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强贺氏藏书刻书述略
2015-11-22钟姝娟
钟姝娟
(安徽省图书馆,安徽合肥 230001)
武强贺氏藏书刻书述略
钟姝娟
(安徽省图书馆,安徽合肥 230001)
武强贺氏为科举世家,亦为藏书名家。其家藏书重实用,不单纯追求版本;桐城派文献及桐城派名家批点本是其特色收藏;印谱、碑帖收藏丰富。所刻书籍多为桐城派作家著作或桐城派名家评点本。宏富藏书背后有着坚强的经济后盾。其家藏书历经二百多年历史,于1949年悉数捐赠北平图书馆,化私为公,至今完好保存在国家图书馆。
武强 贺氏 藏书 刻书
武强贺氏为科举世家,又为畿南藏书名家,伦明在《辛亥以来藏书纪事诗》中称其“北地藏书似胜南”[1]。贺氏传至九世锡璜,生子涛,为桐城派名家。涛子葆真,著有《收愚斋日记》四十一卷,记叙了从十七岁至五十四岁的生活(光绪十六年正月至民国十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中阙民国九年至十八年),日记中除有不少关于北方桐城派作家的记载外,还有大量有关读书、抄书、访书、观书、买书、藏书、售书、校书、刻书、编书及书林掌故资料,对清末民初京畿地区私人藏书、公藏机构藏书、刻书机构、书价及刻书价格等都有生动记载,对自家及戚家藏书情况的记载尤为翔实。本文拟以此日记为主要参考资料,结合贺氏家谱及相关诗文集,对贺氏藏书刻书事迹略作钩沉。
1 武强贺氏及贺葆真简介
武强贺氏原籍山西洪洞,明永乐间迁武强之段家庄,隆庆间移居北代,为武强望族。贺氏自六世贺仁声起代有功名:贺仁声,乾隆二十四年(1759)举人;七世贺云鸿、贺云锦、贺云举分别为乾隆四十四年(1779)恩科举人、乾隆四十四年(1779)恩科举人和嘉庆二十四年(1819)进士;八世贺世韩、贺式董、贺式周分别为嘉庆二十三年(1818)恩科举人、嘉庆二十三年(1818)恩科举人和道光十二年(1832)、二十年(1840)两科副贡;九世贺锡璜,同治三年(1864)举人;十世贺涛、贺沅兄弟,同治九年(1870)同时中举,光绪十二年(1886)又同时会试中第,一时传为美谈。
贺涛(1847-1911),字松坡,光绪十二年(1886)会试中第后历任刑部主事、大名教谕等职,主讲信都书院、保定文学馆多年。涛有三子,长子葆初(1870-1896)早卒,幼子葆良患有精神疾病,故家族事务主要由次子葆真负责。葆真,字性存,生年据日记记载当为同治十三年(1874),而其侄贺培新所撰《武强贺氏家谱稿》则载为“光绪四年(1878)八月十二日巳时”[2]118。我们认为当以其本人日记为准。其民国十九年(1930)一月三十日日记记载:今日为庚午年元旦,余于是年五十七矣[3]第133册:416;同年十二月一日记:是为十月十二,余生日也[3]第133册:540。这两条记载说明家谱稿所记贺葆真出生年月有误。贺培新在编纂家谱稿时有可能弄错乃伯出生年月,但对其卒年,因为年代距离较近,产生错误的可能性极小。故其卒年我们依家谱稿所载为1949年。
贺葆真出生于北代,五岁起侍祖贺锡璜至故城学署,后随父居冀州,就读信都书院。时科举已近没落,故其终身功名只是“优廪生”,“以巡检用”[2]73。除经营家族土地、当铺、钱铺外,贺葆真还先后创办了大树、大业、大泉、大农等实业公司,并较早涉足股票领域。从民国初年起,葆真主要活动于徐世昌幕府,为徐氏购买书籍、编写书目,具体负责《畿辅先哲传》《晚晴簃诗汇》等书籍的刊刻事宜。
“万轴牙签费校仇,百花深处隐书楼。文章宗派承先业,目录名家接胜流”[4]509,徐世昌曾如此称赞葆真。“目录名家”于葆真恐非完全是溢美之辞。葆真自幼家学浸润,好求古书,闻某处有书即竭力探访,探访不得则寝食难安。进入徐世昌幕府后,负责为徐经理购书、刻书事宜,生活圈、交际圈进一步扩大,访书范围也随之拓展,阅目的书籍越来越多。葆真与当时居京的大藏书家徐坊、柯忞劭等往来密切,琉璃厂、图书馆更是其经常流连光顾之所,加之勤学好问、认真严谨,积累的古籍版本经验越发丰富。民国七年,葆真因“精于鉴别”而被国务院秘书厅委以“将国务院所存杨守敬书分类陈列,善本别为藏弆”[3]第132册:227的任务;民国十九年,贺葆真与许海帆等编《书髓楼臧书目》8卷,共著录书籍7000余部。书目编成之际,徐世昌赋诗一首:“淡泊终怀无与俦,烦君为我典书楼。眼中白黑分知守,案上丹黄费校仇。签帙纵横十万卷,古今镕铸几千秋。裒然编目成书后,海上虹光射斗牛”[4]798,表达对葆真的赞赏与感激。
