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福大学捐赠基金管理策略研究与启示①

李洁

（三峡大学，湖北 宜昌 443002）

斯坦福大学捐赠基金管理策略研究与启示①

李洁

（三峡大学，湖北 宜昌 443002）

捐赠基金是大学不容忽视的资金来源，捐赠基金的有效运作对提升大学综合实力，保持大学的竞争优势意义重大。斯坦福大学因捐赠而生，其捐赠基金的持续发展得益于捐赠者的强力支持和大学坚实的投资管理和稳健的支出策略。在资金筹集上，通过明确前瞻的筹资计划，充分重视小额捐赠以及细致周到的捐赠服务，斯坦福大学获得了捐赠者源源不断的支持；在基金投资上，得益于高度权衡的投资目标，科学严密的组织结构和积极创新的投资策略，斯坦福捐赠基金投资收益一直稳居前列；在资金支出上，科学合理的支出政策与可持续性支出评估为斯坦福大学提供了充足的教育支持。

斯坦福大学；捐赠基金；募款；投资；支出

大学捐赠基金是由个人、校友、企业和社会团体对大学进行捐赠而形成的终结型、永续型或增长型基金。捐赠基金与美国大学的发展息息相关。对大学进行慈善捐赠是美国及西方世界长期以来形成的传统，其中不乏宗教、社会财富的集中以及税收政策等多重因素的影响。斯坦福大学位于美国加州，至今已有120余年的办学历史，因其优质的办学质量和卓越的学校品牌成为世界一流大学的典范。斯坦福大学的成立及发展与捐赠有着密切的联系，探讨斯坦福捐赠基金各个环节的管理策略，有助于深入了解世界一流大学捐赠基金持续发展的深层原因，为我国大学捐赠基金发展制度和运行体系的构建提供有益的借鉴。

一、斯坦福大学捐赠资金的筹集策略

斯坦福大学因捐赠而生，捐赠基金在斯坦福大学发展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因此，筹款工作成为历年来斯坦福大学工作的重中之重。据美国教育援助委员会（Council for Aid to Education）年度高校筹款调查显示，2012年度斯坦福大学以10.35亿美元的筹款额位于美国高校筹款排行榜第一的位置，这一系列骄人筹资业绩的取得与斯坦福大学先进的筹款理念和细致的筹款策略密不可分。

（一）提出明确前瞻的筹资计划

成功的筹资是多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大学筹款的目的不仅在于获得捐赠收入，更在于充分引导捐赠者认同大学的发展目标并给予大学长期的关注与支持。对于大学筹资而言，其整体目标是实现社会效益最大化，而筹资计划的提出是目标体系的核心内容。进入新世纪以来，斯坦福大学提出了两项大规模的筹资计划——2000年的“本科教育行动”和2006年的“斯坦福挑战”计划。“本科教育行动”的目标是在5年时间内筹集10亿美元，筹款对象为斯坦福大学的本科校友和在校本科生的父母，对本科教育质量的关注和筹款项目的创新性使得行动一开始就吸引了大批捐赠者。到2005年底，筹集的捐款超过11亿美元，斯坦福的本科教育改革也因此取得了丰硕的成果。2006年斯坦福大学正式

启动“斯坦福挑战”计划，筹资目标是43亿美元，旨在“探求本世纪面临的全球性问题的解决之道，培养未来具有全球化视野的新型领袖”［1］。筹款计划的提出针对目前社会面临的重大问题，彰显了大学的社会责任，使得这一活动再次获得捐赠者的青睐。斯坦福大学在制定筹款计划时，将筹资活动与大学的发展使命密切结合，充分增强了捐赠者对大学组织的认同感与捐赠成就感，大大提升了募款成效。

