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原始藏语skl-形式复声母演变的优选论分析
2015-11-22朴奎贞
朴奎贞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北京100872)
对原始藏语skl-形式复声母演变的优选论分析
朴奎贞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北京100872)
不少学者对原始汉藏语的复辅音进行构拟,但构拟结果有所不同。运用优选论来解释“原始藏语skl-形式复声母在藏语中如何演变”这一问题:首先,*σ[3cons支配MAX-IO,同时MAX-IO高于*Complex,因而复声母的辅音数量减少,但复声母却不会变成单声母。其次,由于L-Anchor、Ident(F)和*[s连续地支配,并且Ident(Place)和Ident(Manner)支配*[dor]]onset和*[lat]]onset,同时*[dor]]onset和*[lat]]onset的等级高于Ident(F),所以复声母的第一辅音“s”没有变化,而“k和l”聚结为“t”。最后,IdentVOI/Stop的等级高于AlignR(Voice),因而藏语t的清浊与否取决于原始藏语k的浊化状态。
原始藏语;藏语;复声母;优选论
汉藏语系是用汉语和藏语的名称概括与其有亲属关系的语言群。这个语系至少包含汉语和藏缅语族共计约400种语言。但是,目前汉藏语系语言在辅音结构上有大的差异:汉语基本上已经没有复辅音;侗台语、苗瑶语、藏缅语虽有但复辅音状况极不平衡。因此,构拟原始汉藏语的复辅音以及解释其在个别语言中的演变过程自然成为中国语言学界和音韵学界的研究热点。
不少的学者对原始汉藏语的复辅音进行构拟,但是其结果有所不同,主要是因为理论上存有分歧,并且材料掌握的数量和深度也不同。孙宏开(1999)基于马提索夫对原始汉藏语语音结构的理论框架,将原始汉藏语的复辅音构拟为“F1(前置辅音1)+F2(前置辅音2)+C(基本辅音)+B(后置辅音)”[1]。此外,潘悟云(1998)基于包拟古的研究结果,通过同源词比较的方法构拟中古汉语“端、章、知组”的上古音形式和与此对应的原始藏语形式。
本文的目的是,以优选论分析原始藏语中的skl-形式复声母如何演变为藏语的st-形式复声母。优选论最初是“Prince&Smolensky(1993)”和“McCarthy&Prince(1993b)”提出的理论框架,对转换生成语法不可说明的一些问题提供一定的解决办法。目前,学术界对原始汉藏语复声母的构拟已有不少的成果,但是对其内部原因的说明仍有不足之处。因此,笔者试图运用优选论来补充说明。
一、skl-形式复声母的构拟和演变特点
(一)skl形式复声母的构拟
潘悟云(1998)将藏语①据潘悟云(1998),“藏语”指的是7世纪以后的书面藏语。的“sT-”形式的原始藏语形式构拟如下[2]:
1.从原始藏语到藏语的演变
原始藏语藏语
他如此构拟的理由是“s-”的配合关系。据潘悟云(1998),藏语的s-有以下的配合关系。
2“.s-”的配合
skr-/sgr-:+skj-/sgj-:+skl-/sgl-:-
由于“skl-”和“sgl-”的部分是空缺的,所以将“st-”和“sd-”放进去就可以填补。但是,如此则需要证明T-和K-之间的关系,潘悟云(1998)的方法是考察st-、sd-的同族词或亲属语言中对应的同源词。假如在同族词或同源词中出现T-与K-之间的关系,这种T-的来源不是-T,并且sT-中的-T-的来源也不是T-。但是,sT-的来源不是sk-和sg-,而是skl-和sgl-,是因为sk-和sg-在藏语中已经存在。比如,藏语“sta(<*skla(”,其意义是“老虎”,对应于汉语的“虎”*skla(>*ha(),s是动物名称前缀,可以比较缅文kla,门巴话khaila,彝语la。汉语“虎”的同族词有“泽”*g-la(k。楚国将虎称为“於菟”*(a.gla,“於”就是词头。此外,藏语“sdu(<*sgli(”,其意义是“罪恶”,对应于汉语的“疾”*s(li(>*dzit)。“疾”和“忌”*(l((s是同族词。同声符字“雉”*g-li(>(ji)对应于全州瑶语gli,其声符“矢”对应于土龙语khli和景颇语khji。