2 贺氏藏书来源、特点及其经济后盾
2.1 藏书来源
贺氏除继承一批祖上遗留之书外,藏书来源主要有购买、抄写、受赠和交换。
2.1.1 继承祖遗
贺氏既为科举世家,藏书自然不逊。贺涛门生赵衡称其藏书“名甲畿南”[5],徐世昌曾赞:“贺生世世守缥缃,口吞云梦富书史”[6]。贺云举致仕归时囊橐萧瑟,惟携图书数万卷。贺涛曾云:“吾曾王父购书七万余卷,其后岁有所增,今几百年,书固无恙”[7]。祖上所传之书在贺锡璜、贺锡珊异爨时并未析分,但已有流失:“精本书、名家手批金石录等数种皆为族人持去,遂遗失”[3]第131册:253。后锡珊次子湘商与锡璜次子沅:“愿借钱千串而将广业堂之书籍尽归寿真堂”[3]第131册:253。光绪三十年(1904)二月,这批书经葆真检点,由北代装运至故城郑家口,共十余箧。
2.1.2 购买所得
除了这批祖上遗留之书,贺氏一门祖孙几代一直在不遗余力地购书。在《收愚斋日记》中,有关购书的记录俯拾皆是:光绪十七年(1891)十一月二十日,购湖北局竹连纸《五经四书》;光绪十八年闰六月三日,贺涛为书院购书六种,又自购局板子书百种。光绪二十三年(1897)十一月,一月之内购书四次:一日,购陆放翁《渭南全集》;十九日,购《六书原始》《广东新语》《纪文达公遗集》《黄氏医书》;二十四日,购《畿辅诗传》《唐诗品汇》;二十九日,购《周易折中》。直到日记末仍有两笔购书记录:民国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购胡应麟《少室山房丛谈》;二十三日,聚珍堂、文璘堂封书,往观之,亦得数种。
2.1.3 抄写所得
除了购书,贺氏父子还抄书、临书。先是贺涛抄:光绪十七年二月十八日,始抄《仪礼》,《大射仪》为首;三月三日,《大射仪》终;次日抄《聘礼》,十九日终;次抄《丧服》,四月五日终。贺涛得目疾后由葆真抄:光绪十八年正月元日,抄《尔雅·释文》;五月十五日,抄《海山仙馆丛书》;六月二十五日,《尔雅》抄迄;二十六日,以白摺录姚际恒《古今伪书考》;八月十四日,抄《古文辞》;十二月二十八日,抄《尔雅》毕;光绪十九年三月二十三日,抄《唐代丛书》及《小石山房丛书》目录。抄书于葆真已成为一种习惯,遇到感兴趣的就抄。如光绪十九年五月十六日,葆真抄《通鉴》人名。此书为伴其兄葆初读书的张聘三在读《资治通鉴》及《续通鉴》时所摘录的人名录,葆真因“喜其便于检查”[3]第131册:35而从故城带到冀州录存。再如光绪二十六年(1900)十一月十七日,葆真读姑父宗树楠所著《庚子国闻录存》,“录副以存,并附以所闻”[3]第131册:144。葆真尤喜抄书目:民国三年(1914)十二月十五日,抄怡墨堂求售之朱九丹书目;民国六年正月十日,将端氏出售书目录副。葆真还抄录过不少家谱。因自觉记忆力差,“各戚家互婚媾尤不能遍举”[3]第131册:434,故葆真每至戚家,辄索其谱而摘记之,为“小族谱”以备忘。至宣统二年八月,已抄就交河苏氏、深泽王氏、任邱李氏、枣强步氏、饶阳常氏等族谱。
贺氏父子对于有桐城派名家如姚鼐、方望溪、吴汝纶等评点的书都不遗余力地亲临或嘱人代临。葆真光绪二十三年十二月二十日日记分年记录了其父所临及嘱人代临之书书目[3]第131册:98-100,蔚为大观。
2.1.4 受赠所得
亲友赠书也是贺氏藏书的一个重要来源。如光绪二十三年十二月十四日,时在书院刊刻课艺的刻工刘老辛赠《且亭诗》,并允赠《洨滨集》;民国八年(1919)五月二十八日,王晋卿赠《新疆访古录》《学记笺》。受赠人早年以贺涛为主,后以葆真为主。葆真常年居徐世昌幕府,为徐访书、购书、刻书,交际面广、社会活动能力也颇强,接受的赠书自然不少。仅民国十九年,接受赠书就达11次之多。
