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现代学徒制发展因素分析及其启示

□吴学仕　伦凤兰

英国现代学徒制发展因素分析及其启示

□吴学仕伦凤兰

我国经济在经过了粗放型的劳动密集型发展阶段之后，发展速度已显疲软，亟需向技术密集方向转型升级。而要升级技术密集型，目前仍存在诸多瓶颈制肘因素，其中劳动者素质就是其中之一。要提高劳动者素质，必须有良好的职业教育。而英国是成功实施了现代学徒制的典型国家，国家的社会发展和经济水平从中受益匪浅。

英国；现代学徒制；发展因素

随着经济全球化发展，新科技得到广泛应用，产业结构向着知识技术化方向转型，不仅核心技术人才影响产业的发展，普通劳动者的素质也是产业发展不可忽视的因素。如何提高普通劳动者素质成了各国教育界及产业界所面临的课题。职业教育作为培养劳动者技能的关键环节，必须得到科学发展，才能适应劳动者个体自身发展的要求以及社会发展的要求。在职业教育历史中曾经占据重要位置的传统学徒制在经过了一定时间的沉寂之后，其独特的教育价值又被重新发掘，并与现代的学校教育相结合形成了现代学徒制这种新的职业教育形式，并被越来越多的国家广泛采用。

一、英国传统学徒制产生、兴盛及没落

（一）英国传统学徒制产生

英国学徒制在古代就已经开始萌芽，但大多数学者都认为完整的英国学徒制应该出现于中世纪，也就是行会开始管理控制学徒制的时期。1066年，行会商人进入英格兰并很快取得了对商品贸易的垄断权。从此，行会开始控制商品的价格、质量及交易场所等交易细节。到了11世纪，手工业者为了巩固其行业地位，保护行业利益，开始联合起来建立行会。随着手工业行会数量逐渐增加，行会的势力越来越大，这时的行会不只关心产品的数量和质量，也开始管理控制学徒和培训，学徒制逐渐兴盛。

（二）英国传统学徒制兴盛

到了12世纪，行会开始通过制定细则组织管理学徒培训。师徒关系确立后，师傅须对徒弟担负起全面教育的责任，行会对此也必须进行指导与监督。徒弟在学徒期间听从师傅指导，学习技能，获得一定报酬，同时也支付一定学费；通常来说，一个师傅只能招收2－4名徒弟，学徒期限为 7年；师傅和徒弟都不能擅自终止合同；徒弟学满7年后即为满师，可转为工匠；工匠经过几年的学习后，其产品若能得到师傅或长官的认可就可晋升为师傅。

这时的学徒制发展很快，适应了当时生产力的发展。由于行会对学徒制的严格管理，学徒数量受到控制，师傅有条件对学徒进行细致的个别指导，加之师傅与徒弟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师傅非常乐意将技能传授给学徒。这种教育方式保证了培训质量，使学徒的技能水平得到有效提高，同时，产品质量也得到了保障。到了13、14世纪，英国传统学徒制逐渐从私人性质的制度过渡到公共性质的制度，英国传统学徒制因此进入顶盛时期。

（三）英国传统学徒制没落

到了15世纪，资本主义萌生，生产方式开始发生变化，家庭作坊式转变成了手工工场式。最初，手工业工场是分散的，之后逐渐壮大集中。这时，商业资本家开始采取各种方式控制劳动力，学徒被当成廉价劳动力，行会的力量逐渐减弱崩溃。学徒参与培训的积极性降低，培训质量也随之下降，学徒制岌岌可危。为了让学徒制得以生存下去，国家取代行会对学徒制进行干预和控制。1567年，英国政府出台了《工匠徒弟法》，该法对学徒数量、学徒与师傅资格、学徒年限等作了统一规定，学徒制从此被认为是正式的教育制度。

从表面上看起来，《工匠徒弟法》使学徒制得以生存了下来，但实质上，经过法律改造后的学徒制度却并没有挡住学徒制的没落。学徒制由国家接管后，师徒间的关系变成了赤裸裸的雇佣关系，行会对雇主的的监督作用也丧失了，学徒成了实实在在在的廉价劳动力，以手工业行会为核心的学徒制名存实亡。

