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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网络、资源整合与高科技新创企业绩效关系研究

2015-12-03符正平

管理科学 2015年3期
关键词:新创资源整合强度

彭 伟,符正平

1 常州大学 商学院,江苏 常州213164

2 中山大学 管理学院,广州510275

1 引言

在转型经济国家,社会结构、政府对经济交易活动的干预程度等制度环境都在不断的动态变化中[1],这种制度环境使新创企业在成长过程中面临许多机会和挑战[2]。为了应对挑战,不少新创企业通过战略联盟开发新的市场机会、进入国际市场进而实现战略目标[3]。联盟网络是焦点企业与不同联盟伙伴缔结的网络关系,构建联盟网络有助于获取依靠单个联盟难以实现的利益[4],越来越多的新创企业通过缔结多个战略联盟构建联盟网络以期获得成长和发展[5]。

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就联盟网络如何影响新创企业绩效开展了大量的理论和实证研究[6],也取得了较好的进展,但对两者间的关系仍然没有明确的研究结论。多数学者认为联盟网络有助于新创企业绩效的提升[7-8],但也有学者研究发现联盟网络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并非都是积极的[9]。为了调和上述研究结论的不一致,有学者基于权变视角考察联盟网络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该视角认为联盟网络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效应是高度情景依赖的,它会受到制度环境、行业环境等外部环境的影响,同时会受到企业战略、资源禀赋等组织特征的影响,还会受到联盟类型等联盟本身特征的影响[10-11]。虽然权变视角的引入推动了联盟网络与新创企业绩效之间关系研究的进展,却仍未深入探究联盟网络影响新创企业绩效的中间过程,以至于不能完全打开联盟网络对新创企业绩效影响作用的黑箱。因此,为更好地理解联盟网络的作用机理,很有必要深入探讨联盟网络影响新创企业绩效的过程,这对于中国新创企业通过实施联盟网络战略实现成长和发展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2 相关研究评述

已有研究较多探讨大型成熟企业的战略联盟问题,实际上战略联盟对新创企业也相当重要[12],尤其是在以市场机制不成熟以及制度环境不完善为特征的转型经济情景下表现得更加突出。在转型经济情景下,以外部合法性不足以及内部资源匮乏为特征的新创企业在参与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更倾向于实施联盟网络战略,而不是市场化战略。近年来,联盟网络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也备受创业领域和战略领域学者们的关注,部分学者就联盟网络对新创企业绩效的直接影响开展相关研究,部分学者基于权变视角就联盟网络与新创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展开探讨。

关注直接影响的研究结果表明,总得来说,联盟网络对新创企业绩效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Harris等[13]研究发现战略联盟网络有助于新创企业实现战略目标进而获得生存和成长;易朝辉[14]基于中国情景的实证研究结果也表明联盟网络嵌入性正向影响新创企业绩效。但也有少数学者认为联盟网络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并非都是积极的,Lazer等[9]研究发现在某个时间段对新创企业有效的联盟网络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会对企业绩效产生负面影响。

权变视角下的研究主要从企业内部组织特征、外部环境特征、联盟本身特征等情景因素出发来探讨联盟网络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Ariño等[10]研究发现,对于采取不同战略或资源禀赋不同的新创企业而言,联盟网络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也不同;Shirokova等[15]的研究结果表明,制度环境在联盟网络与新创企业国际化绩效关系中具有显著的调节效应;Yu等[11]的研究结果表明,联盟网络对新创企业国际化绩效的影响因联盟类型的不同而有所差别。

总体来看,学者们以联盟网络与新创企业绩效的关系为主线开展了大量研究,也取得了较好的研究进展,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联盟网络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然而已有研究就联盟网络影响新创企业绩效的中间过程机制还关注不够。因此,深入探究联盟网络作用于新创企业绩效的过程对于揭示联盟网络影响新创企业绩效的内在作用机理显得尤为重要。

