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耀华公司股东及增股扩资探析

陈厉辞，王莲英

（1.秦皇岛市玻璃博物馆研究室，河北秦皇岛066000；2.东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沈阳110169；

3.东北大学秦皇岛分校社科院，河北秦皇岛066000）

民国时期耀华公司股东及增股扩资探析

陈厉辞1，2，王莲英3

（1.秦皇岛市玻璃博物馆研究室，河北秦皇岛066000；2.东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沈阳110169；

3.东北大学秦皇岛分校社科院，河北秦皇岛066000）

耀华玻璃厂被誉为“中国玻璃工业的摇篮”，是冀东地区影响力较为突出的工业企业。据已有数据显示，近代耀华玻璃厂资本、股票数量、盈利能力逐步提高。但结合社会环境分析，耀华资本增长速度竟远远滞后于通货膨胀速度，发展环境逐步恶化。由于企业采取股份制的经营形式，股东数量巨大，遍布华北多个行业。耀华玻璃厂增股扩资与资本实际价值反映了华北地区民族工业各时段面临的社会经济环境。

民族工业；股份制；股东；通货膨胀；华北；实业；资本

1921年，著名实业家周学熙与比利时乌德米财团共同建设了中国首家机械法生产玻璃企业——耀华机械制造玻璃股份有限公司。该公司是我国民族实业的典型代表，其经营行为与近代民族工业的现状及当时经济社会背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本文以耀华玻璃厂1947年的股东入股凭证为依据，1947年耀华厂增资扩股为重点，初步解析解放前企业股东情况及数次增股扩资情况及原因。

一、耀华玻璃厂“1947年的股东入股凭证”档案资料的介绍

2008年，有近百年历史的耀华玻璃厂退城进郊。为纪念这段历史，秦皇岛市保留了三座建筑，并在耀华遗址基础上建设了秦皇岛市玻璃博物馆。为完整展示近代玻璃工业历史，部分耀华玻璃厂档案于此展藏。“1947年的股东入股凭证”是展藏档案的一部分，共995张。此类档案数量巨大，按股东内在关联存放，归户性完整。已登录的部分股东为教育、金融、行政机构及近代可考的政、商人物。对其考证、分析能够了解耀华玻璃厂的资产来源、影响范围、涉及行业与其他近代组织的内在联系等重要信息，为耀华玻璃厂其他年代的股东比对奠定基础。

由图1可知，1947年（民国三十六年）股东所持股份增值，包括资产增值与现金增值两种。每股价值国币一百元国币。股东可以凭此收据换得股票。最后落款处袁心武①袁克桓（1898-1956年），又名袁心武，河南项城人。袁世凯六子，近代实业家。曾于1944年1月至1946年4月出任耀华玻璃厂总董，1946年5月至1949年1月任耀华玻璃厂常务董事，1949年7月至1955年7月任常务董事。此外，还曾担任启新公司总经理、开滦煤矿中方董事长。、姚文林②姚文林（1897-1980年），河北青县人，字南枝，化学家。1946年5月至1949年1月任耀华玻璃厂常务董事。1921年毕业于北京大学。留学美国芝加哥大、康乃基工学院。1928年回国，任东北大学化学系教授。“九·一八”后转任河北省立工学院化学制造学系教授兼系主任。抗战时期，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专员。抗战后任耀华常任董事。1948年到台湾，接任台湾碱业公司总经理，后专任董事长。病逝于台北。著有《电石分析法》。都是耀华玻璃厂常务董事。右上方为入股收据编号，数据连贯，有部分断号，说明有部分收据没有纳入统计。左侧时间，皆为民国三十六年，月份与日期大体为8月至10月，并不固定。同一股东入股日期有所关联。每张票据都有三角形剪痕及注销戳记。结合收据作用分析，带有剪痕及戳记的票据所有者已凭票兑换股票。厂房保留入股收据有财务票据及档案资料作用。