（二）充分重视小额捐赠

对于大学筹款活动而言，虽然大额捐赠对于资金总量的贡献度至关重要，但绝不能因此忽视小额捐赠的力量，他们对大学亦具有巨大价值。斯坦福大学一直以来对小额捐赠给予高度重视，在基金会首页专门开辟了小额捐赠通道，在历年的基金会年报中对小额捐赠的重要贡献给予充分肯定，并对小额捐赠进行细致统计和专门致谢。斯坦福大学充分重视小额捐赠在历年的筹资工作中的重要作用，也由此培养了大批的长期捐赠者，成为支撑斯坦福大学捐赠长期稳定发展的重要力量。在“斯坦福挑战”计划中，斯坦福大学一共从16.6万多名捐赠人那里获得超过56万笔捐赠。这些捐赠为130多个新的教职员岗位、2.5亿美元以上的大学生奖学金以及38座新建或改建的教学楼提供了融资。2012年度，斯坦福大学多数捐赠都在1000美元以下，但这些捐赠加在一起则达到了数百万美元。［2］2013-2014年度，超过1/3的斯坦福大学毕业生都为母校进行了捐赠，还有来自斯坦福大学的校友、家长、学生等3.3万名捐助者。虽然大部分捐赠者的捐款是100美元或者更少，但集体贡献的力量是巨大的，小额捐赠的总额超过2600万美元，广泛用于支持大学奖学金、创新学术课程和学生生活［3］，推动了斯坦福大学捐赠文化的传承，同时也为斯坦福大学“小额捐赠蕴含巨大价值”的理念做出了最好诠释。

（三）实施细致周到的捐赠服务

斯坦福大学的捐赠活动之所以能够得到大规模的有效回应，与斯坦福大学细致周到的捐赠服务是分不开的。斯坦福大学在筹资过程中采取以顾客为导向的筹资方式，积极维护和捐赠者的长期合作关系。任何校友，无论是否事业有成，都将得到校方的礼遇和尊重。斯坦福大学建立了完整的捐赠人记录和细致的捐赠档案管理体系，其基金发展办公室的管理人员分别负责各类校友团体的筹资活动，并为校友提供有针对性的学术和法律咨询服务，不断完善捐赠回馈机制。例如，每位对斯坦福进行过捐赠的校友都会接到学校的致谢电话或致谢函；为捐赠者授予不同类型的荣誉称号（如荣誉团体、忠诚基金等）；吸纳捐资规模较大者进入校董会，为捐赠项目提供“配对经费”等。此外，斯坦福大学依据真实、充分和及时的原则建立了有效的信息披露制度。定期向校友邮寄将捐赠基金年度使用报告，通报捐赠资金的使用情况，并将年度财务报表、审计报告、专项资金的使用方向和使用进度等情况予以公布，赢得捐赠者的信任，增强大学凝聚力，最终将捐赠者培育成为奉献者。

二、斯坦福大学捐赠基金的投资策略

捐赠基金的投资是大学捐赠基金运作的重要环节，也是实现捐赠资金保值增值的必要手段。从长远来看，受通货膨胀、价格等市场因素的影响，捐赠资金如果不进行有效的投资运作，就会致使资产购买力降低，捐害大学利益。对大学捐赠基金而言，保持资产购买力和提供稳定的办学资金支持是捐赠基金投资管理的目标。为了实现这一目标，美国很多大学都成立了专门机构对捐赠基金进行科学的投资和管理。斯坦福管理公司（Stanford Management Company，简称SMC）成立于1991年，它隶属于斯坦福大学，负责管理斯坦福大学的金融资产。［4］经过长期的探索和实践，SMC在投资目标的立项、投资计划的执行以及投资效益的评估和风险管理等方面建立起一套独具特色且行之有效的管理机制。

（一）确立高度权衡的投资目标

捐赠基金的管理需要实现捐赠资产保值增值与满足当前经营发展需要之间的有效平衡，只有通过确立合适的投资目标，方能实现捐赠基金的永续发展。美国大学的捐赠基金在过去的十年里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基金总体规模增长近3倍，但基金资产规模的分布却更加集中，1992年排名前10%的基金规模是排名后10%的160倍，但到了2005年，这个数字变成了400倍。［5］投资回报率的巨大差异正是造成这一现象的重要原因。

