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学视角下空间冲突研究述评

曾 蕾，杨效忠

(安徽师范大学 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3)



地理学视角下空间冲突研究述评

曾 蕾，杨效忠*

(安徽师范大学 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3)

采用文献分析法和系统归纳法，梳理对比国内外地理学视角下空间冲突的研究成果，得到空间冲突研究启示。研究认为：国外研究内容涵盖地理制图、边界空间、城市规划、海岸线、河流区域土地利用、社区调控方面，视角多元化，方法跨越多个学科；国内研究集中于城市群发展中的资源、利益争夺问题，多以城市转型过程中空间问题为视角，方法集中于生态学研究方法。以实证研究为主，主要采用空间分析与数理统计分析、定量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综合研究方法为国内外研究共同点。

空间冲突；述评；启示

在人地关系相互作用的过程中，由于空间资源的相对稀缺，各利益主体对空间资源的激烈竞争必将产生利益冲突。空间冲突，作为利益冲突的显性形态，是地理空间发展过程中的常态现象和基本特征。随着区域协调发展的诉求强化，区域各要素的联系更加广泛。因此，空间冲突问题的研究对于解决土地利用、景观变化、基础设施建设、业态布局等方面问题具有推波助澜的作用。

近年来，“空间冲突”愈加成为地理学研究热点。方创琳[1，2]、顾朝林[3]、章锦河[4]、保继刚[5]、师谦友[6]、甄峰[7]、周立[8，9]等学者探讨了区域剥夺、空间竞争、空间整合、空间管治等问题，这些研究均不同程度涉及到地理学中的空间冲突问题。本文尝试通过对国内外地理空间冲突相关的文献进行检索和分析，总结出地理学视角下国内外空间冲突相关研究进展，对国内外的研究进行总结分析，并提出相关问题解决建议，以期对国内外空间冲突研究有所启示。

1 基本概念

1.1 空间

空间，作为与时间相对的一种客观存在形式，在不同的领域有不同的定义形式。当存在人的介入时，空间不再是静态的三维空间，而是加入了时间的四维时空，转换为强调人类特定活动的“场所”[10]。一直以来，人地关系作为地理学研究的重点。空间正是人地相互作用的处所。因此，在地理学视角下，空间是指各地理要素在某一时段下存在的载体。不存在人的介入时，空间是静态的实体，存在人的介入时，空间是具有历史性的可容纳各地理要素的虚空[10，11]。

1.2 冲突

“冲突”一词来源于社会学，可定义为行为主体之间因某种因素而导致的对立的心理状态或行为过程[12]。冲突有广义、狭义之分。广义的冲突不仅包括不同主体之间的对抗、争夺等比较激烈的社会现象，而且包括竞争、分歧等不激烈的社会现象。而狭义的冲突则专指不同主体之间激烈的对抗、争夺甚至战斗，它是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所表现出来的具有强烈对抗性的互动过程[13，14]。此外，冲突还有显性与隐性之分，显性冲突往往以一种显著的、激烈的形式表现出来，隐性冲突往往以一种无形的、不易察觉的形式潜伏起来[15]。在此基础上，相关学者将“冲突”的概念引入地理学空间研究领域，提出了空间冲突的概念，并展开相关研究。

1.3 空间冲突

空间冲突不同于区域冲突。虽两者均强调是不同利益主体间因资源争夺而产生的冲突。但区域冲突的行为主体为同一空间层级上的利益相关者，而空间冲突的行为主体为垂直方向上的不同层级的行为主体。空间冲突是区域发展过程中，各主体之间利益诉求的空间外在化的表现。对于空间冲突的定义，国内外地理学界对此没有统一的定论。根据对国内外文献资料梳理，将部分学者对于空间冲突的研究定义梳理(表1)。