图1 1947年的股东入股凭证

二、企业增股扩资的特征及作用

增股扩资是企业筹集资本、扩大企业规模的重要形式。单纯的增股扩资比其他融资形式具有诸多优势。首先，增股扩资增加了企业自有资本，不必考虑借款、贷款的还款付息，几乎没有财务风险。此外这种融资形式，不但包括现金，而且生产技术、土地使用权、机器设备、生产专利也能作价。相比现金更容易产生生产力，提高企业生产、经营、管理能力。与其他融资手段一样，增股融资也有劣势。过度依赖增添股额，会导致股权分散，乃至失去企业控制权。股份制度引自西方，后多被近代民族企业采用，扩股融资在近代企业经营案例当中屡见不鲜。

以滦州煤矿创办为例，“勘办滦州煤矿，并以栾矿界内产煤深富，亟当宽筹股本，大加扩充……原招官商股银二百万两，实不足资展拓……拟在续招商股银三百万两”，后开平煤矿与滦州煤矿两矿合股而成开滦煤矿。合股伊始民族资本并不占优势，1934年8月，袁通《开滦矿务总局调查报告》“滦州煤矿资本原为英金一百万镑，最近续添资本英金四十万镑，以后开滦盈利，与开平公司完全均分……昔开滦之股权，华方占四成，外方占六成。此六成英人占三成五，比人占二成五。自新章后，华外两方所占股权，已成均等矣”。[1]1527

由此可见“增股扩资”不但能够扩大经营规模，善加利用还能够维护股东权益，维持企业内民族资本与外资股权的平衡。

三、耀华玻璃厂多次资本、股票变更情况概述及区别

（一）近代耀华增股扩资的情况概述

1921年12月22日，中方以李伯芝为代表，比方以秦皇岛玻璃公司毛立司·罗遮（Maurice Rogez）为代表，签订《华洋合股合同》，创办公司，资本120万银元，中比股份各占50%，共12 000股。公司成立之初就奠定了股份制基础，为后期增股融资提供了平台。此后公司资本额度及股份额度数次变化。1923年，公司资本由120万两银元增至170万银元，共17 000股。1925年3月，公司资本增至250万银元，共25 000股。此后20年间，耀华玻璃厂虽在抗战前多次发放股息、红利，始终没再增股扩资本。

1935年11月3日，国民政府正式宣布实行法币改革，颁布《民国廿四年十一月实施新货币政策命令及章程》。以中国、中央、交通三银行所发行的钞票定位法币。废除银本位制，全部白银及银元归国有以充法币准备金。官方规定银元兑换法币兑率为1∶1。但随着法币的急速贬值，兑率不断变化。1945年抗日战争刚刚结束，耀华公司资本再次由250万元增至1000万元，共100000股。1946年5月，耀华公司资本由1000万元增至2亿元（法币），共2000000股。1947年8月，公司资本由2亿元增至100亿元（法币）。原一股增为50股，其中因重估增值加35股，现金增资加14股，共100000000股。[2]9，10，14

（二）耀华玻璃厂历次增股扩资的不同点

1.增股扩资速度不同

由表1可知耀华玻璃厂自1921年筹建至1925年，三次招股，股票及资金总量整体涨幅不大。1925年股资仅涨1倍有余。相比之下，后三次招股扩资资本与股票量激增，且增速加快。至1947年股资已增至1945年的1 000倍。从币种上看，1921年、1925年前两次融资皆使用银元计算，后两次为法币。1945年，耀华被国民政府经济委员会接收，公司由中日合办转变为官商合办，在此次增资使用货币为日占区曾使用的联银币。