(二)skl形式复辅音的演变特点
如上所述,原始汉藏语的*skl-和*sgl-在藏语中分别变成st-和sd-。从表面上,这种现象似乎是辅音数目的减少或者辅音的代替。但实际上,这种演变是辅音聚结的结果。
为了解释这一点,我们需要考察3个辅音“k、l、t”的区别性特征,具体如下:首先,演变后的第二个成分“t”在发音部位方面就与演变前的“l”一致,即[+舌冠(coronal)]和[+龈前(anterior)];其次,在气流方面与“k”一致,即[-连读(continuity)]和[-边流(lateral)];最后,t的清浊与否也取决于“k”的浊化情况。
这意味着,演变结果的“t”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原有的k和l之中的部分特征溶合而得的。
二、对skl形式复声母的优选论分析
(一)优选论的基本概念
20世纪60年代,乔姆斯基开始以公式化或规则化的方式来解释语言现象,并且时至今日,这种研究趋势仍处于不断的发展之中。
优选论(OptimalityTheory,简称OT)是Prince和Smolensky所开创的理论框架,即通过制约条件的等级关系来解释语言现象。在OT框架下,基于普遍语法原则会产生出一系列的制约条件,这些制约条件直接表现为有标记性或者无标记性的模式(pattern),例如“某个音节必有节首(Onset)”。与依次运用规则从深层结构推导出表层形式的“生成语法”不同,“优选论”则通过一次性筛选来选择“最佳的”表面形式(优选项)。
优选论由以下要素组成:词库(lexicon)、生成器(Generator)、评估器(Evaluator)。优选论的操作过程如下:
1.生成器:(输入项)→{候选项1,候选项2,……,候选项n}
2.评估器:{候选项1,候选项2,……,候选项n}→(输出项)
在优选论中,“制约条件”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并可以决定输出项是否满足或违背结构上的要求。由于OT理论允许性质冲突的制约条件可以存在,所以OT的制约条件是可以违背的。
对某一个制约条件而言,对其违背最少的候选项就被选为“优选项”。
在只有一个制约条件时,假如候选项Ca违背制约条件A三次,而候选项Cb违背制约条件A四次,候选项Ca就被选为“优选项”。对制约条件A的第四次违背导致候选项Cb被淘汰,因而称其对候选项Cb造成致命性的违背。
如果同时有制约条件A和制约条件B,且制约条件A支配制约条件B①制约等级的标记是“》”,左侧的是上级的制约。,那么违背上级制约条件A的候选项就会被淘汰,而违背下级制约条件B则没有影响。候选项Cb只违背制约条件A一次,就被淘汰。而候选项Ca虽违背制约条件B三次,却被选为“优选项”。这意味着制约条件A强迫候选项Ca违背制约条件B。
综上所述,优选论通过制约等级的变化来说明语言内部的变化或者语言之间的差异。换言之,如果有两个制约,则两者之间的等级变化会导出不同的优选项。在语言(x)中,候选项Y因违背上级制约A而被淘汰,候选项X就被选为优选项。在语言(y)中,由于制约A和制约B之间的等级关系逆转,所以候选项Y就被选为优选项。
(二)与skl-形式复声母相关的制约条件及其等级关系
如上述,skl复声母在藏语中就变成“st-”,而在中古汉语中则变成“ts-”。
由此可知,声母中的辅音数量无论如何减少了,因此我们需要设置与辅音的数量相关的一系列制约条件,如:
1.控制辅音数量的标记性制约条件
a.*3Consonant-onset(*σ[3cons):禁止节首拥有3个辅音[3]
b.*Complex:禁止节首或者节尾拥有2个以上的辅音[4]
由于原始藏语和上古汉语都有3个辅音,所以我们还需要维持辅音数量的制约条件,如:
2.充实性制约条件
a.MAX-IO:输入项的音段成分必须拥有在输出项与之对应的音段成分[5]
b.DEF-IO:输出项的音段成分必须拥有在输入项与之对应的音段成分
在藏语中,3个辅音减少到2个辅音,是因为禁止3个辅音的*σ[3cons支配维持辅音数量的MAX-IO。
3.*σ[3cons》MAX-IO
虽然原始藏语的skl-在藏语中失去了一个辅音,但是仍然维持“辅音丛”的状态。这意味着,MAX-IO虽然违背了,但是违背次数控制到最少的程度,就是说MAX-IO的等级高于*Complex,如:
4.MAX-IO》*Complex
3和4的制约等级关系的结合结果如下:
5.*σ[3cons》MAX-IO》*Complex
以下通过5的制约等级关系来考察藏语中的辅音数量是如何决定的。候选项是候选a(st)、候选b(skl)、候选c(s)和候选d(()。
候选b(skl)虽然是对输入项最充实的候选项,却因*σ[3cons而淘汰。只有1个辅音的候选c(s)和零声母的候选d(()不违背*Complex,但是违背MAX-IO(seg)二次和三次而被排除。此时,第二次的违背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因此,候选a(st)自然选为优选项。
从skl-演变到st-时,最前边的擦音s没有经历消失或者音质的变化,因此我们需要设置与此有关的一些制约条件,如:
6.与擦音s的变化相关的制约条件
a.*[s:禁止词头拥有擦音s
b.Anchoring-IO(onset,Left)(以下“L-Anchor”):输出项中的左侧边缘的音段成分应该对应于输入项中的左侧边缘的音段成分[6]
c.Ident(F):输入项的[γ F]成分必须在输出项拥有[γ F]成分
于此,L-Anchor禁止音段成分的删除(deletion)和增音(epenthesis),并且Ident(F)维持音段成分的特征。由此可知,L-Anchor和Ident(F)支配*[s,是因为不违背*[s的方法就是增音或者音质的变化。三者的等级关系如下:
7.L-Anchor,Ident(F)》*[s
以下通过7的制约等级关系来考察词头的s为何没有经历删除、增音或者音质的变化。候选项是候选a(st)、候选b(zt)、候选c(t)和候选d(ast)。
由于候选b(zt)的s经历浊化,所以该候选违背Ident(F)2次而淘汰。候选c(t)和d(ast)都被L-Anchor排除,是因为候选c的s被删除,并且候选d在s的前边增加a。因此,候选a(st)虽然违背*[s和Ident(F),却选为优选项。
如上述,原始藏语skl-在藏语中演变的结果不是“sk-”或者“sl-”,而是“st-”。引人注目的是,演变的结果t就在发音部位方面与“l”相同,且在气流和声带方面与“k”相同。换言之,输出项中的t同时对应于输入项中的k和l,如:
8.输入项:s1k2l3
输出项:s1t23
因此,我们需要与这种对应关系相关的制约条件,如:
9.Uniformity-IO(segment):输出项中的成分不可与输出项的成分形成多重对应关系。
在藏语的输出项中,违背Uniformity-IO的“s1t23”比违背MAX-IO(seg)的“s1k2”或“s1l3”更优选。据优选论的原理,违背下级制约条件的候选项被评价为更“和谐的”,就是优选项。由此可见,Uniformity-IO和MAX-IO之间的等级关系如下:
10.MAX-IO》Uniformity-IO
以下验证10的等级关系。候选项是候选a(s1t23)、候选b(s1k2)和候选c(s1l3)。
候选b(s1k2)和c(s1l3)都失去输入项中的某一个音段成分,并且与输入项形成单项联系。因此,这两个候选都因MAX-IO而被排除。候选a(s1t23)虽然违背Uniformity-IO,却选为优选项。
于此,我们可以推测,假如输出项中的k或者l与输入项形成多重对应关系,即s1k23和s1l23,这种输出项就比“s1t23”更充实,就是说输出项的音段成分维持对应成分的特征。但是,优选项仍然是不充实的“s1t23”。由此可知,标记性制约条件的等级高于充实性条件制约。上面已经设置维持特征的充实性制约条件Ident(F),于是我们需要设置一些控制输出项的特征的标记性制约条件。
从区别性特征的角度来看,k具有[+cons]和[+dor]。t和k的差异在于发音部位上,因此我们可以设置控制发音部位的制约条件,如:
11.*[dor]]onset:禁止节首以具有[+dor]特征的音段成分为结束。
从相同的角度来看,l具有[+cons]、[+con]、[+lat]、[+cor]和[+ant]。t和l的差异在于气流上,因此我们可以设置控制气流特征的制约条件,如:
12.*[lat]]onset:禁止节首以具有[+lat]特征的音段成分为结束。
如上述,这种标记性制约条件支配充实性制约条件,因此*[dor]]onset、*[lat]]onset和Ident(F)的等级关系如下:
13.*[dor]]onset,*[lat]]onset》Ident(F)
但是,只有11和12的制约条件不可保障输出项t的出现。比如,p和s分别没有[+dor]和[+lat],因而不违背*[dor]]onset和*[lat]]onset。于是,我们维持发音部位和气流特征的充实性制约条件,这种充实性制约条件的等级应该高于11、12的标记性制约条件,如:
14.与发音部位和气流有关的充实性制约条件
a.Ident(Place):输入项的发音部位特征必须在输出项中维持。
b.Ident(Manner):输入项的发音方法特征必须在输出项中维持。
15.Ident(Place),Ident(Manner)》*[dor]]onset,*[lat]]onset》Ident(F)
以下验证15的制约等级关系。候选项如下:候选a(s1t23)、候选b(s1k23)、候选c(s1l23)、候选c(s1l3)、候选d(s1p23)和候选e(s1s23)。
候选b(s1k23)和c(s1l23)的第二个成分分别维持输入项中的第二个成分和第三个成分的特征,因而这两个候选分别违背*[dor]]onset或*[lat]]onset而淘汰。候选d(s1p23)因Ident(Place)而被排除,是因为p的发音部位与输入项不同。第二个成分有s的候选e(s1s23)被Ident(Manner)排除。因此,候选a(s1t23)就选为优选项。
在藏语的st-形式复声母中,第二个成分的浊化与否与在原始藏语“skl-”中的k是否浊化。于是,我们可以设置与此有关的充实性制约条件,如:
16.IdentVoice/Stop:输入项塞音的清浊特征必须在输出项中维持。
但是,我们假定原始藏语skl-中的l决定藏语st-中的t是否浊化,就可以设置以下的排列制约条件。
17.Align-R(Voice,Onset):使Voice特征的右侧和Onset的右侧一致。
上面已说t的清浊状态如何决定,我们可知IdentVoice/Stop支配AlignR(Voice),如:
18.IdentVoice/Stop》AlignR(Voice)
为了验证18的候选项是候选a(s1t23)和候选b(s1g23)。由于候选b(s1g23)的第二个成分有浊化的塞音,所以该候违背IdentVoi/Stop而淘汰。候选a(s1t23)虽然违背下级的制约条件,却选为优选项。
(三)总体的制约等级关系
在藏语,总共10种制约等级关系管辖从skl-形式复声母到st-形式复声母的演变,具体是:
*σ[3cons》MAX-IO;MAX-IO》*Complex;L-Anchor》*[s;Ident(F)*[s;MAX-IO》Uniformity-IO;*[dor]]onset》Ident(F);*[lat]]onset Ident(F);Ident(Place)》*[dor]]onset;Ident(Manner)》*[lat]]onset;》IdentVoice/Stop》AlignR(Voice)
然而,由于有些制约条件之间的等级关系仍然不明确,所以我们以下通过“比较竞法”确定制约条件之间的等级关系。
*σ[3cons、L-Anchor、Ident(Place)、Ident(Manner)和IdentVO/Stop没有倾向选择次候选项,而*Complex、*[s(H)、Uniformity-IO和AlignR(Voice)则没有倾向选择候选项。因此,*σ[3cons等的5个制约条件就排在最上级的地位,而*Complex等的4个制约条件则成为最下级的地位。在剩下的4个制约条件之中,MAX-IO、*[dor]]onset、*[lat]]onset没有倾向选择次候选项,但是Ident(F)既有倾向选择优选项,也有倾向选择次优选项。因此,MAX-IO等的3个制约条件就站着次上级的地位,而Ident(F)的等级仅次于这3个制约条件。
最终的制约等级关系如下:
19.skl-形式复声母演变的制约等级关系
*σ[3cons,L-Anchor,Ident(Place),Ident(Manner),IdentVOI/StopMAX-IO,
*[dor]]onset,*[lat]]onset Ident(F)*Complex,*[s,Uniformity-IO,AlignR(Voice)
