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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20年代乡土小说述评

2015-12-17刘佳

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学报 2015年2期
关键词:乡土悲剧鲁迅

刘佳

(广西民族大学 文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7)

20世纪20年代乡土小说述评

刘佳

(广西民族大学 文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7)

乡土小说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是中华民族传统精神的继承与延续,也是先贤留给我们的宝贵精神财富。20世纪20年代乡土小说立足于中国本土,有着浓郁的乡土气息,深含强烈的悲剧意识,在表现手法上克服了“思想大于形象”的通病,真实的再现了20年代社会的风貌,开拓了批判现实主义小说的新路,不仅是五四运动以来的重要文学现象,也是现代小说不容错过的课题。它所创造的小说散文化倾向也为小说样式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乡土小说;20世纪20年代;悲剧意识

20世纪20年代的乡土小说是我国现实主义的重要流派,所谓乡土文学是指以农村或乡镇为题材的,具有浓郁地方色彩和乡土气息的文学作品。关于“乡土文学”的阐述最早来源于鲁迅的《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导言》。[1]

乡土小说是现代主义文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为我国写实派小说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首先,自20年代乡土小说起,在“为人生”的创作主张影响下,农村题材小说大量进入现实主义小说中,对今后农村题材小说有重大影响。其次,乡土小说形成时期,国家经济凋敝,人民生活朝不保夕,并且是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形成的,新旧思想交替,思想动荡不安。因此乡土小说中,大多为悲剧题材,存在着浓厚的悲剧意蕴。另外,鲁迅是乡土小说的先行者,他创作的的小说对乡土小说的形成有重要意义,乡土小说作家大多受鲁迅影响,因此作品中对“国民性“的反思成为作家创作作品的主题。

乡土小说的描写基于社会现实,反映社会现状,具有社会认识价值和进步意义。同时,乡土作家们更加重视人物和环境的关系,这是小说创作艺术的明显进步。同时,乡土文学呈现了各个作家多姿多彩的艺术风貌。它比“问题小说”反映的更为深刻,也更为成熟,克服了“思想大于形象”的通病,更注意环境与人物的复杂关系,人物形象也更加饱满、生动,而且极富地方色彩。总而言之,乡土小说在我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发展上起到了一个继承与发展的过渡作用,具有不可更替的价值。

一、乡土小说的文化蕴涵

(一)乡土:灵魂的故乡

乡土是作家心中无法抛弃的故乡,作为一个“生于斯,长于斯”的中国人来说,大地就像是母亲,它对于作家来说是一种近乎本能的眷恋,是一种无法切断的联系。无疑,中国是一个古老的国度,长期的小农经济模式,山海阻隔的地理环境,扎根于土地的文化民俗,不断积淀的文化,使乡土成了中国人心中一种永恒的诱惑。这也是我们常说落叶归根的原因吧,我相信,长久以来促使海外游子不断归国的真正原因绝不单是国家这一政治形态,而是乡土这一种无法抛却的思念。

早在中国的创世神话中就有女娲用泥土造人的传说,泥土对于古人来说几乎就代表了历世不移,极端的乡土社会是老子所理想的社会,“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不但个人不常抛井离乡,而且每个人住的地方常是他的父母之邦。“生于斯,死于斯”的结果必是世代的黏着。[2]这种极端的乡土社会固然不常实现,但是我们的确有历世不移的企图,不然为什么死在外边的人,一定要把棺材运回故乡,葬在祖茔上呢?一生取给于这块泥土,死了,骨肉还得回入这块泥土。可以说中国社会的基层就是乡土性社会。

西方学者指出,对于原始人来说,“家”的基本概念已不仅仅是遮风挡雨,长久或临时居留的建筑,“而是部落的土地的整体”,“土地才是他们的家”。在中国,则有这样的话,“有人去乡土,离六亲,废家业,游四方而不归者,何人哉?此必谓之狂荡之人矣”[3]

