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场职工借贷需求与影响因素分析——以兵团第六师为例

何 剑 王小康 刘培勤

（1 石河子大学商学院，新疆 五家渠 831300；2 兵团金融发展研究中心，新疆 五家渠 831300）

一、引言及研究综述

农村金融是现代农村经济的核心，农户借贷是农村金融的核心要素。农户借贷的可得性与便利程度对于衡量政策惠农、信贷支农及促进农业现代化和农民增收具有重要现实意义。然而农户受农业自身周期性、弱质性和农业生产资料价格偏高、农产品市场价格偏低等行业内部因素影响从事农业生产整体收益率低。而从外部因素讲，近年来以农业银行为代表的商业银行乡镇网点机构不断收缩，地方性农村金融机构发展缓慢，农户借贷始终是困扰农业生产与发展的核心问题。2014年中央经济工作与农村经济工作会议共同提出加大惠农投入力度，建立适合农村农业特点的金融体系，完善强农惠农政策，强化金融服务。兵团作为农业大区，农业生产的优质性、高效性与可持续性对整个兵团的经济发展具有重要影响，而农牧团场是兵团基层生产组织，作为农业生产主体的团场职工，研究其借贷需求对于整个兵团农业生产发展及农业现代化的实现都具有重要作用。

关于农户行为的理论，国内外学者早已进行过大量研究，并已取得较为丰硕的成果，为本文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价值。从国外学者研究成果分析，经典农户行为理论成果主要有“组织生产”学派、理性小农学派和历史学派。以俄国A.Chayanov 为代表的“组织生产”学派认为：农户农业生产以家庭自身劳动力进行，农业生产所得产品主要为满足家庭自身消费需求而非为追求市场利润。因此无法清楚地将农户隐性劳动成本与产出利润效益进行量化计算。而家庭需要与消费的满足感是农户劳动力投入量的主要决定因素；以美国Theodore W.Schultz 为代表人物的理性小农学派认为：传统农业因投资效益低从而致使农业发展长期处于落后停滞状态。要想使传统农业得到改造，需要引进现代生产要素，合理进行人力资本投入并建立相关激励机制，从而促进农业经济的增长［1］。以美国学者黄宗智为代表的历史学派通过对“半无产化”与“拐杖逻辑”的阐述，说明农村广大农户受传统习俗观念、文化情感与尊严信仰影响从无法真正实现剩余劳动力转移，而非农收入只能作为小农收入的必要补充，并且非农收入的多少与农户借贷倾向呈现反向效应［2］。

关于农户借贷问题，国内学者研究成果主要可分为两个层面：一是结合地区农户自身和信贷环境特点，对农户特征、农户借贷现状、特点与农户借贷行为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游碧蓉，陈宏，王磊玲、罗剑朝分别依据福建、河南和陕西三个省区的问卷调查数据从农户贷款性质影响因素、农户贷款渠道、贷款用途方面进行探讨，结果显示：农户家庭收入水平、家庭经营类型和年龄等因素影响信贷需求。而从借款渠道来源分析，农户借贷主要渠道为民间亲友借贷，其次为农信社［3－5］。从贷款用途看，不仅限于农业生产，还涉及子女教育、住房、看病就医等突出问题。二是多采用Probit 模型，将多个定性变量与定量变量同时加入指标体系对农户借贷进行影响因素分析。宫建强、张兵，曾学文、张帅，刘纯彬、刘俊威，王宝国、余国新等学者将性别、年龄、民族、婚姻、受教育程度、从事行业和是否有过借贷等作为定性变量，将家庭人口、耕地面积、家庭收入、贷款利率、借款期限和教育医疗支出等作为定量变量对农户借贷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表明：农户家庭收入、耕地面积和贷款利率因素不存在地域差异，且对农户借贷具有显著性影响，而文化程度、性别、年龄对农户借贷行为的影响则因地域呈现差异化［6－9］。从现有关于农户借贷行为研究现状来看，关于兵团农户借贷行为与影响因素的研究成果较少，且多为描述性统计角度，缺乏实证模型对调查数据进行深入的因素影响程度分析，文章试图通过较为全面的实证方法探讨兵团农户借贷问题，从而发现问题并为兵团提出解决问题的相关参考建议。