二、英国现代学徒制发展因素分析

二战后，战争给英国经济带来了重大破坏，英国在世界中的地位已不再像从前那样辉煌。为了发展经济、振兴科技，发展职业教育成了英国重要的战略措施。1993年，英国政府在改革传统学徒制的基础上开展现代学徒制，11月正式实施 “现代学徒制”计划。1994年9月，14个行业试行 “现代学徒制”，学徒对象主要是是16-17岁的青年。1995年该计划被普及推广到54个行业。1996年4月，高级学徒制与现代学徒制合并，统称“现代学徒制”。2000年国家培训制度纳入现代学徒制，改称基础现代学徒制，原来的现代学徒制更名为高级现代学徒制。

（一）英国现代学徒制发展的背景因素分析

1.经济背景。英国是世界上第一个工业化国家，也是19—20世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虽然两次世界大战对英国的影响都很大，但它至今为止仍是世界经济强国之一，仍在世界范围内拥有巨大影响力。有数据显示，英国经济在经历了1990年开始的衰退后，在1992年开始复苏。到2007年，英国GDP首次突破14000亿英镑，人均GDP达到45962美元，创历史新高。2008年英国受金融危机影响遭受重创，在2009年下半年开始回升。2010年英国的GDP（全称GrossDomestic Product，国内生产总值）为2247000百万美元，居世界第6，GNP（全称GrossNationalProduct，国民生产总值为2399292美元，也居世界第6。

英国农业和工业都比较发达，农业以畜牧业为主，工业则以机械、采矿、汽车、化工等行业为主。随着社会发展，英国农业和工业的比重不断下降，第三产业逐渐占优势地位。

2.教育背景。在英国，政府对教育方面投入比较大，2011年教育开支占GDP的5.3%，在全球排名第47位。

英国的教育分为初等、中等及高等教育三个阶段，英国教育有公立和私立之分，职业教育主要在公立的中等教育和继续教育中进行，私立教育不提供职业教育。

初等教育完成后，学生可进入文法中学学习学术性课程，也可进入综合中学、现代中学、技术中学以及城市技术学院学习不同的职业教育课程。结束中等教育后的学生再进入第三级学院，第六学级或第六级学院，也有部分学生直接进入继续教育学院学习。继续教育的方式有全日制、半日制和业余时间等多种，学制的长短也因各地、各部门、各专业而不同。此后，学生可以通过进入大学或高等教育学院继续深造接受高等职业教育。

英国的整个教育系统复杂严密，独特的职业资格体系将职业教育纳入整个教育体系中，妥善地处理了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的关系，实现了二者的一体化发展。

（二）英国现代学徒制发展的框架因素分析

英国现代学徒制经过多年的发展，在培训内容、资格规范、考核评估方互相结合，形成了比较完备的整体，保障了学徒制培训体系的顺利运转和发展。

1.培训内容。现代学徒制能否适应经济和社会的需要，培训内容是根本。只有培训内容符合岗位、雇主、行业以及学徒个人的发展要求，学徒制才能为经济发展服务。在英国，每个行业都有不同的培训要求，具体培训内容都不相同。但是抽象出来，都包含了知识本位要素、能力本位要素以及关键技能要素三部分（见表1）。

表1　英国学徒制框架结构表

（1）能力本位要素。能力本位要素是指学徒必须具备的基本岗位工作能力，它是现代学徒制培训内容的核心，用国家职业资格来定义等级。能力本位要素的内容由行业委员会、行业以及雇主来决定，评估则是由资格与课程署和行业技能委员会共同进行。

（2）知识本位要素。知识本位要素是指学徒必须具备的基本理论知识，学徒只要接受技术证书课程培训并取得技术证书就证明已经具备知识本位要素。通常，技术证书课程是由学习技能委员会和课程与资格署联合开发，通过行业技能委员会和课程与资格署进行评估。知识要素的评估采取单独认证和作为能力要素的一部分认证两个途径。另外，相关机构已经将技术资格与基础学位衔接起来了，职业教育和学历教育相互衔接。

