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尔:众神的国度
2015-12-15Kiki编辑吴冠宇
文/Kiki 编辑/吴冠宇
尼泊尔:众神的国度
文/Kiki 编辑/吴冠宇
尼泊尔佛塔。 摄影/Kiki
尼泊尔在许多人的印象中是神一般的国度。曾经一直希望从西藏转道尼泊尔再去印度,但却一直没能列入旅行计划。机缘巧合,朋友Sunny在尼泊尔开了家青年旅馆,让我去看看,也就顺带在跟朋友去菲律宾后,再从马来西亚沙巴亚庇直接去了尼泊尔。
从马来西亚沙巴亚庇飞吉隆坡再转机到加德满都,一路向西,穿越越南、中国海和印度洋。几乎飞了一整天,最后看到舷窗外巍峨的群山,便知道尼泊尔到了。之前没有坐过跨越时区的飞机,看到机票上写着中午12点起飞,下午2点多钟到达,便以为加德满都离吉隆坡比在马来西亚国内飞行还近,然而却飞了很久,在飞机上睡了醒醒了睡,到达加德满都机场时,手机自动跳到当地时间下午两点,才恍如大悟,是以当地时间作为起始时间。按照朋友预先告知的价格,打的从机场去泰米尔区。加德满都机场的内外墙壁都由红砖砌成,看着简陋了些倒也颇具特色。在的士上一路看见这座城市的喧嚣杂乱,从现代而富裕的亚庇来到了加德满都,失落感难免油然而生。
车辆缓缓驶过泰米尔区,这是加德满都最热闹的区域,游人如织,汇集了众多的酒店、餐厅、商铺,又夹杂着寻常巷陌、市井民居,以及佛教和印度教建筑,尽管布局凌乱,杂乱无章,却一点不突兀,在某种程度上比精心规划的城市更加自然和谐。“斜阳草树,寻常巷陌”,泰米尔约略有这样的感觉。主要的三四条街道两旁是密密挨挨的商铺,满大街跑着老款的小汽车,配着喧嚣拥挤的城市,有一种老派的繁华与热闹。
梦幻花园。 摄影/Kiki
一座城的繁华与颓败
尼泊尔深受英国影响,在建筑上体现得很明显。在加德满都不乏英国式的钟楼、白色宫殿和英式花园。著名的梦幻花园是上世纪20年代,尼泊尔陆军元帅Kaiser Shumser Rana参观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的房产之后,有样学样地回国修建的。花园虽然不大,但是通体乳白色的建筑显得簇新时尚。进门处的装饰水罐上一只松鼠爬来爬去,阶梯状的草坪上提供宽大的床垫,供人们躺在上面沐浴阳光。高大的南洋杉耸入云天,木香、月季等寻常花卉装点着欧式花园。花园深处的建筑没有对游客开发,里面的布局不得而知,仅有露天咖啡厅供人休憩。整座花园,只有咖啡厅前面的白色大象雕塑保留了尼泊尔特色。
与曾经参观过的国内宫殿相比,尼泊尔的宫殿更加华丽繁复,窗花雕刻得细致入微,墙上的装饰也依据形态雕刻成蛇形人身,可惜不能进入室内,不知里面的装饰又是如何的华贵。尼泊尔和印度一样,至今仍然采用种姓制度。这是一个贫富差距悬殊的国家,加德满都有多座皇宫,每一座都蔚为壮观,然而就在皇宫之侧,密密挨挨地挤满了低矮破烂年久失修的老式建筑,旧得摇摇欲坠,有些楼房的入口低矮得弯腰才能进去。在加德满都的旧楼之间,大都是逼仄的陋巷,只有泰米尔区和杜巴广场附近的街道铺上了整齐的地砖,其他巷子里的路面是碎石子和泥巴,一遇雨天就坑坑洼洼满是泥渍。据说加德满都最好的路是中国援建的,我在此次旅行最后一天的凌晨4点坐吉普去樟木口岸时似乎经过了一条平坦的大道,不过黑黢黢的看不真切。旧楼与陋巷互为呼应地叙写着历史的沧桑,也成全了加德满都的古城风貌。
