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产业园区与城市互动发展的时空关系及其路径
2015-11-13迟梦筠龚勤林
迟梦筠,龚勤林
(四川大学经济学院,成都610064)
产业园区作为现代产业发展载体和形式,是促进区域经济发展的增长极和实施新型工业化战略的重要载体。城市作为技术、信息、资本、人才等高端要素聚集的重要场所,是构建现代产业发展新体系的重要依托和支撑条件,是新型城镇化战略实施的空间主体,是构建区域创新体系的核心区、发展外向型经济的主阵地、促进经济增长的新引擎。园区作为产业集中集聚发展的载体,担负着区域经济运行的重要生产职能。城市作为要素集聚和拥有完备生活服务设施的空间载体,承载着区域经济运行的主要消费和创造活动。园区和城市二者不仅存在紧密的经济联系和产业发展上的互补需求,也存在地域空间上的内在协同。加快园区与城市的互动发展,不仅是推动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新型工业化与新型城镇化良性互动的重要抓手,也是促进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协调发展的内在要求。
一、文献综述
国内外学者关于园区与城市的发展阶段、空间关系及互动发展的文献散见于诸多领域,归纳起来,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
一是研究园区与城市经济动态发展过程中的空间关系转变及相互影响。张艳(2007)[1]研究了开发区空间拓展特征及其影响下的城市空间重构。陈家祥(2009)[2]从产业空间、城市化率、城市空间等方面分析了南京城市开发区对南京城市空间布局的影响和作用。陈怀平等(2010)[3]探讨了行政区与开发区的融合发展问题。刘玲和沈体雁(2003)[4]聚焦中关村科技园区建设对北京城市空间扩展的地位与作用,得出中关村建设将加速北京郊区化发展的结论。方创琳和黄金川(2003)[5]从理论上探讨了高科技园区与城市协调发展的生态调控路径。
二是研究园区与城市空间形态和经济发展的动态演进。园区发展的早期阶段基本都以开发区的形式存在,王慧(2003)[6]基于开发区与母城的关系,将开发区发展进程划分为成型期、成长期、成熟期以及后成熟期4个阶段。邢海峰(2003)[7]以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为例,分析总结了开发区自诞生以来其空间演变的过程和特征。郑国、邱士可(2005)[8]研究了我国经济转型过程中开发区发展对城市产业空间、居住和社会空间、空间形态重构方面的影响。Malcolm Parry 和 Eulian Roberts(2008)[9]通过对科技园在英国发展历程的回顾,着重研究了科技园在英国区域发展和科技创新战略框架中的作用特别是科技园在增进英国的财富创造、在支持技术关联产业的发展、在促进英国基础设施建设上显著而特殊的贡献。孙万松、孙启萌(2004)[10]从园区发展对城市经济的作用着手,构建了基于园区经济的城市竞争力三角循环模型,认为园区是城市发展的稳固载体,项目、品牌、和企业则是实现园区发展进而推动城市竞争力提高的三角和支点。