资源基础理论是战略管理学科中发展较为成熟、应用较为广泛的理论视角之一。资源基础理论认为企业本质上是各种资源的集合体,拥有有价值的、稀缺的、难以替代的资源有助于企业竞争优势的构建[16]。Alvarez等[17]提出创业的资源基础理论这一命题,通过探讨资源基础理论与创业研究的关系,试图拓展资源基础理论的应用边界,推动学者基于资源基础理论视角开展创业研究。但也有学者指出,在动荡的环境下,仅仅应用资源基础理论探讨新创企业绩效问题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因为目前资源基础理论视角下的创业研究更多的是基于静态的视角探讨资源禀赋、资源获取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相对缺乏动态视角下的相关研究[18]。因此有学者探讨资源管理过程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有效的资源整合活动可以充分保障新创企业顺利生存及成长,尤其是在动态的环境下,资源整合有助于企业构建竞争优势以及提升成长绩效[19-20]。资源整合活动涉及企业内外部资源,实施联盟战略构建联盟网络有助于企业从多个渠道获取组织外部的资源,新创企业联盟网络与其资源整合活动有着密切联系[21],然而从联盟网络的角度研究新创企业资源整合活动的研究并不多见。因此,研究新创企业的联盟网络如何影响其资源整合活动进而对其绩效产生影响成为探究联盟网络影响新创企业绩效的作用机制的一个重要突破口。

Slotte-Kock等[22]认为综合考虑新创企业的外部网络和内部资源等因素探讨创业行为及绩效差异的原因是未来研究的重要方向;蔡莉等[23]认为以创业资源为主线,将网络视角下的创业研究与资源基础理论视角下的创业研究进行有效整合是未来研究值得深入的方向。因此,本研究拟整合社会网络理论与资源基础理论,以高科技新创企业为研究对象,构建并验证联盟网络- 资源整合- 新创企业绩效之间作用关系的概念模型,旨在剖析联盟网络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内在影响机制,打开联盟网络与新创企业绩效之间关系的黑箱。

3 研究假设

3.1 联盟网络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

转型经济情景下,技术和市场存在高度不确定性,此时资源拥有者通常不太愿意为合法性不足的新创企业提供资源,依靠市场机制获取资源的途径不太适用于新创企业,因此转型经济下许多新创企业通常与不同的合作伙伴构建联盟网络以获取成长所需的资源。当法律和正式制度在规制经济交易无效时,网络关系对企业尤为重要[24]。

联盟网络是以焦点企业为中心的所有战略联盟关系的集合,具体可以从网络关系强度和网络位置两个方面刻画。网络关系强度主要用于形容联盟网络成员之间关系的紧密性、信任程度等特征,如果联盟网络成员之间的互动频率高、资源投入程度高、信任性高,那么该网络的关系强度则越强;网络位置用于表征企业在联盟网络中所占据的位置,企业越接近于整个联盟网络的中心,那么该企业构建的联盟网络中心性越高[25]。

新创企业构建的联盟网络关系强度越强,网络成员间较多的联系有利于提高信息资源在网络中流通的效率,这可以保证新创企业从网络中获取的信息资源的准确性,同时加深网络成员之间彼此的了解,并促进网络成员间更高水平的合作,这有利于网络成员合作效益的提高,进而推动新创企业绩效提升[26]。新创企业构建的联盟网络关系强度越强,越有助于新创企业获取隐性知识,并且有助于提升网络成员之间的认知能力,从而有效提高网络成员间知识转移的动机和能力,克服新创企业“新又小”所带来的成长劣势[27]。在强关系网络中,网络成员间交易成本较低,契约违背以及网络成员间实施机会主义行为的可能性也比较小,企业获取关键性资源更便利,从而有利于提升企业绩效[24]。张荣祥等[28]的研究也发现创业网络中的制度信任对网络成员合作绩效以及高新技术企业绩效都具有重要的积极影响。另外,构建强关系网络还有助于新创企业提升自身的声誉,以便更好地开发或利用创业机会,进而促进企业成长[29]。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设。

H1a联盟网络关系强度对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作为衡量网络成员在网络中所具有的权力和地位的关键性指标,网络中心性位置对新创企业绩效也会产生重要的影响。占据联盟网络中心性位置的新创企业是资产流、信息流和地位流3种网络资源流通效率最高的网络结点[26],可以获取到众多的新信息,有助于提高新创企业学习的可能性,进而提升企业绩效。Kim等[30]认为占据网络中心性位置有助于在位企业获得新颖的异质性知识资源,进而促进在位企业创新绩效的提升;胡海青等[31]的研究发现,占据网络中心性位置的企业能够更好地参与网络活动,并从中获得更多的收益,进而有助于自身创业目标的实现。另外,企业越是占据网络中心性位置,越能打破组织惯例以及推动组织创新,最终促进企业绩效提升[32]。综上所述,联盟网络中心性位置有助于在位的新创企业获取异质性信息、控制网络中信息资源流通的渠道、更新组织惯例,进而提升企业绩效。据此,本研究提出假设。