清晨坐在杜巴广场看忙忙碌碌的人群,等阳光洒遍每一座神庙。 摄影/极微细色
狂欢的神明
从Lucien Guesthouse出门往左,穿过狭窄的街道和市场,步行20分钟则可以来到气势恢弘、精美无比的杜巴广场。在加德满都除了旅行,不能自由安排时间,因此也只去过杜巴广场两次,有时只是顺便经过。两次去杜巴广场都在早上,一大早穿过古老逼仄的街巷,贩夫走卒在市场中穿梭,由于不认识路,第一次去在快接近杜巴广场时却从巷子折返,与它失之交臂。在另一个清晨,我依旧穿过陋巷,穿过之前近在咫尺却无功而返的道路,看到了晨辉中的古建筑群。
杜巴广场(Durbar Square)是加德满都这座城市的中心。尼泊尔马拉王朝第六代国王死后,三个儿子自立为王,相互征战,争夺西藏商路控制权,斥巨资在加德满都、巴德岗和帕坦修建了三座皇宫。杜巴广场是其中的一处,它汇集了16至19世纪纽瓦丽古典寺庙建筑和宫殿。
Durbar在尼泊尔语中即是“皇宫”之意。这座尼泊尔建筑精华云集的皇宫广场建筑风格各异,既有尼泊尔传统的红砖建筑,又有深受英国建筑风格影响的白色宫殿。建筑极尽精美之能事,精雕细琢,繁复之至。神庙的梁柱上雕琢着宗教人物、植物和动物的图像,木质窗户雕满窗花,连某些建筑的缝隙也因势利导地雕琢成人形蛇身的女神像,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
广场东北伫立着旧皇宫Hanuman Dhoka,身着大红袍的猴神哈奴曼守卫在门口,供信徒祭拜,旁边一位老人还在演奏尼泊尔民族乐器。哈奴曼是印度史诗《罗摩衍那》里的神猴,也是我们熟悉的孙悟空的原型。旧皇宫现已改为博物馆,介绍尼泊尔历史和历任国王的生平。
清早的杜巴广场周围被市场包围,小贩们早已把摊档铺陈开来,开始一天的工作,摊贩上出售各式各样的小商品。尽管许多人认为尼泊尔人很懒惰,但我在这里看到的是他们起早贪黑,小摊一般会摆到晚上8点,有时停电后也会点着蜡烛经营摊档,怎么也算得上是勤劳。他们辛勤劳作后的乐趣,就是慢慢地品尝一杯热腾腾的尼泊尔甜茶。
本次研究结果表明,实验组临床治疗效果、口腔舒适度、患者满意度、生活质量高于对照组,P<0.05。具体分析如下:口腔数字化技术主要是运用计算机技术生成口腔模型,并有医生进行修改制作出口腔修复体,在采用加工设备对修复体进行加工,使其最大程度的与牙龈进行匹配,用于口腔修复中既可以提高修复体的制作质量,又可以缩短修复时间,增加美观性,对患者的复诊次数也可以进行有效的控制,大幅度的降低医生的工作强度[4]。