(二)作家的乡恋情结

古往今来,歌颂大地的诗歌不曾停止过。从李白对月行吟的《静夜思》到杜甫涕泪横流《闻官军收河南河北》,从沈从文对湘西凤凰的执着到鲁迅对浙东的故乡的念念不忘,乡土早已不是某个具体地点的代名词,而是一种心灵归宿的寄托,扎根于心中的根。同样,贾平凹的大部分作品不离商州,即使在其他人眼里看来商州不过是一片穷山恶水﹑一毛不拔之地,但对于贾平凹来说却是萦绕于脑际的圣地般的存在。诗人艾青曾这样饱含激情的写道:“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乡土作为承载中国历史的一部分,自然是一个常写常新的母题,这与作家的乡恋情结是难以分开的,可以说正是作家对乡土的眷恋,才有了乡土小说的繁荣与发展。五四新文化运动到来,加速了思想的解放,这也使作家对于乡土的态度相当的矛盾,西方思想的进步意识使作家站在新的角度来审视他们出生与生长的土地。鲁迅先生就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一例,他对故乡的闭塞、愚昧是持彻底的批判态度的,《阿Q正传》里他毫不留情的抨击阿Q的“精神胜利法”,《狂人日记》里他痛心疾首的狂呼“救救孩子”,《故乡》里又对闰土的麻木忧心如焚。但他对故乡的爱是炙热的,否则他不会一遍又一遍来描写曾经的美好生活。他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描写中完全放弃了犀利、峭刻的语言,没有了匕首、投枪的锋利,仿佛孩子般的天真,这是鲁迅对于故乡深层而执着的爱的自然显现,也是他希求重建精神故乡的昭示。

二、现代乡土小说的发展

(一)五四运动与乡土小说

20世纪20年代的乡土小说大致出现在20年代初﹑中期,与“五四”新文化运动密不可分,也可以说是现代乡土小说的肇始与开端。

“五四”时期,中国从传统的农业文明向现代工业文明转变,旧的宗法制度逐渐崩塌,新的法制观念开始确立。社会转变的过程也是知识分子思想转变的过程,这是一个异常苦闷与彷徨的过程。一方面,知识分子开始否定根深蒂固的传统,一方面向西方资本主义的民主与法治探索,知识分子旧的世界观与价值观念开始被新的观念取代,理智与情感的困惑始终伴随着他们,他们就像是离家的游子一样,想看外面的繁华世界,又思念渐行渐远的故乡;他们看到了西方文明的先进,也看到了西方入侵给国家造成的苦难,他们想回归家园,又看到了旧的宗法制度的野蛮与愚昧。于是他们游离于两者之间,成了城市与乡土的漂泊者,灵魂不知何处安放。浮华的都市文明使他们总是格格不入,难以协调乡土情结与都市文明的矛盾,长久的思维模式,农村的生活经历早已固守在他们的心中,正是情感的依恋与理智的对抗,使乡土小说应运而生,也使乡土小说表现出浓郁的悲剧与苍凉的氛围,其中渗透着难以言说的苦闷﹑抑郁﹑伤感情调,现代意识给知识分子一种新的思维方式来看待农村与农民,农民的价值与生存受到关注与肯定,于是农民与农村这一题材成为小说的主角,乡土小说得以发展。

(二)乡土小说的理论探索

鲁迅是乡土小说的先行者,尽管鲁迅似是无意为之,却恰好把“改造国民性”与乡土小说相结合,以前瞻性的眼光做到了恰到好处和融合,一些已成为乡土小说的范例。也是鲁迅的带动与影响,乡土小说逐渐走向了批判现实的道路,农村题材受到关注,20世纪20年代出现了第一个乡土小说繁荣的高潮。似可以把鲁迅作为乡土文学的开山鼻祖,一般认为乡土小说的出现源于鲁迅的小说《故乡》,最早对于乡土小说的阐述来自于鲁迅的《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导言》,其中这样写道:“蹇先艾叙述过贵州,裴文中关心着榆关,凡在北京用笔写出他的胸臆来的人们,无论他自称为用主观或客观,其实往往是乡土文学,从北京这方面说,则是侨寓文学的作者。”[4]尽管鲁迅对于乡土文学的概念只是一个大致轮廓,但基本上概括了乡土文学的面貌与特点。可以想见,乡土小说的理论建设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经历了一个由模糊到明确,由幼稚到成熟的探索过程的。周作人可以说是对于乡土小说理论建设的最杰出贡献者,早在1921年《在希腊岛》译者附记中时就提出“民俗”成分问题,“本国的民俗研究也是必要的,这虽然是人类学范围内的学问,却与文学有极重要的关系”。[5]之后不久又在为刘大白《旧梦》的序言中把“乡土文学”作为一种文学现象来倡导。

如果说周作人是在理论上给了当时的文艺青年理论上的启迪与引导,使来自于乡村的青年认识到了过去的乡村生活在文学上的可塑性的话,那么鲁迅便是以自己的创造实践去给以证明,真正使他们走向了乡土小说的创造道路。“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纪念刘和珍君》),鲁迅给了当时的青年以这样的启示,撕破了现实的美好面纱,把生活的伤疤血淋淋的揭示给人看。对于农民的精神痼疾冷峻而严肃的描写,使他们了解到社会的阴暗与冷酷,使“为人生”创作宗旨贯穿到他们的创作道路中去。乡土小说的写实化大门也由此开启。

