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沫若年谱》补遗
2015-11-14王兴
王 兴
(北京师范大学 历史学院史学研究所,北京 100875)
郭沫若的一生,在中国现代史乃至20世纪国际学术交流史上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页。龚济民、方仁念合编的《郭沫若年谱》(天津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以下简称《年谱》)是目前记录郭沫若生平事迹较为全面的著作。
2011年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夏鼐日记》(以下简称《日记》)则可以为我们继续完善《年谱》提供材料。《日记》共十卷,其中前九卷为日记正文,第十卷为“生平事迹年表”、“交往人物索引”及“主要亲属一览”。日记始于1931年元旦,止于1985年6月17日夏鼐突发脑溢血当天,历时50余载。夏鼐(1910—1985),曾就读于燕京大学社会学系、清华大学历史学系、伦敦大学考古学院,1941年回国后,曾任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副研究员、研究员等职,自1950年起,先后任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副所长、所长等职,他是新中国考古工作的主要指导者和组织者,对新中国考古学的全面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在中国科学院成立之初,夏鼐之所以能担任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副所长,主要原因在于郭沫若向周恩来总理推荐的结果。1950年7月,夏鼐与郭沫若第一次见面,从此以后直到郭沫若逝世,二人在工作、学术等方面都有很多交往。本文便从《日记》中1950年7月以后郭沫若与夏鼐的交往活动入手,补充《年谱》未记载到的郭沫若生平事迹,并参照其他有关材料添加按语加以解释。
1950年7月10日
夏鼐来访,郭沫若指导夏鼐要学习并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努力提高田野工作水平。
按:1949年政权鼎革之际,夏鼐并未随傅斯年、李济等人赴台。1949年9月中国科学院在北京成立并于11月1日正式开始办公,10月份郭沫若被任命为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向周恩来总理建议在文化部设立文物局,并且在中国科学院设立考古研究所,“使我国第一次有了主管文物工作的政府部门和专门从事考古工作的科学研究机构。这项决策性的安排,对于新中国文物考古工作的蓬勃发展,具有深远的意义”。1950年4月,夏鼐收到郭沫若的来信,约他到北京商谈考古发掘计划。后来又得知自己被任命为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副所长(此是郭沫若向周恩来总理提议的结果)。1950年7月10日夏鼐抵达北京后,立即赴中国科学院拜见郭沫若院长,这是夏鼐第一次见到郭沫若。郭沫若希望考古所“首先要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要学而能用;把马列主义的观点方法用到古物的发掘、整理和研究上去。其次是要多做田野考古工作,提高田野工作水平,以便累积具有科学性的资料,为室内研究打下基础。但是要避免有挖宝思想”。
1950年7月24日
上午,夏鼐来访,郭沫若和他商谈考古所下半年计划。