大部分摊贩是小本经营,有少数菜贩出售种类繁多的各种蔬菜。尼泊尔的蔬菜大都也是土豆、茄子、辣椒等常见蔬菜,倒是几种迷你胡萝卜、苦瓜看上去特别可爱。除却日常的食品、香料,宗教用品也随处可见。木雕佛像、菩提子、金刚杵、静心碗都是热门的旅游纪念品,而在印度教寺院内外随处可见的金灿灿的万寿菊和蓝幽幽的矢车菊,更是为这座宗教城市增添一抹亮色。人们不仅将灿然的万寿菊与矢车菊进献给寺庙中供奉的神灵,也会将它们悬挂在散布于大街小巷的门窗之上。有些花束虽然已经枯槁,却难掩敬神的虔诚。
加德满都的街巷之中,掩映着各种宗教建筑,宗教生活渗透在这座城市的血液中。尽管这是一个印度教占主导的宗教国度,却依然存在着基督教、伊斯兰教、藏传佛教等其他宗教,各宗教在尼泊尔这个神性的国度互相竞争,也和谐相处。尼泊尔深受印度影响,两国的历史传统在相互渗透下使得印度教在尼泊尔有着国教一般的地位,据说90%的尼泊尔人信奉印度教,因此,印度教寺庙和图腾散落在加德满都的街头巷尾。
高大威严的印度教建筑群承受着信众最鼎盛的香火,逼仄的巷子里也有低矮的佛像,印度教徒将金色的万寿菊献祭给神祗,再一次次拉响佛像四周大大小小的铃铛。成群的鸽子在佛塔中自由飞翔,噗噗的振翅声、呱呱的乌鸦和叮叮的铃铛声充盈着加德满都这座古老的城市。
我不知道印度教的教义,也未曾去过印度,不过在马来西亚看到的印度教寺庙与尼泊尔的印度教建筑区别很大。不了解宗教,也很难真正理解信仰宗教的民族,只能看到人性的共通,却难以知晓有别的缘由,这始终是看世界的一种缺失。
在印度教影响如此之大的尼泊尔,仍然存在着其他宗教。比如一位尼泊尔朋友就信仰天主教,这大概是英国传教士的功劳。朋友住在郊区,他的家人都信仰天主教,每周六他们会去市区的教堂做礼拜。也许和马来西亚一样,主体宗教的势力范围集中在城市和主要民族,而其他宗教却影响着郊区或者少数族裔。
除了天主教,尼泊尔还有藏传佛教寺庙,街上也时常可以看到身穿红色僧袍的喇嘛。此外,王后水池东面的街道对面有一座绿色的清真寺,初见时着实让人惊讶。各大宗教在世界各地交汇或者交锋,不知道以后会成怎样的宗教趋势。在民主自由的现代文明中,不知道宗教起着何种作用,又会有如何的发展趋势?看得越多,疑惑也越多,只能在不同地方,不同人身上,一点点长见识,一点点找答案。
走出广场时,看见穿着橙色服装的尼泊尔乞丐脸上画满花纹四处乞讨,也不知道他们为何都作这样的打扮。在加德满都待得稍久,经常可以看见沿街乞讨的人,看见路边抱着小孩骗钱的妇女,却是一脸恶相。宗教本应是引人向善的力量,是寄托美好的信仰,在这座神的国度,也许并不如想象的那样圣洁美好,也许贫穷成为了这里摧毁一切美好的不可抗力。
也许正如Chikusa碰到的加拿大朋友所言,许多抱有宗教信仰的人并不真正懂得他们所信仰的宗教,只是因为家庭信仰,所以信仰,如此让他们不能怀有疑问。No question, no understanding!这是现代文明进步的方式与力量,很多时候与古老传统格格不入,许多人在不同文明的较量与融合中失去了立场和判断。我们面对过去、现在和未来,都觉得迷惘!