在乡土小说出现之前,批判社会、反映人生的写实化小说并非没有,问题小说就是一例,问题小说的主题也是非常广泛的,劳工问题、妇女问题、儿童问题、压迫者问题,甚至国民性改造问题也多有涉及,但是问题小说大多是“只问病源,不开药方”,有着无法弥补的缺陷,毕竟只知病源是治不好病的。另外,问题小说所塑造的人物形象常常被社会问题所冲淡,造成了“思想大于形象”的通病,削弱了它本身的艺术价值。乡土小说的崛起正好可以被看做是对问题小说的纠正,它继承了问题小说的写实化道路,也比问题小说走的更深、更远,不仅纠正了问题小说人物形象薄弱的问题,而且在批判现实、引起疗救这一点上更有艺术感染力和震撼力。乡土小说全面的展现了中国20世纪农村的风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把它作为中国历史的一面镜子来看待,尽管其中不乏荒诞化艺术手法的运用,但情感是极其真实的,任何了解这段历史画面,看到一个个日常生活中的平平常常的人在镜头前被戕害,而周围的人嬉笑怒骂,麻木不仁时,谁又会无动于衷呢?真正可悲的不是现实社会物质的匮乏,而是人类灵魂的腐朽。光是听到冥婚、水葬、典妻、冲喜这几个词发生在你身边时,就已让人不寒而栗了。

鲁迅文学的成功不仅来自语言冷峻、峭拔的文体风格,更是来源于思想的深刻,在思想的深刻性上,鲁迅的小说是同期作家无法比拟的,这也是鲁迅小说中人物形象能够深入人心的原因。“为人生”的思想主张是始终贯穿于鲁迅的创作中,他坚信“国民性可以改造于将来。”

三、乡土小说的艺术特色

(一)乡土小说的悲剧意蕴

纵观20世纪20年代乡土小说大多是悲凉与阴暗的,这也开创了新文学感伤主义的先河。严格来说,中国古典文学是缺乏悲剧意识的,因此也少有世界级的悲剧,当然悲剧性的现实主义作品确实存在,但这并不能掩盖中国古典文学悲剧意识的缺失。中国传统的观念制约了悲剧观念的发展,主要是儒家的入世精神和道家的出世精神对于悲剧意识的形成造成的巨大冲击。在中国古典文学中一般都是大团圆的收场,爱情题材即便是死亡也难逃脱“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老套的结局,中国人是喜乐不喜悲的,这样也多是为了迎合读者的心理。

五四是一个理性自觉的时代,是一个悲剧意识觉醒的时代。乡土小说的出现使创作界耳目一新,当你读乡土小说时,你会发现,作家的笔端是如此沉重,甚至小说的一开始你已被一层浓郁的悲剧氛围所包围。鲁迅《故乡》的开篇就是这样:“时候既然是深冬,渐进故乡时,天气又隐晦了,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的响,从蓬隙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横着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点生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在这里,悲剧氛围的营造主要有两层意味,一是昭示者人物的悲剧性结局,二是表现了农村的萧条、破败、凄冷的色调。乡土小说的选材也都具有悲剧意味,鲁彦的《菊英的出嫁》写冥婚这一古老而愚昧的风俗。人死而为鬼,照样生长,于是10年后,母亲配给菊英一鬼婿,举行冥婚。故事很简单,其惊心程度却令人战栗,最深的悲哀不是冥婚这一古老习俗,而是众人面对冥婚这一现象的习以为常。徐钦文《鼻涕阿二》描写了宗法制度下妇女无法逃避的被毁灭的命运。阿长也是被迫害者,但当他遇到迫害时,想到是欺负更弱者,而不是反抗。这种病态的愚昧已深入骨髓。水葬、典妻﹑冥婚无一不是农村旧制度下的产物,放眼当前社会那是不可想象的,在旧社会却是习以为常。这些小说都刻画了农民的愚不可及﹑安贫乐道的精神痼疾,展示了一副阴冷﹑晦暗的农村真实画卷。从这些小说中也可以明显的看出一些共同点:这些小说的生活场景大多是在凝重、郁闷、萧索、令人窒息的风俗画面中展开,描写农民自私、愚昧、无知、麻木、懦弱、逆来顺受的精神痼疾,继而批判社会,以引起疗救的注意。