H1b联盟网络中心性位置对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3.2 联盟网络对新创企业资源整合的影响

已有资源基础理论视角下的创业研究更多是静态视角下的,缺乏对资源的动态管理过程研究[33]。实际上对于新创企业而言,由于其成长过程中面临着较大的“新进入缺陷”,更应注重对资源的动态管理,只有根据外部环境和企业自身战略对资源加以组合和结构化,有效地整合资源,才能构建自身的竞争优势[18],对于资源禀赋不足的新创企业而言,如何有效地整合资源对其成长具有重要意义。局限于企业内部资源禀赋的思维很难推动新创企业有效地开展资源整合活动,实施联盟战略以构建企业联盟网络,从而对外部网络中的资源与内部资源进行有效整合并加以充分利用,不失为新创企业成长过程中的重要战略选择[33]。

识别资源是企业资源整合活动的前提,只有准确地识别企业的外部资源,才可能有足够的资源存量供企业有效地开展资源整合活动[33]。然而要想准确地识别资源,这一过程本身比较困难,因为外部环境是不断变化的,资源的价值性也会随之动态地改变[18],尤其对新创企业而言,内部资源和能力有限使新创企业识别资源更为困难。此时,通过与不同的合作伙伴构建强关系联盟网络,新创企业可以从联盟伙伴中获取更多的隐性信息[34],有助于提高企业在动态的外部环境中准确识别出外部潜在资源的可能性。同样,网络中心性位置有利于在位的新创企业从多个渠道获取异质性信息,这也有利于提高企业在动态的外部环境中准确识别资源的概率。

仅仅识别了资源并不能保障资源整合活动的有效开展,资源积累也是资源整合过程的重要环节[33]。与弱关系联盟相比,强关系联盟中联盟双方更可能投入足够的资源来维系两者的联系[25],资源投入的增加对彼此的资源积累起着重要的正向影响。此外,占据联盟网络的中心性位置可以帮助新创企业有效地补充自身资源的不足,积累更多资源[35]。

除准确地识别资源以及更多地积累资源外,有效地配置资源才是资源整合过程的核心内容[33]。资源配置既包括企业内部资源的配置,也包括企业外部资源的配置,由于新创企业通常面临“新进入缺陷”等问题,外部资源的配置对其资源整合活动尤为重要。而外部资源的分布通常又是不均匀的,在企业构建的联盟网络中,网络成员在网络中占据的位置不同直接影响到其能接触到的资源存量和质量。与网络边缘位置相比,网络中心位置不仅可以给在位企业获取多样化的非冗余信息提供便利,还有助于在位企业控制网络资源流通的通道[36],凭借这种信息优势和控制优势更好地配置网络资源供自身开发利用,这就相当于给自身更多的权力来有效地配置资源。由于强关系联盟网络中网络成员彼此更加信任、相互承诺更多[25],也可以帮助企业有更多的权力和主动性来配置联盟网络中的资源;而在弱关系联盟网络中,网络成员间的机会主义行为很高,很难有效地配置网络资源。

综上所述,新创企业构建的联盟网络关系强度越强,越可能准确地识别资源、积累更多的资源以及更好地配置资源,从而对其资源整合活动产生积极的影响。与处于网络边缘位置的竞争对手相比,位于网络中心的新创企业可以更准确地开展外部资源识别活动,积累更多、更优的资源以及更有效地开展网络资源配置活动,从而推动新创企业对资源进行有效地整合。据此,本研究提出假设。

H2a联盟网络关系强度正向影响新创企业资源整合活动;