按: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成立之初,郑振铎担任所长,梁思永和夏鼐为副所长,但因郑振铎主要负责文物局的工作(郑为文物局局长),梁思永又长期卧病无法顺利开展各项工作,因此考古研究所的主要领导工作便落在了夏鼐的肩上。当时,郭沫若对夏鼐寄予殷切希望,夏鼐也并未辜负之,于本年10月份率考察团前往河南省辉县进行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成立后的首次考古发掘。后来,夏鼐又亲自为北京大学考古学专业以及部分省区的考古人员训练班讲授田野考古方法和考古学通论等课程,促进了科学的考古思想在全国的普及。
1951年2月21日
晚间,郭沫若在文津街院中因春节宴请同仁,共六桌,因后日赴德国出席世界保卫和平大会,未终席而先行退席。
按:此条可与《年谱》该月13日的记载相对应。该月13日郭沫若“率我国出席世界和平理事会代表团启程飞赴柏林”。又,根据《年谱》记载,郭沫若于1949年10月2日上午“出席中国保卫世界和平大会成立大会,为主席团成员,并作报告”,10月3日“在中国保卫世界和平大会成立大会上致闭幕词,并被选为全国委员会委员”、“出席中国保卫世界和平大会委员会成立大会,被选为主席。副主席为刘宁一、蔡畅、廖承志、沈雁冰、马寅初”。
1950年11月第二届世界保卫和平大会在波兰首都华沙召开,大会决定成立世界和平理事会,郭沫若任副主席。1951年2月,世界和平理事会在德国首都柏林召开会议,会议通过了《要求五大国(美、苏、中、英、法)缔结和平公约的宣言》,掀起了世界范围内的和平签名运动;本次会议上,李时珍被推选为世界文化名人。
1952年8月21日
下午,全国第一届考古工作人员训练班开学典礼在北京大学召开,典礼由郑振铎主持,郭沫若、沈雁冰、陶孟和等先后致辞。
按:为了迎接1953年开始的大建设以及配合抢救在大建设中发现的古物,文化部于1952年决定与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共同举办第一届全国考古工作人员训练班,由全国各省市自治区抽调人员参加学习(至1955年前后共举办四届训练班),这为新中国考古人才的培养做出了重要贡献。在新中国考古人才极度缺乏的情况下,训练班的举办对于新中国的文物考古事业而言,是一场空前绝后的“救火”行动,同时也是一场文化的盛宴。郭沫若在第一期考古训练班的开学典礼上作了重要讲话,他认为随着国家经济大建设的开始,地下博物馆将要不断地被打开,并高度赞扬了训练班要求“速成”的精神,对各省来参加学习的学员抱以殷切的希望,激励大家在这新时代承担起新任务,为新中国经济建设中的考古发掘研究工作做出成绩。
此条也可与《郑振铎年谱》相对应。《郑振铎年谱》该日记载郑振铎“主持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文化部文物局和北京大学联合举办的全国第一届考古工作人员训练班开学典礼。政务院副总理郭沫若、文化部部长沈雁冰等到会并讲话”。
1953年2月12日
上午,在中国科学院传达毛泽东主席的全国政协会闭幕辞。
按:此条可与《年谱》该月4日的记载相对应。该月4日下午,郭沫若“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第四次会议,作关于世界人民和平大会的经过和成就的报告”,“该会至七日闭幕,毛泽东主席曾到会作指示,要求大家加强抗美援朝斗争、学习苏联和反对官僚主义”。
1956年11月28日
下午,《历史研究》编委会第8次会议召开,会议由郭沫若主持,翦伯赞、侯外庐、胡绳、刘大年、季羡林及夏鼐参加了会议。
按:《年谱》1954年1月2日记载郭沫若“为《历史研究》创刊,作《开展历史研究,迎接文化建设高潮》”。1954年2月《历史研究》创刊并形成第一届编委名单:郭沫若为召集人,尹达任主编,刘大年任副主编,白寿彝、向达、吕振羽、杜国庠、吴晗、季羡林、侯外庐、胡绳、范文澜、陈垣、陈寅恪、夏鼐、嵇文甫、汤用彤、翦伯赞十八人为编委。
1957年1月1日
上午,中国科学院举行新春团拜会,陶孟和、竺可桢、吴有训、张劲夫分别致贺辞,郭沫若因伤风未来参加。
