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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语言水平对双语者语言抑制能力的影响
——来自英语–汉语单通道双语者和英语–美国手语双通道双语者的证据*

2016-02-05恒曹

心理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单通道双通道第二语言

李 恒曹 宇

(1江苏师范大学语言科学学院,徐州 221009)(2英国伯明翰大学英语及应用语言学系,伯明翰 B152TT)(3大连理工大学外语学院,大连 116024)(4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北京 100089)

1 引言

双语者(bilingual)是指掌握两种语言的个体,他们能够根据语境的需要,自然地选择一种语言进行表达,成功地加工(通达)目标语言而不受另一语言(非目标语言或非加工语言)的干扰(Grosjean,1992)。双语者在言语理解、言语产生和语言习得方面与单语者之间的区别一直是心理语言学和二语习得研究的重要课题之一。

早期的研究者大多认为,双语(含多语)经验会对认知产生消极影响。Thompson(1952)指出,如果儿童在语言发展的初期就接触多种语言,容易导致认知发生混乱,如美国的双语儿童在智力上普遍落后于单语儿童。但之后的研究者认为,先前的研究所以得出了“双语阻碍语言或智力发展”的结论,盖因其忽视了社会经济地位的影响。双语儿童多来自低收入的移民家庭,单语儿童多成长于美国的中产阶级家庭。此后,研究者开始注意平衡各方面的因素,综合考虑双语对于认知能力的影响。结果发现,相比于单语者,双语者在注意选择(Friesen,Latman,Calvo,&Bialystok,2015)、行为监控(Morales,Calvo,&Bialystok,2013)、执行控制(Miyake&Friedman,2012)等方面均表现出一定的优势性。如Bialystok和Martin(2004)发现,双语儿童在维度变换卡片分类任务(dimensional change card sort task,DCCS)中的问题解决能力(如形状和颜色分类)优于单语儿童,这主要源于前者在认知抑制能力方面的优势。双语者的认知能力优势不仅在非言语认知领域有所表现, 更是对言语节奏感知(Bosch&Sebastián-Gallés,2001)、词汇–语义联系的灵活性(Sheng,McGregor,&Marian,2006)、元语言认知能力(Bialystok,2007)等诸多语言能力也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这当中,双语经验导致的语言抑制能力优势(Blumenfeld&Marian,2011)是研究者关注的核心议题之一。需要说明的是,语言抑制能力和认知抑制能力有所不同。周治金、陈永明、杨丽霞和陈烜之(2004)指出,语言抑制能力是指读者或听者激活相关信息,并且抑制无关或干扰信息,以便建构句子或话语适当心理表征的能力,而认知抑制能力是指阻止无关信息进入工作记忆或把无关信息从工作记忆中清除出去的加工机制。

大量研究表明,双语者在使用目标语言完成任务时,无法完全关闭第二语言的加工,非目标语言也会发生一定程度的激活。如Sebastian-Gallés,Rodríguez-Fornells,de Diego-Balaguer 和Díaz(2006)要求西班牙语–加泰罗尼亚语双语者完成真假词判断,结果发现母语为西班牙语的双语者容易识别来源于西班牙语单词的假词,却难以拒绝包含加泰罗尼亚语字母的假词。王悦和张积家(2013)采用言语理解任务发现,熟练汉–英双语者在短语水平上亦表现出语码切换代价的不对称性,切换至非熟练语言的代价大于切换至熟练语言的代价。崔占玲和张积家(2010)利用言语理解任务发现,语言熟练程度是影响汉–英双语者语码切换代价不对称性的主要原因。对熟练汉–英双语者而言,切换至两种熟练语言的代价相当;对不熟练汉–英双语者而言,切换至不熟练语言英语的代价显著大于切换至熟练语言汉语的代价。上述研究均说明,双语者在语言加工中存在非目标语言的自动激活。