H2b联盟网络中心性位置正向影响新创企业资源整合活动。

3.3 资源整合的中介作用

基于资源基础理论,可以将新创企业看成是一个资源和能力的集合体,新创企业只有将其内部拥有以及外部获取的各种资源和能力有机地进行整合,才能确保新创企业的资源和能力不断丰富,并与企业内外部环境形成有效的协同,从而提升新创企业绩效[20]。新创企业创建初期,资源的缺乏使其对外部资源获取的需求尤其强烈,然而自身实力较弱、没有经营业绩、外部合法性不高等因素又使新创企业比成熟企业更难获取资源,此时只有创造性地整合资源才能有助于创业者把握创业机会,提高创业成功率[37];将创业资源进行有效地整合,可以确保新创企业具有一定的市场竞争力,从而获取优异的绩效[38]。也有研究发现,企业对资源加以管理,通过有效地整合和利用可以极大地提高资源的潜在价值,有利于提升企业绩效[19]。也就是说,有效的资源整合活动对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综上所述,本研究提出假设。

H3a联盟网络关系强度通过影响新创企业资源整合活动对其绩效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H3b联盟网络中心性位置通过影响新创企业资源整合活动对其绩效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

综合上述假设,本研究的理论框架模型可以用图1 表示。

图1 研究模型Figure 1 Research Model

4 研究方法

4.1 样本选取和数据收集

本研究以高科技新创企业为研究对象,主要有以下原因。①作为中国创业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高科技新创企业是推动中国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以及提升自主创新能力的关键性力量,如何提升中国高科技新创企业绩效是一个具有现实意义的研究课题;②与传统的制造型新创企业相比,高科技新创企业在成长过程中更需要外部网络关系,构建联盟网络是多数高科技新创企业的重要战略选择[8];③将研究对象限定为高科技新创企业,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保证行业选择的同质性,从而降低非观察异质性的影响。参照国内外相关研究,本研究样本的选择标准为:①原生型创业企业,而不是某家公司的附属部分[39];②创业者或创业团队持有公司股份50%以上[40];③全职雇工人数最低不少于5 人,最高不超过500 人[41]。

本研究运用问卷调查的方式获取所需数据,进而验证研究假设。为保证调查问卷的内容效度,在开展正式问卷调查之前,首先邀请5 位创业者和2 位创业管理研究领域的教授,听取他们对问卷设计的建议和意见;然后深入到8家高科技新创企业开展预调查,在对各企业开展深度访谈的基础上,结合国内外学者已有研究设计调查问卷。调查问卷中的所有问题都采用中性词语,问卷调查中明确告知受访者,他们提供的数据信息仅用于学术研究,并严格保密,以打消受访者的顾虑。

长三角、珠三角地区是中国高科技创业活动较为活跃的区域,因此本研究选取苏州工业园区、常州市高新技术开发区、佛山市高新技术开发区、中山市火炬高新技术开发区内的创业基地为数据采集点。2013年6月至10月,在当地政府相关部门以及行业协会的支持下,作者所在研究团队通过面对面访谈和Email 调查两种途径发放问卷400份,回收258份,经筛选整理后获得182份有效问卷,有效回收率达45.500%。研究样本的基本信息资料见表1。

表1 样本企业的基本信息Table 1 Profile of the Sample Enterprises

为了检验问卷调查是否存在非回应偏差问题,本研究按问卷回收时间顺序将所有问卷分为两组,然后从企业年龄、资产规模、员工人数等方面对这两组样本进行独立样本T 检验,分析结果发现两组样本在以上属性特征方面不存在显著的差异,据此可知本研究的非回应偏差问题并不严重。为了检验问卷调查过程中是否存在显著的同源方法偏差问题,本研究采用Harman 单因素检验法,对所有变量的测量题项开展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发现第1个因子解释的变异量为25.738%,未占总变异量(74.576%)的一半,可以判定问卷数据不存在严重的同源方法偏差问题。

4.2 变量测量

4.2.1 因变量:新创企业绩效

由于获取客观指标数据比较困难,本研究借鉴杜运周等[42]对新创企业绩效的测量方法,采用投资回报率、销售回报率、市场份额增长等8个指标对高科技新创企业绩效进行主观评价。所有测量指标采用Likert 7 点刻度,要求受访者根据本企业实际情况评价“相对于行业平均水平,本企业的表现情况如何”,1 为明显偏低,7 为明显偏高。

