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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背景下推进女性领导的思考

2016-02-11赵福生

中国浦东干部学院学报 2016年3期
关键词:女性领导互联网+

赵福生

(中共黑龙江省委党校 领导科学教研部,黑龙江哈尔滨150080)



“互联网+”背景下推进女性领导的思考

赵福生

(中共黑龙江省委党校领导科学教研部,黑龙江哈尔滨150080)

摘要:“互联网+”为推进女性领导提供了新思维、新理念和新战略。以“互联网+”思维、理念、胸怀来看当前女性领导,就会发现以下三个认识和实践误区亟需走出:一是把女性领导简单理解为就是女性化或“去女性化”的过程,这是对女性与领导的割裂,是对女性特质的过度美化或丑化;二是将提高女性领导地位与剥夺男性领导权等同起来,这是“截男就女”观念在作祟,是对女性领导和男性领导关系的异化和妖魔化;三是单纯以消费社会发展中女企业家崛起现象为由主张“她时代”已经到来,这是对女性领导的神化。走出这些误区需要人们运用“互联网+”资源,以互联互通的思维来认识女性与领导的关系、以共享共赢的理念来推进女性领导与男性领导共同成长、以共同创造未来的战略来营造网络新社会,将女性力量汇入网络强国建设。

关键词:互联网+;女性;领导;网络强国

“互联网+”时代女性实施领导需要关注和解决当前对女性领导认识和评价简单化的问题。这种简单化表现为三种形式。一是把女性领导简单理解为就是发挥或者去除女性自身特质的过程。这是对女性领导的美化或丑化,是一种盲目乐观的思想。二是把女性领导地位的提高与对男性的斗争联结等同起来。这是对女性领导和男性领导关系的妖魔化,必然造成悲观的结论。三是主张“她时代”“她世纪”到来。这是对女性领导的神化,与现实相去甚远,是一种外在宏观的描述。这些简单化认识不仅不利于女性领导的实施,而且是有害的。因此,从互联互通思维、互联互通观念和互联互通时空营造三个维度着力认识和解决好这三个问题就成为“互联网+”背景下改善女性领导地位,提升女性领导力的前提性问题。

一、以“互联网+思维”明确女性与领导的逻辑

明确女性与领导的逻辑解决的是女性与领导的基本关系问题,这是女性实施领导的前提性问题。一个较为普遍的认识是,要么女性领导力就是软权力、感性的领导力、以柔克刚的柔性领导力,要么女性领导力就是“去女性化”的领导力。前者单单强调了女性而忽略了领导,后者单单强调了传统观念意义上的“领导”而割除了“女性”。这样看来,这两个主张貌似不同,实则都是偏执于一端,割裂了“女性领导”一词两个组成部分之间的联系,与作为潮流的“互联网+”思维相背。就词源上说,“女性领导”既可作为一个偏正词组,其中“女性”是修饰语,“领导”是中心语;又可作为一个主谓词组,“女性”是主词,“领导”是谓词。无论是二者中的哪一个,离开其中一方,都不能称其为女性领导。就实践上说,官场不是娱乐场,女性领导者也不是女明星,断不是单靠一个“高颜值”“温柔”就能成功领导的,特别是当今女性党政领导,面对的往往是复杂的发展局面,解决各类利益冲突和矛盾。因此,简单地谈靠女性优势来领导是一种对女性领导力的美化;同样,作为领导者,女性与男性的方式和风格在客观上毕竟不同。强调“去女性化”的女性领导观点是对女性领导的丑化。这两种观点都是对女性领导者的误导,会对女性领导力造成伤害。

无论是女性,还是男性,成功领导都是有条件的,都是“领”与“导”的有机结合。对于女性领导来说,成功领导遵循三重逻辑:以领导角色化为前提,以女性特长为基石,以卓越化为主导。