然而,研究者在对双语者的言语理解和言语产生的观察中,发现其既能使用一种语言进行表达,又能在两种语言间自由切换。这说明,双语者拥有较好的语言抑制能力。Kroll和Bialystok(2013)提出,经常性的语码切换以及抑制与当前语境无关的非目标语言等行为,有利于提升双语者的中央执行功能,导致其在语言抑制能力上更具有优势,此即“双语认知优势效应”(Kroll,2015)。近年来,大量的研究从不同的角度证实了该效应的存在:(1)言语任务。Blumenfeld和Marian(2011)采取负启动和双加工任务范式,发现双语者在听觉言语理解中可以更好地排除语音相似性干扰,而单语者的表现较差;(2)语言发展。Bialystok(2010)运用语言刺激任务考察6岁的双语儿童和单语儿童的认知抑制加工的发展特点。刺激的局部特征和总体特征均可以发生变化,如一个由小字母a构成的大字母F。被试根据指导语仅对其中的一种特征反应。结果表明,双语儿童的反应时明显短,表现出更强的抑制无关信息的能力;(3)认知神经科学的证据。Garbin等人(2010)的fMRI研究显示,在执行非言语转换任务时,单语者激活的脑区是主管消解非语言冲突信息的区域,双语者激活的脑区是与语言控制有关的左下额叶和左纹状体。研究证明,长期的语言控制经验可以增强双语者的认知抑制能力,使其能够利用语言区域处理非语言信息的冲突;(4)病理学的证据。Chertkow等人(2010)对罹患阿尔兹海默症的失忆病人研究发现,在其他条件相当的情况下,双语患者的发病年龄比单语患者推迟5年。这是由于双语认知优势效应具有毕生性,使个体能够更好地延缓与病症伴发的认知能力衰退。

然而,并非所有的研究都支持双语认知优势。de Bruin,Treccani和Della Sala(2015)通过对相关文献元分析发现,双语者的认知抑制优势并不如研究者所说的那样明显。该领域似乎存在一种审稿偏见和思维定式,证伪的研究常常无法得到发表。此外,新闻媒体对双语认知优势的过度渲染,又进一步加深了学术界和公众对该现象的迷思。针对此种看法,Bialystok,Kroll,Green,MacWhinney和Craik(2015)近期联合撰文予以反驳,认为de Bruin等人的研究在不同组别样本的可比性、证伪研究与零效应的区别以及言语任务和非言语任务的区分上犯了错误,不能作为否定双语认知优势效应存在的证据。

Luk(2015)进一步指出,双语现象实际上涉及到多种性质(模态)的语言。以往研究大多关注单通道双语者(unimodal bilingualism),意指个体掌握的双语都是有声语言,忽视了同时掌握口语和手语的双通道双语者(bimodal bilingualism)。手语(sign language)与健听人使用的伴语手势(co-speech gesture)有所不同,手语具有完整的语法系统和固定的词汇表达(Stokoe,Casterline,&Croneberg,1965)。手语和口语都是真正的自然语言,只不过手语使用的是手–眼和面部表情组成的视觉–运动通道,口语使用口–耳组成的听说通道,二者虽然具有不同的表达方式,却拥有相似的脑机制(李俊宏,丁国盛,2013)。由此带来的问题是:是否任何双语经验都能够导致同样的认知优势?目前只有少数研究探讨了这一问题。Emmorey,Luk,Pyers和Bialystok(2008)对比了单语者、单通道双语者(unimodal bilinguals)和双通道双语者(bimodal bilinguals)在flanker等任务中的认知表现,发现双通道双语者并不具有显著的认知优势。所以如此,是由于双通道双语者的口语和手语可以同时发生,两种语言系统之间不存在竞争加工,故双通道双语者无法在语言抑制方面得到训练。但该研究的缺陷在于,研究者使用的均是非言语任务,并不能说明双通道双语者在言语任务中也不具有认知优势。另外,以往的大多数研究使用的被试都是平衡的双语者,即双语者的两种语言的水平大体相当,忽视了第二语言的熟练程度对于认知能力的影响。而且,双语认知优势效应在研究中的时隐时现,很可能与被试具有不同的双语水平有关。双语熟练程度对认知的影响是否是一个从没有影响到有影响,或者从有弱的影响到有强的影响的渐变趋势,尚不得而知(李莹丽,吴思娜,刘丽虹,2012)。鉴于上述原因,本文拟研究不同类型的双语者及其第二语言的水平对语言抑制能力的影响,旨在回答:(1)二语学习经验是否可以促进双语者语言抑制能力的发展?(2)单通道双语者和双通道双语者是否都具有语言抑制能力的优势?