（3）关键技能要素。关键技能要素，也称关键能力要素，这一概念最早是在1979年的报告《选择的基础》中出现的，是指学徒必须具备从事任何职业都需要的可迁移的能力。目前，英国相关机构将其划分为数字运用能力、提高自我学习能力、信息技术能力、与人合作能力、交流能力、以及解决问题的能力。其中交流能力、数字运用能力和信息能力被强制性地应用在国家职业资格证书课程中，并且只有通过脱产学习才能获得。英国职业教育非常重视关键技能的培养，对关键技能的界定经历着由粗到细，从平行到有层次的过程，随时代的变化而不断演变。

英国的学徒培训在企业和培训机构两个地方进行。雇主负责企业中的岗位技能培训，培训机构负责基本理论和文化知识的培训。培训机构和企业之间通过培训机构指定的导师合作，共同解决学徒的学习进展及各种问题。

2.资格制度。英国素来崇尚学术教育，普通教育发展远远超过职业教育。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英国政府逐渐意识到职业教育的重要性，并力图在保持学术教育优势的前提下发展职业教育。因此，英国政府试图将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相互融合，以弥补单一教育的不足。先后建立的两套职业资格框架就是英国规范职业教育并加强其与普通教育联系的重要措施。

英国现有的资格证书制度包括国家职业资格证书（（National Vocational Qualifications，简称NVQ）制度和普通国家职业资格证书（General National Vocational Qualifications，简称 GNVQ）制度（也称国家基础职业资格证书）两套制度体系。

（1）国家职业资格制度（NVQ）。英国国家职业资格（NVQ）体系共分为 5个等级，覆盖了英国大部分职业岗位。它以具体的实际技能操作为基础，按行业和岗位分别制定不同的能力标准。国家职业资格培训注重技能训练，理论学习较少。参加国家职业资格培训的学徒每周花 2个小时在学校上课，其它大部分时间都在工厂和企业学习。英国的国家职业资格制度（NVQ）强调专业训练，同时也忽视了学生的基础知识技能的培养，造成了学徒在不同岗位间的迁移存在困难。

（2）普通国家职业资格证书制度（GNVQ）。普通国家职业资格证书共分为三个等级：基础级、中级和高级。英国普通国家职业资格证书（GNVQ）以全日制学习为主，基础级和中级都需要全日制一年的学习，高级则需要全日制两年的学习。这三个级别的学习单元和水平都不一样。学习单元包括必修单元、选修单元和附加单元。其中必修单元里的核心技能单元是各类普通职业资格都必须学习的单元。

普通国家职业资格（GNVQ）是英国普教和职教之间的一条纽带。该制度建立的目的就在于结合职业教育培训和学历教育，让学生能在继续学习或就业之间能自由选择，使职业资格教育享有和学历教育同等的权利，使两者渐渐融合，朝着一体化方向发展。

（3）NVQ、GVNQ和普通教育相互衔接。在英国，职业资格证书与普通教育证书可交叉获取并且能相互衔接，这两者在进入高等学术教育的通道上是等效的。也就是说，获得了职业资格证书的学徒可以申请进入普通高等教育继续学习，获得普通教育证书的学生也可转入职业资格证书体系中进行学习培训，并且各个证书之间是相互认可的。

3.考核评估制度。在英国，学徒要获得资格证书必须通过一定的考核评估，而英国政府认为，传统的书面考试形式已经不能客观评价学徒的真实能力。要了解学徒的真实能力必须采用更加多元和科学的方法，必须由教师或评价人员参照一定的标准，按照一定的步骤对学徒进行客观观察和测评（见图1）。

图1　英国职业资格评估过程

每张职业资格证书的获得都要经历以上几个步骤，并且每个单元的评估都要经过外部或内部评估。外部评估通常是由认证机构指派专业评估人员对学徒进行评估，采用的方式多是座谈、任务操作、案例分析等形式；内部评估通常是由教师对学生进行考核，采用的方式多是搜集证据对学生的实习、讨论等学习活动进行评估。证据在英国现代学徒制的考核制度中非常重要，它能证明学生已经拥有的能力，并且证据的搜集是在学生非常轻松的状态下进行的，不会因学生的临场发挥失误而误判。