二、数据来源与样本描述

笔者于2014年对兵团第六师六个团场（101团、102 团、103 团、105 团、共青团以及芳草湖团场）进行调研，以20－50 岁的团场职工作为调研对象，通过填写问卷以及当面访谈的形式，对兵团职工家庭基本情况以及相关借贷需求进行了解。共发放问卷260 份，收回有效问卷233 份，问卷有效率为89.6%。问卷调查数据内容涵盖职工基本信息，职工借贷需求现状特点等方面。

（一）团场职工基本信息状况

在受访团场职工年龄分布方面，受访的团场职工年龄主要分布在30－50 岁之间，占比为55.94%，符合团场劳动职工年龄现状，受年轻人外出务工分流影响，30 岁以下劳力偏少。从团场职工与其他农户相比，团场农户具有非农户籍和职工身份，退休后能够按月领取养老保险金从而能够有效解决养老问题，而其他农户则不具有兵团职工的上述特殊性。尽管如此，当前兵团年轻劳动力受思想观念与实际务工收入水平影响，部分选择外出务工，造成劳动力分流，从而形成团场劳动力年龄偏大化。在家庭常住人口方面，3－4人的家庭居多，占比为59.44%。表明受访者多为两代家庭结构。在成年劳动力来看，家庭劳动力多为2－4 人，表明家庭劳动力较为充裕。在受教育程度方面，初中及初中以下学历占比为64.33%，表明团场职工整体受教育水平较低。在校学生数方面，家中有1 个或没有在校学生的受访职工占比为83.92%，表明家庭子女数量少。究其原因，尽管兵团人口计划生育政策允许夫妻一胎生育五年后生育二胎，然而兵团户均学生数量并不多。一方面由于兵团团场自然条件相对艰苦，子女受教育条件相对落后，年轻人从兵团流失较为严重；另一方面，年轻夫妇考虑到自身经济条件与子女教育成本因素，生育较少的子女数量，能够给予其更为优越的成长教育环境。

在受访团场家庭主要收入来源方面，63.6%的受访职工家庭主要收入来源为种植农作物所得；4.9%的主要收入来源为养殖所得；19.6%的主要收入来源为打工工资；11.9%的收入来源呈现多元化，包括种植农作物所得、养殖所得、退休金收入、出租农机租金收入、个体经商和出租土地等方面。从兵团职工与其他农户的人均收入来分析，2013年兵团农村人均纯收入为14313 元，远高于自治区农村居民人均6131 元和全国农村居民8896 元的平均水平。说明团场职工收入水平较高，虽然团场职工收入构成呈现多元化，但种植农作物依然是多数团场职工的主业，符合团场农业发展现状。

（二）团场职工借贷需求的现状分析

1.贷款需求现状。从职工贷款需求角度看，大部分职工有贷款需求，比重达53.85%。在满足程度上，有41.56%的职工认为贷款额度能够满足需求，有29.87%的职工表示贷款额度无法满足需求，部分职工没有说明贷款是否满足需求，说明职工的贷款需求能否满足存在不确定性，贷款需求缺口依然较大。其主要原因有：首先，从人均耕地面积来看，2013年兵团人均耕地经营面积为17.17 亩，高于自治区人均耕地经营面积的5.42亩和全国人均1.52 亩的水平。人均耕地规模越大，所需生产资金越多，而兵团基层团场金融供给与全国其他农业区相比并没有显著优势，同样存在金融抑制与“虹吸”效应，职工不断扩大的信贷需求与信贷供给的不足形成矛盾，造成贷款难与贷款额度不足。此外，与其他农户相比，兵团职工每年都需要向连队申请土地承包经营的规模，职工农业生产开支不仅包括生产资料成本，还包含土地承包费用；而其他农户承包土地自国家减免农业税以来不需要向国家和集体缴纳任何费用。所以团场职工与其他地方农户相比往往需要更多的农业生产资金。当承包规模扩大时，农业生产资金的缺口也越大［10］。