赠书中亦有佳本。陈贻孙曾赠贺涛明南监本《两汉书》,此书“本大印精,古雅可爱”[3]第131册:18,贺涛视若珍宝,将其由故城带到冀州,先题书目于书皮,次日又嘱得意门生赵衡于书头题写书名,两月后才自题书名于书皮,宝爱之情可见。民国七年,纪清桪为在总统府谋差,先以名人手札数十页赠葆真,继又赠以蝴蝶装宋本《玉海》一册,葆真以过于贵重而不敢接受,“暂留一观,将以校家所藏本”[3]第133册:254。
2.1.5 交换所得
葆真还通过交换的方式得到一些书籍。如民国十九年十一月三十日,葆真访常稷笙,以《古诗抄》易其所刊《古文四象》。
2.2 藏书目及藏书特点
贺氏曾几次编录书目。早在光绪十九年,葆真即录家藏书目;民国六年十一月二日,葆真与长子迪新检点书籍,将藏书室、客厅、家祠三处所存书籍略作整理,嘱迪新草为书目。民国七年春,贺氏以匪警仓皇避地津门,书籍留郑家口;次年六月底返回,七月检点旧藏碑帖,命翊新、培新写目。据郑伟章先生言,北大有《武强贺氏寿真堂藏书目》一册,抄本,贺培新撰藏,书题下注“丁巳(1917)孟冬抄于京都前青厂寄序”,著录约七百余种,有元本《五子》、明本《大观本草》及抄本等[8]。据贺氏后人言,贺培新曾将自撰的《潭西书屋书目》送到北平图书馆[9]。检国家图书馆网站,却未见此目。
虽未见贺氏藏书目,但从日记及相关资料不难归纳出贺氏藏书的几个特点:
2.2.1 重实用,不片面追求版本,为读书人之藏书
贺氏购书多为自读,非为收藏,日记所载购书记录中所购之书皆为通行本,宣统二年更有为祖父购小说数种的记录。早年日记对贺氏所读之书记录尤详。葆真兄弟所读多为经史;父贺涛除经史外还大量阅读时务报及译著,译著中有不少小说,如《福尔摩斯》《马丁休脱侦察案》等,失明后改由葆真和书院学生为其读书读报。其家女性亦读书:光绪二十年有葆真为母说《坐花志果》《金钟传》《红楼梦》的记载;光绪二十九年有葆真之妻与嫂读《孟子》,父贺涛为之讲解的记载。从所读之书可窥见其藏书之一斑。当然,由于其家世代藏书,元、明刻本也是有的,约“数十种”[10]。元刻本有《唐音》《朱子大全》,明刻本有《元文类》《郢史》《唐文粹》《陶渊明集》《周礼》《大学衍义》《尹和靖文集》《百川学海》等[9]。
2.2.2 桐城派文献及桐城派名家批点本是其特色收藏
葆真日记中出现了64位北方桐城派作家,占《桐城文学渊源考》著录北方桐城派作家131人的近一半。这些人多为吴汝纶弟子或再传弟子,与贺涛多有师门关系。且贺涛本人执掌书院讲坛多年,及门弟子亦不少。与葆真交往频繁的有吴闿生、宗树楠、赵衡、王树楠等人,这些人大多有著作传世,贺氏藏书中不乏他们的著作,如王树楠曾将所著《新疆访古录》《学记笺》赠予葆真。而以吴闿生为代表的一些桐城派作家,著作多由葆真主持刊刻,这些书其家当亦有保存。葆真父子还曾临写过很多桐城派名家评点本。贺涛失明前临写了二十余种,后葆真亦有所临,可见其家桐城派名家评点本收藏颇丰。
2.2.3 印谱、碑帖收藏丰富
葆真对碑帖有着浓厚的兴趣,日记中常有去某处拓碑或请人代拓的记载。葆良子培新师从齐白石,对纂刻颇有研究,收藏的印谱尤其丰富。20世纪80年代北京图书馆所出的《齐白石手批师生印集》中所收齐白石的印谱大多来自贺氏的捐赠[11]。
2.3 宏富藏书背后的坚强经济后盾
贺氏自七世贺云举起所任官阶最高为知县,大多为七品以下的训导等职,但家资却颇为丰裕:贺云举时有田十五、六顷,至九世贺锡璜时析产得六分之一约二顷;另有三里口、尹里两处田产,尹里有田数顷,三里口田产租与佃户耕作,从每年收获粮食400石左右来推测,田亩数亦不在少数;宣统二年又在尹里购墓地百余亩。其家还拥有际兴号、福隆号、福兴号、福昌号、三益兴、余庆长、三余永、阜康等帐号。葆真本人先后创办了大树、大业、大泉、大农等实业公司,并较早涉足股票领域。
雄厚的经济实力使得其家不仅有能力源源不断地增益藏书,更有能力妥善保管书籍。清末民初,直隶地区各种运动风起云涌,多种势力盘踞交错,社会动荡不安。民国七年,郑家口贺宅被劫,除损失衣物、牲口外,葆良及其他33人亦被掳,贺氏因此举家仓皇避乱天津,书籍未及携带。次年六月返里,书籍无恙,不能不说与其强大的经济实力有关。
3 贺氏刻书及特色