(一)女性领导需以角色化为前提

领导活动作为人类一种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实践活动,在客观上对男性领导者和女性领导者的要求都是一样的,也就是中性化。刘延东副总理有句话说得好:“工作中要忘记性别。”不独是中央高级领导,在地方领导中,一般的领导岗位对男性与女性的要求也没有明显的差异。

在我们组织的省委党校正处级班学员关于“党政干部学员领导力构成”问卷调查中,在回答“与男性相比,您觉得女性在领导过程中优势大还是劣势大”这一问题时,学员平均有60.2%选择没有差别,其中女学员有99%选择没有差别。领导者一旦进入一般领导工作中就是专业人员,其面对的客观形势完全相同,任务要求也不分性别。无论男性还是女性,都需要旺盛的精力、丰富的经验、能够科学决策、合理选人用人、激励凝聚、沟通协调、开拓创新。所谓“女性特质的领导艺术”并不能确保领导工作的成功,唯一能确保领导工作成功的是对领导角色的认同、对领导规律的遵循、对领导目标的实现。在这个意义上,女性领导成功的前提不在于女性性别,而在于领导实践本身。因此,女性领导取得成功的前提是满足工作的需要,忽略性别的差异。

(二)女性领导需以女性特长为基础

在中性化前提下,充分发挥女性领导者所独特的性别优势是女性成功实施领导的基础。中性化是领导这一实践过程本质要求,是一种客观化的要求。然而,主张中性化绝不完全抹杀女性领导的女性特征,绝不是要“去性别化”。女性领导的确有不同于男性领导的风格和色彩,这既是客观现实,也是女性实施领导特有的优势。女性在领导过程中,应尽可能发挥女性温和、细腻、富于情感的特点,强化沟通、倾听在凝聚共识中的作用,把女性的个体特征转化为领导优势。当然,这些女性特长在领导过程中的运用也有一个权变和边界的问题。

根据权变理论,女性领导要根据环境的变化和形势的转换及时调整自己的领导风格。特别是在急难险重的任务面前,一旦柔性特质不适应形势也不能发挥的时候,刚性特征就需要适时地表现出来;当关怀导向丧失功能时,任务导向即时开启则是科学的选择;当参与型领导不能启动时,指示命令型更易被下属接受。坦南鲍姆和施米特的“领导行为连续统一体理论”提出,按照领导者运用职权和下属成熟度把领导模式看作一个连续变化的分布带,以高度专权、严密控制为其左端,以高度放手、间接控制为其右端,从高度专权的左端到高度放手的右端,领导者应当根据下属成熟度的不同采用命令、参与、授权等领导模式。“领导行为连续统一体理论”启发我们,应当根据组织的性质及成员成长所处的阶段及任务来确定领导方式和风格。

至于边界问题,是强调女性领导的底线问题,即女性领导者运用“亲”和“柔”等女性特质来实施领导时是有底线要求的,如果一旦越过了底线,就会给领导工作带来负面影响。所谓“亲”,即从女性领导者与组织成员的关系看,女性领导需做到“亲切而不亲昵”。儒家主张“亲亲为仁”。尽量地与组织成员近距离地交往,有益于相互之间加强了解、增进感情,对于组织工作和个人发展,都是很有益的事情。可亲性是女性领导的鲜明特质,但也要保持一个“度”,即亲近而不亲昵。亲昵的组织成员关系短期看是好事,但长期看就是坏事了。一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亲昵容易侵犯别人的空间。二则领导者的时间空间是有限的,不可能对所有人都达其所愿。如果对有的成员追求亲昵、交往过密,大事小情都逢场必到,喜怒哀乐都相互倾诉,就会影响她与其他人的正常关系。另外,与组织成员无原则的交往过多,也会给人一种领导者有求于人、受制于人的感觉,反而不利于组织成员间关系的和谐。因此,女性领导者既要从正常的工作角度出发,注重在心理、思想上与组织成员保持经常的接触,进行深层次的沟通,又要在形式上保持一定的距离,特别是在物质的沟通上要慎重,避免人际关系的庸俗化。所谓“柔”,要求女性领导“示弱而不软弱”。然而,“柔”绝非软弱无力、被动应付、随波逐流。老子的“弱者道之用”(《老子》第四十章)就是讲这个道理,即“道”在发挥作用的时候,用的是柔弱的方法,但这并不是消极的,而是具有积极一面。他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近于道。”(《老子》第八章)因此,不露声色地示弱,做柔性领导和隐性领导,巧妙化解可能产生的冲突、给组织成员以机会促其成长、水到渠成,无疑是典型的女性领导艺术。示弱不等于软弱。“示弱”的背后实际是“实强”,示弱是策略,而“实强”是保证和保障。由此可见,女性领导的根本在于“领导”,女性特质是女性在领导过程中的基础,是对中性化领导的有益补充。