就捐赠基金的资产价值而言，如果仅仅保持捐赠资产的名义价值，那么通货膨胀就会在无形之中

吞噬资产的实际价值。斯坦福管理公司考虑到现在和未来利益之间的矛盾，将捐赠基金的长期收益及永续发展作为基金投资的首要目标，并将新获得的捐赠用于学校支出活动，来弥补一般通货膨胀率与大学支出增长所形成的资金缺口。在高度权衡的投资目标下，斯坦福大学的基金总量从2005年的100亿增长到2014年的250亿［6］，从长期投资收益率来看，斯坦福捐赠基金5年、10年、15年的投资收益率均高于全美排名前20位大学的平均水平。

（二）构建科学严密的组织结构

伴随着金融市场的发展，大学捐赠基金成为资本市场上一支不可忽视的投资力量，而纷繁复杂的投资环境又使捐赠基金面临着较大的挑战与风险。因此，构建一套严密的投资决策结构，并在此基础上实施合理的投资战略，才能在保证捐赠基金安全的同时实现财富的增长。斯坦福大学通过斯坦福管理公司（SMC）进行基金管理，从事商业化的资产运作，但由于隶属非营利性质的斯坦福大学“母体”而划归到非营利公司的范畴。斯担福管理公司组织架构如图1所示。

图1 斯坦福管理公司组织架构

斯坦福管理公司董事会由斯坦福大学委员会提名，由投资专家、大学校长、大学首席财政官、董事会主席和公司首席执行官构成。董事会负责捐赠基金的投资决策，公司总裁和首席执行官负责项目的具体执行。在业务机构方面，斯坦福管理公司下设四个部门，分别为投资管理部、单项投资部、财务运营部和人力资源部。［7］在实际操作中，由基金受托人做出投资目标分析，根据不同的资产类别雇佣投资经理，再由投资经理进行具体投资操作。众所周知，2007年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对大学捐赠基金造成了重大冲击，造成了大学捐赠基金的严重缩水，为了应对危机，斯坦福管理公司（SMC）将风险管理和危机管理纳入运营管理中，在基金投资及财务管理上形成了更为严谨的管理模式。此外，斯坦福管理公司由斯坦福大学直接领导，与大学形成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共同体。

（三）实施积极创新的投资方式

斯坦福大学对捐赠基金实施积极型的管理策略。长期以来，斯坦福大学的品牌价值和斯坦福管理公司的声誉，使得斯坦福管理公司能够吸引到来自世界各地区顶尖级的投资经理人，实施积极创新的投资策略。斯坦福管理公司在对投资市场进行细致分析的基础上，将投资方式由上世纪90年代较为集中的投资组合转为当前多元化的投资组合，并力求通过有效的风险管理、资产再平衡计划和机会投资倾斜等策略实现资金的增值。［8］表1列出了2001-2013年斯坦福捐赠基金的资产配置情况。

表1：斯坦福基金的资产配置（2001—2013年） 单位：%

从表1可以看出，在投资类别的选择上，斯坦福捐赠基金的配置呈分散化趋势，其中包含了股权投资（公募股权和私募股权）、实物资产（房地产、斯坦福产权等）、天然资源（能源、矿产、木材）、绝对收益（信贷、事件机会投资等）和固定收益（现金、债券）等多种投资类别，形成更加有效的投资组合，减少了过分集中于单一市场所带来的较大风险。在资产配置的比重上，斯坦福基金对股权投资表现出明显的偏好，因为历史经验和金融理论都证明股权投资能比债券投资获得更高的收益。在2013年，斯坦福基金股权投资的比重达到48%，几乎占到全部基金资产的一半。此外，在资产配置的时效上，斯坦福基金投资呈现出相对平稳性，即在一段时间内保持较为稳定的资产配置比例，这与斯坦福基金以理性和稳健为宗旨，追求长期稳定收益的既定目标是分不开的。