贺氏刊刻的第一部书《苏沈良方》,从《后知不足斋丛书》中辑出,为贺锡璜在故城学署时刊行。葆真亲手主持刊刻的第一部书为其父《贺先生文集》。民国元年贺涛去世后,葆真即有拟刊先君文集之意,因托诸友分录副稿,录讫亲校数次,再交吴闿生审定。初因“恐费时日,不得好刻手”[3]第131册:577而欲付石印,经姑父宗树楠劝说乃定刊版之计。后又商与徐世昌,并向徐坊了解京师刻字铺情况,反复比较刻字铺所刊样本及价格后乃与订议。雷梦水先生曾评贺葆真:“其刻《松坡集》,每字一笔一画,无不斟酌尽善,尝见其手校底本,涂抹殆遍,其他如《李长吉诗集评注》《韩翰林集评注》尤称善本”[12]。
葆真因其父曾学于吴汝纶,遂于吴评点诸书搜刻殆尽:《李长吉诗集》《韩翰林集》《古诗抄》等。贺氏刻书集中在民国九年以后,而葆真民国九年后日记仅存民国十九年,故有关其刻书的大量具体情形不得其详,但滴水藏海,从其刊刻《贺先生文集》的情形可见一斑。现仅就目见所及,将武强贺氏所刻之书及刊刻年代略作归纳:
序号题名卷数著者刊刻时间1苏沈良方十卷宋苏轼、沈括等撰清光绪二十三年(1897)2贺先生文集四卷附一卷清贺涛撰民国三年(1914)3雄白集三卷清张宗瑛撰民国六年(1917)4昭昧詹言二十一卷清方东树撰清吴汝纶评点民国七年(1918)5贺先生书牍二卷清贺涛撰民国九年(1920)6尚书大义二卷民国吴闿生撰民国十一年(1922)7李长吉诗集评注四卷外集一卷清吴汝纶评注民国十一年(1922)8韩翰林集评注三卷香奁集一卷补遗一卷唐韩偓撰清吴汝纶评注民国十二年(1923)9汉碑文范四卷附编一卷民国吴闿生撰民国十五年(1926)10汉魏六朝三百家选集清吴汝纶著民国十七年(1928)11古诗抄二十卷原目一卷附目四卷清吴汝纶评选民国十七年(1928)12雄白日记一卷清张宗瑛撰民国二十年(1931)13滋溪文稿三十卷元苏天爵撰民国二十年(1931)14仪礼不分卷清贺涛评点民国二十三年(1934)15空山堂诗志清牛运震撰民国二十五年(1936)16天游室文集二卷诗集五卷民国贺培新撰民国二十六年(1937)
由上表可以看出:贺氏刻书除最先所刻《苏沈良方》外,其余多为桐城派作家著作或桐城派名家评点本。日记中有一数字可以对贺氏所刻所印书籍总量作一具体说明:民国十九年三月二十一日,葆良女又新出嫁,葆真以所刻所印各书赠之,“凡二十四抬”[3]第133册:433。
贺氏所刻书数量虽不能与同时期的天津徐氏相媲美,但民国间天津徐氏刻本有不少都是由贺葆真具体负责督刻的。葆真长期为徐世昌经理购书、刻书事宜,徐对之颇为倚信,有议购之书向其询价,有拟刻之书与之相商,由其推荐刻字铺,而葆真也十分尽心尽责。刊刻《畿辅先哲传》时,国务院高级顾问王树楠曾举一木匠分刻,所刻字体殊不精良,葆真因命毁版另刻,并以龙云斋所刻样本示之,王树楠认为葆真有意为难,故不交样本而促其发刊赀,葆真以未见样本拒不发赀,因此得罪王树楠,使其于徐世昌前颇说葆真长短。由于葆真实心任事,并未因此失信于徐。后徐世昌所刻多种书,如《晚晴簃诗汇》《明清八家文抄》《诗志》《古余芗阁诗集》《异斋集》等也多由葆真具体操办。四存学会出版部的经营管理也由葆真负责。
4 藏书归宿及现状
1926年,贺氏举家迁居北平。1931年,在北平西北积水潭建藏书室,有古书十万卷,各种文物古玩五千二百余种,书版五十六箱[9]。
1949年3月25日,北平解放当日,葆良次子培新响应政府号召,将家藏图书、文物无偿捐献,计图书一万二千七百六十八册、文物五千三百七十一件,北平军管会为此刊发了嘉奖令[13]。所赠图书藏北平图书馆,钤有“一九四九年武强贺孔才捐赠北平图书馆之图书”长方朱楷文木记。所赠文物藏历史博物馆。
2005年6月10日,经中国国际友人研究会介绍,武强贺氏后人贺倜及家人前往中国国家图书馆“寻根”,参观了家族所捐部分图书及保存在该馆的《武强贺氏家谱稿》[10]。贺氏藏书历经二百年沧桑巨变而纸墨犹香,贺氏哲嗣怎能不抚今追昔、感慨系之!
〔1〕 伦明.辛亥以来藏书纪事诗[M].北京:燕山出版社,2008:62
〔2〕 贺培新.武强贺氏家谱稿[M].//国家图书馆地方志和家谱文献中心.清代民国名人家谱选刊续编14.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
〔3〕 贺葆真.收愚斋日记[M].//李德龙,俞冰主编.历代日记丛钞第131-133册.北京:学苑出版社,2006
〔4〕 徐世昌.海西草堂集[M].//海王邨古籍丛刊.北京:中国书店,1991