造成贷款难以满足的原因有多个。调查结果显示，56.52%的农户认为不能获得贷款的原因主要是信用额度不够、21.74%的认为是无人提供担保，26.09%的认为是收入及可供抵押物少；贷款手续麻烦等居于次要地位，仅占8.7%的比重，说明为能申请到贷款，职工有时不会太在意手续是否繁琐。此外，职工从银行获得贷款大部分要求采取五户联保的形式，而被担保的职工如果无法及时还款也将影响担保户的贷款信用，这也是部分职工无法获得贷款的原因之一。在不需要贷款的职工中，不需要贷款的主要原因是自有资金能够满足需求，占比达51.52%；其次是职工有其他借款来源和还款利息太高，占比分别为15.15%和13.64%；因为没有资金发展项目不需要贷款的职工占比为9.09%，其他原因不需要贷款的职工占比为10.61%。

2.贷款机构选择的比较。从选择贷款机构方面来看，剔除没有贷款需求的农户数量，附加农户个体选择贷款银行并不具有唯一性，即农户存在1 个以上经常贷款银行，在不同年度选择不同银行机构去借贷，数据结果显示：团场职工选择最多的是中国农业银行，有43 户；其次是农村信用社，有35 户；相比较少的是国民村镇银行、邮政储蓄银行和建设银行，分别有26 户、21 户和17 户，选择工商银行的职工最少，只有13 户。表明农业银行依然是服务“三农”的主力军，而地方性农信社和国民村镇银行已经成为农村金融市场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3.影响贷款难的主要因素。造成贷款难的主要原因是抵押物与担保人要求、往年可供还贷收入证明少和利息费用高。从抵押物与担保人要求看，兵团职工与其他农户也存在较大差异，其他农户由于土地经营规模小，自有资金基本能够满足生产需要，所需的小额资金缺口往往通过亲友借贷，即便向银行申请借贷抵押物与担保人要求也相对较低；而团场职工由于借贷额度较大，银行为控制放贷风险，要求团场职工实行连队担保与五户联保，条件较为严格。从可供还贷收入与利息成本角度分析，由于兵团土地为国家所有而非地方集体所有，团场的生产经营管理体制（即种植、管理、收购和销售统一化进行）对职工具有很大约束性，职工不能自主选择市场效益高的作物品种进行种植生产，且统一被团场收购农产品往往是参考市场行情但略低于市场价格。而从土地承包经营方面，与其他农户家庭的土地不同，每年都需要根据承包规模上缴土地承包费用，再加上农产品的市场价格波动性与生产资料价格上涨。导致职工年收入可能不足以覆盖加上高利息成本支出的所有开支，从而造成想扩大生产、想贷款而最终压缩种植面积，少贷款甚至不贷款的尴尬局面。而网点距离和手续繁琐并不构成主要影响因素，表明在借贷过程中，银行作为资金供给方处于市场主导地位，借贷职工为求顺利进行农业生产，往往并不在乎借贷的网点距离与借贷手续的繁琐程度。

表1 模型变量说明

4.贷款资金主要用途。从团场职工贷款资金主要用途分析，职工贷款获得资金主要为了组织农业生产，占比达到57.89%；其次为投资经商，占比达12.28%；基本生活需求、购房以及为了子女上学所占比重较少。结合团场职工与其他农户的资金用途差异考虑，其他农户由于经营规模很小，贷款用途多用于林牧渔生产性投资和子女教育等用途，而团场职工农业生产具有规模化条件，贷款额度大，贷款资金用途主要围绕农业生产和投资，贷款用途涉农性更强。

5.职工的还贷情况和民间借贷。从团场职工还贷情况和非正规金融机构贷款渠道分析，对于从银行贷款后期的还款情况，大部分职工能够及时还款，少部分职工由于各种原因不能及时还款。说明即使采用五户联保方式仍然存在还款违约情况，而一旦出现还款逾期则进一步加剧贷款难度。而在向亲戚朋友借款的职工中，有一半以上职工会写借条，选择不写借条的职工占比达37.76%。这说明大部分职工对于借出资金的风险防范意识比较强，也有部分职工选择相信亲戚朋友，认为不需要写借条，人情关系战胜理性的风险意识。