不管是内部评估还是外部评估，从考评标准、考评人员、考评程序、考评实施到考评结果，都遵循公平公正、公开透明和机会平等的原则，做到评分标准公开、评分信息公开、评价方法也公开。并且认证机构在进行评定时，为保证每一个学生都受到平等待遇，往往还进行多重和多次评定，保证了测试的公平性和有效性。在英国，只要学徒进入了培训学习阶段，个人学习档案就能完整地记录他的整个学习过程，如果学员第一次考核不达标，也可以通过多次评估达到要求。

（三）英国现代学徒制运行机制因素分析

在英国，想参加学徒培训的人可以首先向学习与技能委员会 （Learning and Skills Council，简称 LSC）或者第三方中介机构申请学徒岗位。申请后，当地的地方学习与技能委员会或第三方中介对此进行登记，之后帮助学徒寻找雇主和培训机构，最后为这三者提供服务，促成他们合作并签署协议。因为培训机构都需要经过申请注册批准才能参加培训，所以当地的地方学习与技能委员会、联合服务机构和第三方中介都比较容易找到培训机构。另一方面，由于企业和培训机构都能通过学徒培训获得政府拨款，所以两者的积极性也较高。

签署协议前，雇主和学徒需要先彼此了解对方，即雇主需要了解学徒的相关能力，学历背景，人品等情况，学徒也需要了解雇主的资质、工作环境、工作程序及相关行业规范等；然后雇主、学徒和培训机构再相互明确自己的职责义务和权利，并共同协商一起制定整个培训计划和培训项目，包括培训方式、培训起点、培训内容、培训期限、指导教师、享受的福利待遇等等。接着三者签订协议，并履行各自的职责。

选择参加学徒培训的学生学徒通常要持续 4－5年的基础训练，即第一年学徒脱产到继续教育学院或到“产业训练委员会”的培训中心去学习，以后的几年中，培训主要就在企业内部进行，但徒工可以利用“企业学习日”每周一天或两个半天带薪去学院继续学习，或可去学院学习一些有关的部分时间制课程。

协议签署后，学徒既成了培训机构的学生，也成了雇主的学徒；既要接受培训机构的培训，也要接受企业的培训，协议双方都不得随意终止培训。通常，学徒在培训机构接受理论知识和基本文化知识的培训，在企业接受实践技能的训练，学徒在企业和培训机构的培训时间地点依协议而定。培训机构和雇主根据国家资格证书的培训要求、学徒要求及自身能力确定培训内容，安排适合的培训项目和指导教师对学徒进行培训。学徒接受培训期间，要按照培训协议努力学习工作，可获得协议上规定的福利待遇。而培训机构和雇主必须在培训期间提供场地认真教学，对学徒时时监督指导，共同为学徒负责，共同保证培训质量。在培训期间，培训机构、雇主和学徒会经常沟通，共同讨论培训计划的进度、过程及内容调整，保证了学徒培训过程的完整有效。

培训结束后，学徒在培训机构和雇主的安排下，接受相关部门的考核评估，培训机构和雇主也积极配合考核评估部门提供相应的考核场地、学徒平时的能力证据等，如考核通过，学徒获得相应培训级别的资格证书，培训机构和雇主申请获得国家相关资金补助；如考核未通过，学徒还可继续接受培训直至考核通过。

（四）英国现代学徒制经费因素分析

从经费的来源来看，英国现代学徒制的经费主要来源于政府拨款和企业投入。政府拨款只含学徒制框架里的必须培训，其它额外增加的培训则主要是靠企业投入。

从经费数额来看，各培训提供者收到的经费补助是不等的。一方面是培训协议中规定的人数与经费补助相关，另一方面是国家对不同行业、不同年龄、不同等级的经费资助额度也不等。在英国，往往根据不同行业的优先发展程度来制定资金划拨方针。发展快的、技能供给在该行业中越重要的，得到的资助越多，如 16－18岁学徒结训时平均可以得到近7000英镑的培训补助金，零售业的学徒补助金只有约 4000英镑，工程业的补助金则为约 1.2万英镑。另外，不同年龄的学徒收到的资助也是不等的。16－18岁的学徒可以得到全部的培训费用补助，19－24的学徒只能得到50%，而对25岁以上的学徒原则上是不提供培训经费补助的，但这部分学徒可以通过申请特殊项目获得补助。

