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觚剩》中传记文研究
2015-12-08徐文雷陆学松
徐文雷, 陆学松
(扬州职业大学, 江苏 扬州 225009)
《觚剩》中传记文研究
徐文雷, 陆学松
(扬州职业大学, 江苏 扬州225009)
摘要:《觚剩》并非单纯的笔记小说,其中有不少传记文学作品。这些作品在思想内容上关注女性,给予赞赏与同情;注重维系社会道德,褒扬忠贞;也揭露了科举弊端,同情士子。在艺术特色上,《觚剩》采用旁观视角,客观评论,使用以事托人、人诗相彰的表现手法,并且善于运用多种描写手段,传记人物形象突出。
关键词:觚剩;传记;人物
《觚剩》是清初文学家钮琇的一部笔记集,分为正、续二编。其中正编八卷,有《吴觚》三卷,《燕觚》、《豫觚》、《秦觚》各一卷,《粤觚》二卷;续编四卷,分别为《言觚》、《人觚》、《事觚》、《物觚》。世人多以杂记小说目之,《觚剩》中有不少记人的篇章,世人也多以传奇小说视之,其实不尽然,其中有不少的记人篇章应为人物传记。
1《觚剩》传记文辨析
1.1 传记文学与小说
中国传记文学最早的成熟形式是史传,以《史记》、《汉书》、《三国志》等为代表,尤其是《史记》,历史性与文学性相结合,为后世传记文学作品的典范。一般人不会将史传文学作品归之于小说,因为史传文学重“史”,强调真实性,而小说重虚构,这是它们之间本质的区别。但早期的史传作品中存在着一个倾向:喜欢用一些虚构的神异现象来表现人物,如《史记·高祖本纪》中就有刘媪梦与神遇、斩白蛇、望气等荒诞事。但这些虚构不妨碍作品整体上的真实,对于增强其文学性而言,反而有所裨益,因此传记文学作品强调的是整体上的真实,而非绝对的真实。这一倾向发展至后来,有人假托历史人物或者直接创造人物,叙述虚构之事,形成形式上类于人物传记,而实质上属于小说的传记小说作品,典型代表便是唐代的传奇小说。因中国古代文人对传记文学的概念不是很清晰,而且两种文学体裁在形式上过于接近,以至于不少人后来也将纪实性的人物传记混同于传奇小说了。而古人笔记往往杂采众家,内容驳杂,后人更是以小说整体视之,这便形成了一个认识上的误区:将其中不少的人物传记等同于人物小说。“传记文学是文学,同时也是史。因为传记文学是史,所以记载方面,应当追求真相,和小说家那一番凭空结构的作风,绝不相同。这一点没有看清,便会把传记文学引入一个令人不能置信的境地。”[1]朱东润先生如此说明传记文学与小说之间的区别。整体而言,传记文学强调真实性与文学性的统一,而人物小说只强调文学性。因此,事实或虚构是判断传记文学与小说的关键。
1.2 《觚剩》中的传记文
《觚剩》中有为数不少的关于人物的记述,文学性不用再言,而真实性是判断其是人物传记或小说的关键因素。“生当易代,惓惓于沧海轶闻,翔实赅治,足裨史乘。”[2]《笔记小说大观·<觚剩>提要》中如是评价《觚剩》作品,强调其中“史”的成分。事实上,《觚剩》中的很多人物记述也是非常重视真实性的,“《觚剩》所记多为真人真事,如《吴觚》下卷《沉香瘗狸》、《河东君》、《颜吴才媛》、《小鸾》所载顾媚、柳如是、颜佩芳、吴徽、叶小鸾之事都有文献可考。”[3]戴春花学位论文《钮琇<觚剩>研究》中,将《觚剩》中小说分为传奇体、志怪体、轶事体三个部分,后二者不论,对于传奇体部分,作者认为:“据本人统计,其约含传奇小说二十三篇,但是这些传奇小说,除少数几篇人物事迹无可考外,绝大多数作品,如《睐娘》、《圆圆》、《河东君》、《雪遘》、《英雄举动》、《张羽军》等,主要人物都于史有征。但是这些篇章也确实是传奇,因为这些本于史实的作品,不仅‘幽艳凄动,有唐人小说之遗’,而且‘文笔亦雍容典贵’,与人物形象和故事情节相配合的细节虚构更是将形象鲜明化。具体说来,钮琇的传奇体作品在真人真事的基础上,按照人物性格的发展逻辑虚构了一些感人的细节……,真正做到了以实事为纲,又不拘泥于史实。