以下考察19的等级关系。优选项有,候选a(s1t23)、候选b(s1k2l3)、候选c(s1)、候选d(()、候选e(z1t23)、候选f(t23)、候选g(a1s1)、候选h(s1k2)、候选i(s1l3)、候选j(s1k23)、候选k(s1l23)、候选l(s1p23)、候选m(s1s23)和候选n(s1g23)
最充实的候选b(s1k2l3)因*σ[3cons而被排除。候选d(()、f(t23)、g(a1s1)都被L-Anchor淘汰,是因为输出项的左侧不是s。候选e(z1t23)的音质特征与输入项完全不同,因而违背Ident(F)二次而淘汰。第二次的违背起着致命性的作用。由于候选c(s1)、h(s1k2)、i(s1l3)的某个输入项要素在输出项没有对应关系,所以这些候选都违背MAX-IO而淘汰。候选j(s1k23)和k(s1l23)虽然没有音段成分的音质变化,并且在输入项和输出项之间都有对应关系,但是分别被*[dor]]onset和*[lat]]onset淘汰。候选l(s1p23)和m(s1s23)在发音部位和方法上与输入项不一致,因违背Ident(Place)和Ident(Manner)而被排除。候选n(s1g23)也没有选为优选项,其理由是塞音的浊化。因此,候选a(s1t23)虽然违背一些下级的制约条件,却选为优选项。
结语
本文基于潘悟云(1998)的研究成果,运用优选论试图分析原始藏语“skl-”复声母如何在演变为藏语“st-”复声母。第一,*σ[3cons支配MAX-IO,因而复声母的辅音数量减少。但是,复声母不可变成单声母,是因为MAX-IO高于*Complex,就是说MAX-IO将辅音的消失控制到最少程度。第二,L-Anchor、Ident(F)和*[s连续地支配。此外,Ident(Place)和Ident(Manner)的等级高于*[dor]]onset和*[lat]]onset,同时*[dor]]onset和*[lat]]onset的等级高于Ident(F)。因此,复声母的第一辅音“s”没有变化,而“k和l”聚结为“t”。第三,由于IdentVOI/Stop支配AlignR(Voice),所以藏语t的清浊与否取决于原始藏语k的浊化状态。
虽然本文将以往的研究成果作为论证的前提,但是本文的最大弱点也是这种前提。潘悟云根据一定的论据,从藏语的st-形式复声母构拟原始藏语的skl-形式复声母,但是我们目前为止并不可能完全保障确实存在如此的演变过程。这种弱点不仅仅是本文的界限,而且几乎是所有汉语上古音研究都面临的困惑。虽然材料的数量及质量等问题增加研究的难度,但我们必须运用对已有材料的严密验证等方法来努力克服界限。
[1]孙宏开.原始汉藏语的复辅音问题:关于原始汉藏语音节结构构拟的理论思考之一[J].民族语文,1999(6):1-2.
[2]潘悟云.汉、藏语历史比较中的几个声母问题[M]//古汉语复声母论文集.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8:323-325.
[3]Max W.Wheeler.Cluster Reduction:deletion or coalescence?[J]. Catalan Journal ofLinguistics,2005(4):24.
[4]Choi,Sung-moon.An Analysis on dialectical differences ofKorean consonant Cluster simplification bythe OptimalityTheory[J].社会语言学,2000(8):499.
[5]卡格(Rene Kager).优选论[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1:67.
[6]JohnJ.McCarthy.OCPEffectsin OptimalityTheory[M]//Optimality TheoryinPhonology.MA(USA):BlackwellPublishing,2004:253.
【责任编辑詹丽】
H214;H4
A
1674-5450(2015)01-0103-04
2014-11-12
朴奎贞,男,韩国大邱人,中国人民大学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