按:郭沫若于1949年10月至1978年6月任中国科学院院长,陶孟和于1949年10月至1960年4月、竺可桢于1949年10月至1974年2月、吴有训于1950年2月至1977年11月、张劲夫于1956年5月至1967年1月任中国科学院副院长。
1957年5月4日
上午,郭沫若接见日本考古学访华视察团,陪同者有裴丽生、潘梓年、尹达、翦伯赞、杨钟健、唐兰、韩寿萱、王冶秋及夏鼐,中午赴西长安街全聚德用膳。
按:郭沫若旅居日本时,因撰写《卜辞通纂》、《两周金文辞大系》等书而与日本考古学家原田淑人等人相识。1957年4月,应郭沫若之邀,原田淑人率领日本考古代表团来我国进行为期一个半月的学术交流。这是新中国成立后,日本学者第一次组团前来访问,有关方面非常重视。当时郭沫若亲自过问此项接待工作,具体活动则由夏鼐安排,如商谈日程、陪同参观、主持学术座谈会等等。通过这次成功的访问和接待,两国考古学界的学术交流活动逐渐发展丰富起来。
1958年12月17日
上午,郭沫若主祭罗常培的追悼会,地点在嘉兴寺。
按:罗常培,著名语言学家,与赵元任、李方桂同称为早期中国语言学界的“三巨头”。新中国建立后,筹建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并担任第一任所长。1958年12月13日逝世,享年59岁。
1960年11月11日
下午,郭沫若在夏鼐的陪同下,前往国务院参事室,参观中国科学院微生物所主办的粮食饲料代用品展览会。
1960年12月5日
上午,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会第三次扩大会议在文联大楼召开,郭沫若主持会议并致开幕辞,潘梓年做工作报告,周扬做关于任务、队伍、学风及百家争鸣政策的报告,12时半始散。
1960年12月12日
下午,哲学社会科学学部会议闭幕式召开,潘梓年及郭沫若分别作会议总结,6时许散会。
1963年10月26日
上午,学部委员会第四次扩大会议全体会议在政协礼堂召开,郭沫若致开幕辞。
按:《年谱》记载,郭沫若该日“上午,偕于立群参加周恩来总理对塔帕一行的接见”,一个上午参加两个活动从时间安排上而言并不矛盾。
1963年11月16日
上午,学部委员扩大会议闭幕式召开,郭沫若致闭幕辞。
1964年3月9日
下午尹达、夏鼐来访,郭沫若同他们商量筹备考古学会之事。
按:随着新中国考古事业的逐步展开,组建中国考古学会的事宜逐渐被提上日程,郭沫若对此事也非常关心。1963年3月,考古所也多次召开了“考古学会筹备会议”。但是“原拟当年7月中旬在北京举行中国考古学会成立大会,由郭沫若出任理事长”,后来随着时局的变动,“考古学会的筹备工作被迫中断”,直至“1979年4月,中国考古学会才宣告成立。这时郭沫若已经去世,夏鼐被推选为中国考古学会第一任理事长”。
1964年8月27日
晚,郭沫若宴请日本代表团全体团员,刘大年、周原冰、夏鼐等陪同。
按:《年谱》该月21日记载,郭沫若“上午,往人民大会堂,出席一九六四年北京科学讨论会开幕式,并致词,对参加这次讨论会的外国朋友表示欢迎”。1964年的北京科学讨论会是新中国成立后举办的第一次大型国际学术交流会,“日本代表团全体团员”即参加此次讨论会的“外国朋友”之一。
1964年8月30日
郭沫若到十三陵水库郊游,后赴长陵参观。
1965年1月1日
上午,中国科学院举行新春团拜会,郭沫若、张劲夫、竺可桢、吴有训、裴丽生分别致辞,至11时半始散。
按:裴丽生于1960年3月至1967年1月任中国科学院副院长。
1965年8月13日
下午,郭沫若请尹达、夏鼐二人来汇报东北队考古经过及结束事(尹达又向他汇报《中国史稿》事),后又谈及中国书法变迁史及文房四宝的历史。
1965年10月20日
郭沫若偕秘书王戎笙至夏鼐处,和夏鼐讨论中国文字的起源问题,并向夏鼐要一些材料。