由于做到了整体实录与细节虚构的精妙和谐,以此为基础塑造的形象也就鲜光灵艳,栩栩如生。”[4]这段描述里面有矛盾之处:强调“于史有征”、“在真人真事的基础上”,这是传记文的特质,又强调“确实是传奇”,属于小说体。按照其表述看,虚构的成分在于“按照人物性格的发展逻辑虚构了一些感人的细节”,但虚构又不妨碍整体真实,而是“整体实录与细节虚构的精妙和谐”,这实际上正是传记文体真实性与艺术性统一的标志。因此戴春花将人物传记整体上视之为传奇小说,实际上是沿袭了古人小说与传记不分之误。其所云“传奇小说二十三篇”,实际就是指《觚剩》中的人物传记。并且从是否真实的角度去判断,尽管在其他一些人物记述形式上并未命名为“××传”,但就其内容与体制而言,也属于人物传记。综合考察,《觚剩》中的人物传记有30余篇。
2《觚剩》中传记文的思想内容
《觚剩》中的作品“皆记明末国初杂事,随所至之地,录其见闻”[5],属于杂记性质,在体例上总体以地域作为类目统领该地人文风物记述,内容驳杂,志怪、志人、道轶事兼而有之。但这些作品不是作者随意采集、随兴记述的,钮琇自称“言其大略,盖有三焉”:(1)“尔其箫断吴门,曲留小海;筑摧易水,歌起悲风。嵇散挥弦,《广陵》之音欲绝;潘邠阁笔,重阳之句无多。苟非阐此嘉名,谁复求之幽壤?”[6]2是为士人存其声名与作品;(2) “至乃江头孝女,黄绢无传;塞外文姬,青蛾莫赎。帘窥燕子,新愁锁夜月之楼;门倚桃花,旧笑忆春风之径。维美昭于绣管,斯艳发乎得簇。”[6]2是为杰出女性存其声名与事迹;(3)“更若大夫观止,雅擅多能;君子至斯,夙推博物。疏不遗乎草木,学逆葩经;注兼及乎虫鱼,功期翼雅。爰以资其考索,非止袭夫传闻。”[6]2是为记载风物。三者之中,“传人”类的作品居其二,而其中人物传记有30余篇,由于传记文纪实性的特点,从其人物选取、内容表述、人物品评等角度也最能考察出钮琇本人的思想世界。
2.1 关注女性,赞赏与惋惜
清初的传记文中有一个创作倾向,即大量为女子作传。《觚剩》中关于女子的传记占据三分之一,达17篇之多,其中卷三《吴觚·下》中13篇全为吴地女性传记,这在清初的文人笔记集中是不多见的。《觚剩》中的女性身份较为复杂,以中下层女性居多,其中写妓女的有《姜楚兰》、《河东君》、《圆圆》、《沉香瘗狸》、《双双》、《红娘子》等篇,写婢妾有《墨池》、《于家琵琶》二篇,写侠女有《云娘》,写贞烈女子有《李妇金氏》,其余皆为记录当时的有才情的女子,有《汤素畹》、《睐娘》、《颜吴才媛》、《棲梧阁》、《小鸾》、《宛在》、《张丽人》等。整体看来,钮琇较为看重女子的才情。所选录的众多妓女中,多为才艺俱佳者,至于其他如《于家琵琶》写善弹琵琶的女子红桃、《云娘》写武艺高超又有识见的女子云娘,亦可称为异类的才女。对于这些女子,作者有明显的感情倾向:一是对其才情予以高度的赞赏,传记中保留她们的诗文创作,欣赏她们的聪慧与才情。对于其中优秀者往往不吝笔墨,予以褒扬,如《河东君》中赞扬柳如是的行为:“夫河东君以泥中弱絮,识所依归,一旦遭家不造,殉义从容,于以御侮,于以亢宗,讵不伟哉!”《睐娘》中赞扬睐娘:“风神散朗,亦珊珊流雅,而幽情如缄,慧心长结,艺能穷巧……,盖孝穆所谓妙解文章者也。”在《颜吴才媛》中称赞颜宛在“绮才兰质,不逊柔仙”;二是褒扬之中,往往含有惋惜之情。封建时代的女子深受道德约束,缺乏独立的人身与精神自由,也往往缺乏独立的人格,尤其是在明末清初的乱世,柔弱女子更是难以安然处世。诸多因素共同作用,使得那个时代充满才情的女性往往拥有悲剧性的命运,作者对此每每寄以深切的惋惜之情。如在《小鸾》中感概叶小鸾“惜未笄而卒”,《颜吴才媛》中惋惜颜宛在“所适非偶,抑郁而终”,《睐娘》中惋惜睐娘“惜紫纨无托,红颜非祸,才丰命啬,生短恨长。悲哉”。《觚剩》中所作众女子传,为后世留下不少当时极富才情的女性的声名与创作,但对她们的悲剧性命运或不幸遭遇作者虽有惋惜,但仅停留于表层,并未深入挖掘她们不幸的原因,因而整体上缺乏批判性,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2.2 褒扬忠贞,维系社会道德