2 实验1不同水平的英–汉单通道双语者与英语单语者的语言抑制能力比较

实验1采用同形异义词(homograph)干扰任务,考察不同水平的汉语为第二语言的学习者在言语理解中语言抑制能力的差异。实验假设是:如果双语者的语言抑制能力得益于语言转换过程中对非目标语言的抑制,那么,随着双语者第二语言水平的提高,高、低水平的汉语学习者排除同形异义词干扰的反应时应当快于英语单语者,且高水平组快于低水平组,三者之间存在显著差异。

2.1 被试

从北京、大连和厦门的五所大学中招募20名(男12名,女8名)一年级和20名四年级汉语专业留学生(9名男生,11名女生),均来自美国中等收入家庭,母语为英语,无任何语言障碍。进入大学之前,被试均未接受过外语课程的学习。一年级被试的平均年龄为19.2岁,已经完成了一学年汉语专业课程的学习,全部通过了新汉语水平考试二级(HSK-2)。四年级被试的平均年龄为22.4岁,已经完成了三学年汉语专业课程的学习,全部通过了新汉语水平考试五级(HSK-5)。HSK-2对应《欧洲语言共同参考框架》A2级,HSK-5对应C1级。按照研究惯例,将20名HSK二级被试和20名HSK五级被试分别作为低水平的英语–汉语双语者和高水平的英语–汉语双语者。在美国新墨西哥大学招募20名(10名男生,10名女生)英语单语者,平均年龄为18.70岁,均为大学一年级新生,且未选择任何外语课程。被试均为右利手,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

2.2 设计

3(第二语言的水平:高/低/英语单语)×2(探测词与测试句的语义相关性:相关/不相关)双因素混合设计。因变量为被试判断探测词与测试句语义是否相关的反应时与错误率。

2.3 材料

从Twilley,Dixon,Taylor和Clark(1994)的英语同形异义词词库中挑选出80个同形异义词,如“bank”。词形在《朗文当代高级英语词典》第五版中包括两个独立词项:bank1为“河岸”义,bank2为“银行”义。一般来说,多义词的两个词项的激活强度不同,如bank1bank2。根据国际通用的阿尔伯塔大学相关语义强度(relative meaning strength)标准计算出80个同形异义词的两个义项的平均激活强度分别为0.52和0.31。

t

检验表明,差异显著,

t

(79)=8.94,

p

<0.01。根据激活强度较弱的义项形成测试句,同形异义词均为测试句的尾词,如“He walked along the bank”。测试句的平均句长为6个词,均为简单陈述句。依据词项1和词项2的语义分别为测试句匹配语义相关词(如river)和语义无关词(money)。所以这样做,目的是为了增大同形异义词的干扰效应(homograph-interference effect),因为抑制激活强度高的义项需要被试具有更强的语言抑制能力。经MRC心理语言学数据库(Coltheart,1981)检验,所有的语义相关词和无关词的词长与词频差异均不显著,

p

>0.05。20名英语本族语者(不参加正式实验)对测试句做可接受度的7点评定,1代表完全不符合语法,7代表完全符合语法,句子的平均可接受值≥6。

采用对抗平衡法将80对语义相关词和语义无关词分为两组,与80个测试句相匹配,构成了A、B两份测试材料。每份材料包含80个测试句和80个探测词(语义相关词和无关词各40个)。测试项目经过随机处理。为了避免启动效应(priming effect)和被试采用记忆策略,将被试随机均等分为A、B两组,每组被试仅接受A、B材料中的一份进行测试。

