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自贸区的“光环效应”及问题分析——从自贸区“抢位”现象说起<br/>

上海自贸区的“光环效应”及问题分析——从自贸区“抢位”现象说起

2015-11-22宫华萍

华东经济管理 2015年4期

宫华萍

（同济大学a.经济与管理学院；b.外国语学院，上海200092）

2013年中国在上海浦东设立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简称上海自贸区），开启了新一轮的经济体制改革。上海自贸区成立后，快速成为公众关注的热点，并在社会、经济、体制、文化等多个领域产生重要影响。由于目前中国正处在改革的关键期，人们对自贸区给予了比以往的经济特区等更多的好奇、关注和期望。先是到自贸区“抢位”注册公司；后又去自贸区“抢购”海鲜；随着自贸区的发展，人们还会去“抢”什么？自贸区成立以来不良“光环效应”一直隐隐存在，上到国家战略，下到市民消费，只要一沾上“自贸区”三个字，就备受瞩目［1］。自贸区的光环效应来自何处？光环效应将给自贸区的发展带来哪些问题？为此，本文提出了上海自贸区的不良“光环效应”问题，试图通过对这一问题进行分析和思考，探求回归上海自贸区“正道”的有效途径。

一、光环现象及背景

2013年7月国务院常务会议审议并通过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总体方案，之后仅仅不到3个月时间，上海自贸区于9月底正式挂牌成立。挂牌初期，数十家跨国公司地区总部落户上海、十几只股票连续封停［2］。事实上，自国务院原则上通过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以来，相关概念股股价便一路飘红，从自贸区中心到辐射的所有行业，只要沾边的上市公司均已遭到资金的轮番爆炒［3］，企业更是争先恐后在自贸区内抢先注册公司。据上海自贸区管委会提供的数据显示，自2013年9月29日挂牌到11月13日，不到2个月，工商办结的外资企业数为33家，注册资本约5.6亿美元，办结内资企业数为712家，注册资本约168亿元，其中贸易类和服务类占比最大，分别为66.9%和27.7%［4］。一篇名为《上海自贸区内排队疯狂抢注公司，2万元注册后不知道干什么》的报道更是让人反思，其中不乏中国式“大妈”“抢位”和欲买“壳”投资的人［5］。在市民抢购海鲜的案例中，虽然“进口商品直销”并不是新鲜概念，但有了“自贸区”这块金字招牌，便引发火爆。实际上，前去抢购的许多人只是看到自贸区的宣传，想着自贸区里“直销”的东西总是最好的，所以就来了［1］。自贸区成立后短短一年时间，类似“抢位”的现象不断出现，抢注公司、抢买房源、抢占仓库、抢购商品等，这种“抢位”现象实际是不良“光环效应”在作用，此类现象在金融、房地产、股市、产品消费和服务等领域都存在。

上海自贸区的“光环效应”频现，一方面反映了自贸区的品牌效应，是自贸区前进的动力。另一方面，也反映了我国在自贸区发展过程中存在系统性和前瞻性的宏观问题。长期的“光环效应”将遮蔽自贸区的本质，使人们在不科学、不理性的心理预期下盲目行动，不利于自贸区的健康发展。因此，本文认为，在不良“光环效应”出现初期，就要对其进行识别和干预，防止因其遮蔽、失真和表面性的特点而对自贸区的健康发展造成较大的负面效应。

二、文献研究

目前世界上的“自贸区”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广义的自贸区，称为自由贸易区（Free Trade Area，FTA），指国家间建立起来的一体化组织，如北美自由贸易区（NAFTA）、中欧自由贸易区（CEFTA）、东盟自由贸易区（AFTA）以及拟议中的中日韩自由贸易区等；另一种是狭义的自贸区，称为自由贸易园区（Free Trade Zone，FTZ），指在某一国内领土上建立的执行关外税率的区域，简称境内关外，如阿联酋迪拜自由港区、德国汉堡自由港区、美国纽约自由贸易区、荷兰阿姆斯特丹自由贸易区等①。上海自贸区是属于FTZ的范畴，是自由贸易园区的一种。上海自贸区是内外双重压力下形成的，外要面对世界经济一体化所带来的美国的高标准挑战，内要面临国内经济体制的深度改革和转型的压力。所以上海自贸区承载的特殊历史使命，需要承担起创新国际贸易业务、创新引领国际投资新规则试验和政府职能转变试验三种主要功能，并且能够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6］，在全国范围内起到引领作用。