4.2.2 自变量:联盟网络

国外不少研究在测量联盟网络时通常是基于联盟数据库构建整体网络,然后运用UCINET 软件分析得出一些量化的客观指标,也有些研究采用主观评价法对联盟网络进行测量,但有研究认为这两种测量方法存在高度的一致性[43]。本研究采用主观评价法对联盟网络进行测量,参考Capaldo[44]的研究,从互动频率、资源投入、合作交流范围、互惠性等4个方面测量新创企业联盟网络关系强度;参考Batjargal等[45]的研究,用4个题项测量新创企业联盟网络中心性位置。所有题项均采用Likert 7 点刻度,1 为非常不同意,7 为非常同意。

4.2.3 中介变量:资源整合

目前国内外关于资源整合的量表研究还不多见,蔡莉等[46]在参考Sirmon等[18]研究的基础上,用6个测量题项对新创企业两种不同资源整合方式进行测量。但考虑到本研究不关注企业资源整合的方式,更关注资源整合的过程,因此借鉴Wiklund等[47]开发的测量量表,用6个题项测量资源整合,所有题项均采用Likert 7 点刻度,1 为非常不同意,7 为非常同意。

4.2.4 控制变量

参 考Boso等[41]和朱仁宏等[48]的研究,本研究控制企业年龄和企业规模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用问卷调查年份与企业成立年份之间的差值测量企业年龄,用企业员工总人数的对数值测量企业规模。

5 实证分析和结果

5.1 信度和效度分析

为了检验测量量表的内部一致性和有效性,运用多种方法对测量量表开展信度和效度分析,表2 给出测量量表的信度和效度检验结果。由表2 可知,所有变量的Cronbach′s α 系数和组合信度值都大于门槛值0.700,表明所有变量的测量量表都具有较好的信度。遵循Nadkarni等[49]的做法,将所有变量同时纳入结构方程模型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发现所有测量题项在其对应的潜变量下的因子载荷都超过0.500,并且在0.010 水平下都显著;所有变量的AVE 值都大于门槛值0.500,表明本研究所有变量的测量量表都具有较高的收敛效度[50]。表3 给出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和相关系数矩阵,比较各变量的AVE 值的平方根值以及变量间的相关系数值可知,网络关系强度、中心性位置、资源整合和新创企业绩效两两之间的相关系数都小于各变量AVE 值的平方根值,表明本研究所有变量的测量量表都具有较高的区分效度。

5.2 假设检验

表3 给出本研究所有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和相关性分析结果。由表3 可知,新创企业绩效与网络关系强度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r=0.391,p <0.010;新创企业绩效与网络中心性位置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r=0.477,p <0.010。H1a和H1b得到初步验证。此外,网络关系强度与资源整合显著正相关,r=0.513,p <0.010;网络中心性位置与资源整合显著正相关,r=0.553,p <0.010。H2a和H2b得到初步验证。新创企业绩效与资源整合显著正相关,r=0.483,p <0.010,这为验证H3a和H3b提供了基础。

本研究运用层级线性回归方法验证H1a、H1b、H2a和H2b,结果见表4。模型1a 为控制变量企业年龄和企业规模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回归模型;模型1b 为在模型1a 基础上增加自变量网络关系强度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回归,用于验证H1a;模型1c 为在模型1a 基础上增加自变量网络中心性位置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回归,用于验证H1b;模型2a 为控制变量企业年龄和企业规模对资源整合的回归模型;模型2b 为在模型2a 基础上增加自变量网络关系强度对资源整合的回归,用于验证H2a;模型2c 为在模型2a 基础上增加自变量网络中心性位置对资源整合的回归,用于验证H2b。

由表4 可知,模型1b的回归结果表明,在模型1a的基础上,增加网络关系强度这一自变量后,模型解释力有显著提高,ΔR2=0.154,p <0.001;网络关系强度对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β=0.392,p <0.001。这表明新创企业构建的联盟网络的关系强度越强,越可能获得较好的绩效,H1a得到验证。同理,模型1c的回归结果表明,网络中心性位置对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积极作用,β=0.482,p <0.001,H1b得到验证。模型2b的回归结果表明,在模型2a的基础上,增加网络关系强度这一自变量后,模型解释力有了显著提高,ΔR2=0.265,p <0.001;网络关系强度对资源整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β=0.515,p <0.001。H2a得到验证。同理,模型2c的回归结果表明,网络中心性位置对资源整合具有显著的积极作用,β= 0.555,p <0.001,H2b得到验证。