三、职工借贷需求的实证分析

（一）变量选择

根据前文初步分析，农户借贷需求可能受到包括户主年龄、受教育程度和家庭人口数量等间接因素影响，也可能受到家庭收入水平、家庭距最近银行网点距离、贷款期限和贷款利率等直接因素影响，具体变量及说明如表1 所示，对模型涉及变量列表说明。

（二）计量模型

为分析上述各因素对职工借贷需求的影响，文章选用Probit 模型对影响团场职工借贷需求的各因素指标进行处理。由于所要研究的因变量为非连续的离散变量，因此，文章选用的Probit 模型的基本形式是：

其中：Y 是实际观测到的二项选择变量，是未观察到的潜在变量；Xi为第i 个影响行为选择的样本因素；αi为相应系数项；ui为随机误差项；，当 ＞0 时，Yi＝1，否则Yi＝0。由此推出Yi＝1 的概率表达式：

利用极大似然法，可得未知参数的估计值，结合上述理论，建立农户信贷需求Probit 模型如下：

因变量L 表示职工借贷需求，可分为有借贷需求（赋值1）和无借贷需求（赋值0）两种情况。

（三）回归结果

运用Eviews 6.0 计量分析软件对调研数据进行计量分析（结果见表2），文章按照显著性水平的强弱，依次说明：

表2 Probit 模型回归结果

1.职工年龄与贷款利率。团场职工年龄在1%水平上与借贷需求正相关，在其他条件不变的前提下，年龄每增加1 岁，借贷意愿提高0.28 个百分点。从调查实际分析，受访者年龄层处于20－50 岁之间，而该年龄层为团场劳动力的绝对主体。该年龄段的人群年富力强，收入相对稳定，对资金缺口较了解，并且具有扩大农业生产规模的能力，借贷意愿更为强烈。贷款利率系数在1%水平上与借贷需求显著负相关。在其他条件不变的前提下，利率每上升1 个百分点，团场职工借贷需求下降0.26 个百分点。贷款利率对团场职工借贷意愿具有反向抑制作用，尽管兵团职工农业贷款能够获得政府贴息和国家粮棉油专项补贴，但贷款利率仍对职工贷款具有很大影响。因为贷款利率越高，所需还款的利息成本越大，而团场职工从事农业生产总体收益率偏低，年度收入较为稳定，利率升高会抵减亩产收益，最终使团场职工借贷资金扩大生产的热情减退。

2.在校学生数与贷款期限。在校学生数系数在5%水平上与借贷需求正相关，在其他条件不变的前提下，在校学生数每增加1 个，团场职工借贷意愿上升0.2 个百分点。尽管兵团人口计划生育政策允许夫妻一胎生育五年后可生育二胎，然而兵团户均学生数量并不多，在校学生数虽为潜在劳动力，但对家庭而言并不形成真正劳动力。并且家庭会因在校学生教育成本开支而加重总体生活负担，当家庭收入不高时便增加了借贷的可能性。贷款期限在5%水平上与借贷需求正相关，在其他条件不变的前提下，贷款期限每延长1 个单位，团场职工借贷意愿上升0.45 个百分点。农业生产周期长客观要求农业投入生产要素使用周期较长。贷款期限长有利于农业生产活动稳步进行，增强职工农业生产信心。从兵团农业生产实际来讲，兵团职工农业借贷为春季贷款，年底连队清算时还款，借贷周期稍短于一年，合理的贷款期限能够降低团场职工分次借贷、多次借贷的成本，增强其借贷意愿。