〔5〕 赵衡.贺先生行状[M].//王兆镛.清碑传合集·碑传集三编1-5.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88:3765
〔6〕 徐世昌.水竹邨人诗集[M].//沈云龙.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663册.台湾:文海出版社,1971:109
〔7〕 贺涛.贺先生文集[M].//《续修四库全书》编纂委员会.续修四库全书集部1567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144
〔8〕 郑伟章.文献家通考[M].北京:中华书局,1999:1180
〔9〕 佚名.怀念我的外祖父贺孔才[EB/OL].http://pdl5611.blog.163.com/blog/static/88771380200982853440/.[2014-11-14]
〔10〕 张维.寻根[EB/OL].http://www.nlc.gov.cn/old2008/service/guanyuguotu/jiaoliu/009.htm.[2014-06-09]
〔11〕 佚名.写在父亲诞辰99周年之际——纪念贺孔才先生[EB/OL].http://pdl5611.blog.163.com/blog/static/887713802011
102235733628/.[2014-06-09]
〔12〕 雷梦水.河北古代部分著作家及其著述[G].//河北省出版史志编辑部.河北出版史志资料选辑第9辑.1991:113
〔13〕 何季民.东方红太阳升[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9:108
An Overview of the Hes’ Stories of Collecting and Printing Books in Wuqiang
Zhong Shujuan
The Hes in Wuqiang was an aristocratic family of imperial examination, as well as a family of bibliophiles. They paid more attention to the utility of books rather than simply seeking precious editions of the books. The distinctive features of their collections were the documents of Tongcheng School and the books with the masters’ commentaries. They had a rich collection of seal stamps and inscription rubbings. Most books they printed were the works of Tongcheng School and the commentaries of the masters. Behind the abundant colllection was a strong economic background. The history of their collecting was more than 200 years. Finally all of the books were donated to the Library of BeiPing in 1949 and are preserved intactlly in the National Library of China today.
Wuqiang;The Hes;Collecting books;Printing books
G258.83
A
钟姝娟(1981~),女,馆员,硕士研究生,安徽省图书馆历史文献部。研究方向:历史文献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