为了检验资源整合在联盟网络与高科技新创企业绩效间关系的中介作用,即H3a和H3b,本研究应用嵌套模型的χ2差异检验方法,通过比较竞争性模型的拟合状况识别最佳的结构模型,见图2 ~图6,模型M1为基准模型,在M1的基础上构建其他竞争性模型。M1用于检验资源整合是否在网络关系强度和网络中心性位置与新创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中发挥部分中介作用,路径系数见图2。由图2 可知,网络关系强度对新创企业绩效没有显著的直接影响,β=0.026,p >0.100;从网络关系强度到资源整合的路径系数(β =0.247,p <0.001)以及资源整合到新创企业绩效的路径系数(β=0.294,p <0.001)可以看出,网络关系强度通过资源整合对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间接影响。网络中心性位置对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直接影响,β= 0.246,p <0.010;从网络中心性位置到资源整合的路径系数(β= 0.439,p <0.001)以及资源整合到新创企业绩效的路径系数(β= 0.294,p <0.001)可以看出,网络中心性位置还通过资源整合对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间接影响。

表2 量表的信度和效度Table 2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the Scale

表3 描述性统计分析和Pearson 相关系数矩阵Table 3 Descriptive Statistics Analysis and Pearson Correlation Matrix

表4 线性回归分析结果Table 4 Results of Liner Regression Analysis

M2用于检验资源整合是否在网络关系强度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中发挥完全中介作用、在网络中心性位置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中发挥部分中介作用,路径系数见图3。由图3 可知,从网络关系强度到资源整合的路径系数(β= 0.246,p <0.001)以及资源整合到新创企业绩效的路径系数(β=0.299,p <0.001)可以看出,资源整合在网络关系强度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中发挥完全中介作用。网络中心性位置对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直接影响,β=0.263,p <0.001。此外从网络中心性位置对资源整合的路径系数(β= 0.439,p <0.001)以及资源整合对新创企业绩效的路径系数(β=0.299,p <0.001)可以看出,网络中心性位置还通过资源整合对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间接影响,这表明网络中心性位置在网络中心性位置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中发挥部分中介作用。

图3 M2的路径系数Figure 3 Path Coefficients of M2

M3用于检验资源整合是否在网络关系强度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中发挥部分中介作用、在网络中心性位置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中发挥完全中介作用,路径系数见图4。由图4 可知,联盟网络关系强度对新创企业绩效并没有显著的直接影响,β=0.163,p >0.100,却可以通过资源整合对新创企业绩效产生显著的间接影响,表明资源整合在网络关系强度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中发挥完全中介作用。从网络中心性位置对资源整合的路径系数(β=0.443,p <0.001)以及资源整合对新创企业绩效的路径系数(β=0.373,p <0.001)可以看出,资源整合在网络中心性位置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中发挥完全中介作用。

图4 M3的路径系数Figure 4 Path Coefficients of M3

M4用于检验资源整合是否在网络关系强度和网络中心性位置与新创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中发挥完全中介作用,路径系数见图5。由图5 可知,从网络关系强度对资源整合的路径系数(β=0.247,p <0.001)以及资源整合对新创企业绩效的路径系数(β= 0.465,p <0.001)可以看出,资源整合在网络关系强度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中发挥完全中介作用;从网络中心性位置对资源整合的路径系数(β =0.443,p <0.001)以及资源整合对新创企业绩效的路径系数(β=0.465,p <0.001)可以看出,资源整合在网络中心性位置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中也发挥完全中介作用。

图5 M4的路径系数Figure 5 Path Coefficients of M4

M5用于检验网络关系强度和网络中心性位置是否会对资源整合、新创企业绩效产生显著的直接影响。与表4 分别检验网络关系强度和网络中心性位置对新创企业绩效和资源整合的影响效应不同,M5同时检验网络关系强度和网络中心性位置对新创企业绩效和资源整合的影响效应,路径系数见图6。由图6 可知,联盟网络关系强度对新创企业绩效并没有显著的直接影响,β=0.091,p >0.100;但对资源整合具有显著的直接影响,β=0.398,p <0.001。联盟网络中心性位置对新创企业资源整合具有显著的直接影响,β=0.460,p <0.001;对新创企业绩效也具有显著的直接影响,β=0.234,p <0.001。

