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抗日战争末期外蒙古独立的历史回顾(上)

摘要：外蒙古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通过深入研究抗日战争末期外蒙古独立的来龙去脉，分析国力羸弱、强权干涉和私利至上等因素产生的影响，对处理“台独”“疆独”“藏独”问题，实现国家统一、民族复兴具有重大指导意义。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5）08-0069-01

外蒙古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20世纪初在沙俄一手策划和武力支持下，外蒙古两度宣称独立，并逐步发展成法律上是中国领土，但事实上是拥有主权的独立政府，这一状态前后持续了21年。直到1945年，苏联伙同美、英秘密签订《雅尔塔协定》，逼迫国民政府与苏联签订《中苏同盟友好条约》，承认外蒙古“独立”。本文着重研究抗日战争末期外蒙古独立的来龙去脉，揭示其蕴含的历史教训。

外蒙古独立的历史回顾

纵观历史，我们不难发现，外蒙古的独立是由沙俄一手导演。19世纪，沙俄通过与中国签订《中俄北京条约》《伊犁条约》，大肆攫取了中国大片领土后，开始把侵略的魔爪伸向外蒙古。尤其是辛亥革命爆发后，沙俄趁清政府忙于镇压革命之机，公然指使外蒙古独立。“在俄国的支持下，外蒙古在1911年12月16日宣告独立，喇嘛教首领博格多嘉根即位为专制君主。” [1]此后，《俄蒙协约》《关于蒙古族的协定》等条约的签订，标志着外蒙古彻底沦为沙俄的独占殖民地。1917年俄国爆发十月革命，沙俄政权垮台为外蒙古回归创造了客观条件。1919年，北洋政府派出得力干将徐树铮，率兵进入外蒙古，用铁腕政策迫使其放弃自治，废除《中俄声明》和《中俄蒙协约》，外蒙古重回中国版图。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921年7月10日，苏赫巴托在苏联帮助下，组建蒙古人民革命政府，实行君主立宪制度。同年11月5日，建立人民革命政权，再次宣称独立。1924年11月26日，又废除君主立宪制度，成立蒙古人民共和国。至此，苏联彻底背弃《中苏解决悬案大纲协定》，不再承认中国对外蒙古的主权问题。虽然当时的中国政府并未承认外蒙古独立，但由于中国长期处于内乱之忧患，中苏关于这一问题的交涉被搁置起来，为后来的外蒙古独立留下了祸根。

1945年2月4日，在欧洲战场胜利在望的大背景下，斯大林与罗斯福、丘吉尔在雅尔塔举行了一次所谓安排战后世界的重要会议。会上，美国为避免多余的牺牲，希望苏联尽早投入兵力到远东战场，提前结束战争。对此，斯大林提出了诸多政治条件，其首要一条就是“外蒙古的现状须予维持”，即要求中国政府承认并保持“蒙古人民共和国”的独立状态。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苏、美、英背着中国政府达成了一桩侵犯中国领土主权的肮脏交易，并秘密签订《雅尔塔协定》。规定：“1.外蒙古（蒙古人民共和国）的现状须予维持。2……” [2]三巨头对协议内容秘而不宣，导致利益受损最大的中国政府完全被蒙在鼓里。1945年6月14日，美国总统杜鲁门指令驻华大使赫尔利，将协议内容通知国民政府委员长蒋介石，并要求国民政府与苏联政府谈判，争取苏联尽快对日作战。

作为中国战场的最高统帅，蒋介石一面强烈抗议美、苏密谋出卖中国主权的无耻行径，一面又被美国提出的“扶蒋反共”政策所挟持。为此，他迫于美、苏的压力，派宋子文率中国政府代表团前往莫斯科与斯大林谈判。1945年6月30日至7月14日，宋子文、蒋经国与斯大林、苏联外长莫洛托夫等先后举行了6次会谈。在谈判过程中，斯大林始终以救世主自居，态度咄咄逼人，对《雅尔塔协定》中的规定不肯有丝毫松动。他甚至以《雅尔塔协定》任何人无权拒绝为由，致使中国要求归还领土和主权的正义要求无法得到满足，谈判一度陷入僵局。此间，宋子文试图求助美国以获得支持，蒋经国也在和斯大林的私人会谈中据理力争，均无果告终。8 月7日，中苏两国政府代表团开启了新一轮谈判。尽管从一开始，种种迹象表明谈判距离达成协议还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特别是双方对外蒙古“现状”的理解存在巨大差距。但是，迫于远东战局的发展，宋子文又不得不尽快达成协议。8月9日，百万苏联红军在马林诺夫斯基元帅的指挥下，沿五千公里的战线，向侵华日军发动全面进攻。10日晚，斯大林威胁宋子文：如果中国不同意外蒙古的现有边界，“内蒙古的疆界就会消失于外蒙古，成为一个更大的蒙古共和国”；宋子文应该迅速与苏联达成协议，否则“共产党将进入满洲”。鉴于此，宋子文在12日请示蒋介石：“外蒙疆界问题，确已无法照钧示办到…… 职等及同来诸人一致认为中苏条约缔立，倘再迁延，极易立即引起意外变化。兹特恳请钧座，对于外蒙及其他未决事项，授予职等权宜处置之权。”蒋介石13日同意了这个要求。1945年8月14日, 两国政府共同签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在条约中指出“兹因外蒙古人民一再表示其独立之愿望，中国政府声明于日本战败后，如外蒙古人民投票证实此项愿望，中国当承认外蒙之独立”。

同年10月，国民党政府指派内政部次长雷法章到外蒙古观察公民投票。投票从10月10日开始，到10月20日结束，参加投票的公民共计49万余人，其中99%的选民赞成独立。1946年1月5日，中国政府发布正式公告，宣布外蒙古独立。

注释：

[1]乔巴山.蒙古人民革命简史[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56:5-8.

[2]国际条约集[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5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