2.4 程序

采用E-prime软件编程,在笔记本电脑上逐词呈现刺激。被试端坐在电脑旁50 cm 处,右手食指放在J键(标记为“NO”)上,左手食指放在F键(标记式实验中使用的英语同形异义词进行练习。被试确认已经熟悉实验任务后,自行按空格键开始实验。首先在计算机屏幕的中央呈现红色注视点“+”500 ms,随即在注视点的位置逐词呈现测试句,单词之间间隔300 ms。尾词呈现完之后,间隔800 ms,呈现探测词,要求被试又快又准地判断探测词是否与测试句语义相关,如果相关,就按下F键;若无关,就按下J键。如果被试在3500 ms内未做出反应,系统自动进入下一个测试句。计算机自动记录被试的反应时和错误率,计时单位为ms。为“YES”)上。在正式实验前,先使用10个不在正

表1 英语单语者和英语–汉语单通道双语者对同形异义词加工的平均反应时(ms)

2.5 结果与分析

反应时分析时删去错误反应和

M

±3

SD

之外的数据。被试的错误率很低,不足5%,且分布均匀,故不做分析。实验结果见表1。

从国内目前的支付现状来看,消费者无现金支付使用频率高,使用人数多,发展迅速,从全球消费市场来看,北欧一些国家的支付方式革命早已走在中国前列。2014年的丹麦,由于银行卡就可以完成国内大部分的交易,于是中央银行决定不再印刷纸币,用电子支付来代替纸币,率先进入无现金社会。无论是国内还是国际,无现金支付发展都是迅速的,但面对无现金支付,有红火有隐忧,有人乐观对待,有人持观望态度,也有人悲观认为觉得其不会实现长远发展,因此开展对无现金支付用户使用意愿的研究非常重要。本研究基于感知价值理论,建立消费者无现金支付的使用意愿模型,通过实证研究影响无现金支付使用者使用意愿的因素。

混合设计的方差分析表明,第二语言水平的主效应显著,

F

(2,57)=4.42,

p

<0.05,η=0.09,

F

(1,78)=4.77,

p

<0.05,η=0.20。语义相关性的主效应显著,

F

(2,57)=59.88,

p

<0.001,η=0.41,

F

(1,78)=40.56,

p

<0.001,η=0.68。均数比较表明,探测词与测试句语义相关条件的反应时显著长于探测词与测试句语义无关条件的反应时。第二语言水平和探测词与测试句的语义相关性的交互作用显著,

F

(2,57)=4.30,

p

<0.05,η=0.09,

F

(1,78)=3.77,

p

<0.05,η=0.17。简单效应分析表明,在探测词与测试句语义无关条件下,汉语高水平双语者的反应时显著短于汉语低水平双语者,

p

<0.01,二者相差110 ms;显著短于英语单语者,

p

<0.05,二者相差91 ms。汉语低水平双语者与英语单语者的反应时差异不显著,

p

>0.05。在探测词与测试句语义相关时,汉语高水平双语者、汉语低水平双语者与英语单语者的反应时差异不显著,

p

>0.05。

因此,实验1表明,高水平英–汉单通道双语者的语言控制能力优于英语单语者,低水平英–汉单通道双语者与英语单语者的语言控制能力差异不显著。因此,少量的双语经验无助于语言抑制能力的提升。然而,不同性质的双语者是否有类似的表现?实验2选取双通道双语者做进一步研究。

3 实验2不同水平的双通道双语者的语言抑制能力比较

3.1 被试

低水平的英语–美国手语双通道双语者是美国新墨西哥大学的20名本科二年级学生(男10,女10),均来自中等收入家庭,平均年龄为19.9岁,选择美国手语作为外语,无任何语言障碍。被试已经完成了初级美国手语课程(ASL 101),并通过了期末考试。高水平的英语–美国手语双通道双语者是该校手语专业翻译培训项目的20名成员(男8,女12),无任何语言障碍,平均年龄为25.40岁,学习美国手语的时间至少为6年,已经获得了手语翻译证书,每周会参加固定的手语翻译工作,收入为中等。被试均为右利手,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由于在一般情况下,二语水平的提高依赖于学习年限的增加,因此本实验中高水平二语学习者的年龄大于低水平学习者。但由于二者的年龄差异较小(约5岁左右),且均处于青壮年时期,因此年龄应当不会对实验结果造成影响。