图6 M5的路径系数Figure 6 Path Coefficients of M5

模型M1~M5的拟合结果见表5。由表5 可知,各模型都具有较好的拟合结果。比较M5与M1,Δdf= 1,Δχ2= 7.680,大于χ2(df= 1,α= 0.010)的临界值6.630,因此M1优于M5。比较M2与M1,Δdf=1,Δχ2=0.110,因此M2优于M1。比较M3与M1,Δdf=1,Δχ2=0.880,因此M3优于M1。比较M4与M2,Δdf=1,Δχ2=1.470,因此M4优于M2。比较M4与M3,Δdf=1,Δχ2=0.700,因此M4优于M3。综上所述,M4为最优模型,表明资源整合在网络关系强度和网络中心性位置对新创企业绩效的影响中发挥完全中介作用,因此H3a和H3b得到统计数据的支持。

6 结论

本研究整合社会网络理论和资源基础理论,构建联盟网络- 资源整合- 新创企业绩效的理论逻辑,基于182家中国转型经济情景下高科技新创企业的问卷调查数据开展实证检验。研究结果表明,联盟网络对高科技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具体体现在:构建强关系联盟网络对高科技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占据联盟网络的中心性位置对高科技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强关系联盟网络和网络中心性位置对高科技新创企业资源整合活动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资源整合在联盟网络与高科技新创企业绩效之间中发挥完全中介作用。

表5 嵌套模型的拟合结果Table 5 Fitting Results of Nested Models

本研究对资源基础理论、网络嵌入性领域具有一定的理论贡献。资源基础理论是当前组织和战略研究领域,尤其是在创业研究领域内应用最为广泛的理论之一,成为诸多学术文献的主导理论基础[23]。资源基础理论强调企业如果拥有有价值的、稀缺的、难以替代的战略性资源并能加以充分利用,有助于建立持续的竞争优势。然而已有资源基础理论视角下的研究更多探讨资源的拥有和获取对企业竞争优势的影响,相对缺乏对资源动态管理过程的研究[51]。本研究从资源的动态管理视角入手,整合社会网络理论和资源基础理论,探讨新创企业联盟网络对其资源整合活动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强关系联盟网络和网络中心性位置对新创企业有效地开展资源整合活动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该研究结果深化了我们对新创企业资源动态管理过程前因的认识,拓展了资源基础理论在创业研究中的应用,为后续开展有关资源动态管理过程的研究提供了一定的借鉴和参考。已有网络嵌入性领域的研究将重点放在网络嵌入性对经济行为与绩效的直接影响上,但对于网络嵌入性作用于结果变量的内在机制和具体过程却缺乏深入的探讨。因此揭示网络嵌入性影响结果变量的中间机制,打开二者之间的黑箱是亟待解决的理论问题之一。本研究整合社会网络理论和资源基础理论,基于资源整合视角,将联盟网络的关系嵌入性和结构嵌入性与新创企业绩效联系起来,验证资源整合在联盟网络与新创企业绩效之间关系的中介作用,从而揭示了联盟网络向新创企业绩效转化的内在作用机制,打开了二者之间的黑箱。

本研究对中国高科技新创企业的联盟管理实践也有一定的启示。为了克服成长困境,中国高科技新创企业要积极实施联盟战略来构建联盟网络,从而实现顺利存活和成长。在构建联盟网络过程中,一方面要积极与联盟伙伴建立以相互信任、彼此承诺为特征的强关系联盟;另一方面还要设法占据联盟网络的关键性位置。在实施联盟战略构建联盟网络的过程中,中国高科技新创企业要善于将因实施联盟战略而获取的外部资源与内部资源进行有效的整合,构建自身的竞争优势,从而提升企业绩效。

本研究存在一些不足,有待于未来研究不断完善。本研究运用的数据是某一个时点上的横截面数据,这并不能很好地解释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难于揭示变量之间的动态影响机理。未来研究可以通过收集纵向数据或开展案例研究等方法,系统探究联盟网络演化与高科技新创企业成长的动态作用机理。本研究问卷调查是运用便利抽样法而非随机抽样法获取数据,并且研究样本主要来自长三角、珠三角地区,这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研究结论的外部信度和效度。未来研究可以通过收集更广泛区域内更大规模的样本数据,就联盟网络、资源整合与高科技新创企业绩效间关系开展更深入、全面的研究,从而得到更准确的研究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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