按:在此之前(即该年10月16日),夏鼐“接到郭沫若院长来信,讨论中国文字起源问题,乃写一回信复之”(见《日记》1965年10月16日);10月20日郭沫若又亲自到夏鼐处,再次讨论中国文字的起源问题;后来夏鼐又收到郭沫若的来信,“询问关于辛店彩陶事,查书后作回信”(见《日记》1965年10月26日)。
1965年10月30日
下午,郭沫若由陈梦家陪同至夏鼐处,和夏鼐商谈寄给《考古》编辑部的稿子,又谈到《兰亭序》的真伪问题。
按:此处所指的“稿子”,即郭沫若后来发表在《考古学报》1965年第2期的《武威“王杖十简”商兑》一文。夏鼐曾“为《考古》审稿(陈述关于契丹文字,郭沫若关于王杖十简)”(见《日记》1965年10月29日);并“为郭文作英文摘要”(见《日记》1965年10月30日);后来此稿拟发表在《考古学报》上,11月3日“《考古学报》初校样送来”,夏鼐“将郭院长文章的英文提要定稿与正文一起安排”(见《日记》1965年11月3日)。又,《年谱》该年12月也记载郭沫若“发表《武威“王杖十简”商兑》”、“载《考古学报》二期”。
1965年11月20日
上午,郭沫若乘坐的火车抵达太原,早餐后赴晋祠游览。
按:《年谱》记载该月19日晚,郭沫若从北京火车站出发,“赴山西,参观农村社教工作”。1963年至1966年5月我国先后在大部分农村和少数城市工矿企业、学校等单位开展清政治、清经济、清思想、清组织的“四清”教育运动,郭沫若此次赴山西的目的便是看望在此参加“四清”工作的中国科学院人员。之后,“郭院长接见在此间‘四清’工作同志,分三批照相”(见《日记》1965年11月22日);26日上午开座谈会,郭沫若致辞,“感谢地方领导给我们参观团这一机会学习,并表示要大家学习毛主席给小学生的题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毛主席的小学生”(见《日记》1965年11月26日);28日中国科学院在此参加“四清”同志汇报,最后郭沫若致训辞,“望大家能完成临出发前张劲夫副院长所嘱咐的三项任务,希望大家学习雷锋,学习王杰”(见《日记》1965年11月28日)。12月8日,“12点57分火车开行,4点10分抵石家庄,须要换车,5点25分改乘京渝快车,9点45分抵北京站”,张劲夫和各研究所代表前来迎接郭沫若(见《日记》1965年12月8日)。又,《年谱》该年12月11日记载,郭沫若“已返抵北京”稍不准确。
1966年1月1日
上午,中国科学院举行新春团拜会,郭沫若、李四光、竺可桢、吴有训、张劲夫分别致辞。
按:李四光于1949年10月至1971年4月任中国科学院副院长。
1966年1月19日
上午,郭沫若在民族文化宫接见哲学社会科学部高研人员并致辞,接见会由关山复主持。
按:关山复,时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副主任。
1971年5月27日
刘大年、王仲殊及夏鼐来访,他们和郭沫若商谈座谈会计划,因日本代表团井上清提出要开小型座谈会。
按:井上清,日本历史学家,时任日本京都大学教授。第二天,夏鼐便在“在北京饭店开座谈会,日本方面主要是井上清教授询问关于考古所斗批改情况”(见《日记》1971年5月28日)。1971年春,在周恩来总理的精心安排下,我国逐步恢复对外文化交流活动。5月中下旬,日本哲学家松村一人、历史学家井上清等应邀访问我国,郭沫若安排夏鼐协助做好此次接待工作(包括到机场迎接、陪同宴请、参与小型座谈会、参加周总理的接见等)。这次接见日本代表团是夏鼐“1966年以后第一次接待外宾,听说也是科学院自1966年以后第一次接待外国代表团”(见《日记》1971年5月31日)。
1971年6月27日
郭沫若在故宫为修改《故宫简介》召开座谈会。
按:原定7月1日中国共产党成立五十周年时开放故宫,《简介》已印15万册,因为未得批准,周恩来总理指示要修改,只好全部作废,同时将开放日期亦后延几天。(见《日记》1971年6月27日)
1972年8月15日
王仲殊、白荣金及夏鼐来访,向郭沫若汇报长沙马王堆汉墓发掘工作。
按:郭沫若十分关心考古研究所工作的进展,对长沙马王堆汉墓发掘工作也时刻关注。