表1 耀华玻璃厂历年增股扩资表

2.不同时间段，资本增值目的、资本实际盈利能力不同

从盈利上看，中比合办13年，资本投入250万元，共获利397.36万银元，相当于资本投入的158.94%。中日合办阶段，总投资1000万联银币，总获利2752.84万银联币，相当于资本投入的275.28%。官商合办3年，资本投入一直累加至100亿法币，共获利145亿余法币，增长额相当于资本投入的145.38%。各时期账面盈利皆远高于资本投入，涨势相对比较平稳，特别是中比合办阶段（1921-1936年）与官商合办阶段（1945-1948年）收益率竟然趋同。但结合时代背景、通货膨胀等因素可以看出，耀华玻璃厂早期的增股扩张与抗战胜利后的融资目的与效应有很大区别，后一时段实际盈利能力远低于前者。

耀华厂筹建之初花费甚巨，加之专利费昂贵，资金匮乏，只能借融资解决。因此，所融资金多用于基础建设与经费支出。1923年增股扩资之前，耀华公司已有资金不足的迹象，1922年9月29日《译总理致饶明君函》中记载：“因国内战事发生后，物价腾贵，又以汇兑行市低落，比国玻璃在华售价异常低廉……预算中之盈利大为减少……尚需筹借款项……本月二十八日开股东会决定增加股本……”“公司股本原定一百二十万元，资经股东会议决添招股本50万元”①参见秦皇岛市玻璃博物馆藏耀华玻璃厂档案《耀华机械制造玻璃股份有限公司》，1923年。“公司续招股本伍十万元，甲乙双方（中外资本）各占半数，甲方股份仍奉托贵行（中国实业银行）代为管理。”②参见秦皇岛市档案局藏耀华玻璃厂档案《致天津中国实业银行函稿》，1923年。

抗战胜利后，发生了严重的通货膨胀，法币严重贬值，致使依赖法币经营结算的民族工商业受到严重损失。“自八一九财政经济各项管制办法实施后，工商各界固受惨痛之教训，社会经济亦几陷于万劫不复至险境。”[3]154物价的增长除导致资本价值的直接蒸发外，还导致了民族企业运行成本的提高。1947年，耀华玻璃公司添列其中的全国工业协会要求加付10倍补助1946年会费。理由是“本年物价指数继续增高，收入开支不敷更巨”[3]339。耀华玻璃公司1946年多缴捐助经费为280 000元。1947年会费支出更巨，添列甲种会员的耀华玻璃公司认缴额度最高，每月高达186 000元。[3]340会费支出尚如此巨大，原料供给、劳务支出、办公费用、生产经费都不同程度上激增。在此情况下，耀华玻璃公司于1946年、1947年先后两次大规模融资扩股。一是为了保证企业正常运转，二是为了保证股东的权益与股份份额。

四、通货膨胀速度与耀华增股扩资速度的比较

通货膨胀与工厂资本的变化都是建立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之上的。因此，两者的比较要在相对一致的社会环境下进行才有意义。可以将1921-1948年分为4个时期分别对两者进行比较，详见图2。

1921-1926年，北洋政府时期。秦皇岛链接东北与华北，是重要的军事走廊。20世纪一二十年代的两次直奉大战促其物价呈上涨趋势，这一时期华北地区的批发市场指数，大体反映出秦皇岛地区物价上涨指数。1913年（民国二年）为100，最低1914年为99.57，1920年为132.36，最高是1926年为148.85，1925年比1920年增长了12.45%。耀华股票、资本1925年比1921年增长了108.33%。由此可知在耀华玻璃厂建厂初期，资本增长是远高于通货膨胀的。

1929-1932年，南京国民政府时期。由于世界性经济危机，外国向中国大量倾销商品，洋货充斥国内市场。秦皇岛地区的商号亦大都经营洋货，使其物价下跌。临榆、昌黎两县日用品零售物价总指数1929年为100，1932年临榆县为89，昌黎为94，取中间值92，可以得知1932年比1929年下跌了8%。耀华资本1932年与1929年相比虽无账面上的增长，资本的实际价值略有上升。