明清易代之际,社会动乱不堪,纲纪败坏,许多士人丧节失操,清初的社会混乱也一时难以恢复。清慎自守的钮琇一直任底层官员,三次出仕仅任县令,这种经历使他直接接触社会,深刻了解社会的实际状况。作为传统士大夫的钮琇有着高尚的节操,有着匡时正世的理想,在《觚剩》所作的人物传记中,不自觉地表现了这种思想,对忠贞节烈、侠义行世、清廉自爱的人物多加宣扬,试图维护社会的伦理纲常。《两大文章》中钮琇称:“人生大节,首在忠孝……,如近日李征君陈情辞职,叶方伯见危致命,忠孝之诚,洋溢楮墨,洵天地间两大文章也!”对李因笃因孝母辞官、叶映榴因国家危机弃孝尽忠的行为大加赞赏;《李生孝友》中褒扬李中德孝悌行为,“余因叹其处人伦之变,而孝友不失其常,可谓贤矣”;《淄川小圣人》中称颂孙若群克己守礼,严正自持,教子有方,堪为小圣人;《程公引》中程汲以雄豪善饮受赏识起身,为官后却戒酒勤政,清廉自守,前后对比,赞扬人物;《舒氏义烈》将李天植为主报仇,其妻舒氏散尽家财,杀二女后令姬妾皆自裁,并自杀殉夫的行为评价为“义烈”;《张羽军》中评价违抗圣意、义救难友的张翚为“则儒生也而烈士哉”;在写女性的传记中,赞扬女性才情之余,钮琇也不忘宣传节烈思想,《李妇金氏》在丈夫冤死后自杀殉夫,作者“嘉其得死所”。这一系列的传记文宣扬忠孝礼义、清廉贞洁的封建伦理道德,现在看起来显得陈旧、迂腐,但在清初纲目不张的现实环境下,有其积极意义。
2.3 感慨士子,揭露科举
钮琇虽成名甚早,却并非通过正常的科举做官,而是以“拔贡生”入仕,钮琇非常看重这一点:“本以诗书而进,反以捐纳而成。……某所素嫉者,捐纳之途,深痛者,捐纳之事。”[7]认为这是毕生的遗憾。在《觚剩》人物群谱中,也有数篇记录科举的人物。这些人都有不同于常人的经历,《晚遇》是高咏、姜宸英二人的合传,高、姜二人“俱以诗古文见重于世”,而高咏“十五不售,年近六旬,始岁贡入学”, 姜宸英称颂康熙征葛尔丹凯旋时献文古雅得到赏识,科考时“皇上特拔置一甲第三名,已七十有余岁矣”!《饽饽》中李蟠,“书法不甚精楷,文思亦复迟涩”。在科考时,“诸进士薄暮皆出,而蟠独留殿前,护军催促甚急,蟠泣曰:‘毕生之业,在此一朝,幸毋相促,以成鄙人功名。’”考试直至四鼓方始交卷,却意外受到欣赏,“上廉知之,以为苦心之士,拔置一甲一名”。因考试时间长,李蟠所携带36枚麦饼“餐之至尽”,是以同科考试的姜宸英作《饽饽》诗嘲之。文思迟涩的李蟠得中状元,而“以诗古文见重于世”的姜宸英参加同科考试,得中探花。二人中进士都为场外因素,并非举业纯熟,而李蟠尤甚。两篇文章前后对照,足见科举未见得以才学取士,未必公平。《百岁观场》中黄章“年近四旬,寄籍新宁,为博士子弟;六十余岁,试优补廪;八十三岁,贡名太学”,入试时,“令其曾孙前导,同学之士,有异而问之者,曰‘我今年九十九,非得意时也,俟一百二岁乃获雋耳!’”百岁入试,曾孙前导,而意气不改,堪称考场中奇葩,却也显现出科举对士人思想的影响之深。钮琇写士子与科举的传记文虽感慨士子的际遇,对科举制度的弊端有一定程度的揭示,但并未深刻揭露并加以严肃的批评,可以推断出钮琇本人似乎并不反感科举。
《觚剩》中的传记文还有一些其他主题,如反映清初战争的《秦大汉》、《两海贼》,反映清初士人活动的《蒋山庸》,反映清初军阀的《俺达纵暴》、《跛金》,但数量最多,集中反映最深刻的是以上三方面的主题。
3《觚剩》中传记文的艺术特色
3.1 旁观视角,客观评论