表1 国内外空间冲突定义研究Tab.1 Domestic and foreign research of space conflict concepts

2 国内外空间冲突研究

2.1 空间冲突研究的理论视角

国外较早开始从生态学的视角研究地理空间问题[20]。经济学的博弈论、社会学的社会冲突理论、规划学的空间管制理论等理论在空间冲突研究中应用广泛，拓展了新的领域。国内空间冲突研究多借鉴国外理论，利用遥感图像处理软件(ENVI)、GIS分析软件(AicGIS)、数理统计软件(Spss、Excel)等软件，对空间冲突进行实证研究。

2.2 空间冲突的形成原因研究

空间冲突的本质是基于空间资源稀缺性基础上的利益冲突，是空间资源的稀缺性与人类活动对有限空间消费的无限需求之间的矛盾[19]。各主体基于自身的利益需求，在对空间资源的争夺动机外化为对抗行动后，就会促使空间冲突的发生，而制度或规范的缺失、社会环境的诱导等诱因彼此相互作用形成空间冲突的动力，加速空间冲突的发生[12]。Randall Bess，Ramana Rallapudi在研究新西兰渔业空间冲突时将形成原因归结为发生在不同部门间使用同一边缘地区和那些被建议保护限制或严禁使用的区域的情况下对空间资源的争夺[21]。何胜将空间冲突形成的本质原因归纳为空间资源竞争、空间开发利用、空间演变过程中的空间质量转变、空间地域组合带来的空间外溢性以及人类对空间冲突的管控对空间资源稀缺性与空间功能外溢性的影响[22]。唐凯将空间冲突的形成原因归纳为行为主体内因和外界诱因，利益主体之间追求自身的利益最大化，空间效用越大，产生空间冲突的动力越大[23]。陈来仪、郑祥福将空间冲突的社会根源归结于空间商业化[24]。

表2 空间冲突研究主要指导理论Tab.2 Main guidancee theory of space conflict research

2.3 空间冲突的类型

空间冲突涉及到社会经济、生态环境和城市规划等诸多领域，对空间冲突进行分类，有助于根据不同的变量对空间冲突进行研究。根据不同的分类方式，可将空间冲突分为不同的类型。基于水资源的争夺是常见冲突类型之一。Mbonile 将水资源冲突分为社区和自然资源保护者的冲突、上下游使用者对水资源的竞争、农民和牧民的水利用冲突、城市和乡村对水资源的竞争、社区和流域管理机构间的冲突等几种冲突类型[25]。利益冲突作为空间冲突的本质体现。周国华根据获取经济利益、保护生态环境和实现社会效益三个空间资源利用目标，将空间冲突分为空间经济冲突、空间生态冲突、空间社会冲突以及空间复合冲突[18]。

空间作为空间冲突的承载体。贺艳华、唐承丽等人根据空间类型不同将空间冲突分为点-线-面空间冲突、城市-郊区-乡村空间冲突、生产-生活-生态空间冲突、建设-农业-生态空间冲突[26]。赵多平、马艳芳从利益相关者角度将旅游空间冲突分为土地利用冲突、资源分配冲突、收益分配冲突三种基本类型[27]。

2.4 空间冲突的演变过程

对于冲突而言，其演变过程可分为5个阶段：隐性冲突、知觉冲突、感知冲突、显性冲突和冲突后果[28]。瑞典乌普萨拉大学和平与冲突研究中心曾提出冲突的生命周期模型，或称为倒 U 型曲线模型，该模型将冲突的整个进程分为稳定和平、不稳定和平、公开冲突、危机和战争5个层次，整个冲突过程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冲突级别的不断发展呈现抛物线形变化[29]。

周国华借鉴倒 U 型曲线模型，按照冲突的抛物线发展进程，将空间冲突分为稳定可控、基本可控、基本失控和严重失控4个层次(图1)。但是空间冲突通常以空间经济冲突、生态冲突、社会冲突中的两种或3种复合存在，即空间复合冲突。由于各利益主体在空间竞争中博弈现象的存在，因此空间冲突可看作是冲突各方对空间资源占有的永不停止的博弈过程，进而空间冲突不断的升级、激化、控制再到下降、化解，如此循环往复，形成一条灵活的波浪式演变曲线(图2)[18，30]。

