管党’的原则，把从严治党的方针贯彻到党的建设的各项工作中去，坚决改变党内存在的纪律松弛和软弱涣散的现象”[9]。这表明，“从严治党”的原则不仅仅是针对党风廉政建设，而且要贯彻到党建的各项工作中，实现横向和纵向的全覆盖。

（三）“治国必先治党，治党务必从严”

进入新世纪，在顺利实现小康社会目标后，中国开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阶段，这对执政党建设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2000年1月14日，江泽民在新的世纪之交和千年之交召开的十五届中央纪委四次全会上，作了题为《治国必先治党，治党务必从严》的讲话，集中论述了从严治党的问题，深刻阐述了从严治党的重大意义、存在的主要问题以及贯彻从严治党方针的主要任务。他强调，党内存在的消极腐败现象，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相当一些地方和单位党组织和领导者治党不严，不能正确处理发展经济与加强党建的关系，“一手硬、一手软”，党不管党的问题没有真正解决。有的领导对出现的问题麻木不仁，甚至包着、护着，有的把从严治党同“左”的做法混为一谈。落实从严治党，必须全面贯穿于党的思想、政治、组织、作风、纪律和制度建设各方面；必须坚持党要管党，建立和健全党建责任制；必须首先治理好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必须从制度上确保从严治党方针的贯彻实施。[10]363-374江泽民的讲话，回答了新世纪推进从严治党的有关重大问题，为贯彻落实从严治党方针提供了具体指导。

三、开启全面从严治党新常态

新世纪以来，从严治党方针不断落实，党的建设得到进一步加强。同时，党的自身建设亦存在不少问题。中共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中共中央高度重视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党的建设取得重要进展。2014年10月8日，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首次提出“全面推进从严治党”。12月在江苏调研时，把“全面从严治党”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并列提出，由此确定了“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相比“从严治党”，“全面从严治党”多了“全面”一词，具有丰富的时代内涵。

（一）在地位上，首次把党建工作纳入战略布局

党的建设，历来是中共领导革命、建设和改革不断取得新胜利的重要法宝。中共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中共中央统筹推进伟大事业与伟大工程，坚持一心一意谋发展、聚精会神抓党建，强调要把抓好党建作为最大的政绩。这一思路，体现在执政党治国理政的战略布局上，就是把党建工作和中心工作一起谋划、一起部署。习近平指出，“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既有战略目标，也有战略举措，每一个‘全面’都具有重大战略意义。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我们的战略目标，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是三大战略举措”[11]。这表明，全面从严治党是一项战略举措，支撑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战略目标的实现。

把全面从严治党作为一项战略举措，纳入执政党治国理政的战略布局，这在中共历史上还是第一次。革命战争年代，毛泽东曾提出党的建设是中国革命取得胜利的三大法宝之一。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成为全国范围的唯一合法执政党，开启了长期执政的新阶段。在执政条件下中共十分重视自身建设，把党的建设作为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根本保证。这样的认识，固然有其合理性，但亦带来一个倾向，就是在具体的实践中，党的建设往往是作为一个政治保证，容易被忽视。把全面从严治党纳入战略布局，作为执政党面临的主要矛盾之一，重点任务之一，这就进一步提升了党建工作在治国理政中的战略地位。

全面从严治党，方能不断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锻造坚强的领导核心，为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提供根本保证。全面从严治党，要坚持“破”与“立”的辩证统一。一方面，必须深化改革，打破体制机制障碍和思想观念束缚，强化权力运行制约和监督体系。另一方面，还要贯彻法治的要求，做到依规治党、依法执政。全面深化改革与全面依法治国，都与党的建设密切相关，都需要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把全面从严治党纳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体现了伟大事业与伟大工程的有机统一，体现了党的建设与治国理政的有机统一，彰显了党建工作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中的战略地位。因此，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必须有系统思维和战略思维，深刻把握全面从严治党与其他三个“全面”的关系，使其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相得益彰。

（二）在内容上，全面覆盖党建各个领域

全面从严治党就是要整体推进、而不是有选择地推进，具体包括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反腐倡廉建设和制度建设，实现全面覆盖、不留死角，进而形成强大合力。之所以强调“全面”，综合推进党建各项工作，直接的原因在于党的各项建设中都存在突出问题。思想建设方面，一些党员、干部信仰迷茫，精神迷失，理想信念不坚定，热衷于算命看相、求神拜佛，信奉金钱至上、名利至上、享乐至上；组织建设方面，选人用人上存在不正之风，干部管理上存在失之于宽、失之于软的倾向，部分党组织软弱涣散；作风建设方面，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有所收敛，但树倒根存，仍有干部不收手；反腐倡廉建设方面，形势依然严峻，在实现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上还没有取得压倒性胜利；制度建设方面，党内法规体系仍不健全、不完善，制度运行不规范，制度执行有待加强。破解这些问题，必须加强党的各项建设。

“全面”之义，还体现在破解党建各个领域存在的具体问题上，即通过思想、组织、作风、制度等方面加以整体推进，综合治理。这是因为，党的建设是一项系统工程，各项建设是相互联系、相互制约和相互促进的。[12]比如，解决作风问题，除了加强教育外，还要在制度建设上，健全改进作风建设常态化制度，扎紧制度的笼子，强化制度执行。另外，腐败问题与作风问题密切联系，而且是从作风问题开始的。因而，反腐败必须从作风建设抓起。有的作风问题，同时也是腐败问题，不仅违纪，而且违法。这就需要加强反腐倡廉建设，严肃查处涉及到腐败问题的不正之风。此外，“全面”之义还体现在对象上，就是要使每个党员、干部都及时纳入组织管理，使党组织对每个党员、干部都做到情况明、问题清、措施实。