《觚剩》中的传记文,作者总是站在第三者的视角上看待其中的人物与故事,虽然一些篇章作者寄寓了自己的爱憎之情,甚至在文中直接加以评论,但这种感情和评论往往是站在第三者的立场,客观地加以评论。作者的主观情感并不强烈,并未将自己的情感深刻地融入到笔下人物之中。在表述上以平实记录为主,主要在字里行间寄予褒贬,作者似乎始终站在故事之外看待故事中的人物,记录时始终保持着一份客观与冷静,故事中的场景、情节或许动人,但作者的情感却并不激烈。如在描写女性的人物传记之中,很多女性有着悲剧命运,钮琇在记录时,整体上是带有惋惜之情的,但这种惋惜很淡然,并不激烈,至于造成女性悲剧的社会因素,作者并未去挖掘,似乎只想把文中女子的身世际遇展现给读者,由读者去评判;在宣扬社会伦理道德内容的人物传记中,作者也是如此。记录人物时,字里行间蕴藏着对正面人物的褒扬态度,但只是较为平和地记录,并未在记录人物之余,做一番人物品评或道德说教以匡扶伦常;在表现科举人物时,作者的感情也很平淡,不去品评事件对错,不做人物格调评价,不论科举制度善恶,事实记载在那里,是非由他人判断。《觚剩》中人物传记的这一做法对其作品的思想性有一定的损伤,但符合传记文记录事实的文体特点。
3.2 以事托人,人诗相彰
《觚剩》中的传记文,总体上并不着重去叙述人物整个的生平事迹,而是选取人物经历中的主要或关键事迹,以此来表现人物的思想与性格,做到以事显人。《姜楚兰》中,名娼姜楚兰爱慕某生,但诸多事迹一笔带过,惟详记姜楚兰以色、艺计赚刘巡抚资财,终与生偕老。以一事托出姜楚兰机智、为爱情不计代价的形象;《李生孝友》中其他事皆略,主要记述李中德父亲无理黜母,李中德劝父不成,背父侍母,委屈之中做到敬父孝母两全,以此托出李中德善为孝道;《百岁观场》中的黄章科考时“令其曾孙前导”,《饽饽》中李蟠四鼓交卷,人物的形象与性格特征通过奇异事件已经表现得足够生动了。
前文已述,钮琇创作《觚剩》的目的之一便是存人与存其创作并重,在整体上看来,《觚剩》中保存的文人创作以诗歌为多,亦可曰存人存诗并重。《觚剩》中的才女传中,柳如是、汤素畹、睐娘、棲梧阁吴氏、颜芳在、颜宛在等女子都留下了诗歌记录,这些诗歌对于表现人物也有着重要作用。如《河东君》中,钱谦益中秋偕柳如是出游,作《中秋日携内出游》诗,柳如是立刻依韵和诗一首,并记录在文中,以此显出人物之捷才;《睐娘》之中,录睐娘诗歌数首,这数首诗歌和故事情节融于一处,每到关键情节处,便以睐娘诗歌推动情节发展,既突出睐娘满腹才情的形象,又使得文章兴味盎然,引人入胜。可以说在《觚剩》传记文之中,存人存诗,人诗互相映衬。
3.3 善于描写,形象突出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称《觚剩》为文“幽艳凄动,有唐人小说之遗”。其主要指向之一恐怕就是《觚剩》中的女性传记,如《睐娘》与《霍小玉传》确有几分相似之处,但睐娘事迹真实可考,应属于传记而非小说。“幽艳凄动”用在以睐娘为代表的具有悲剧性的才女形象上,是非常适合的。事实上,不仅是睐娘,《觚剩》传记文中的众多人物形象都是非常突出的。钮琇善于通过人物的语
言描写、行为描写、心理描写等多种手段来表现人物,使得人物形象生动传神。
《河东君》中,钱谦益云:“我甚爱卿如云之黑,如玉之白也!”柳如是立刻对曰:“我亦甚爱君发如妾之肤,肤如妾之发也!”人物语言之中含有对比,以此来托出柳如是的美丽与机智;《百岁观场》中通过黄章“大书‘百岁观场’四字于灯,令其曾孙前导”这样的行为表现黄章不以老迈为惭、豁达自如的性格特征;《睐娘》之中睐娘落难寄居时,文中先是场景描写:“新霁始凉,金风初扇,沼荷零香,庭草凄绿。”再配合人物神态与心理描写:“孤坐凝眸,惘惘有思归之意。”柔弱让人怜爱的女子形象跃然纸上。又如前文提到的,《程公引》中程汲未显时雄豪善饮,为官后却清廉谨慎,戒酒勤政,通过人物前后行为对比,突出人物高贵品质。
从传记文的形式而言,《觚剩》中的传记文人物专传居多,合传亦有不少,如《舒氏义烈》实际是李天植与舒氏夫妇二人合传,《三别号》是俆健庵兄弟三人合传,《晚遇》为高咏、姜宸英二人合传,《两大文章》是李因笃、叶映榴二先生合传。这些传记文极富文学特色,既塑造了许多生动感人的人物形象,又因其纪实性,为后世留下了不少人物生平及其诗文创作的资料,是我们研究明末清初社会生活和人物活动的重要资料。尤其是其中的女性传记,数量多,成就高,在清初的女性传记中独树一帜。