三是研究园区与腹地之间功能、结构及空间相互作用的动态演变关系。乌尔曼(E.L.Ullman,1957)[11]提出了空间相互作用理论,认为空间相互作用是区域之间的商品、人口与劳动力、资金、技术、信息等的相互传输过程,其产生的条件是互补性、移动性和中介机会。也有学者从知识溢出的角度,就园区对区域经济发展生物作用进行分析,如 Audretsch 等(1996)[12]、Bernstein(1998)[13]、Park(2003)。[14]郑静等(2000)[15]基于对城市开发区发展历史的回顾,探讨了城市开发区的发展阶段和生命周期规律。范晓屏(2005)[16]就工业园区与区域经济的互动关系进行了研究。赵效为(2004)[17]研究了大学城与城市互动发展的经济效应。郭琦(2009)[18]从政策、经济和社会三个方面探讨了开发区与城市的功能、结构及空间上的演变关系,并以苏州工业园区与城市空间演变为案例研究了苏州工业园区发展与苏州城市空间演变的相互关系,从实证角度分析了工业园区对苏州城市空间轴向拉动作用,指出了园区在城市空间演化中承担的作用。
四是研究开发区与城市空间结构的转变。郑国(2007)[19]基于政策发展视角分析了开发区的生命周期和发展阶段。郑国(2011)[20]分析了开发区与城市空间关系的演进历程,提出我国开发区与城市的空间关系已经经历了两个阶段,即开发区的“孤岛”和“飞地”阶段。田亚薇和朱喜刚(2013)[21]对开发区居住空间的演变过程进行阶段性划分研究,总结出其居住空间的分布格局与特征。袁新国等(2013)[22]从宏观、中观、微观三个层面对开发区再开发的空间结构进行了剖析。
上述对园区与城市发展的论述十分有价值,学者们已经注意到了园区与城市间的互动发展具有时间阶段性,但是对阶段的认识较为笼统,而且鲜有学者着力剖析园区与城市互动发展的路径。实际上,园区与城市间发展阶段的差异和空间形态的不同,使得两者间互动发展路径呈现出明显特点。本文从剖析园区与城市互动发展阶段和园城空间布局实际出发,阐明两者互动发展的基本路径。
二、园区与城市互动发展的阶段
园区与城市在发展功能定位①城市是承担着农业化、工业化、城镇化和现代化的最主要的载体,是兼具多元发展目标约束背景下的区域经济中心,发展目标具有多维性。而园区作为特定目标背景下的经济区域,其承担的功能往往是特定的、单一的或阶段性的。、制度体系形成②城市制度体系的形成与完善伴随着城市的产生、兴起、成熟与衰败而不断趋于完善,是特定历史与自然地理空间的有效耦合,通过漫长时间的人口、资源的集聚实现城市制度体系的完善。而大多数园区则是一种政策性经济(也有企业自发集聚而形成的园区经济,如美国128号公路)和诸侯经济(增强区域城市经济竞争力),是已构建起的城市制度体系的衍生物。和要素聚集类型③城市更多聚集生活性要素资源,园区更多聚集生产性要素资源。方面的差异,使得园区与城市发展既不可能孤立地存续于区域经济系统之中,又不可能毫无差别地合二为一,这一特点促使园区与城市呈现出持续不断的相互调整和相互适应,最终形成一个分工明晰、相互关联的园-城经济系统。园区和城市作为园-城经济系统的重要节点,随时间推移呈现出阶段性变化。
(一)以城带园:助推园区集聚发展
园区发展初期,往往布局在城市边缘区,依托城市综合服务和承载能力而实现起步发展,尤其离不开城市对园区的政策扶持、物流支撑和环境营造,而城市的劳动力、资金、技术、信息、管理等优质要素源源不断流入园区,为园区经济的起步发展提供巨大便利。这一时期,城市对园区发挥着关键的支撑和依托作用。就产业发展看,城市不仅具有良好的产业基础,而且已经形成相对完整的产业体系,呈现多元化发展态势,而园区产业的发展刚刚起步,产业发展呈现出集聚能力弱小,主导产业模糊,经济规模较小。加快园区集聚发展、明晰发展方向并形成规模经济效应,引导园区增强自我发展能力,推动园区经济可持续发展是这一阶段园-城经济系统发展的主攻方向。
(二)城促园强:挖掘园区发展潜力
园城关系落脚点开始集中于充分发挥园区比较优势,加速园区经济发展。一方面是园区的产业企业门类逐渐增多,园区的产业集聚和群簇功能逐步得到强化,园区支柱产业开始由单一的资源依赖或粗加工产业向资源深加工产业转变。另一方面,园区发展速度开始超过城市发展速度,园区对城市的“回波效应”逐步强化,园城发展要素由单向流动开始向双向互补流动转变,园区开始“反哺”城市,各种“要素流”(人流、物流、资金流、技术流、信息流等)和“要素力”(劳动力、资本力、科技力、文化力等)开始由园区向周边地区辐射并动态指向城市。要素产业集聚和体制机制创新成为这一时期园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