上海自贸区作为区域经济发展的引领品牌，必然会产生品牌的心理作用，“光环效应”作为品牌效应的一种心理反应自然而生［7］。与“光环效应”有着类似机理的还有羊群效应、泡沫效应、蝴蝶效应、牛鞭效应等，反映的是由于信息不对称或信息传递不完全而引发的心理预期差异而产生各种行为的现象［8］。这类现象在区域经济和产业集群的研究中较多，从正面影响的角度可转换为扩展效应、品牌效应、协同效应、创新效应、集成效应等，用于研究区域经济或产业集群联动反应。这些反应通过区域静态或动态的经济效应来体现，包括贸易效应、投资效应和福利效应［9］等。

通过查阅文献我们发现，以往从信息不对称角度对自贸区效应的研究比较少，但从研究中对自贸区经济效应或正或负的影响中，仍然可以找到自贸区“光环效应”的影子，并可借鉴品牌管理和以往自贸区发展经验破解不良“光环效应”。

受不良“光环效应”弊端影响比较明显的案例是北美自贸区（NAFTA）对墨西哥的不良“光环效应”。北美自贸区是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三国签订的自贸协定，这个协定与欧盟中各成员国的经济水平相接近的情况不同，它是第一个由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达成的贸易联盟［10］。墨西哥作为发展中国家加入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整体来说对国家的发展是非常有利的，实践证明也的确带来国家经济、科技和国际地位的大幅提升。正是在这种强大利好消息的驱动下，在加入自贸区初期，墨西哥过度强化了经济效应的利好消息，忽视了这种利好背后所隐藏的风险和弊端，形成强大的不良“光环效应”。国内各行业不顾国情，忽视管理体制、市场、法律和行业标准差异等，纷纷投入到自贸区中，盲目与美、加进行对接，结果带来一系列负面影响，如较低的生产排放标准使得大量涌现的制造业带来严重的环境污染；盲目开放市场吸引外商投资而致使经济结构更加不合理，国内中小企业因经不起竞争而濒临破产；忽视金融市场发育程度远低于美加的实际情况而导致国际收支不平衡，引发货币贬值、金融危机等问题［11］。后来在美、加两国的帮助下，墨西哥重新调整对自贸区的价值观，调整信息沟通和决策监督等管理体制和模式、完善相关法律和争端解决机制，及时调整外贸、金融、服务业等多行的政策体系等［12］，最终才破解不良“光环效应”的弊端，得以与美、加两国进行良性互动。

自由贸易区的建设是一个长期的、复杂的动态过程。从欧盟、北美自贸区和中国-东盟自贸区的发展经验中可以得出，要保持自贸区健康、平稳发展，必须随时关注自贸区的发展动态，调整对策，并建立高效的管理组织机构来保证制度顺利运作［13］，包括信息沟通、科学决策、监督控制、违规惩处、均衡的利益-风险分配、文化共享机制等管理模式等。不同的自贸区或同盟模式，其运行管理机制应有其特殊性。在中国目前所处的历史和经济环境中，上海自贸区应更应该警惕“光环效应”，防止其带来较大的负面影响。