三、斯坦福大学捐赠基金的支出策略

捐赠基金筹集和投资的根本目的是支持大学

发展，营造更好的教育环境。因此，捐赠基金的合理支出和有效使用是大学捐赠基金运作的最终落脚点。斯坦福管理公司通过制定科学合理的支出政策、实施可持续性的支出评估等一系列措施，为大学诸多发展计划的实施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

（一）制定科学合理的支出政策

目前，斯坦福大学约75%的捐赠是指定用途的，其中大部分用于在校学生的生活资助和教师的科研资助。2009年，斯坦福大学捐赠基金的支出分配中，学生和教师的教学科研资助比例占到67%（见表2）。而高比例指定用途的捐赠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捐赠基金支出政策的压力。

表2：斯坦福大学捐赠基金2009年的支出分配情况

1992年度，斯坦福捐赠基金支出覆盖了斯坦福大学9%的运营费用，而到了2013年，这一比例上升至23%。由此可见，大学的正常运行对捐赠基金 的依赖程度呈增长趋势。因此，基金管理者需要通过合理的支出政策来协调保持资产购买力和获得稳定预算资金之间的矛盾。斯坦福大学采用以捐赠资产价值动态平均数一定百分比的支出政策来保证支出的稳定性，又使得当前的支出水平与市场状况有效挂钩，提高了同时满足当前需求和未来发展的可能性。

（二）实施可持续性的支出评估

作为大学持续运营的重要保障，捐赠基金的运作需避免各年度支出金额波动过大对学校的预算稳定性造成破坏，影响基金受惠者的利益。正如经济学家詹姆斯·托宾提出的对捐赠基金的要求——“能为每代人都提供相同服务的支持。”因此，对捐赠基金实施可持续性的支出评估，就显得尤为重要。不同的接受捐赠机构的目标支出比率相差很大，低的仅为1.25%，高的会达到10%，超过90%的机构将目标支出比率定在4%-6%。［9］斯坦福捐赠基金的年度支出比率一般在财政年度刚开始时由董事会确定。

2013年，斯坦福大学以5.5%的比例对捐赠基金进行分配。在确定支出比例的过程中，斯坦福大学使用平滑公式来缓解市场波动对投资回报造成的影响。由平滑公式确定每年实际支付，远比把捐赠基金设定为一个固定的支出比例要科学得多。这种支出评估模型建立在通货膨胀的动态影响之上，既考虑到当前的预算，也尽量保证各年度支出的平滑性，避免了支出的大幅波动，也有利于维持大学各年度预算相对稳定的局面。斯坦福大学捐赠基金的支出致力于财政补助性项目的实质改进。2012-2013年度，斯坦福大学的支出预算比2005-2006年翻了一倍，广泛用于吸引优秀的学者、提供完备的设施、为教师和学生提供更好的教育支持，从而保持斯坦福大学在世界一流大学中的竞争力。

四、斯坦福模式的评价与启示

斯坦福大学捐赠基金是众多美国高校捐赠基金的典型代表，它是依托国家完善的捐赠法律体系和健全的投资管理机制发展起来的。捐赠基金的投资和支出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只有具备了一定数量的资金积累，才能在基金投资环节显示其规模效应，而捐赠基金投资收益的高低又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捐赠基金支出对大学的贡献度以及更多捐赠收入的获得。对斯坦福大学而言，捐赠者的强力支持，坚实的投资管理和稳健的支出策略成就了斯坦福大学捐赠基金的持续发展。

斯坦福大学捐赠基金从顶层设计到具体环节的实际操作，其制度建构和管理体系都体现出很强的科学性和系统性，取得的成效也被实践有力证明。《美国新闻与世界报告》每年一度的大学排名将校友支持作为大学教育质量的重要指标，卡耐基基金会关于研究性大学的层次划分也显示出教育机构的质量与捐赠基金的规模有很大相关性。在世界著名的各大高校排行榜上，斯坦福大学历年的排名都位居前茅，其捐赠基金的有效管理所发挥的作用功不可没。当然，斯坦福大学捐赠基金的管理机制并非十全十美，如斯坦福捐赠基金为了获取长期高回报会构建风险较大的投资组合，这对于规模较小的国内大学捐赠基金而言无疑是难以承受的。此外，近年来关于美国高校捐赠基金管理者薪酬支付模式也引起了不小的争议。