(三)园城对接:推动园城协调发展
园区与城市产业关联日益紧密,园区在经济发展速度上的高速增长势头有所回落并趋于平缓,但在空间格局上逐步和城市对接推进,在功能上也开始由单一的生产型园区向工、商、住、贸一体化的复合型园区转变,园区逐步演变为城市化地区、新城区或新市镇。园区产业发展由“量”的扩张向“质”的提升转变,集中集聚集约效应进一步凸显,产业集群基本成型。园区着力引进和培育高端产业,努力向产业价值链高端进军,园区由产品生产向品牌打造转变,由发挥资源优势向发挥体制机制优势和创新优势转变,由资源加工型产业向具有区域核心竞争力的资金技术密集型产业转变。这一时期,园区以就业岗位、税收、技术创新等形式对城市经济的“反哺”作用进一步增强,显著而深刻地影响着城市发展,其发展质量直接关乎城市竞争力水平高低。同时,在要素资源配置、制度管理创新、文化氛围营造等的影响下,产业园区与周边非城市化地区的前向、后向、侧向产业联系逐步增强,带动周边地区产业发展并引领产业升级。园区产业规模扩张和结构完善化过程中产生出的对生产性服务业及消费性服务业的内在需求,给当地带来额外的就业需求,[6]如表 1。
表1 园区与城市互动发展的阶段性特征
(四)园城共兴:提升园城互动层次
园区和城市在发展目标、政策重点和空间格局等方面逐渐趋于协调。园区的物质财富核心生产地位得以强化,已然构建起体现自身优势的产业体系或者基于全球产业价值链的优势产业部门,而且更多地是作为具有产业和企业创新的孵化园或孵化器的面貌出现。园区优良的创新创业环境成为吸引创新型企业入驻的主要因素,成长潜力大、资金技术密集、经济效益好、环境污染低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开始成为园区的支柱产业和主导产业。城市生活服务功能开始向园区渗透,园区在地域空间载体上逐步发展成为新兴城市和现代化的新城区,园区和城市之间的时空界限日益模糊,各种“要素流”和“要素力”流向趋于动态平衡,园区与城市的产业发展逐步趋于互补融合,且园区具有向周边小城镇辐射扩张的趋势,园区与建成区在时空发展维度上趋于一体,如图1。
三、园区与城市空间分布形态
园区经济发展对城市的经济、社会、实体空间演化强烈的催化、带动作用,引发整个地域空间结构的变化。然而由于园区的组成、规模、功能、性质侧重的不同和城市环境、空间结构、发展规模、用地条件、基础设施完善程度的差异,使得园区与城市的空间开发模式和空间开发形态具有显著差异性。[10]
(一)独立开发式园区:离散型空间形态
独立开发式园区在空间形态上与城市分割,但在经济关联上与城市若即若离。有的独立开发式园区与母城间经济往来较为紧密,基本形成园—城系统分工体系,但出于成本节约和能源资源高效利用的考虑,这类园区经济的发展离不开某些“地域根植性”要素①“地域根植性”是指自然资源要素或自然地理要素的空间不可转移性。,往往在区位指向上靠近资源富集地,其空间布局倾向于远离城市,如四川攀西地区的钒钛磁铁矿园区和宜宾筠连的煤炭产业园区。也有独立开发式园区出于产业发展类型资源环境容量大的考虑,在空间布局上相对远离城市地区。另一类独立开发式园区则与母城的经济关联较弱,更多的是政府基于空间规制或宏观产业布局考虑,如“三线建设”时期“山、散、洞”生产力布局形成的园区与城市之间呈现出典型的离散型空间布局形态。无论上述哪一种具体类型,独立开发式园区“孤岛经济”特征十分明显。园区与城市的离散型空间形态往往导致随着园区的发展壮大,园区不得不调整其发展战略,进行“二次创业”或重新进行区位选择,甚至重新进行发展战略评估与选择,如图2。