三、“光环效应”的形成原因

光环效应，又称晕轮效应②（The Halo Effect），指人们对他人或物的认知判断首先是根据个人的好恶得出的，然后再从这个判断推论出认知对象的其他品质的现象。如果认知对象被标明是“好”的，它就会被“好”的光圈笼罩着，并被赋予一切好的品质；如果认知对象被标明是“坏”的，它就会被“坏”的光环笼罩着，他所有的品质都会被认为是坏的。所谓的“爱屋及乌”便是“光环效应”的体现之一。“光环效应”是在人际相互作用过程中形成的一种放大或夸张的社会现象，其最大弊端就在于以偏概全，具体特征表现在遮蔽性、表面性和弥散性。①遮蔽性指人们只抓住事物的个别特征，并不反映事物的本质，却以习惯性的以个别推及一般，由部分推及整体，并错误地推导出其他特征，产生认识的片面性错误。②表面性是指人们对认知对象容易受到感觉的表面性、局部性和知觉的选择性的影响，将认识仅专注于一些外在特征上，用外在形式掩盖事物的内部实质。③弥散性是指对对象的整体态度，还会连带影响到跟这个对象的具体特征有关的事物上。在现实生活中，由于人们的认知习惯或者对他人或物的了解程度不够或不全面，容易形成失真的“光环效应”，并且采取一些盲目的非理性行动。

自贸区从方案通过到正式成立仅用了3个月时间，自贸区相关概念主要是通过各种形式的媒体进行传播。在自贸区成立期间，电视、报刊、网络等媒体手段进行大量信息轰炸，人们在短时间内快速接受自贸区概念，并形成“利好”光环，激发出争先恐后的“抢购”、“抢位”行为。导致这种不良“光环效应”的原因，至少有以下三个方面认知上的偏差：

（一）角色认知：光环来自于自贸区被赋予的特殊角色

上海自贸区是中国新一轮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度试水，是国内经济发展的领头羊，同时也是中国面对国际经济一体化挑战的试验田，自贸区所承担的特殊历史使命形成了自贸区特殊的身份。虽然上海自贸区在性质上属于自贸园区，但是在目前纷繁复杂的国际贸易协定的谈判影响下，中国需要有一块能够与国际经贸体系接轨的试验区，从而掌握对外的主动权［14］，上海自贸区恰是承担了这个重任，在自贸园区（FTZ）的范围内试水自贸区（FTA）的功能，这是史无前例的新尝试。这样的特殊角色下，人们联想到了新加坡和我国的香港，对自贸区的未来充满憧憬。

（二）心理倾向：光环来自于人们对自贸区认知的惯性思维

心理效应是指由社会心理、心理规律的作用，使人在社会认识过程中，对人或事所持有的一些特殊的反应效果。自贸区的特殊身份使得人们对它产生“好”感，建立了“利好”情感。从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社会发展的历史经验来看，只要国家对某些地区有特殊的圈点，这些地区或周边的辐射区域，都会产生红利浪潮，对区域经济的发展也产生较大影响。比如，改革开放之初成立的深圳经济特区，使得这个边陲小渔村在短时间内焕发出无比活力；又如，长三角经济区、浦东新区等。人们凭借着惯性思维认为，凡是给予特殊政策和指令的区域，都将会带来“利好”，上海自贸区自然就获得广泛的青睐。

（三）政策认知：光环来自对自贸区享有特殊政策的误读

上海自贸区内的各项政策都是大量专家、学者为其量身定制的，并将随着自贸区的成长而调整。自贸区的发展首先要突破体制的局限，加上所承担的创新性功能要求，所以国家在自贸区政策制定方面有一定的倾向性。这些政策包括行政审批制度的重大变革，用倒逼机制以改革促发展、“法无禁止即可为”的政府行权“负面清单”理念、金融领域的开放、“一线放开、二线管住、区内自由流动”的货物监管模式等。由于对政策的宣传和引导缺少有效的互动，大多数人对政策的解读局限于表层，认为对自贸区的政策就是在自贸区“撒钱”，对政策的内在含义缺少深刻认识。

四、不良“光环效应”带来的弊端

自贸区的不良“光环效应”反映了自贸区发展存在着不成熟、不稳定、不可控因素，即不良的生态，对市场秩序、物价稳定、政策执行、政府公信力和自贸区的长期发展将会带来不利影响。