(三)女性领导需以卓越化为主导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5年“全球妇女峰会”上指出,“使妇女成为政界、商界、学界的领军人物”。[1]如何成为领军人物?在长时段的历史和大尺度的环境中,追求卓越是女性成为领军人物的主导条件。卓越领导者依赖于丰富经验基础上的直觉,重视解释问题以找到解决途径,并能察觉、理解和接受新鲜事物,能够应付复杂的局面、不断创新,引领组织发展。在直觉上,女性具有天然的优势。认同这种优势,发挥这种优势,通过愿景、组织和文化引领成员的努力方向,优化组织关系网络,凝聚组织成员的力量,有助于女性领导出色地实施领导。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提出“信念坚定、为民服务、勤政务实、敢于担当、清正廉洁”的“好干部”标准。“好干部”标准是成为卓越领导者的基本条件。在这个意义上说,女性领导者要使自己卓越化,就需要把自己打造成大公无私、诚实正直、宽容豁达、意志坚强、个性完善、高度自信、严于律己的人。

回到女性领导的语境中,通过以卓越化为目标、在角色认同为前提下来发挥女性优秀特质的过程,已经是经历了一个“否定之否定”的过程,同简单化地谈“女性特质领导”已经不是一个层次了。

二、以“互联网+理念”明确女性领导与男性领导的逻辑

明确女性领导与男性领导的关系逻辑,核心是女性与男性在领导者中的比例问题,这是改变领导力中性别格局的前提性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各国各地区妇女发展水平仍然不平衡,男女权利、机会、资源分配仍然不平等。”[1]如何看待、消除这种不平等?有的女权主义认为,女性领导权就是女性与男性争夺领导权,作为反对者的男权主义则认为,男性应坚守领导权。分析双方的话语后不难看到,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极端声音采用的是相同话语模式,也就是说,这种女权主义与男权主义之间的共同之处远远超过了他们间表面上的水火不容,他们追求的是“你死我活”的二元逻辑,甚至将对方妖魔化,这种思想和行为,是违背“互联网+”共享共赢理念的。在女性领导与男性领导的关系上,我们必须坚持历史唯物主义。

(一)改善女性领导地位须以调整社会网络为核心

如果我们将男女权利、机会、资源分配不平等的原因归咎于某一主体上,那么承担这一责任的恐怕不只是男性,而且也包括女性。现在的不平等事实是人类的实践造成的,人类的文化促成的,在某种意义上是男性主导与女性默许的共同结果,不能简单地说是由男性领导造成的。从生成论角度看,社会差别是自然差别在长期复杂的社会关系网络中历史地建构起来的。妇女在社会生活中的从属地位也是由一系列的社会活动所建构起来的。受几千年封建文化的影响,我国在封建官僚体制下形成了“夫为妻纲”的封建伦理道德观念,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男主外、女主内”的角色认知,也形成了很强的非此即彼的“主辅”观念,使得我国现阶段的领导体制中性别结构设置还不尽合理,权力过分集中于男性手中。可见,造成女性从属地位的是各种复杂的社会关系和社会结构,要改善女性领导地位和格局所要改变的对象不是男性领导者,而是造成这种从属地位的社会结构。