(二)边缘开发式园区:毗邻型空间形态
边缘开发式园区在空间关系上与城市相邻,往往布局在城市边缘区或城乡结合部,从某种程度上可看作城市建成区的一部分,其与城市发展有着唇齿相依的关系,往往成为农副产品加工业的集中布局地。随着园区与城市各自的集聚—扩散空间作用①陈修颖(2005)认为园区集聚对空间的影响主要体现为五个方面,即极化新的区位、形成新的区域节点,改变了生产力要素的流向,产生了新的生产力要素流动通道,加剧经济活动在空间分布上的不均衡,形成新的空间结构单元布局形式。园区扩散对空间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即老经济区域的衰落或功能转换,促进经济活动在空间上的均匀分布,形成新的片区功能格局。王雄昌(2010)认为集聚和扩散是城市的经济活动在运动过程中表现出来相反的两种现象,也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的发展,园区与城市要素交流日益频繁,界限日益模糊,空间关系日益紧密,空间结构日益完善,园区与城市的服务空间、生活居住空间和就业空间逐步趋于融合。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更是使原来处于边缘的开发区逐步形成具有完备城市功能的独立区域,成为主城的辅城、双子城、卫星城或边缘城,[23]在空间上实现从园区向城市功能区或新城市的转变。究其原因,一是毗邻型空间形态的园区能“享受”城市经济的外溢性,包括完善的基础设施体系和资金、技术、信息等稀缺要素的有效辐射和供给;二是园区分担城市部分职能,有效配合解决城市化进程带来的城市空间扩张、城市人口疏解、城市产业转移、城市功能疏散等问题;三是园区产业与周边地区的前向、后向、侧向产业联系链不断延伸,所波及的产业门类和企业等级不断增多,尤其是向第三产业日益广泛地渗透,不仅使园区与城市的联系日益紧密,而且也使得园区与周边小城镇和外围组团建立联系成为可能。[6]园区逐步向城市综合功能区转型,这既有利于园区功能进化,也是提升城市综合竞争力,实现区域可持续发展的战略选择,如图3。
(三)内嵌开发式园区:一体化空间形态
内嵌开发式园区布局在城市建成区,往往是城市早期的产业聚集区和发祥地。经历了“一次创业”之后,内涵式园区在理论上通常会依次经历综合新城、产业社区、纯产业区和消亡空间四种再开发模式,宏观上综合新城构建完整独立的空间结构、产业社区构建较完整的空间体系、纯产业区构建“园中园”式的产业聚集空间、消亡空间融入城市空间的再开发体系。[24]园区由“一次创业”向“二次创业”转变进程中,产业的兴起加速人口等要素的中心极化效应,产业集聚度不断提升,产业结构日趋高级化,土地资源的稀缺性和城市空间的有限性倒逼园区发展环境污染小、资源消耗低、经济效益好、投资风险大的高新技术产业。园区也逐步由单一的产业区向城市综合功能区转变,管理体制上由单一的经济管理向综合管理转变,从由单纯的园区管理向统筹城乡协调发展,经济、社会、文化共同发展的城区管理转变。[23]园区与城市区内部各功能区之间的“一体化”、“产业特色化”、“分工协作化”、“网络化”的趋势越来越强烈,园区逐步带动城市的产业升级和空间重组,园区和城市最终走向一体,如图4。
四、园区与城市互动发展路径
园区的发展必须以城市的发展为平台,城市的经济发展又可以园区的发展壮大为基石和跳板,二者互为依托,相辅相成。园区经济系统内部各部分以及系统本身与城市发展存在十分复杂的相互影响。城市的发展要充分考虑园区各个系统之间的互动关系,以保证园区的可持续发展。这种良性互动的根本在于园区与城市经济的协调共生,在于资源要素的整合,从而使园区与城市达到一种高效良性的互动关系。
(一)规划引领园-城地域空间与产业空间互动发展