三、英国现代学徒制发展对我国的启示

我国加入WTO以后，以制造业为首的各个行业迅猛发展，对人才的需求也达到空前规模。尤其是在我国经济从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升级的过程中，劳动者素质更是尤显重要。职业教育以培养职业技术人才为目的，需要大力改革，以弥补经济发展中人才的不足。

英国的以现代学徒制为核心的职业教育体系，为他们国家的现代经济发展和基础人才素质的提高做出了巨大贡献，我们有必要借鉴英国现代学徒制的经验并结合我国职业教育的发展规律和自身特点，大力改革发展职业教育，创造出一条适合我国的职业教育发展之路，促进我国经济的持续增长。

（一）重视行业地位，完善行业协会

英国现代学徒制的成功经验告诉我们，行业参与指导职业教育是非常有必要的。在英国，行业技能开发署和行业技能委员会共同审核学徒制框架，制定职业标准，设计资格证书。可以说，行业在英国现代学徒制中的地位很高，它直接参与指导现代学徒制的各个方面。而我国行业协会数量少，覆盖面窄，对职业教育的指导也不到位。为了使职业教育的目标、课程、专业等方面与市场匹配，满足劳动力市场的需求，我们必须学习英澳的做法，重视行业地位，完善行业协会。

1.应增加各地区行业协会的数量，保证行业与协会之间经常联系，扩大行业协会覆盖面，确保行业协会能掌握全面信息，了解行业动态，准确有效地指导职业教育。

2.行业协会成员应由各行各业代表组成。各行业专业人士负责调查各自行业内的情况，调查后交换意见，对行业内经济结构的变化，市场劳动力的变化等进行反馈和预测，和各级组织管理机构共同参与培训方针政策的制定及职业学校和培训机构的评估管理。

3.行业协会参与职业教育专业课程开发、实验基地建设、教学方法等具体教育培训环节，调查各行业对职业教育的满意度，总结反馈到地方相关管理部门并提出建议，再向地方相关管理部门提出建议，共同建立深层次的合作机制。

4.出台相关法律政策，保护行业协会的合法地位，加大对行业协会的投资力度，调动行业协会的积极性，使行业协会有动力介入职业教育，更好地服务职业教育。

（二）转变教育模式，提高培训质量

英国现代学徒制的培训方式非常灵活，在培训时间、培训地点、学习方式，学习起点，学习目标、指导教师、学生年龄、学生种族等方面都没有具体限制。这种弹性机动的方式有效地拓宽了现代学徒制培训行业的领域，加大了现代学徒制的社会影响力，调动了学徒的积极性。我国职业教育和英国现代学徒制相比，职业教育模式缺少灵活性，教学方法陈旧，学生学习积极性较低，培训质量也有待提高。

虽然我国人口多，班级大，在上课时间、上课地点、上课教师等方面不可能做到和英澳现代学徒制一样灵活，但我们能采取一些措施在一定程度上转变教育模式，提高教育培训质量。

1.改变教师教学的主要方式。教师要把课堂教授的教学转向理论实践一体化的方向发展，尽可能地调动学生的积极性。让学生既能观察，又能模仿操作及反馈，尽量引导学生参与教学，感受学习的乐趣，改变以往墨守成规、一成不变地教学方式。

2.组建课程开发小姐，（小组成员应由多方代表组成），共同讨论开发课程，把相关课程开发成单元模块式。技能知识根据一定的标准要求纳入到相关单元模块中，模块化的单元课程考核评估入学前学生的能力，把能力相当的学生放在一起（即使是不同年龄）进行分层教学，最大程度地做到因材施教，提高教学质量。

