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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光南歌曲创作中的人民性与土地情怀

2016-02-02刘浩然

北方音乐 2016年6期
关键词:施光南人民创作

刘浩然

(云南艺术学院音乐学院 , 云南 昆明 650500)



施光南歌曲创作中的人民性与土地情怀

刘浩然

(云南艺术学院音乐学院 , 云南 昆明 650500)

【摘要】施光南,是新中国成立后我国培养起来的新一代作曲家,施光南以他关爱人民,关爱民生,关爱土地的情怀为基调,创作出大量经典作品,被誉为“人民音乐家”。本文便以《在希望的田野上》为例,透过这首歌曲来感悟他的创作情怀。

【关键词】施光南;创作;人民

文艺创作必须强调要有深厚的群众基础,和人民的生活相联系。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也反复提到“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从这个意义上讲,多年前,施光南就抓住了这一要点,其首要因素就源于他关注民生、关爱生活、紧贴土地的创作情怀。在绵延的律动中,他的音乐使人记住了一个充满朝气的时代。正如他在谈到他的创作体会时就说:“爱国是我创作永恒的主题”。历数中国近现代音乐史上绝大多数成就卓然的艺术家,亦如冼星海、聂耳、马可、李焕之、吕其明、刘炽、王酩直到施光南:他们熠熠生辉的艺术足迹,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没有哪一个艺术家的音乐创作不关注生活、不表现生活,无不表达出与现实生活永难割舍的血肉联系以表现社会的心声、满足广大民众的审美需求,努力同他们所面对的生活场景保持一致的状态。这正好应验了那句“艺术来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的真谛。

“音符是记录音乐的符号,曲式调性是构建音乐的手段,声音也只是音乐的载体,而音乐的真正源泉是人和他的文化”。①从这可以看出,一首音乐作品,即使拥有再高超的作曲技术,再丰富的和声织体,若离开文化的土壤,那只能成为音响“作业”,是没有情感内涵的音响游戏。音乐是一种艺术,更是一种文化作为人类社会独有的精神现象,音乐是一种通过互动交往实现自身文本价值的情感表达,必经过作曲家以秩序为思维依据而发出声响的生命形式。音乐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必然和时代民族的灵魂和社会生活密不可分。回过头,我们再讨论一个问题,什么叫文化呢?林华先生在《音乐审美与民族心理》一书中这样定义文化:“文化是在一定条件下所形成的生活方式,可以说是一种自发的状态。”②笔者看来,我们 每天只要睁开眼睛便会接触各式各样的文化,可以说文化无孔不入的渗入到我们的生活中。音乐文化更是与各个民族的生活密不可分,而音乐声音作为一种意象,是作曲家思维活动的独特创造,之于本文的主题,施光南的旋律对于中华民族音乐素材的吸收不是以简单的手法去照搬原生音乐的旋律,而总是经过他创造性的吸收、消化、融会贯通之后,把民族民间音乐的语言化为自己诗化的音乐语言表达出来,他的许多具有地域民歌风味的作品,都是在对素材的充分融合之后的再现,在相似中显露出他独具匠心和对民族文化精神的深切感悟,这既是他音乐天才的体现,更是他深厚作曲技术功底的显现,是他对待艺术创作严肃态度的写照。在他的旋律特征中,对于有着共同审美心理结构和审美情趣的中国人来说,音乐可以在他们的心中引起一系列的感情共鸣,凭借相同的“文化经验“,人们听到这样的音响符号便会引起较为一致的情感共鸣,几乎都能从施光南的歌曲中找到自己对生命体验的影子。在感觉到亲切感的基础上又增加了许多审美的精神感召,因此,施光南的歌曲便拥有了更加深厚的群众基础。

从人类文化发展的轨迹来看,特定文化生态环境才能催生特定的音乐语法,是特定时代社会生活的产品,是社会文化的一面镜子,如美国艺术人类学家本尼迪克特在她的代表作《文化模式》中指出,文化是独立于思想的,任何群体的绝大多数人都按照文化的形式而被塑造。同样,歌曲也是特定文化背景下塑造而成的精神结晶。施光南正是借助音乐这个媒介,能动地构建了艺术家与民众之间的一个心灵沟通的桥梁。如粉碎“四人帮”后,面对举国上下一片欢腾的新气象,中国人民终于摆脱了十年浩劫,在这样的背景下,施光南写下情绪酣畅淋漓的《祝酒歌》,其律动清新明快,音响素材结合了民间锣鼓的节奏作为引子,生动地塑造了欢快的氛围。一改“文革”歌曲“颂歌”表达的逻辑模式,以个性化的音响呈现满足了饱受磨难后全国民众的审美期望而成为时代重要的情感记忆。又如,在伟大的周总理去世后,为了表达对人民总理的哀悼,施光南谱曲完成了男高音独唱《周总理,你在哪里》,其创作中抓住了人民的情感之弦,用心底的呼唤对总理的思念,旋律在绵长的运动中把情绪推向“黄金点”的设计,唱出了人民对总理的无限怀念的集体表情。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华夏儿女众望所归特别是很多海外华侨、华裔都盼望回到祖国的怀抱参与祖国建设。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激发了施光南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怀着对崭新时代的讴歌之情,依托这个主题分别创作了《我的祖国妈妈》、《多情的土地》等一系列表现爱国主义题材的艺术歌曲,把自己置身于特定的生活环境中去,从而唤起了听众对故土的思念,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而他作为侨眷的“局内人”,因而这种情感的表达以个性的情感倾向升华为普遍化的审美特征。

作为中华文化土壤中成长起来的艺术家,施光南对华夏民族怀有一颗深深的眷恋之心。我们说,在中华广袤的土地上,复杂的族源结构决定了各民族语系、语族的差异,而不同的语言系统又反映出地缘关系的不一致性,这必然导致旋律表达的差异,由此构成丰富的“文化圈”。由此可知,各民族音乐文化的多样性为音乐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施光南抓住了各民族音乐的精髓,以他专业化的归纳性和个性化的艺术表达,体现了众多反映各民族风情的歌曲:如具有浓郁维吾尔族风格的《吐鲁番的葡萄熟了》,表现傣族情怀的《月光下的凤尾竹》以及温婉柔情、细腻悠扬的小提琴独奏曲《瑞丽江边》等,充分体现出一位职业作曲家以民众喜闻乐见的歌曲创作为裁体,在简约却不简单的意象创造中,把歌曲创作推向了艺术表达的新境界。

注释:

①洛秦《音乐中的文化与文化中的音乐》第1页,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0年1月。

②林华《音乐审美与民族心理》第29页,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1年1月第一版。

参考文献

[1]洛秦《音乐中的文化与文化中的音乐》第1页.[M].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0年1月.

[2]林华《音乐审美与民族心理》第29页,[M].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1年1月第一版.

作者简介:刘浩然云南艺术学院音乐学院2014级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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