3.2 设计、材料与程序

同实验1。

3.3 结果与分析

反应时分析时删去错误反应和

M

±3

SD

之外的数据。被试的错误率很低,不足5%,且分布均匀,故不做分析。结果见表2。反应时的混合设计方差分析表明,第二语言水平的主效应不显著,

F

(2,57)=0.39,

p

>0.05,

F

(1,78)=0.31,

p>

0.05。探测词与测试句的语义相关性的主效应显著,

F

(2,57)=70.37,

p

<0.001,η=0.45,

F

(1,78)=40.95,

p

<0.001,η=0.68。探测词与测试句语义相关条件的反应时显著短于探测词与测试句语义无关条件的反应时。第二语言水平和应时同实验1中英语单语者的反应时比较。

t

检验表明,无论是在语义相关条件下,还是在语义无关条件下,也无论英语–美国手语双通道双语者的美国手语水平如何,他们与英语单语者对同形异义词加工的反应时均不存在显著差异,

p

>0.05。

实验2的材料、程序与实验1相同。因此,可以将不同水平的英语–美国手语双通道双语者的反

表2 不同水平的英语–美国手语双通道双语者加工同形异义词的平均反应时(ms)

4 讨论

4.1 关于第二语言水平对语言抑制能力的影响

本研究通过第二语言水平不同的双语者在语言干扰任务中的表现考察双语水平对语言抑制能力的影响。本实验采用的干扰任务以英语中的同形异义词为材料,要求双语者判断目标词的语义是否与刺激句相关。从实验性质来看,该范式是一项纯语言任务,与以往研究使用的卡片变换、Stroop等非言语任务的实验明显不同。本研究要求被试在所有“无关”试次中抑制语义激活强度高的义项,从而直接探查双语者的语言抑制能力,即读者在话语建构过程中抑制无关信息的能力,而不是将无关信息从工作记忆中清除的非言语抑制能力。Kintsch(1998)提出,言语理解是一种双重的加工过程,既需要激活相关的语义,又需要抑制无关的或干扰的信息,以建构句子合适的心理表征。实验1和实验2发现,被试对与测试句语义无关的探测词的反应时显著长于对与测试句语义相关的探测词的反应时,说明同形异义词对言语理解产生了明显的干扰。在两种条件下,被试对探测词反应的错误率都在5%以下。这说明,句子意义的表征可以激活同形异义词的适当意义,同时抑制其不适当的意义。如果同形异义词的不适当意义未受抑制,那么,判断探测词与句子意义是否相关的正确率应为50%,但结果不是如此。

实验1表明,在探测词与测试句语义无关的条件下,高水平英–汉双语者的反应时显著快于低水平英–汉双语者和英语单语者,显示出更加出色的语言抑制能力。这与以往研究对双语儿童(Bialystok,Barac,Blaye,&Poulin-Dubois,2010)、双语年轻人(Costa,Hernández,&Sebastián-Gallés,2008)以及双语老年人(Gold,Kim,Johnson,Kryscio,&Smith,2013)的研究结果一致,即双语者比单语者更善于处理各种信息冲突的任务,能够更好地抑制无关信息的干扰,能够较快地对目标信息做出正确的反应。Kroll(2015)指出,双语者的两种语言在言语理解和言语产生过程中处于平行激活状态,即便是高水平的双语者也无法完全关闭非目标语言的运作。这就使得双语者在使用某一语言进行交流时需要对非目标语言进行抑制控制。这种长期的语言抑制经验,为之提供了额外的抑制控制训练,使得双语者比单语者具有更强的抑制无关语言信息的能力。与之不同,单语者的抑制能力有限,对干扰信息的处理更倾向于建构新的子结构,无关信息常常保持激活的状态,导致对探测词的不适当意义的抑制较难完成(Gernsbacher,1989)。