3.家庭年收入和受教育程度。家庭年收入在10%水平上与借贷需求负相关。在其他条件不变的前提下，家庭年收入每提高1 个百分点，团场职工借贷意愿下降0.15 个百分点。从兵团职工与其他农户的收入状况分析，2013年兵团农场人均纯收入为14313 元，远高于自治区农村居民人均6131 元和全国农村居民8896 元的平均水平。不难理解家庭收入提高会增加可用于农业生产的资金额，农业生产投入不变时，自有资金会对借贷资金形成替代效应从而降低借贷发生的可能，但是兵团职工的现实情况为往年的农业生产累积收益，职工往往进行预防性储蓄，而非将该部分资金全部投入当年农业生产，职工更愿意以政府贴息农贷，以“借钱生钱”方式持续经营这也能够说明该指标并非在1%和5%水平上统计显著。受教育程度在10%水平上与借贷需求负相关，在其他条件不变的前提下，受教育程度每提高1 个层次，团场职工借贷意愿下降0.07 个百分点。受教育程度越高从事基层农业生产活动的可能性越小，受教育程度较高的职工往往比普通职工拥有更多致富技能，收入来源更加多元化，收入水平高且较为稳定，借贷需求少，意愿低。

四、结论及政策建议

（一）结论

当前兵团农牧团场职工借贷需求较大，而基层团场借贷市场正规金融机构数量少，民间借贷机构不受法律政策支持与保护，具有隐蔽性和不规范性，加之团场职工自身存在的借贷约束因素，从而使基层团场借贷出现供不应求。信贷资金匮乏导致团场职工借贷需求不能有效得到满足，从而影响职工农业生产与生活。

（二）政策建议

1.丰富团场金融机构种类，完善团场银行类金融服务体系。除农业银行外，兵团辖区国有商业银行布局网点较少，基层团场网点数量更少。兵团应有效结合国家支农惠农措施与自身税收优惠和信贷补贴政策吸引股份制银行和国有大型商业银行机构。充分利用地方村镇银行发展的成功经验推进地域性村镇银行、商业银行和合作银行建设发展。积极鼓励建设以职工资金需求为主导的多种形式的团场职工互助组织和职工入股形式的社区银行，打破传统的仅仅依靠银行、信用社等金融机构作为唯一资金来源的模式，形成小微新型金融组织，作为对传统金融机构的良好补充，从而促进职工内部融资与外部融资的有效结合，缓解团场地区信贷约束。

2.强化政府职能，积极发展民间金融中介机构，并加强监督管理。积极发展小额信贷公司、典当行、融资租赁公司、担保公司和资产管理公司等民间金融机构，促进民间金融机构的正规化、合法化，充分利用民间资源和其他有效渠道消除农村金融存在的供给方面的抑制问题，最大程度地满足团场职工对金融的多样化需求。同时，政府应加强对民间金融机构的监督管理，建立有效的风险监测机制、信息公开与工作协调机制，保证民间金融机构合法规范地参与市场竞争。

3.完善信用担保机制，建立职工信用档案。五户联保制度并不能完全规避少数职工因特殊原因造成的贷款违约情况。商业银行可以利用兵团特有体制如农产品采用统购统销，推行连队担保与职工五户联保相结合的放贷政策，增加放贷过程中对部分职工的了解，从而减少部分职工故意赖账发生的可能性。商业银行与连队共同探索建立职工个人信用档案，对不同的职工评定信用等级，信用等级越高，获得贷款就越容易，手续也越简单，而对于多次违约者少放贷甚至不放贷。

4.推进兵团管理体制改革，优化兵团人力资源结构。兵团农业生产在满足国家所需物资规模的前提下，逐步放宽对团场职工的生产性干预，合理降低土地承包费用，减轻职工负担，不仅能够有效调动职工农业生产积极性，而且能够让市场机制发挥作用，合理调整农业生产种植结构提高农业生产效益。兵团劳动力素质偏低，流失加快，严重制约着兵团的可持续发展。兵团不仅要出台相关优惠政策加快人才引进，积极大力推行大学生连官计划，培养现代化新型团场职工，而且要加快团部城镇化建设和基础设施建设，改善基层团场生产生活条件，以便能吸引人、留得住人。

［1］王芳.陕西省农户借贷行为［D］.西北农林科技大学，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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