图1 空间冲突的倒“U”型演变轨迹[18]Fig.1 The inverted-u developmen track of spatial conflict[18]

图2 空间复合冲突的波浪形曲线模型[18]Fig.2 The flunctuation curve model of spatial composite conflict[18]

2.5 空间冲突的研究方法

空间冲突的研究方法有问卷调查法、访谈法、层次分析法、模糊综合评价法、GIS分析等方法。数理统计分析与空间图像软件分析是空间冲突测度研究的重要手段。

2.5.1 数理统计分析

数理统计分析对于空间冲突问题的解决提供定量的研究结果，利用数据的统计、运算、分析对空间冲突进行研究。在国外的研究中，Brendan Murtagh和Geraint Ellis以北爱尔兰的领土竞争为例，利用文献综述法和问卷调查法，通过描述性统计分析，提出相关解决冲突的技能及空间规划的方法[31]。Lila Kumar Khatiwada运用空间分析方法定位和解释尼泊尔冲突，并利用Moran’s I检测冲突地区的空间相关性，证实高冲突地区有较高的社会经济问题。此外，空间相关性的存在表明以地区和平与稳定为目的的程序与政策的影响可能超越区域边界[32]。Lars E.Harrie利用以限制法解决制图综合中空间冲突问题，并指出了限制法在地图制图中的优势[33]。Basak Tanulku讨论了封闭式社区的空间冲突问题，以伊斯坦布尔的两个封闭式社区为案例地，使用在外界工作期间使用的数据，通过访谈法，研究不同现象与冲突之间的关系，提出解决封闭式空间问题的方式[34]。Peter Hojholt采用了有限单元法解决地图综合方面的空间冲突问题。这种方法可以全面解决地图表面空间冲突问题[35]。Cristian Ioan Ioja，Mihai Razvan Nita等人以布加勒斯特市为例，使用多标准分析作为整合城市层面领土规划的土地利用冲突的策略[36]。

在国内的研究中，郭向宇利用城市群子系统间协调发展水平反测其区域冲突程度。他将城市群发展系统分为人口子系统、经济子系统等6个子系统，并建立各个子系统发展水平评价体系，利用主成分分析法、层次分析法等方法对各系统及城市群协调发展水平、城市群内部子系统间协调发展水平进行计算[12]。贺艳华，唐承丽等人借鉴景观生态指数理论与方法，构建空间类型冲突指数(STC)、空间格局冲突指数(SSC)以及空间过程冲突指数(SPC)对长株潭城市群空间冲突进行测度[26]。

2.5.2 空间图像软件分析

在国外的研究中，Arthur O.Tuda，Tim F.Stevens，Lynda D.Rodwell应用海洋空间规划(MSP)，即地理信息系统(GIS)支持、多标准决策分析(MCDA)和优化，管理肯尼亚沿海地区冲突[37]。J.CHEN，W.LIU，Z.LI等人为研究电子地图更新方面，河流与轮廓线之间的空间冲突。利用拓扑链模型，综合描述线线空间关系，并且为了精确描述地方空间关系，采用了平面扫描的方法[38]。

在国内的研究中，唐凯通过ArcGIS、DPS等软件的支持，采用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方法(Exploratory Spatial Data Analysis)，分析长株潭城市群整体经济空间分布特征及判断区域空间外溢效应的显著性，用以衡量长株潭城市群空间冲突存在的可能[23]。朱佩娟、刘湘云构建冲突测度指标体系，将层次分析法与GIS 空间分析技术相结合测度长株潭绿心地区的冲突水平[20]。何胜运用Envi、ArcGIS、CAD、spss等软件，构建空间冲突测度指数对长株潭城市群空间结构冲突、空间格局冲突与空间过程冲突进行了测度[22]。彭佳捷，周国华等利用遥感与 GIS 技术分析长株潭近年来空间格局，量化影响区域生态安全的空间外部压力值、生态风险暴露值等3 个因子，构建基于生态安全的空间冲突测度模型，对长株潭地区的空间冲突水平进行评估[39]。黄健峰、张新长、郭泰圣以广州市增城区规划建设的“一核三区”道路网作为实验对象，建立二次规划算法的等级道路网变比例尺模型，动态优化道路网变比例尺的效果[40]。