强调整体推进党的各项建设，并不是说不分主次，而是要统筹兼顾，处理好治标与治本、重点突破与整体推进的关系。中共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是从出台并实施中央八项规定开始的，以纠正“四风”作为切入点和突破口，由此延伸开去，进而带动其他问题的解决。习近平指出，“中央八项规定是一个切入口和动员令。中央八项规定既不是最高标准，更不是最终目的，只是我们改进作风的第一步”[13]71。在治党的客体上，重点在领导干部，抓住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对此，中央政治局身体力行，从自身做起，为全党树立了榜样。当前，纠正不正之风和反腐败斗争亦有侧重，重点在查处十八大后仍不收手、顶风违纪者，查处群众反映强烈、影响恶劣的案件，进而牵引和推动整个党风廉政建设。

（三）在要求上，就是要进一步严起来

相比“从严”，“全面从严”在深度和力度上要求更高。具体而言，就是要严字当头，把讲认真贯彻到党建工作的全过程，使从严治党具体地而不是抽象地、认真地而不是敷衍地、深入地而不是表面地、一以贯之而不是虎头蛇尾地落实到位，切实做到真管真严、敢管敢严、长管长严。

1.要真管真严。“真”，与“假”相对，是指真实、确实、认真的意思，而不是表面地、敷衍地、形式地管和严。真管真严，是态度问题，就是要以严肃的、认真的态度，而不是以应付、得过且过、何必当真的态度去解决问题，以实现从严治党在内容与形式、理论与实践上的内在统一。首先，要具体、实在，而不能抽象、一般化。具体明确哪些事能做，哪些不能做，违纪现象发生后要受到什么样的处分，经过什么程序等等，这些都必须非常明确、细致，否则就无法操作。其次，要落实，做到言必信、行必果，而不能停留在文件和口头上。制度、纪律和规矩的生命力在于执行。如果仅仅在嘴上说一说，纸上写一些，而实际却另行一套，就会形成“破窗效应”，使制度、纪律和规矩失去约束力。必须强化执行，扎牢制度篱笆，真正让铁规发力、让禁令生威。再次，要严肃查处不正之风、腐败问题和政治问题。真管真严，最终体现在是否依规依法处置各种违纪违法案件上，这也是人民群众判断执政党是否真管真严的重要标志。对于任何违纪违法案件，要发现一起，查处一起，发现多少，查处多少，以零容忍的态度惩治，坚决遏制不正之风和腐败现象的蔓延势头，以实际行动表明执政党的认真态度。

2.要敢管敢严。“敢”，与“怕”相对，指有勇气、有胆量的意思。执政党的性质和宗旨，根本上决定了党无私无畏、敢抓敢管、敢于担当、敢于从严，这也是党有力量、有信心、有决心的体现。首先，要直面问题。直面问题，是敢管敢严的前提。中国共产党从来不回避问题，而是要直面并解决各种问题。执政党对待自身存在的问题，应当是一种无畏无惧的态度，而不是一种回避的态度。其次，具体而言，就是要面对大是大非敢于亮剑，面对矛盾问题敢于迎难而上，面对困难危机敢于挺身而出，面对失误错误敢于承担责任，面对歪风邪气敢于坚决斗争[14]。再次，坚持党纪国法面前人人平等，不定指标、上不封顶，凡腐必反，除恶务尽[13]103。人民群众判断敢不敢，一个重要的标志就是如何处理违反党纪国法的高级领导干部。十八大以来，中共坚决查处了周永康、徐才厚、令计划、苏荣等严重违纪违法案件，向世人证明了中国共产党敢于直面问题、纠正错误，勇于从严治党、捍卫党纪，也充分体现了中国共产党敢管敢严的坚定决心和政治勇气。

3.要长管长严。“长”，与“短”相对，是指在时间上持久的意思。所谓长管长严，就是要持续地、持久地、经常地管和严，而不是管一阵放一阵、严一阵松一阵。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永远在路上。当前，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正处于关键时期，是一场攻坚战、持久战，不可能一蹴而就。必须把全面从严治党作为一项长期性的经常工作，不断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落实各级党委的主体责任和纪委的监督责任，强化责任追究，在坚持中见常态，向制度建设要长效，推进治党体系和治党能力现代化，实现管党治党的规范化、常态化、长效化。

综上，由“从严治党”到“全面从严治党”，这一演进轨迹再现了新时期中共管党治党方略的历史图景。这一历史进程表明，全面从严治党既传承了中共加强自身建设的优良传统，又总结了在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条件下管党治党的新经验，有着深厚的历史底蕴、鲜明的时代特征和坚实的实践基础。这也再次表明，与时俱进是中国共产党的宝贵品格。正是立足新形势，直面新问题，总结新经验，及时调整管党治党战略，才使中共能够始终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与时代发展同进步，带领人民不断朝着中国梦的目标迈进。

参考文献：

[1]陈云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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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向党的第十三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工作报告[N].人民日报，1987-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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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中国共产党章程（中国共产党第十四次全国代表大会部分修改，1992年10月18日通过）[N].人民日报，1992-10-22.

[9]江泽民.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把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面推向二十一世纪[N].人民日报，1997-09-22.

[10]江泽民.论党的建设[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

[11]领导干部要做尊法学法守法用法的模范带动全党全国共同全面推进依法治国[N].人民日报，2015-02-03.

[12]张荣臣.中国共产党制度建设的历程、经验和启示[J].理论学刊，20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