北欧的瑞典和芬兰等国之所以从2000年起被联合国评为世界上男女平等的“模范国家”,最直接的原因是他们调整了社会关系。他们不仅规定男女公务员同等年龄退休,还依法规定男女在家庭和子女中的平等地位。比如1974年瑞典《产假法》规定,父母都可以享受为期12个月的产假,其中父亲必须休假1个月,因为抚育子女是父母双方的职责。相应地,在瑞典的议会中,女议员的比例达到了40%。瑞典妇女在社会活动中表现得比瑞典男性更加活跃,充分体现了调整社会关系对于改善女性领导地位的意义。2015年年初,中组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联合下发《关于机关事业单位县处级女干部和具有高级职称的女性专业技术人员退休年龄问题的通知》要求,自2015年3月1日起,党政机关、人民团体和事业单位中的正、副处级女干部、具有高级职称的女性专业技术人员,将年满60周岁退休。这是我国实行男女平等的退休制度的具体体现,是从“终点”来改善女性地位的有力举措。然而,目前人们更加期望我国在“起点”和“门槛”上更有作为,在制定修改相关法律法规时,有勇气向联合国所倡导的女性领导在领导总体中占比30%的目标靠近,并且规定不得把具体的目标比例作为女性从政的上限,同时明确不达比例的惩处。要改革干部培养选拔制度,充分考虑女性领导干部的特殊成长规律和需求,为女性领导更好地平衡工作与家庭创造有利条件,在民主政治建设过程中拓宽妇女参与、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的渠道。

(二)改善女性领导地位须以推动妇女社交网络建设为主渠道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增强妇女参与政治经济活动能力,提高妇女参与决策管理水平,使妇女成为政界、商界、学界的领军人物。”[1]这就要求政府和社会创新政策手段,以互联网+女性社团的战略,以妇女网络社交为主渠道推动妇女参加社会和经济活动。这样既能有效提高妇女地位,也能极大提升女性的素质和能力,为开展女性领导打下基础、创造施展空间。

要实现妇女成为政界、商界、学界的领军人物的目标,光靠提高女性在领导结构中的比例是不够的、也是不科学的,这里有一个重要的前提是女性领导胜任力的提高。而提高女性胜任力除了女性个体的努力、组织培训的力度加大以外,至关重要的是女性领导实践平台的打造。为了更好适应社会和经济活动中的领导工作,各级女干部及基层妇女骨干的能力建设需要进一步加强,应当根据女干部的成长规律和需求设定有针对性的培训内容和方式,为基层妇女骨干创造更多的培训机会。事实上,女性提高自身水平的过程,本身就是提高人的生产生活水平的过程,也是人的自身价值得以实现的过程,这也是包括女性领导在内的领导活动的宗旨。

(三)改善女性领导地位须以与男性结盟为策略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社会对妇女潜能、才干、贡献的认识仍然不充分。”“实现男女平等,还需要我们付出巨大努力。”[1]因此,我们的任务是通过各种努力使人们充分认识妇女潜能、才干、贡献,重新认识以往社会关系和结构中所造成的不平等问题,唤醒人们关注社会结构或者由社会制度所造成的女性领导地位低下的问题,从而调整社会结构,而不是要搞由一个性别的群体剥夺另一个性别群体的权利的“零和博弈”。与男性结盟既是一个策略问题,也是个方向问题,因为社会结构的调整不仅有利于女性施展领导,也有利于男性从一些力不能及的事务中解放出来。