20世纪20年代的乡土小说中的人物基本上都是平常的小人物,绝没有济世的大英雄,由于现实的晦暗,人物也多是悲剧,像是闰土、阿Q、祥林嫂、七斤、阿长……他们无一不是生活于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也正是他们是那样触手可及,仿佛就生活在你身边,才更有说服力,读者也更能为小说中那可悲可笑可怜的小人物所打动。

还有一些乡土小说对物质文明对于乡土文明造成的冲击进行了考察,阿卓的《阿卓呆子》描写了生活于傅家镇的阿卓因为从滨海城市熏陶出来的贪欲而挥霍无度,最终坐吃山空而住进破庙中。《赌徒吉顺》则写了赌徒吉顺无法抵御县城灯红酒绿的诱惑,从一个勤劳节俭的人变得贪得无厌,变成了金钱的奴隶。

鲁迅曾说 “悲剧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在他的乡土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农民是如何从勤劳变得懒惰、从善良变得油滑、从朴实变得欺诈。但鲁迅并没有把这归责于人自身,而是站在封建社会本身对人性的戕害的高度上来对人物进行描写。尽管鲁迅所描写的农村是那么死气沉沉,看不到任何生气,民众是如何的麻木冷漠,鲁迅对于农民的命运始终是痛惜的,并且不曾放弃希望,因此他才在《故乡》的结尾这样写道:“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我想: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二)乡土小说的散文化倾向

20世纪20年代乡土小说有很强的主观色彩,很多小说以第一人称为主角,通过“我”的眼睛来观察外物。大多不看重情节的复杂化,因此情节总体呈平稳状态,读者也基本上看不到情节的波澜起伏。可以看到,20年代的乡土小说并不严格遵守现代小说的文体规范,相比之下,乡土小说更加注重氛围的营造与地方色彩的构建,也可以说20年代的乡土小说更加注重“意境”或“意象”。有一些小说甚至是写意更甚于叙事,读起来更像是一篇抒情散文。这类小说在当时还没有完全被理解,因此成仿吾才将其称为“不像小说的小说”。[6]

需要注意的是,乡土小说的散文化是现代小说演化过程中的一个整合过程,是一种新的而且是成功的尝试,它很好的吸收了中国传统小说的散文化写法,并将西方的意识流手法、印象派手法结合,在民族文学中注入了现代意识,从而焕发了新的活力。这类小说如鲁彦的《秋雨的诉苦》、徐钦文的《父亲的花园》、鲁迅的《故乡》、蹇先艾的《到家的晚上》等。

乡土小说具有浓厚的悲剧意识,于平淡中见冷峻,可以说是“几乎无事的悲剧”,[7]其中渗透着作家深沉的感慨与炙热的情怀。立足于社会现实,关注民生状况,揭露社会黑暗,关注下层百姓,真实的再现了20年代社会的风貌,表现了作家对于“善”的终极价值追求。乡土小说最重要的艺术特征,是注重于地方色彩的点染和乡土气息的醇化,着力描绘地方风物和世道乡风,使地方风物、气氛和人物心灵、气质交融起来。乡土作家们更加重视人物和环境的关系,这是小说创作艺术的明显进步,也是20世纪现实主义的高峰。

[1][4]陈春生,等.20世纪中国文学史文论精华:小说卷[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207,315.

[2]费孝通.乡土中国·生育制度·乡土重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22.

[3]宋涛.国学经典:第4卷[M].沈阳:辽海出版社,2009:912.

[5]鲁迅文集全编编委会.鲁迅文集全编[M].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95:112.

[6]陈平原.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119.

[7]鲁迅.鲁迅杂文精选集[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13:217.

Review of Local Novels in 1920s

Liu Jia
(College of Arts of Guangxi University of Nationalities,Nanning Guangxi 530007)

Local novels have profound historical origin,are the inheritance and continuity of traditional spirit of Chinese nation,and are also precious spiritual wealth that our sages left us.The local novels in the 1920s are based on home,have full-bodied local flavor and a strong sense of tragedy,which had overcome the common fault of"thought than image",shown a true picture of the society of the 1920s,and developed a new way of the critical realism novels.Since the May 4th movement,it is not only an important literature phenomenon,is also the modern novel issue not to be missed.The prosifying tendency of novels created by the novels in1920s made an indelible contribution for the development of novel style.

local novel;the 1920s;tragedy consciousness

I270.4

A

1671-5101(2015)02-0118-04

(责任编辑:孙雯)

2015-01-05

刘佳(1989-),女,河南安阳人,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2012级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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