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邓乔彬先生建构古代文艺研究之“中国气派”的理论与实践
2015-11-14符继成
符继成
(湘潭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湖南 湘潭 411105)
在研究中国古代文艺的当代著名学者中,邓乔彬先生是在多个领域都有创获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生于上个世纪40 年代,1978 年考上了文革后首届古代文学硕士研究生,此后即专心致力于古代文艺方面的研究,笔耕不辍数十年,成果丰硕,多次荣获省部级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中国图书奖等荣誉,近期又出版了皇皇十二大册750 余万字的《邓乔彬学术文集》,无论从论著数量还是“学术含金量”来说,都足当厚重之誉。关于邓先生的学术成就,历年来已有诸多论者撰文在《文学遗产》《学术研究》《光明日报》《中华读书报》等数十家报刊上予以评介,可谓广受学界瞩目。不过,在邓先生学术研究中,还有一个方面尚未引起充分的关注与讨论,此即对于古代文艺研究之“中国气派”的追求,而这一点又颇具时代意义,是当前中国哲学社会科学建设与发展中应予高度重视的问题之一。因此,本文拟从这个角度切入,对邓乔彬先生建构古代文艺研究之“中国气派”的理论与实践试加论析。
一
国学大师钱穆在《现代中国学术论衡·序》中曾言:“文化异,斯学术亦异。中国重和合,西方重分别。民国以来,中国学术界分门别类,务为专家,与中国传统通人通儒之学大相违异。”钱穆先生所论虽为中西学术之别,实际上也道出了古代文艺研究之“中国气派”应具备的一个重要特征,即与“重和合”之中国传统文化相一致的“通”。中国古代文艺产生于中国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中,反映着中华民族的精神生活与物质生活,各种门类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和共同的文化内核。因此,对它的研究,尽管可以采取西学的方式,“分门别类,务为专家”,但终究以传统的“通人通儒之学”更能体现中国文化之本色,更能展示“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这一“中国气派”之精神内涵。
邓乔彬先生在古代文艺研究中的治学理论和实践,正是以“通”为明确的追求和显著的特色。他在《治学谈:学术研究的定位与个性》中说:“我为自己确立的研究个性是力求在归返于通人之学中体现。”综观其学术生涯,邓先生对于传统的“通人通儒之学”的继承和发扬,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对各种文艺门类的“博通”。邓先生爱好广泛,以博学多能驰名学界。其治学自词曲始,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即以词学名家,但他不满足于“一生只打一口深井”,而是根据自己的学术兴趣,在深化原有研究的同时不断开拓新的领域,“打了好几口井”,词曲之外,诗、画、文、赋等诸多文艺门类及学术史研究均有涉猎,形成了一个宏通博大、包罗丰富的研究体系,其中用力最勤、创获最多、影响最大的,主要在四个领域,即诗学、词学、画学以及学术史。诗学研究方面,有专著《有声画与无声诗》,书稿《现代新诗与古典诗词》以及“文化与诗”、“进士文化与唐诗”等方面的论文数十篇;词学研究方面,有第一部从美学角度全面研究唐宋词的专著《唐宋词美学》,第一部词学批评通史《中国词学批评史》(参撰),对唐宋词艺术进行“‘总账式’研究”的《唐宋词艺术发展史》等著作和一批论文;画学研究方面,有第一部研究中国古代绘画思想的通史《中国绘画思想史》,以及断代绘画史《宋代绘画研究》;学术史研究方面,有二十世纪学术史研究的第一部专著《吴梅研究》,以及获第二届“闻一多奖”一等奖的专著《学者闻一多》(与赵晓岚合撰)等。其他方面,也各有代表性的论著。