加强规划引领衔接是促进园区与城市协调发展的重要因素。首先,推动产业规划与空间规划的协调,产业规划是空间规划的前提和基础,[25]园区发展的核心在于构建具有区域比较优势的主导产业和特色产业,城市发展的核心在于构建起具备核心竞争力的二三产业。推动产业规划与空间规划的协调一致,并适时根据园城发展阶段和空间形态进行修编,是实现园城互动发展的基石。其次,市场经济条件下,要素供给和产品需求结构瞬息万变,迫切需要规划对园区产业和企业发展进行有效引领。最后,将园区与城市的经济社会规划(战略规划)与园区工程规划设计(空间规划)相结合,将开发规划(招商规划)与资金规划(投融资规划)相结合,将资源配置规划(空间规划)与市场引爆路径(重大项目策划)相结合,[25]是实现园区与城市的互动协调发展的重要法宝。
(二)产业协调推动园城功能互动
园区与城市同为区域经济系统的重要空间节点,两者产业选择的差异性与功能的互补性决定了园区主要承担物质财富的生产,商业、教育、医疗、卫生、休闲、娱乐等公共服务基础设施相对缺乏。城市则聚集了诸多的生活性和服务性产业活动,产业软化度高。产业结构差异和要素分布的时空差异内生驱动着园区与城市间产业的协调发展,决不可偏废其一。城市如果缺乏产业支撑带动提升人口就业率,必然要承受产业空心化引发的过度城市化等阵痛,而园区倘若没有良好生活环境和公共基础服务设施的覆盖,也必然产生要素供需的结构性矛盾和园区公共服务的缺失;因而,推动园城产业协调发展是维系园——城系统协调互动和发展稳定的重要举措。为此,第一,应加强对入园产业和企业的筛选,引导园区内生产性产业与服务性、生活性产业的协调发展,避免生活、服务基础设施的弱质化;第二,协调好园区与城市间的产业布局,根据园区和城市空间的资源配套的差异化,筛选出与自身服务性功能相匹配的产业门类。
(三)要素整合助推园城资源配置互动
园区与城市产业结构的差异性与发展功能的互补性必然要求园城要素有效配置与合理流动。一是把园区看作城市组团的一个重要功能区,遵循市场机制,依据园城互动发展阶段及其空间形态合理整合和优化配置要素在园区和城市间的分布,并引导其合理有序流动。二是着力破除阻碍园城要素流动的体制机制障碍,推动要素在园区与城市之间由单向补充式流动向双向互补式流动转变,引导园城互动由低级阶段向高级阶段演化。三是根据园区与城市间产业结构、供需结构、人口结构、区域发展战略的动态变化,适时调整要素在园-城系统的时空配置和要素流向。
(四)生态建设加速园城资源环境互动
生态系统的地域延展性和生态环境功能的不可分性,使得园区和城市必然存在着生态互动发展的内在要求。园城发展阶段和空间布局特点使得园区与城市生态互动发展路径有所差别。在园城互动发展的前期,应根据园区和城市主体功能的差异性和资源环境容量的非一致性,分别开展生态园区和生态城市建设,实现局部生态环境的改善并引导园—城经济系统的可持续发展;在园城互动发展的后期,则应将园区和城市的资源环境纳入更大空间范围进行统筹考虑,优化园—城经济系统整体空间开发格局,推动园区物质财富清洁生产和城市经济绿色发展,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积极发展循环经济,加强生态制度建设,更好地节约能源资源和保护生态环境。
五、结论与展望
产业园区作为现代产业发展的主要载体和重要形式,城市作为技术、信息、资本、人才等要素聚集的重要场所,同属园-城经济系统的重要时空节点。产业园区与城市互动发展的时间阶段递进性与空间分布多元性表明,二者的发展内在要求互补互动。据此,本文提出了规划引领、产业协调、要素整合和生态建设等四条推动园城互动发展和创新发展的实现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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