1977年1月6日
王仲殊、王世民及夏鼐等来访,将安阳小屯5号墓(即妇好墓)的部分出土玉器、铜器及象牙器展示给郭沫若,并带去一些拓片、照片以及将在《文物》特刊上发表的简报。
按:郭沫若对之很感兴趣,“说可证明殷代文化至武丁时已如此发达;又说妇好可能是卜辞中的武丁配偶,能作战,立了功,所以随藏品如此丰富,或为武丁时代或为武丁之子一辈所葬,故称‘母辛’(父母同辈,但已嫁妇女亦称母),不会晚到孙一辈(孙辈称祖妣)”(见《日记》1977年1月 6日)。“动乱”结束后的第一个元旦刚过,郭沫若这一天“精神特别好,摩擎古物,谈笑风生。他说:这次新发现更是证明殷代文化在武丁时便已很发达,与他原来所见,实相符合,并且庆幸我国考古发掘工作前程似锦”(见夏鼐:《郭沫若同志对于中国考古学的卓越贡献》)。这是郭沫若生前最后一次与夏鼐作长时间交谈,亲历者王世民也将此记录下来(参见王世民:《郭沫若与夏鼐:田野考古共商量》)。
此外,彭明瀚《〈郭沫若年谱〉补》一文(载《郭沫若学刊》1990年第2期)刊有郭沫若1977年写给王宇信、杨升南等人的书信,信中提到“妇好墓中多母辛之器,妇好与母辛的关系似宜追究。我倾向于妇好即母辛的说法。武丁之配有妣辛,在祖庚、祖甲则为母。妇好殆死于武丁后”、“妇好与母辛,很可能是一个人”,这些观点正好与该年郭沫若和夏鼐等人交谈时所表达的观点相对照。
以上所记,可以进一步丰富郭沫若1950年以后的生平事迹,具体表现在:
第一,因工作所需,郭沫若在新中国成立后参加各种国内活动及外事接待活动是他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年谱》曾对郭沫若“晚年频繁的外事接待活动”,“不惜篇幅予以实录,实际上,缺少了这一方面,倒难以显示解放后的郭老的生活全貌”(见《年谱》“初版后记”)。本文对郭沫若1950年以后参加相关活动的记录,也有益于了解当时“郭老的生活全貌”,更反映了他为开拓新中国对外文化交流事业所做的努力。
第二,较为清晰地反映了郭沫若对新中国考古事业的关心及支持,如对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工作的指导、对马王堆汉墓等考古发掘工作的关注、对新中国考古人才培养的重视、对考古学专业研究刊物(如《考古学报》、《考古》等)出版工作的关心等,由此推动了新中国考古事业的起步和发展。
第三,反映了郭沫若虚心求教的态度。在夏鼐面前,郭沫若属于“老师辈”的人,但是在研究、探讨一些学术问题时,郭沫若仍多次虚心向夏鼐求教(如讨论中国文字起源问题等),有时也会向夏鼐寻求一些相关研究材料。
要言之,以上对《年谱》的“补遗”,虽不在于专门研究郭沫若的生平经历及学术思想,但可以看作是对他生平事迹的一种“拾遗补缺”,或许可以对郭沫若生平、思想的研究提供些许材料。随着电子计算机技术以及互联网的快速发展,搜集史料比起以往要方便许多,对《年谱》的不断“订补”,更有助于一部全面准确的《郭沫若年谱长编》早日问世,这可以为研究郭沫若及相关领域的学者提供一本“案头书”或重要参考书籍。
注释:
①参见夏鼐:《郭沫若同志对于中国考古学的卓越贡献》,《考古》1978年第4期;王世民:《郭沫若与夏鼐:田野考古共商量》,载林甘泉主编《文坛史林风雨路———郭沫若交往的文化圈》,浙江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
②参见《德业巍巍 典范长存——回忆郭老在文物考古战线的事迹》,《考古》1978年第9期;戴尊德:《忆第一届全国考古训练班》,《文物世界》2004年第3期;孙秀丽:《考古的“黄埔四期”——记1950年代考古工作人员训练班》,《中国文化遗产》2005年第3期;石兴邦:《考古工作人员训练班片断》,《中国文化遗产》2005年第3期。
③见陈福康编:《郑振铎年谱》,书目文献出版社1988年版。
④参见王世民:《郭沫若与夏鼐:田野考古共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