在引领变革的意义上看,今天女性领导不同于以往领导的根本就在于引领社会各类平等发展的方向。我们既要社会消除对妇女的歧视和偏见,也要消除女性主义者对男性的偏见,从而使社会更加包容和更有活力。领导实践告诉我们,领导工作能否正常运行,领导活动能否取得成功,不仅取决于领导目标是否正确,领导者的形象、能力等素质是否具备,而且取决于领导者的包容性和被领导者对领导者的认同。仅仅代表女性自身权利的女权主义显然不具备更广泛的包容性,也很难获得男性群体的认同。这就要求女性领导在推进全面改革中,树立“互联网+”的共享共赢观念,把男性力量也动员、吸收和统一到有效改变社会结构的历史潮流中来。在此潮流中,女性领导者既要坚持“主体性”,以主人翁的态度来开展领导工作,又要坚持“主体间性”,激发包括男性在内的整个社会成员的积极性和自主性,充分引领两个性别,发挥集体的智慧,引导社会健康发展。

三、以“互联网+时空”明确女性领导与互联网的逻辑

明确女性领导与互联网的逻辑解决的是“她时代”与互联网的关系问题。随着消费时代的到来,女性在消费市场中的地位不断提高,女性CEO受到了媒体的热捧,如“女企业家崛起的‘她时代'已经到来”,[2]“她时代”来临,女性笑傲职场。[3]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之后,“未来领导风格就是女性领导风格”[4]的声音大行其道,女性领导力一度成了市场疲软的“救心丸”。这样乐观的提法和展望对改善女性的地位,提升女性的影响力是有益的。但是,这里隐含一个重大的问题,基于消费主义社会或男性化危机的分析还远远谈不上“她时代”的到来。造成这一困境的重要原因在于这些研究没能与互联网这一今天最大的技术创新、时代更替和社会背景结合起来看待女性领导力。在今天的信息化时代,绕过互联网谈女性领导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完备的,这就使互联网对于女性领导的意义成为重要问题。

(一)以互联网为女性领导重新抢跑新平台

互联网为提供信息、知识和技术服务的第三产业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为分散化、小型化和个性化生产提供了平台,这就有利于使大批拥有良好教育背景的知识女性从家庭和传统“单位”的限制中解放出来,为女性领导的自由发展提供了载体和前提条件。英国社会学家朱迪·瓦克曼认为,性别与技术的关系是流动性的,技术政治是实现性别平等的关键。[5]面对与男性领导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新平台,女性领导者通过对互联网的各方面情况进行全面研究,把握互联网带来的机遇,有助于女性领导工作的改善和地位的提高。

美国人类学家海伦·费舍尔认为,21世纪,在电子商务、网络社会和协作精神构成的新背景中下,男性的优势不再明显,女性是世界的“第一性”。[6]2015年9月22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中国性别平等与妇女发展》白皮书指出:“互联网领域创业者女性占55%。”不只中国女性互联网创业者占整个创业者的55%,在西方移动社交网络上,女性用户的占比也达到55%。这表明,互联网正在推动女性从边缘和沉默状态中走出,走上创业创新的新舞台。

(二)以互联网为女性领导寻求平等新空间

我们无论从何种角度定义性别平等,其基本精神都要求破除传统的性别角色分工,改变性别刻板印象,消除区分性别的歧视性制度,缩小性别差距,实现两性平等、自由地交流与互动,并尽可能地增强女性的主体性与创造力,促进女性发展。互联网天然地就蕴含了“平等”精神,其以开放的形式,使分散在不同地域的人们链接起来,形成既独立又联系、既接受又输出信息的网络空间,天然地具有开放性、公共性、交互性和兼容性等主要特征,为女性追求性别平等所需的社会条件。女性领导者要想获得更多的平等,就必须学会有效地利用互联网。互联网与女性主义的内在关联,远远不是女性上网这么简单,它关系到现代化思想特质的转变。在这一转变过程中,女性只是改变自己,世界并不会发生质的变化;女性对互联网的实质性影响在于通过推动互联网思维改变人们的思维方式,从而改变整个世界。