1933-1945年，长城抗战爆发至抗战胜利时期。由于战争的原因，华北地区物价飞涨。1936年7月为100，1938年上升为152.1，1940年为399.7，1942年为599.2，1944年12月为25 378.4，1945年8月为305 170。可以算出1945年物价指数比1936年增长了3 050.7倍。耀华资本1945年与1936年相比仅增长了4倍，资本、股票实际价值严重下跌。

1946-1948年，抗战胜利后，北宁铁路沿线和平原地区先后被国民党军队占领。由于内战，南京国民政府财政支出绝大部分用于军费，财政赤字逐年增加，不得不大量印发货币。1945年底发行法币10 139亿元，至1948年8月发行货币增至6 636 940亿元。以面粉为例，1946年价格为16 700元1袋，1947年升至191 100元1袋，1948年升至628.99万元1袋。大米也从1946年的16 500元1袋，涨至1948年的336万元1袋。[4]385分别涨了375.64倍与202.64倍，取中间值289.14倍。相比之下，耀华资本由1946年的20 000法币增长至1948年的1 000 000法币，仅增长了50倍，其实际价值严重下跌。

五、耀华玻璃厂股东分布遍及华北多个地域、行业，对分析华北地区经济状况有代表意义

股东股份增值包括现金增值与资产增值，每股100元法币。已统计登记股东姓名884名。多数股东占有股份较少，前80名大股东即占有统计股本总和的65%，且大股东法人多有重合，资本分布极为不均。

股东入股凭证并非完全按凭证序号存放，而是结合法人姓名与股东登记名的关联存放。例如娄盛英、娄钟英、娄介如、娄安英、娄观后几名股东，入股时间不同、登记号顺序断档，但档案存放于一处穿钉，可以推测，娄姓股东有一定的血缘关系，或有直接联系。与此类似，耀华厂总董——袁世凯六子近代实业家袁心武登记所占股份不多，但与之一同装订的还有心记、武记两支股票，总额尚为可观。可以大胆推测，袁心武、心记、武记三只股票皆为袁心武掌握。由此可见，此类档案归户性完整，此类档案在股东考证、信息关联上可以加以提炼、考辨。

此外，1947年，耀华玻璃厂股东所处地域分散，不但包含个人、企业，还有大量教育、金融机构。例如：天津特别市市立第一中学校、宁津官立小学堂、献县高等小学堂、天津府中学堂、新城高等小学堂、水产学校、定兴高等小学堂、丰润县教育会、南宫县官学堂、盐山官立小学堂、南宫高等小学校；信源溢银元、天津中国银行、大生银行、天津盐业银行、久安信托公司、天津大陆银行、中南银行、浙江兴业银行天津分行、天津金城银行、大生银行等。此外，耀华股东还包含部分政府机构，如河北省财政厅、天津县政府第三课、天津县财务局、朿鹿公务局。①参见秦皇岛市玻璃博物馆馆藏耀华玻璃厂档案，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入股收据。由此可见（表2），耀华玻璃厂的运营发展不但反映了秦皇岛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状况，更关系到更多的行业、更广阔地域的发展。耀华经营数据的整理对考证解放前各阶段华北地区各行业面临社会经济环境有一定代表性意义。

图2 耀华资本增长速度与通货膨胀速度对比

在凯恩斯经济学中，将投资者持有货币或投资证券的原因归结于人们对社会经济的预期，通货膨胀预期（价格预期）是其中重要部分。凯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认为：“通货膨胀降低了人们持有货币的信心。凡是确信未来利率低于现行利率的人会在市场上抛出货币，投资证券。”[5]金融、教育、政府机关并非一般的社会团体。对投资主体的要求必然更为苛刻。鉴于教育、政府机构的性质，其风险承担能力必然较小，投资趋于保守。对耀华玻璃厂的投资，说明耀华作为华北地区代表性工业企业在社会、政界的口碑很好，其官方背景与良好的业绩也是获得信任的重要原因。而金融机构的入股，说明金融机构对耀华有利好的预期，在严重通货膨胀的社会环境下，他们相信成为耀华的股东是资本增值、保值最好或是较好的方式。事实上，耀华玻璃厂确实没有让股东失望，纵使在恶劣的环境下，耀华数次融资扩股，最大限度地保障了工厂与股东的利益。也说明，在通货膨胀高位不下的经济环境下，将脆弱的货币变为抵御危机能力较强的实业资本是明智的。