以节日之名
到加德满都的第三日,正值印度教的洒红节(Holi),尼泊尔的节日众多,人们也喜欢欢度节日。像其他山地民族一样,尼泊尔人能歌善舞,我在和日本朋友一起晚餐的时候,听到尼泊尔朋友高歌一曲,技惊四座;在旅馆员工Rajesh的欢送会上,又一次听到尼泊尔员工们的曼妙歌喉,惊叹不已。尼泊尔歌曲和印度歌曲很像,不是我们熟悉的歌曲那样歌调平铺,而是每一句都抑扬顿挫,一波三折。尼泊尔的流行歌曲Resam Firiri大概是最脍炙人口的一首情歌,大街上经常可以听到小贩们用传统弦乐器弹奏它,在电影《等风来》里也能听到这首歌曲。尼泊尔朋友教我唱这歌的时候,尽管我看过这部电影,对这首歌却全然陌生。
洒红节在每年二三月份举行,庆祝春天万物复苏。去的时候是尼泊尔历法的2071年,洒红节持续了三天左右。一大早起来,便看见许多行人身上沾满了颜料。幸好这里气候炎热,穿短袖便可出行,即便如此,相机、贵重衣物还是不要在洒红节带出去,不然沾上颜料、冷水就算报废了。这次旅行没有带T恤,穿的衣服又是我喜欢的,管朋友借了一件不要的T恤,穿着拖鞋就出门了。拖鞋真是热带必备,其他游客穿的运动鞋被淋得五颜六色,湿透了。原本想带上相机拍照,也被朋友劝阻了,如果有防水套或者紧密的塑料袋,兴许可以带相机出门。回来后在门口合影,却被人从楼上泼水,还是把相机打湿了。
在洒红节这几天,便可以见识到尼泊尔人的疯狂。我们出门向杜巴广场方向走,甫一出门就被经过的人用各种颜色的粉墨涂了一脸,这还不止,行走的时候随时要留意楼顶和路边有人泼水。一路辗转腾挪,片叶不沾身是不可能了,但街上仍然有宗教人士,或者严肃的当地人全身干干净净,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躲过节日的气氛,就算路人长眼,楼顶的人也未必看得那么真切吧。
起先我们手无寸铁,只有“挨打”的份,还没走完一条街已是一身粉墨,一身湿漉。直到在市场买了几包粉墨之后,才有了还手之力,但基本也只能对付小孩子。尼泊尔的孩子们可不容小觑,扔水袋的技术又准又狠,我就不幸被一个孩子的水袋打中后脑勺,感觉快晕了过去。可是节日中又不能发火,发火也没用,周围的人全身都已五颜六色,辨不清脸色,谁也认不出谁。路上行人中,也有一些有备而来的人,他们的脸和头发涂满了金色或银色,其它颜料涂到他们脸上竟沾不上。到了杜巴广场中心,已是挤满了人,连佛塔周围都站满了人,广场的音响放着节奏欢快的音乐,人群推推搡搡,群情激昂,时不时有各色的粉墨撒下,随风飘散。正午炽热的阳光不仅没有驱散人们,反而使得激情高涨。挤进来挤出去都不是容易的事,广场外面不时有十来个年轻人队伍举着国旗进进出出,高喊着Nepal和各种口号。这天,杜巴广场周围有许多警察维持秩序,尽管大家玩得疯狂,却也无越界之事。
尼泊尔人经常罢工,他们就这样举着旗帜高喊口号,因此,街上经常能够看见防暴警察。但是听朋友说尼泊尔人罢工到最后经常就像过节一样载歌载舞了。我们只能感叹,如果有这样的热情去努力工作,改造自己的生活该有多好,可是朋友说这是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国度。我不知道尼泊尔的幸福指数有多高,也许只是每个人要的幸福不一样吧。
回到住处,涂着各种颜料的脸早已变成黑色,镜子中已认不出自己,费了大力气才把身上的颜料逐一洗净。洒红节让人纵情释放,生活就是这样,有时我们需要狂欢,有时也需要独处,就像这座城市,再喧闹繁华,也会在夜色中偃旗息鼓,然后积蓄力量。
上:皇后水池对面的建筑。 摄影/Kiki
右:站在神庙门口等待进去祈福的花白胡子的老人。 摄影/极微细色
群山万壑之间
尼泊尔是喜马拉雅山南麓的山地国家,绝大部分领土位于山区。飞机跨越印度洋进入尼泊尔,便能俯瞰喜马拉雅山麓,而车行在加德满都河谷时也有上上下下的享受。尽管这次在尼泊尔没有机会去爬山或者郊游,不过幸运的是和当地朋友塞米杨回了一趟他的家,见识了加德满都近郊的壮丽风景。喜马拉雅山山系,确实只能用壮美来形容。