2.6 空间冲突相关问题研究

Carolin Funck探讨了日本海洋旅游休闲与其他经济活动、环境问题的空间冲突问题，并指出日本的权利、规则、风俗等因素对这种现象的影响，提出了相关解决意见[41]。Renato F Valle Junior，Simone G P Varandas等人研究了土地利用冲突对河岸生态系统的影响，得出土地利用对水质的显著影响并且强调水生植物的保护河岸植被的关键性作用[42]。Lydia R Otero，La Calle研究了空间冲突的缓解在城市美化中的作用[43]。程进通过分析生态脆弱名族地区空间冲突的形成机理、类型及表现形式，提出了甘南州空间冲突治理机制[19]。王海鹰、秦奋、张新长利用智能计算机模型及空间分析技术，对广州市生态用地空间冲突与安全隐患进行多情景模拟分析，为城市生态安全监控与预警提供借鉴与参考[44]。

3 国内外空间冲突研究对比

目前关于空间冲突的内涵界定、形成机理、影响因素等方面尚未有系统研究成果。本文在总结前人研究结果的基础上，从以下五方面对地理学视角下的空间冲突研究进行述评：

在概念研究方面。目前国内外研究中对空间冲突的概念没有统一的定义。国外定义的角度较为多元化，主要将其定义为空间资源争夺、土地使用功能或价值的分歧、空间秩序的失控等。而国内主要从空间资源竞争的角度将其定义为由于其资源的稀缺性和功能的外溢性而产生的空间资源分配的对立、利益主体的利益争端等。这里主要强调空间竞争中的矛盾、不协调的空间关系。由此可知，基于空间资源争夺方面的定义是国内外空间冲突概念研究的共同点。

在研究角度方面。国外较早从生态学的角度出发研究地理空间问题。国外研究多将研究目光集中于城市规划、边界冲突、海岸线冲突等研究角度。国内研究多将目光集中于城市转型、多元化发展过程中由于空间资源稀缺、城镇化水平增加带来的空间问题。总体上，国内外学者主要从社会学角度，对单位或个人因空间资源开发竞争引起的利益冲突关注较多，并且近年来研究角度有向人地关系问题转向的趋势。从长远发展来看，空间冲突在地理学方面研究可向旅游业土地利用、跨区域合作、旅游空间竞争等角度多项化发展。

在研究内容方面。地理学空间冲突背景研究成果主要来自国外学者，国外对于地理学空间冲突的研究起步较早，内容主要集中于地理制图、边界空间、城市规划、海岸线、河流区域土地利用、社区调控方面的冲突调控问题解决。国外研究主要通过案例地选取、数据采集、数据计算等过程得出研究结论，也有部分学者对空间维度的冲突模型进行阐述，总体上缺少对地理空间冲突的测度、评价、预警等研究。国内对于空间冲突的研究起步较国外晚，多借鉴生态学、社会学、经济学理论，内容多集中于城市群发展中的空间冲突形成机理、测度、风险评价、预警及调控系统研究。虽然国内对旅游地、少数民族聚集地等区域的空间冲突问题也有涉及，但其深度不够，缺乏系统深入研究。综合来看，国内外研究均以实证研究为主，有少量理性理论探索，有针对性的系统研究不足，总体理论构建较为薄弱。