二是文学与艺术的“融通”。邓先生不仅博学多能,在诸多文艺门类的研究中都有所创辟,而且能融而通之,互相参照,互相生发,在纵向或横向的比较中对论题进行富有新意的阐释。比如在《唐宋词美学》中,每一个专题,几乎都是一个小型的“通论”,所举的作品贯通了整个唐宋词史,且经常以诗、文、画之美学特征和流变为参照,在比较之中确定其独具个性的美学价值,“‘不惮其烦’地切磋琢磨,非捕捉到曲折精致的、有时是转瞬即逝的具有鲜明个性的活的形象不止。”而《有声画与无声诗》则打通了艺与文的界限,对我国诗与画的异同进行了全面的比较:前四章,从表现对象、思想基础、社会功能、主体风格四个方面论中国古代诗画之异;后四章,从美学特征的融合、形象营造的趋同、艺术表现的互补、后期创作的相通四个方面论诗画之同。由此,建构了一个严谨的中国古代诗画比较理论体系,将诗与画的比较研究推进到了一个新的境地。
三是文艺与文化的“联通”。邓先生的古代文艺研究,除了在诸种文艺内部求“通”,还有一大特色,即关注文艺与文化的“通”,把文化史、思想史与文艺发展史联系起来,以文化的眼光观照文艺的发生、发展与种种流变。《有声画与无声诗》《中国绘画思想史》《宋代绘画研究》《唐宋词艺术发展史》等专著以及“进士文化与唐诗”等系列论文,均可见出这种特色。而作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专著《古代文艺的文化观照》,则为这种文艺与文化的“联通”总纲。在该著中,邓先生以高屋建瓴的眼光,对中国古代文艺与文化的关系及其发展态势进行了全局性的观照与通览性的论述:全书十二章,前六章从横向的维度论中国的地理环境、农业经济、封建政治、哲学、宗教、语言等文化因素影响于文艺而形成的民族特征和美学特性;后六章以时间先后为序,纵论从原始社会到清代的文化变迁和文艺发展规律、态势。一册在手,中国文化和文艺的主要现象、特点、发展历程、发展规律以及它们之间的联系,即可大致了然于胸,而邓先生在诗学、词学、画学、学术史等研究中的诸多论题及其基本观点,亦可于其中寻绎出或明或暗的踪迹。这种“联通”,不仅使对某类文艺的研究超越了浅层的内容、形式分析,走向了更为本质的思想、文化层,而且也使邓先生各个方面的研究都统一于“文化”这一主帅之下,多而不散,呈现出一种整体感。
以上三个方面的“通”,既彰显了邓先生力求“归返于通人之学”的学术个性,而古代文艺研究的“中国气派”,亦在其对传统治学方式的追求中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二
构建古代文艺研究的“中国气派”,除了需继承和发扬传统的“通人通儒之学”,还需兼具世界性的眼光和民族本位的意识,以“拿来主义”“西为中用”的态度,在世界文艺史、文化史中准确定位中国古代文艺的座标,揭示其民族特色和文化价值。对于这一点,近代多位学贯中西的大学者都有明确的认识和成功的实践。王国维曾言:“异日发明光大我国之学术者,必在兼通世界学术之人,而不在一孔之陋儒。”他的《人间词话》,即以产生于玄学、佛学基础之上的形神、意境、兴趣、神韵诸说为基础,参以叔本华的理念说而成。闻一多在论战后新时代文学学科的建设时也说:“我们要放大眼光,建设本国文学的研究与批评”,“要批判的接受,有计划的介绍,要中西兼通。”而他的研究也实践了这一理论认识,比如对中国文学史的研究,其主导思想便是“将艺术各部门及中外艺术进行比较,以求要点,即在世界文学中定中国文学之地位,和在整个文化中定中国文学之要点。”
邓乔彬先生对王国维和闻一多均有研究,从中我们可以看到,他对于古代文艺研究应兼具世界性眼光和民族本位意识有着充分的理论自觉。在论文《〈人间词话〉境界说给词学批评的启示》中,他指出:“《人间词话》实现了观念的突破,是在‘西学东渐’的背景下,学习和汲取西方理论的结果。这告诉我们:古典文学虽有学科的特殊性,但同样应该并可以将眼光转向西方,积极地学习和汲取。”但是,“向西方汲取并非丢弃民族的精粹,观念和方法的转换决非‘名词换班’,这种汲取应该‘着盐于水’,遗貌得神。”他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现在这个时代与王国维的时代有一定的相似性,文学研究向西方汲取是必然的、必要的,中西‘互相推助’一定能展示美好的前景。”而在《学者闻一多》一书中,他对闻一多在“本位文化”的基础上汲取西方理论精髓的特点,以及“在世界文学中定位中国文学之地位”等独到的文学史观,都十分赞赏,花了不少篇幅进行评述。