伴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的进程，中国高校的大规模建设和扩招造成了许多高校的负债运行，而当前我国的高等教育正处于由规模扩张到质量提升的转型期，更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做保障。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大学捐赠基金在高校运作中的角色缺失，成为制约高校发展的瓶颈。当前，我国高校捐赠基金的运作还处于起步阶段，存在着募款理念滞后、专业人才匮乏、管理机制不健全、信息披露不完善等一系列问题，阻碍了大学捐赠的发展。2011年，有学者对2010年171家中国高校基金会进行的统计分析发现，171家高校基金会净资产规模合计为91.6亿元，其中只有55家高校基金会进行了除储蓄外的投资活动，只有21家取得了投资收益，合计2.19亿元，另外34家的投资收益为零，收益率在5%以上的高校基金会只有9家。［10］与以斯坦福大学为代表的美国大学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同时也表明我国大学捐赠基金市场蕴含着巨大的潜力。值得注意的是，由于中国大学的捐赠基金还面临着与美国大学迥异的发展环境，我们在学习借鉴的过程中也需要结合自身实际扬长避短并有所创新，推动我国大学捐赠基金运行机制的不断发展与完善。

［1］李萍.斯坦福大学筹款工作的成功经验及其启示［J］.国际人才交流，2008，（8）：52-54.

［2］［8］Stanford’s Endowment Frequently Asked Questions［EB/OL］.http：//giving.stanford.edu/sites/ default/files/pdf/wp-endowment-faq.pdf.

［3］The Stanford Fund 2013-2014 Annual Summary［EB/OL］.http：//giving.stanford.edu/the-stanford-fund/ overview/annual-report.

［4］Welcome to Stanford Management Company［EB/OL］.http：//www.smc.stanford.edu/home.

［5］大学捐赠基金的驱动力［EB/OL］.http：//www. xzbu.com/3/view-791464.htm.

［6］John F.Powers.Stanford Management Company Merged Pool update 2014［EB/OL］.http：//news.stanford. edu/news/2014/september/mp-investment-return-092414. html.

［7］Stanford Management Company Organization Chart［EB/OL］.http：//www.smc.stanford.edu/orgchart.

［9］［美］大卫·史文森.机构投资与基金管理的创新［M］.张磊，王宏欣，何良桥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27.

［10］中美高校的捐款制度和运营机制［EB/OL］. http：//world.huanqiu.com/exclusive/2014-07/5083930. html.

（责任编辑：于 翔；责任校对：李作章）

Management Strategies of Stanford University Endowment Fund and Its Implication

LI Jie

（China Three Gorges University，Yichang Hubei 443002）

University endowment fund is an important resource which can not be ignored.Effective operation of the endowment fund can enhance the overall strength and maintain a competitive advantage of the university.The development of Stanford University endowment fund benefited from strong support of donors，solid management and sound investment spending policies.On raising endowment fund，Stanford get a steady stream of donors’support through a clear funding plan，full attention of small donations and attentive service；on endowment investment，highly-weigh investment objectives，rational organization structure，positive and innovative investment strategy make Stanford endowment investment income rank in the forefront；on the endowment fund expenditure，Stanford endowment fund provide adequate support through rational spending policy and sustainably assessment.

Stanford University；endowment fund；fundraising；investment；expenditure

G649.20

A

1674-5485（2015）08-0124-05

2015年度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重点项目“从新生到校友：大学校友资源的培育与开发研究”（2015jyte077）。

李洁（1983-），女，湖北襄阳人，三峡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讲师，博士，主要从事教育经济与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