以往有少数研究发现,双语熟练程度与双语者可能获得的认知优势大小有关。蔡厚德(2010)采用Stroop任务发现,熟练汉–英双语者在语言内(汉语–汉语和英语–英语)的干扰效应均小于非熟练双语者,表明双语学习明显提高了个体的语言控制能力。但是,前人研究或者缺乏单语者作为对照,或者对双语者水平的区分不够细致,无法清楚地回答少量的双语经验是否也能够产生认知优势(Singh&Mishra,2012;Mishra,2015)。实验1发现,低水平的英语–汉语双语者与单语者相比,并不具有明显的语言抑制优势。这可能是由于本研究中的低水平单通道英语–汉语双语者汉语学习时间尚短,汉语使用频率和熟练程度有限,没有频繁地发生语码切换行为。同时也说明,双语者认知优势形成可能存在一个质变临界点,而双语水平是决定双语认知优势效应是否产生的重要因素。当双语者的第二语言处于初级水平时,第二语言不会干扰个体的言语理解或言语产生,个体不需要持续性地抑制住非目标语言;当双语者的第二语言达到较高水平时,第二语言能够有效促进个体的语言抑制能力。

4.2 不同通道的双语经验如何影响双语者的语言抑制能力

既然长期的双语经验可以促进双语者的认知优势,那么,高水平的口语–手语双通道双语者也应具有较强的语言抑制能力。然而,实验2的结果却不支持这一结论。在实验2中,母语为英语、以美国手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双通道双语者被试,无论其第二语言水平如何,反应时均不存在显著差异,未发现第二语言水平对双语认知优势效应的影响。Whorf(1956)认为,语言使用者的思维方式和认知能力由其操持的语言结构塑造。由于实验2与实验1的唯一区别是双语表达通道的不同,由此可知,语言通道也会对双语者的语言抑制能力产生影响。

不可否认,虽然双语者拥有两套可供使用的语言系统,但是,无论人类的语言资源如何丰富,单通道双语者都仅有一套口语发音系统。因此,在特定时段内,单通道双语者只能够有意识地选择一种语言来加工,而持续性地抑制住非目标语言。基于此,单通道双语者在选择性注意和抑制方面就获得了大量训练,日积月累,便有可能发展出更为发达的语言抑制能力。这种语言抑制能力还可能迁移到非言语的认知领域,并导致个体的一般认知抑制能力的增强。由此可见,语码切换行为的频繁发生是导致双语者的语言抑制能力提高的根本原因。但是,分析实验2中双通道双语者的特征可以发现,该人群使用的是两套“发音”系统,既包括用于英语口语表达的言语发音器官,如声带等,还包括用于表达美国手语的视觉手势系统。之所以认为手语也有“发音”通道,是由于语言学家发现手语也是真正的人类语言,也具有完整的“语音”、词汇和语法系统(Stokoe et al.,1965;李恒,吴铃,2013;李恒,吴铃,吾根卓嘎,2013)。更为重要的是,这两套发音系统可以同时运行,互不干扰。Emmorey等人(2008)提出,口语–手语双通道双语者在进行日常交流时,他们的口语和手语可以同时发生,常常发生的不是语码切换行为,而是语码混搭(code-blending)行为,意指在同一个句子、同一篇文本中,出现了两种或多种语码相互混搭的现象。大量的研究表明,即使是高水平的口语单通道双语者在加工目标语言时,也不可能完全关闭非目标语言的动作(Costa et al.,2008)。但是,比起口语–手语双通道双语者,口语单通道双语者发生语码混搭行为的几率要小得多。即使偶尔出现了语码混搭(如“你out了”),也更多的是说话者有意为之,抑或是对流行语的习惯性使用,而不是语言之间相互干扰的结果。换言之,口语单通道双语者通常需要有效地抑制非目标语言的激活,从而有选择性地通达目标语言。