由于一方面主张“将眼光转向西方,积极地学习和汲取”,一方面又坚持民族本位,继承民族文化中的精粹,邓乔彬先生的古代文艺研究虽时见关于西方文艺现象、理论、概念的阐述或运用,但对文艺现象中民族精神、民族特色的发现和总结始终为其主要目标之一。在邓先生的论著中,不仅有《从荷马史诗与西周史诗谈中西文学》《酒中有深味——陶渊明〈饮酒〉和莪默·伽亚谟〈鲁拜集〉》《龚自珍与雪莱》等一些对中西文学进行平行比较的论文,而且还有多部著作或书稿展示了先生“西为中用”,以世界性的眼光观照中国古代文艺的治学理路。如《有声画与无声诗》的写作,明显受到西方论诗画界限的美学名著《拉奥孔》的影响,在观点和总体思路上都有一些相近或借鉴之处,故有论者称其为“中国的《拉奥孔》”。但是,它的本质又是“中国的”,所论述的主要观点来自作者对中国诗画历史资料的爬罗剔抉,在《拉奥孔》的基础上多有新的生发,并且“作者没有停留在一般诗画资料的比较上,而是从中国古代思想文化的多个向度上来揭示中国诗画既成特质的基因”,因此又可以说是一部中国诗画比较思想史的专著,有着中华民族的精神烙印。《中国绘画思想史》为《有声画与无声诗》的研究在画学方面的延伸,其中的一些观点也来自西方论著的启发。比如在论原始绘画及其创作思想时,邓先生以西方学者关于巫术和原始宗教等方面的论述为参照,对彩陶的象形纹饰这一“始祖鸟”进行解剖,找到了其中所蕴涵的中国艺术精神的滥觞。然而,该著的“中国气派”也非常明显,“作者不囿于对画论作孤立的罗列,而是将其融入画家所处时代的政治、经济、文化、审美风尚中进行把握,强调中国哲学、美学、文化传统、时代变迁对画家人格与技巧所产生的必然影响,从而使得本书具有鲜明的时代风格和浓郁的民族特色。”而在邓先生的学术研究中具有总纲性质的《古代文艺的文化观照》一书,更是充分体现了邓先生世界性的眼光和民族本位意识所造就的“中国气派”。其中的论述,每以世界的文化或文艺发展历史及特点作为背景或参照。比如第一章论中国的地理环境与农业文化的关系时,即从最早的世界文化与中国文化说起,比较了古代中国与埃及、西亚、印度、希腊、罗马在文化属性上的差异,分析了中国农业文化长期延续的地理原因,与海洋文化的不同以及中国文化的优缺点等。其后许多章节的论述也大抵如此,在与世界文化和文艺的比较中总结归纳民族特征。在后记中,邓先生更是明确地指出,该书的写作原因之一,是“要尽一个义务”,是因为“在当前世界经济一体化潮流中,如何继承我们优秀的传统文化,如何处理好‘世界的’与‘民族的’关系,应该成为我们教师的思考课题”。由此,我们更可以看出邓先生对于古代文艺研究的“中国气派”的高度重视和自觉担当。
三
与发扬“通人之学”和用世界性眼光发掘民族特色的要求相适应,建构古代文艺研究的“中国气派”,应在方法上注意传统与现代的结合。这一点,也是学术发展和创新的必然道路。古代文艺研究的对象虽然是在古代,但研究者和受众是在今天、在未来,参与的是当代的文化建设,因此在尊重传统的基础上,应该与时俱进,用新方法,有新发现。在这方面,邓乔彬先生同样为我们提供了成功的经验和有益的启示。
邓先生曾说:“学术研究的基本素质无异于‘彩电’三原色,学、识、才缺一不可。就我自己而言,识强于才,才高于学,编辞典、搞笺注之类虽非不能,却因重在‘学’而非我所长,因此,我将研究的主攻方向放在与‘识’相关的理论建构上。”在进行“与‘识’相关的理论建构”的过程中,邓先生明确地意识到:“古典文学是有其学科的特殊性,而传统的学科如何跟上现代的步伐,也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为了解答这一问题,邓先生在研究方法上不断探索,既注重符合传统学科的特点和自己的研究个性,又力求具有现代性,能推动学术的发展与创新。总的来看,邓先生的学术之厦,以文献学筑基,以文艺学赋形,以文化学成就了恢弘的气象。
在古代文艺的传统研究中,文献学的功底非常重要。邓先生虽无文献学方面的著作,但他十分重视文献的作用,认为“研究方法无论怎么变化,万变不离其宗,文献作为研究的基础,是永远不会变的。”他为写《吴梅研究》,通览了《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和《新曲苑》,对与吴梅同时的王国维、姚华等人的著作也作了深入研究,还浏览了《元曲选》《六十种曲》等,直接与间接的笔录材料达百万字。为作《中国绘画思想史》,他仔细研读了历代画论,并为其中的60 种画论著作撰写了10 余万字的提要。写《唐宋词艺术发展史》时,尽管先生已有多年的积累,但仍然让学生帮忙搜集了近50 万字的资料。撰成后该著主要参考文献达465 种,注释有3000 多条,每条注释均详尽、准确,故有学者认为“该书不仅是唐宋词人艺术的集体展示和唐宋词艺术的集大成,同时具有极强的史料和文献价值,可作工具之资。”由此可见,邓先生虽自谦学不及才,才不如识,但他的才与识,其实都有学为根底。