（一）盲目抢位造成浪费资源、破坏市场秩序

在市场经济中，市场主要通过价格、供求和竞争来进行配置资源。在自贸区光环作用引发的“抢位”行为，是市场自发性和盲目性的体现，将破坏市场自身的调节能力，形成畸形的市场形态，最终也将危害消费者。其实抢来的东西未必是最正确的选择，但在“光环效应”的影响下，大家会形成偏向的价值认识，采取不理性行为。这种盲目抢占行为必会造成资源浪费，致使真正需要的人没有资源，而占有资源的人又不知如何利用资源，并把盈利点放在投机倒把上，致使资源在转换过程中产生泡沫，扰乱市场秩序。

（二）物价的高涨影响社会稳定、降低政府公信

物价水平的高低将直接影响着人们的生活水平和幸福指数，同时也是政府执政能力和公信力的体现。以房价为例，近年来上海房价已经窜至高位，自贸区挂牌后周边房产出现明显涨价现象。自贸区本身并不是房价高涨的决定性因素，但却在一些人为概念的炒作之下助长了房价上涨。在自贸区利好光环下，人们产生了自贸区带动高房价的心理期望。按照马斯洛的需求理论，“住”属于基本需求，即安全和温饱的需求，但当这种需求的承受能力被压制到一定限度后，必然会引发思想和行动上的逆反。这种逆反一旦形成社会力量，将会降低政府的公信力，削弱执政力，对整个社会的健康发展将带来负面作用。当自贸区的热度退烧时，“光环效应”又将发力，房价将会随之再起波动，处于光环中的人们受到强烈的思想逆转后，行为又将失去理性，从而又将引发社会的动荡。

（三）政策的速食致使市场消化不良、增加执行难度

在自贸区整体发展框架发布后，各行业纷纷制定相应的具体政策。在政策制定的过程中，从提出和确认政策问题开始，确立政策目标、拟定和抉择政策方案，一直到政策评估和政策终结为止的整个决策过程，历经一个个流程，甚至反复，并不是一蹴而就能够完成的。政策在执行过程中还需要采取解释、宣传、实验、协调和控制等行动将政策内容转化为实际效果，从而实现既定的政策目标。但是，在自贸区成立初期，政策的制定、执行以及系统设计层面的不完备等速食问题，在“光环效应”的遮蔽下，可能带来市场的消化不良。同时，缺少客观的政策反馈，又将进一步导致政策执行力的衰减。

（四）表层光环遮蔽内在本质、不利于长远发展

自贸区作为中国区域经济发展的品牌，真正要加强品牌的内涵建设，围绕四个中心的发展目标，转变政府职能，形成进行投资管理、贸易监管、金融和综合监管制度的制度创新，营造国际化、法治化的营商环境。在光环的遮蔽下，人们只关心政策的出台，忽视了自贸区的内在本质和功能定位。自贸试验区试点的核心内容不是简单的政策优惠，而是制度创新，这才是上海自贸区发展过程中最值得深思的问题。

五、回归自贸区的“正道”——健康生态

上海自贸区的建设是中国主动应对国际贸易投资新规则，推动国内开放性经济转型升级的重大举措，主要目标是通过制度创新来构建一个高层次开放的市场生态环境，从而缩短与发达国家的时空、经济和制度距离，使中国尽快融入经济的全球化、一体化发展。自贸区不良的“光环效应”影响了自贸区市场生态的健康发展，有必要对其进行破解，使自贸区发展回归“正道”。因为光环效应的产生是一个信息从自贸区传递到活动主体的过程（见图1），所以光环效应的破解可以从三个方面进行考虑。

图1 自贸区“光环效应”破解示意

从自贸区到活动主体之间的消息通道要公开、透明、通畅，从而保证所有的信息能够及时、准确、全面地传递给活动主体。在活动主体端，人们对信息进行全面了解和辨别，看清对象的本质，要以国际化的视野，全面客观地看待自贸区的发展。在自贸区端，要立足国际化环境，通过灵活多样的方式激发自贸区的内在动力，通过制度创新构建开放的健康市场生态，破解不良“光环效应”。