在研究方法方面。国外的研究方法来源于各学科。在协调领土竞争、空间规划冲突等方面，主要利用描述性统计分析、访谈法、Moran’s I检测、GIS软件分析等方法；在解决地图制图空间冲突方面，主要采用限制法、有效单元法等方法。国内研究多借鉴生态学研究方法，采用文献分析法、访谈法、实地调查法完成对资料的收集，利用专家打分法、层次分析法对指标体系进行权重确定。国内研究在数据分析方面，主要将传统数据分析方法与地理学数据分析方法相结合，借助数理分析软件与ArcGis空间统计分析模块，采用灾害指数法、加权综合评价法、人工神经网络法、空间分析法等方法进行数据提取及分析。总而言之，国内外研究主要采用空间分析与数理统计分析、定量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多学科综合研究方法。

4 国内外空间冲突研究启示

综上可知，国内外空间冲突研究呈现出不同特点。国外研究角度、内容、方法较为分散。国内研究角度、内容、方法多集中于生态学理论指导下城市群空间发展方面。综合来看，国内外对于空间冲突的研究建立在大量案例研究的基础上，以实证研究为主，将理论研究与实证研究相结合，但概念体系与研究框架尚未形成。今后，地理学视角下的空间冲突研究为进一步深化，研究角度需多向化发展，有针对各角度增加理论系统研究，注重跨学科理论和方法的交叉渗透。主要可分为以下几方面。

在旅游土地利用方面。空间冲突是旅游地发展过程中的常态现象和基本特征。如今，旅游潮汐式拥挤现象时有发生。这就促使旅游地空间冲突显性化和激烈化，甚至失态化。旅游土地作为旅游产生与发展的基础。旅游土地冲突问题的研究有利于旅游土地价值提升、乡村旅游土地城市化现象解决、旅游用地结构单一等问题。

在空间重塑方面。城市景观演替、社会关系变化导致了城市空间的生产与重塑。具有空间资源稀缺性的城镇建设用地无序扩张、农用地与生态用地空间结构失衡、基础服务设施分布、空间资源失配、城市内部各类用地空间结构不合理等空间冲突问题的解决，有利于重塑空间、城市土地增值。

在空间整合方面。区域空间整合是新形势下加强区域合作与协调、增强区域竞争力的有效途径，但地方保护主义加剧了市场分割、地区封锁，成为地方空间发展的刚性约束[45]。空间冲突矛盾的缓解有利于减轻行政边界的约束力，促进区域一体化实现。

在跨区域合作方面。随着以欧洲为代表的跨界合作的持续增加，探讨跨界合作以及由其产生的跨界区域对国家或者地区发展的影响，成为西方学术界最为关注的研究焦点之一[46]。在市场化改革和政府企业化倾向愈演愈烈的背景下[46]，打破“行政壁垒”实现空间要素合理分配，优化跨界新区空间组织，实现跨区域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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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GRESS IN GEOGRAPHIC SPACE CONFLICTS AND ENLIGHTENMENT

ZENG Lei，YANG Xiao-zhong

(CollegeofTerritorialResourcesandTourism，AuhuiNormalUniversity，Wuhu241003，Auhui，China)

Using literature analysis and induction system，combing and comparing domestic and foreign research of space conflict in perspective of geography，It got the research enlightenment.Based on this，it can deduces that foreign research topics focused on the map making，the boundary，the city planning，the coast conflict and the community conflict，the angle of view was diversified，the methods acrossed mulitiple displines.The domestic research topics focused on more space of the problems of urban transformation，diversified development，the angle of view was spatial problems in the progress of urban transformantion，，the methods focused on ecological approach.The common points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research was basing on the empirical research，combining the spatial analysis and the mathematical statistic analysis，the quantitative analysis and the qualitative analysis.

spatial conflic；review；enlightenment

2015-06-22；

2015-08-05．

*通信作者：杨效忠(1969-)，男，安徽省六安市人，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旅游地理与旅游规划.

C912.3

A

1001-7852(2015)04-004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