在文献学的基础上,重在以今释古的文艺美学研究为邓先生学术生涯初期的“常规武器”。这种运用文艺美学进行理论阐释的研究方法,为先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带来的收获是《吴梅研究》《中国词学批评史》《唐宋词美学》等专著以及《论姜夔词的清空》《论姜夔词的骚雅》《论南宋风雅词派在词的美学进程中的意义》等一批颇有影响的词学论文,初步奠定了先生在词学界的地位。另有一些诗学论文如《浅析古诗十九首的美学思想》《何谓杜诗之实》等,也属于文艺美学研究的成果。
在八十年代,中国学术界出现了方法热,一系列具有现代性的研究方法被引入古代文艺的研究中。邓先生以开放的态度和审慎的眼光对待这种方法热,在对古代文学作文艺学研究同时,开始关注文学与文化的关系研究。1987年,他撰文指出:古代文学研究不仅应破除机械的反映论、清除庸俗社会学影响,将传统“知人”的道德批评转为恩格斯所说的“美学和历史”的批评,而且应以综合性、整体性体现出宏观研究的眼光,针对不同门类、形式的作品,运用不同的方法,创造研究的新局面。而中国文化特性对于文学的影响,则是一个引人注目的事实。由于有着这样的理论认识,文化学的研究方法便加入到了邓先生的“武器库”中,使他逐步走上了文献学、文艺学、文化学相结合的治学路径,而《有声画与无声诗》则是这种结合的尝试所产生的第一个重要成果。1988 年,邓先生受命参与华东师大名为“中国文化建设”的复合型硕士专业的筹建工作,承担相关课程的授课任务。因此,他花了大量时间阅读文化学、文化史著作,结合我国古代的文学与艺术,于1991 年写成了名为《中国文化与文艺》的讲稿,后来在此基础上改定为《古代文艺的文化观照》。从此,文艺的文化学研究成为他治学的重心,文献学、文艺学与文化学相结合的研究方法成为他的“家法”。在《古代文艺的文化观照》这一“屋顶”之下,邓先生秉持“家法”,从心所欲而不逾矩,自由出入于诗学、画学、词学以及学者研究等领域,创造出“进士文化与唐诗”系列论文、《中国绘画思想史》《宋代绘画研究》《宋词与人生》《唐宋词艺术发展史》《学者闻一多》等众多重要成果,使八十年代已初具雏形的学术之厦日益宏伟。
在探索、运用传统和现代相结合的方法进行学术研究的过程中,求“新”是邓先生一以贯之的基本原则。他在谈自己的词学研究时说:“我所写的词学论文很少,却能把握一个原则:要写就写出新的题目,或有新的涵义,决不做低水平的重复。”邓先生关于姜夔的“清空”与“骚雅”、秦观的“词心”、顾贞观的《弹指词》、唐宋词的伤春主题及其原型意义、宋词中的“骚”“辩”之旨等论文,都体现了这种学术追求,或发人所未发,或提出与主流观点不同的看法,大多具有原创性。而对于李煜、李清照这样的大词人,因研究论著众多,邓先生不想拾人唾余,便终未有作。在诗学研究中,邓先生亦贯彻了求“新”的理念。比如在论文《长安文化与王维诗》中,他另辟蹊径,从王维的“文宗”地位与长安文化之关系立论,揭示了用儒林精神改造文苑传统的时代背景及文化趋向,对李、杜所负时誉不及王维的深层原因给出了合理的解释,解决了盛唐诗人研究中的一个重要问题。而发表于2000 年以后的《进士文化与诗可以兴》《进士文化与诗可以观》《进士文化与诗可以群》《进士文化与诗可以怨》等系列论文,则从孔子“兴观群怨”(《论语·阳货》)的诗歌功能论出发,对进士文化与唐诗的繁荣原因、美学特性等方面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细致的阐释,其中新见迭出,堪称二十一世纪唐诗研究的一大突破。邓先生的专著也非常注意选题或立意的新颖性,这从前述多部具有“第一”或“首创”性质的著作即可得到证明。其中的《唐宋词艺术发展史》,是他在古代文化与文艺研究领域涵泳积淀数十年之所得。该著所论的对象虽然早成热点,但邓先生全面调动自己在文化学、文化史、文艺美学和古代文论方面的学术积累,将它们“内化”成严密的理论体系,去描述唐宋词艺术的发展、演进过程,提出了一系列颇有新意的重要观点。这本著作之所以为学界交口称赞,除了因其“集大成”、“算总账”之“通”,也与邓先生在这方面精深而新颖的论析不无关系。