3.随着互联网功能的扩大，学生可以选择在网络上进行远程学习，解决学习速度慢和没空学习的学生问题，保证学生有继续学习和重复学习的机会。同时，大力发展计算机仿真教育先进教学方式，让学生以更快更直观地掌握知识技能。

4.重视一些特殊群体的教育问题，取消学生年龄的限制，对残疾人和智力不正常的弱势群体给予更多的关注和重视，加大资金扶持力度，增加他们受教育的机会。

（三）加大资金投入，优化经费机制

英国政府对现代学徒制的扶持力度非常大，充裕的资金使企业、培训机构、培训学校及学徒都积极参与现代学徒培训，有效地调动了各方的积极性。而目前我国在职业教育方面的投入总量较少，各方分配的制度也不明确，我们应该借鉴英澳的优秀经验，引入竞争手段，优化经费体制。

1.加大对职校的资金投入，改革对学校的财政拨款机制。国家应在职业教育方面加大总资金投入，保证职业学校有实验基地、实验设施，优秀师资等资源。同时借鉴英国的定量配给制度和澳大利亚的购买培训的拨款机制，改革对学校的财政拨款机制。国家财政拨款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基础资金，一部分是奖励资金。基础资金的分拨借签英国的定量配给制度，即先拨一部分资金给职业学校，之后再根据每个学校学生获得资格证书的情况下发剩余的资金。而奖励资金则需要对学生获得资格证书的比例，学生毕业后的就业率、工资情况及学生对学习期间的满意度、企业对学生技能水平的满意度等指标进行调研反馈，根据不同级别给予不同档次的资金奖励。需要强调的是调研反馈的人员应是企业、家长、行政管理机关、学校等多方代表组成，需注重考核过程并进行多重考核，使评估结果具有可逆性和重复性，切实保障学校培训质量。

2.加大对企业的投入，规范发放数额。政府应出台政策细化企业和学校合作的细则，确定各自承担的责任、工作量、经费数额等，让企业和学校都明确自己的义务和权利，成立相关机构对两者的合作进行协调和帮助，减小企业的投资成本和困难。对积极参与培训的企业给予直接经济奖励，如培训时间长的、培训学生多的、培训质量高的，分别按照一定的公式来计算奖励数额。另外，对签订了协议但未完成培训任务的机构和企业不拨款，对不参加培训的企业征收培训一定数量的税以贴补积极培训的企业，以此加强企业的责任感和义务感。

（四）改革评估方式，增强评估公平

英澳现代学徒制的考核评估体系非常完备，评估标准较明确，评估结果公开平透明，具有可逆性和可重复性。相对而言，我国职业教育所采取的评估体制还不太健全，评估结果也欠合理。

我们应当吸取英国和澳大利亚的先进经验，完善整个评估体制，促进我国职业教育的发展。

1.我国应改变评估方式，由原来单一的纸笔测验改成纸笔测验，实践操作、口试等多样化的综合评估方式，特别是技能的考核，更应该让学生在企业或实验基地中实践操作，以此来评估学生的真实能力程度。同时，我国要制定统一的职业评估标准，改变各地区自行定规则导致的证书含金量不同的现状。

2.注重评估的系统性和连续性，不断完善能力认可制度。我们要改变一次考评的做法，进行多次反复考核以减轻考生因考试紧张带来的紧张和压力，增加考评的信度和效度。还要在学生平时的操作和学习中提取证据，以此证明学生的能力并给予一定的证书认可，避免重复学习，加强个体知识能力学习的系统性。

3.加强对我国评估人员及评估过程的管理。保证评估人员的基本素质要求，严格管理评估人员在评估过程中的行为，避免评估结果受评估人员的主观判断和影响，做到评估人员、评估过程、评估方法等信息公开透明，增强评估结果的公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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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吴雪萍.国际职业技术教育研究［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4：225-226.

责任编辑吴学仕

吴学仕（1984-），男，山东潍坊人，江西科技师范大学讲师，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伦凤兰（1981-），女，山东潍坊人，潍坊科技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

江西科技师范大学教育学省级重点学科（赣教研字［2011］12号）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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