(三)以互联网为女性领导发挥魅力开创新世界

随着互联网发展,体验经济日益兴起。互联网的社交体验与女性领导的感性优势和情感特质体现出高度的契合。姜奇平认为:“网络开始女性化。”[7]一般说来,男性更擅长理性思维,女性更加感性,更长于体验。在互联网体验经济面前,女性会有天然优势,随着体验经济的发展,女性越发体现出其领导魅力。在2014年举办的首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马云就提出“体验时代女人越来越厉害”的观点。作为一个富有经验的超大型互联网电商的管理者,马云的观点很好地体现了女性心理和行为在网络时代的价值。

当然,互联网也不是天堂,在网络上,各种涉嫌侮辱女性的淫秽信息充斥、黄色影音泛滥,庸俗、低俗、媚俗的言论成灾,亟须治理。在网络上解决这类问题,激发人的道德情感往往更能获得认同和支持,往往比单纯地诉诸法规的做法效果更佳,这体现出网络上女性特质的情感化思维发挥不可替代导向功能和协调作用,使情感诉求成为时代新女性和新男性的共同优点。在今天,移动新媒体情感交流体现明显,微博、微信、移动客户端已成为人们相互表达情绪、传递情感的重要渠道。互联网是女性领导发挥魅力的新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不仅是女性从中受益,而且整个社会也正向健康和谐的良性方向发展。

总之,“互联网+”时代,女性领导的推进、女性领导力的提升需要我们回归到女性领导的语境网络、深入女性领导的社会结构、把握女性领导所处的社交网络,消除对女性领导的误解,从而处理好女性与领导的关系、女性领导与男性领导的关系、女性与互联网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实现认识合理、倾情合作、行动合力,才能真正实现习近平总书记说的“中国人民追求美好生活的过程中,每一位妇女都有人生出彩和梦想成真的机会”。[1]

参考文献:

[1]习近平.促进妇女全面发展共建共享美好世界[N].人民日报,2015-09-28.

[2]吕宏芬.关注“她时代”[J/ol].http://epub.cnki.net/kns/detail/detail. aspx?QueryID =8&CurRec =29&recid =&FileName = RLZY200407029&DbName=CJFD2004&DbCode=CJFQ&pr=人力资源,2004,(7).

[3]杜介眉.在“她”时代做足“女性”文章[J].中国报业,2006,(8).

[4]格丽娅.当代女性的领导魅力与风格[J].前沿,2009,(3).

[5]Judy Wajcman: Feminist theories of technology,Cambridge Journal of Economics;Vol.34,No.1,2010.

[6]Helen E. Fisher:The Natural Talents of Women and How They Are Changing the World,Random House Publishing Group,1999.

[7]姜奇平.互联网的女性主义特征[J].互联网周刊,2012,(7).

[责任编辑李冲锋]

Support Women's Leadership in the Era of“Internet Plus”

ZHAO Fu-sheng
(Teaching and Research Department of Leadership Science,Heilongjiang Party Institute of CCP,Harbin 150080,Heilongjiang,China)

Abstract:“Internet Plus”provides new thinkings,new ideas and strategies for promoting women's leadership. From the viewpoint of “Internet Plus”,there are misunderstandings about women's leadership in three aspects with mistaken beliefs and practice. The first misperception is taking women's leadership simply as a process of feminization and“defeminization”. The second misconception,as a demonization and alienation of man-woman relationship,views the development in women's leadership as a threat for masculine leadership. The third misperception,a deification of women's leadership with the belief in“Women's Era”,only focuses on the success of women entrepreneurs in consumer society. To get rid of those misperceptions,we should make a full use of“Internet Plus”and take women's leadership as a process of interconnections,seeking positive interactions and mutually beneficial cooperation with man's leadership. We should take women's leadership as a critical part in the new network society and build the nation into a strong cyberpower with joint efforts.

Key words:Internet Plus;female;leadership;cyberpower

中图分类号:C9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955(2016)03-0122-06

收稿日期:2015-11-12

基金项目:本文系2014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领导干部掌握网上舆论斗争领导权对策研究”(14BXW023)的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赵福生(1971-),男,黑龙江桦南人,中共黑龙江省委党校领导科学教研部副主任、教授、博士,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访问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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