“中国气派”作为毛泽东文艺思想的重要内容之一,也是我党对于哲学社会科学建设的重要要求。2011 年,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明确提出,要“结合我国实际和时代特点,建设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哲学社会科学。”古代文艺研究作为哲学社会科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如何打造出“中国气派”,无疑为本领域研究者当前应认真思考的问题和努力的方向。邓乔彬先生的古代文艺研究,以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通人通儒之学”为基础,以世界性的眼光发现和总结蕴藏于中国文艺中的民族精神,以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方法追求新变,既具宏观体系的高度、宽度,又有内在思想的力度、深度,为本领域建构“中国气派”的理论与实践提供了一个绝好的范例。
〔1〕邓乔彬.邓乔彬学术文集〔M〕.芜湖: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2〕钱穆.现代中国学术论衡·序〔M〕.长沙:岳麓书社,1986.
〔3〕邓乔彬.治学谈:学术研究的定位与个性〔A〕.邓乔彬学术文集第十二卷〔C〕.芜湖: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4〕邓乔彬.为本科生开讲座的体会〔A〕.邓乔彬学术文集第十二卷〔C〕.芜湖: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5〕欧明俊.唐宋词艺术的“总账式”研究——邓乔彬先生《唐宋词艺术发展史》读后〔J〕.中国韵文学刊,2011(4).
〔6〕万云骏.唐宋词美学·序〔A〕.邓乔彬学术文集第六卷〔C〕.芜湖: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7〕王国维.奏定经学科大学文学科大学章程书后〔J〕.教育世界,1906(2).
〔8〕闻一多.调整大学文学院中国文学外国语文学二系机构刍议〔C〕.闻一多全集第2 卷〔A〕.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3.
〔9〕闻一多.中国上古文学〔C〕.闻一多全集第10 卷〔A〕.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3.
〔10〕邓乔彬.《人间词话》境界说给词学批评的启示〔A〕.邓乔彬学术文集第七卷〔C〕.芜湖: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11〕若冰.进入新境地:诗画比较研究——评邓乔彬著《有声画与无声诗》〔J〕.文学遗产,1995(1).
〔12〕龚璐.第13 届中国图书奖推荐书〔A〕.邓乔彬学术文集第九卷〔C〕.芜湖: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13〕邓乔彬.古代文艺的文化观照·后记〔A〕.邓乔彬学术文集第一卷〔C〕.芜湖: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14〕邓乔彬.古代文学研究二重、三重证据法及其他〔J〕.洛阳大学学报,2004(1).
〔15〕邓乔彬.古代文学研究方法漫谈〔A〕.邓乔彬学术文集第十二卷〔C〕.芜湖: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16〕董军平、刘锋焘. 一部厚重、恢弘的唐宋词艺术史著——评邓乔彬《唐宋词艺术发展史》〔J〕,湖北师范学院学报,2013(5).
〔17〕邓乔彬.古典文学研究的拓展深入与观念方法问题〔J〕.中国文学研究,1987(4).
〔18〕话题选择与阐释思路——邓乔彬教授词学访谈录〔J〕.南阳师范学院学报,2007(1).
〔19〕参见邓乔彬.唐宋词艺术发展史·自序〔A〕.邓乔彬学术文集第四卷〔C〕.芜湖: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20〕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N〕. 人民日报,2011-10-26(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