口语–手语双通道双语者和单语者一样,在进行口语表达时,会有意无意地使用一些伴语手势,用于促进言语交流(李恒,曹宇,2013,2015;李恒,2014)。因此,用于表达手语的手势系统没有(也不需要)关闭。一方面,口语–手语双通道双语者的伴语手势可能混合手语使用。Casey和Emmorey(2008)发现,即使交流的另一方并不懂手语,双通道双语者的手势中也可能掺杂一定数量的手语词汇,这是由于手语和手势的词汇表达具有相似性,容易发生语码混合。这说明,手语作为非目标语言在英语–美国手语双通道双语者的口语表达中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抑制。另一方面,口语–手语双通道双语者在用手语与聋人交流时,也时常伴有口动(mouthing)现象,意指说话者在使用手语时,做出与口语词汇相对应的口部发音动作(无声或有声),因此,口语–手语双通道双语者用于表达口语的听说系统也没有关闭。既然双通道双语者掌握的两种语言通道之间并不存在竞争加工,因此不会获得大量的语言抑制训练,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在实验2中第二语言水平不同的口语–手语双通道双语者都没有表现出双语认知优势。

4.3 与相关研究的比较

迄今为止,研究者已经在诸多领域证实了双语认知优势效应的存在,而且从双语表征的竞争加工以及双语者在语码转换中对非目标语言抑制等角度对其做出了解释。然而,也有部分研究并不支持这一假说(Ryskin,Brown-Schmidt,Canseco-Gonzalez,Yiu,&Nguyen,2014)。Mor,Yitzhaki-Amsalem 和Prior(2015)通过实验发现,无论是在数字Stroop任务、Simon任务还是在Flanker任务中,都无法观察到双语认知优势效应。但这无法否定双语认知优势效应的存在。可能的原因是,双语认知优势效应在某些领域更加显著,如注意选择和执行控制能力等方面(Bialystok et al.,2010),在心智转换等任务中并不明显(谢枝龙,2014;Dong&Xie,2014)。

目前,还有研究者利用语法性判断任务发现,较之单语者,双语者在语言系统方面也不具有较强的抑制能力(Paap&Liu,2014)。虽然本研究的部分结果(如低水平单通道双语者和双通道双语者的结果)不支持双语认知优势效应,但这与Paap和Liu(2014)等人的结论有本质不同。笔者认为,Paap和Liu(2014)的研究之所以无法发现双语认知优势效应,源于研究者的双语水平测量主要依赖于被试的自我报告。Dunning,Johnson,Ehrlinger和Kruger(2003)指出,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很容易高估自己与实验目标相关的技能。实验1发现,与单语者相比,高水平英–汉单通道双语者的语言抑制能力明显强,而低水平英–汉单通道双语者可能由于双语经验不足而无法表现出双语认知优势。这提示人们,某些研究单纯依靠统计学差异对双语水平进行界定的做法存在一定的模糊性。二语可能要达到一定水平,个体的语言抑制能力才有可能发生质的变化。因此,Paap和Liu(2014)的研究还不足以证伪双语认知优势效应。

但值得注意的是,实验2结果显示,英语–美国手语双通道双语者的第二语言水平和双语经验无助于其语言抑制能力提高。这说明,以往对双语认知优势效应中的“双语”界定得过于宽泛。实际上,只有单通道双语者才可能表现出较强的语言抑制能力。因为从认知优势的来源看,双语表征系统的竞争加工是导致单通道双语者发展出较好语言抑制能力的根本原因。综合本研究和前人研究可以看出,单通道双语者无论在非言语认知抑制能力还是在语言抑制能力方面都表现出一定的优势。但这两种抑制能力是否表现出同一性和关联性,尚不明确。在未来的研究中,可以在同一研究中同时测量双语者的两种抑制能力,增强研究的可比性,以求更为精确地说明二者的联系与差异。

5 结语

(1)高水平的单通道双语者具有较强的语言抑制能力,但低水平单通道双语者的语言抑制能力与单语者没有显著差异。

(2)英语–美国手语双通道双语者的语言抑制能力不受第二语言水平影响。

(3)双语经验对语言抑制能力的促进作用需要双语者的二语熟练度达到一定的阈值。较短的二语学习经历或较低的二语水平不能导致双语者比单语者具有更强的语言抑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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