表2 耀华部分股东行业分类表

六、结论

对企业盈利能力的分析，应该是动态的、可视的，并建立在社会背景与经济环境的分析基础之上。已有的资料与厂志虽详细记述企业自身运营状况，对企业各类运营数据做到忠实记录。但不结合社会环境，单纯的企业数据分析并不能还原当时企业经营面貌与环境。比如近代耀华玻璃厂固定份额的资本的净盈利稳固上升，资本额度、股票数量数次飙升。但在严重通货膨胀的社会环境之下，企业的经营压力累日剧增。由图2可知，如不考虑通货膨胀，耀华玻璃厂在解放前的近30年的时间里净盈利、资本量、股票数额逐步上涨，股东股票能够折合的货币剧增。对比通货膨胀，北洋政府时期（1921-1926年）耀华资本涨速高于通货膨胀，是耀华玻璃厂发展的“黄金时期”,也是当时民族企业发展面临社会环境最佳的时期。南京国民政府时期（1929-1932年）时期，增速放缓，社会萧条，通胀为负。企业的发展与社会不利因素相抵消。由于秦皇岛市地理位置特殊，受到日军侵略较早。1933-1945年，受到战争影响，社会动荡，货币贬值，日统时期10余年间企业从未增资。耀华玻璃厂陷入最恶劣的发展环境。抗战胜利后，严重的通货膨胀降低了耀华资本的价值，股东并没有从资本增长中获得实际利益。因此得出结论，企业的增股、扩资是企业在一定社会环境下保护自身与股东利益的应激反映，社会环境的稳定与繁荣是民族实业发展的决定力量。

[1]李保平.开滦煤矿档案资料集：第三册[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11.

[2]耀华厂志[M].北京：中国建筑材料工业出版社，1992.

[3]胡光明.天津商会档案汇编：1945-1950[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8.

[4]邢留逮.秦皇岛历史辞典[R].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

[5][英]凯恩斯.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责任编辑 程铁标）

Yaohua Company’s Shareholders and Increasing Share to Capital Expansion in the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CHEN Li-ci1，2，WANG Lian-ying3
（1.Section of Research，Qinhuangdao Glass Museum，Qinhuangdao，Hebei 066600，China；2.School of Marxism，Northeastern University，Shenyang，Liaoning 110169，China；
3.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Northeastern University at Qinhuangdao，Qinhuangdao，Hebei 066600，China）

Yaohua Glass Factory in the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known as the“cradle of China’s glass industry”，was a prominent influence in Jidong area of industrial enterprises.According to existing data，in Yaohua Glass Factory，capital，stock amount and profitability gradually improved.Bu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ocial environment，Yaohua capital growth rate actually lagged far behind the inflation rate，thus development environment gradually deteriorated.Owing to the form of stock ownership，the number of shareholders was huge，spreading all over the histories of North China.With the inflation factors，Yaohua Glass Factory stock capital expansion and the actual capital value increase reflected social and economic environment faced by the North China national industry in each period.

national industry；stock；shareholder；inflation；North China；industrial；capital

K207

：A

：1673-1972（2015）05-0023-05

2015-08-14

秦皇岛市社科联2015年社会科学重点应用性课题（201506046）；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晚清驻外公使与近代中国改革”（N130423009）阶段性成果

陈厉辞（1988-），男，河北秦皇岛人，助理馆员，东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近代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