参考文献:
[1]朱东润.张居正大传[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9.
[2]飘逸轩主人.笔记小说大观:第17卷[M].扬州: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83.
[3]白亚仁.钮琇《觚剩·睐娘》本事考[J].南京师范大学学报,2011(2):55-60.
[4]戴春花.钮琇《觚剩》研究[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06.
[5]永瑢,纪昀.四库全书总目:第144卷[M].北京:中华书局,1965.
[6]钮琇.觚剩:《觚剩》自序[M].南炳文,付贵久,点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7]钮琇.上彭抚军[M]//季羡林.四库全书存目从书·集部245:临野堂尺牍.济南:齐鲁书社,1997.
(责任编辑:王燕)
Research into the Biographies inGusheng
XU Wen-lei, LU Xue-song
(Yangzhou Polytechnic College, Yangzhou 225009, China)
Abstract:Gusheng is not a simple story collection, which includes a lot of biographical literary works. With appreciation and sympathy, the works focuses on females in the ideological content and attaches importance to maintaining social morality, praising loyalty. Besides, it reveals the drawbacks of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with sympathy on the scholars. While on the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it gives the objective comments with outsider perspectives, expressed in the style of integrating poetry and event. It is also good at using a variety of descriptive techniques, leading to the clear and outstanding biographical characters.
Key words:Gusheng; biography; characters
中图分类号:I 207.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693(2015)04-0001-04
基金项目: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2012SJD750027)。
作者简介:徐文雷(1964—),男,扬州职业大学人文学院讲师。
收稿日期:2015-0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