朋友每周六休息一天,于是提前说好一大早坐车回家。早上七点,我们便坐车出发,前往他的家Setidevi,车票大概人民币2元不到,这还是外国人的价格,朋友说他自己的车票大概会少一半。汽车穿过加德满都市区,晃晃悠悠地向西郊开去。早晨行路,畅通无阻,进入郊区后便开上了山路。尼泊尔的车辆秉承英制,靠左行驶,在狭窄的山路间颠簸而行,左边是深峻的峡谷,偶有车辆逆向驶来,让人惊惧。山路弯道众多,路面也是土路,车上的人也越挤越多。行驶了约莫一小时,车停在了半山腰上。一下车,便有豁然开朗之感,眼前是宽阔的谷地梯田,谷地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天空乌云蔽日,隐隐露出有若神迹的光,让人喟叹膜拜。和朋友开玩笑,如果不用上网,就来他家住上半个月,每天抬眼就是青如墨色的壮丽梯田,缭绕薄雾掩映之下天地开阔,宛然世外桃源。
Setidevi这一地区的海拔是一两千米,山坡峡谷里长着各种树木,塞米杨家附近的树木不算茂密,却也不稀少,这里植被特殊,有许多未曾见过的品种。田野间种植着小麦,也有大棚蔬菜,虽然没有看到田间地头忙碌的景象,却有一种与加德满都市区截然不同的田园风光。路边有两三米高的秋千,据说是节日里的活动用具。塞米杨说五六月间这里的植物、水果和民俗活动都非常多。
塞米杨的姐姐已嫁为人妇,他在外工作后,母亲就一个人在家。他的父亲在迎娶新妇之后,一家人住在塞米杨家后面山坡上的另一间房子里,咫尺之遥。塞米杨时常担心母亲孤苦无依,所以打算尽快随父母心愿迎娶。只要双方父母一谈妥,就可以随时举行婚礼。塞米杨虽然见过他的未婚妻,但据他所说并不熟悉,也谈不上喜欢。这种婚嫁观念对尼泊尔人来说再寻常不过,我却多少难以理解。我告诉他在中国一般会在结婚前先互相了解清楚,可他说如果结婚前太了解那结婚后干嘛呢?尽管这不符合我们的观念,可却也无从辩驳。他告诉我,他的未婚妻尚在学校念书,结婚后可能退学回到郊区照顾家庭,打点家务。在印度和尼泊尔这样的国家,妇女都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不仅操持家务,连田间地头的重体力活都是妇女在做。我很诧异像他的未婚妻这种受过现代教育的女性,为何还要重新回到并不合理的传统婚姻生活中,这样读书的意义何在?塞米杨后来提到了,在婚姻中尼泊尔女性最重要的品质是“顺从”。
塞米杨妈妈是位非常和气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红色纱丽,戴着金耳环,打着赤脚。我没有注意其他地方的尼泊尔女性是否赤脚,城市里自然不可能,加德满都的阳光热量不容小觑,但是在泥土路上绝对没问题。特别提到赤脚,是因为他们家的两层房屋是由泥土和石块砌成,墙壁涂着红色的泥土,地板也是红泥土的,想来赤脚踩在上面一定很舒服。屋顶盖着铁皮,用石块压着,看上去却很结实。尼泊尔人的家很简陋,只有床、小柜子和灶台、厨具。一楼是羊圈和餐厅,二楼是卧室。塞米杨是天主教徒,家里收藏了耶稣的画像,还有一些宗教用品,他的卧室里还有一台旧式的586电脑。记忆中,他们卧室的窗户没有加装玻璃,大概这里不经常刮风下雨,对生活影响不大。
塞米杨的妈妈沏好奶茶,拿出糕点,我们搬了椅子坐到门外,一边聊天一边看脚下的梯田。旁边一只小羊羔不时斜眼看着我们,咩咩直叫,嗔怪我们挡了它的道。
午饭是尼泊尔咖喱饭,味道很好,塞米杨妈妈在我们再三要求后才与我们坐在一桌吃饭。餐后,我告别他的家人,坐车回去,巴士沿途不知绕着山路开行了多远,车上乘客密密挨挨,我挤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