（一）信息传递过程：公开、透明、准确、快速

性能良好的信息传递渠道有助于消除信息传递的模糊性和延迟性，破解信息的不对称性。自贸区的发展要加强信息化、诚信化监管［15］，保证信息传递过程的公开、透明、准确、快速。因为只有如此，人们才能快速掌握信息原貌，不给“光环”形成的机会。信息不仅指单向的政策发布，还应包括自贸区发展动态、统计信息和行业反馈等，形成长期的动态的信息管理和干预机制，并将信息反馈作为自贸区政策调整的依据。信息传递途径要广泛多样，除了传统的报纸、广播电视，还应充分利用网络、微平台等交互媒体，从而给受众一个多层次、多渠道、多角度的信息解读。在信息充分传递和理解的情况下，企业、政府、普通的消费者都明白自己在自贸区中的角色，能做什么，如何做，效果是什么，是否符合自贸区的发展框架，从而使活动主体采取有目标、有意义的行为代替盲目跟风行为。

（二）活动主体：开阔视野、端正认识、回归理性

虽然上海自贸区在国内有着崭新的标签，但是从全球范围来看，世界上大大小小的自贸区已经设有1200多个（截至2013年的统计数据）［16］，上海自贸区不过是其中的一员，在功能上和地位上与伦敦、纽约、新加坡等自贸区或自由港相比还有很大距离。目前自贸区内所进行的改革和发布的政策不过是自贸区刚刚起步阶段的新尝试，试验效果尚未可知。对于参与到自贸区发展中的活动主体来说，不论是政府、企业还是普通百姓，都需要开阔视野，端正认识，从长远的角度看待自贸区的发展，切忌在“光环效应”下盲目行动。

（三）自贸区：立足国际环境、激发内在动力、构建对接全球经济发展的市场生态

消除不良“光环效应”，就必须正确认识建设自贸区的真实价值，即形成对接全球经济的市场生态。因此，上海自贸区建设是国家顶层设计的战略举措，是我国积极应对经济全球化的改革试水。经济全球化包括生产、贸易、金融、投资的全球化和区域性经济合作，范围广、趋势强劲，强烈冲击着我国原有的经济和管理体制。自贸区要在这种国际环境下发展，就要通过外在的压力激发内在的动力，以制度创新勾画出上海自贸区对接全球经济发展的市场生态。在改革过程中，通过不断尝试、总结，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成为引领国内新一轮经济体制改革的标杆。回顾自贸区在“光环效应”下的“抢位”现象，其实“抢位”本身并不一定是件坏事，但盲目的“抢位”绝对不是一件好事。真正能够使“位子”发挥作用，使“位子”灵活运转起来的“抢位”才是有意义的。希望上海自贸区能汲取国外自贸区的发展经验，建立透明、动态的信息传播和管理模式，引导人们形成公正、客观的健康心理，立足上海、服务国家、放眼国际，打造具有全球竞争力的自贸区品牌。

注释：

①自由贸易园区［EB/OL］.（2011-07-15）［2014-08-12］.http://11th.shftz.gov.cn/show_news.asp?id=3675。

②光环效应_晕轮效应_百度百科［EB/OL］.（2013-06-12）［2014-08-12］.http://baike.baidu.com/view/485.htm?fromId=80034。

［1］王志彦.自贸区“光环”［N］.解放日报，2014-08-11（2）.

［2］范云兵.上海自贸区——在改革中鸣锣［J］.中国物流与采购，2013（19）：27-30.

［3］任小雨.上海自贸区将正式挂牌，12只概念股昨涨停［N］.钱江晚报，2013-09-25（C0005）.

［4］陈芳.上海自贸区挂牌两个月，企业争相“抢位”［N］.中国商报，2013-12-03（1）.

［5］王丽新.上海自贸区人山人海排队疯狂抢注公司，2万元注册后却不知道该干什么［N］.证券日报，2013-10-22（C1）.

［6］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指引编委会.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指引［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4：3-4.

［7］刘建平，杨铖，杨倩倩.论品牌的心理效应［J］.社会心理科学，2006（4）：45-49.

［8］陆蓉，徐龙炳.“牛市”和“熊市”对信息的不平衡性反应研究［J］.经济研究，2004（3）：65-72.

［9］杜群阳，宋玉华.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FDI效应［J］.国际贸易问题，2004（3）：5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