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Q&A 没有坏问题,只有好答案
2015-11-07
知识Q&A 没有坏问题,只有好答案
凤梨是啥时候进入中国的?最早起源于三国时期吗?
菠萝(Ananas comosus,就是凤梨)实际原产于热带美洲,原生地区大约在巴西—巴拉圭一带地区,生境为接近雨林和草原的过渡地带。菠萝的发现和流传其实和玉米、番茄、番薯等一样,都是地理大发现的产物。据记载最初由哥伦布带回欧洲,第一次被欧洲人所识。然后,随着西班牙和葡萄牙殖民者扩散至其位于加勒比海以及南亚的殖民地。
菠萝传入中国时间大约在1600年前后,传入路径可能通过东南亚向北传入,也可能是由葡萄牙人直接从澳门等殖民地带入中国并种植。有人依照《本草纲目》记载推断菠萝在1560年前后传入中国,但通常认为《本草纲目》中记载的可能只是我国沿海所产的露兜科的露兜。在1664年后我国才有了对菠萝较为准确的记录。因此不管怎么说,菠萝输入我国的时间不会早于明代后期。
此外值得提出的是,热带美洲尤其是南美不单是菠萝的起源地,也是几乎所有凤梨科植物的起源中心。目前所能见到的所有的凤梨科植物都原产热带美洲。
美在古代是什么意思?
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充分的证据可以确定地说,“美”这个字最初的字形是像一个头上戴着饰物的人的形象。
想明白为什么“美”所从的不是羊、大,我们首先要知道“羊”的甲骨文字形是怎样的。
通过统计甲骨文中大量的“羊”的字形,我们看到,“羊”的甲骨文字形包括了最上面的象征羊角的M形,中间象征着脸部的一竖,以及两侧象征着耳朵的两个斜划(有时还另外增加一个与中间的竖垂直的小短横)。需要注意的是,在甲骨文中出现的“羊”字表示耳朵的那部分基本全部都是两个呈一定夹角的斜划,几乎没有简写成一个横划,或者写成更复杂的形状的情况(《甲骨文编》上有一例是写成一横的,仅找到这一例)。
而“美”字的甲骨文字形是这样的。
在这几个字形中,我们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甲骨文中“美”字的上半部对应着“羊”的耳朵的部分,有时是一个小短横,有时则是一个M形的符号,跟我们已知的甲骨文的“羊”的写法有明显的差别。通过这个差异,我们可以知道,它的上半部分其实不是“羊”。
事实上,我们通过当代的文字学知识可以知道,像“美”这种最晚在三期甲骨中就已经出现的非常古老的字,从羊大这样的纯抽象合体会意的概率微乎其微,而合体象形则正是汉字产生早期非常常用的造字方法。
汉字中的“大”本身就是一个站立的人的象形,在早期字形中多半是用来象征一个人的。而这个人上面的符号,我们大概也只能将其理解为头顶所戴的装饰。所以“美”最初的字形就是一个头戴着可能由羽毛或者植物制成的高耸的大头饰的人的形象。嗯,所以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商代美丽的时装是什么样子的哈。
“禁果”究竟是什么果?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需要先追溯一下为啥苹果成了禁果。
大致的起因是在基督教两个教派的斗争,罗马天主教教派和凯尔特教教派,罗马教派主要是在欧洲的南方,将葡萄奉为神的果实,并认为葡萄酒可以成为与神沟通的神秘酒类;而凯尔特教派呢,身处北方,那里没有葡萄,而以苹果为信奉的对象。于是,当两大教派出现矛盾的时候,大家的信奉之物就成了最明显的靶子。
于是公元470年前后,出现了一首诗,“苹果从那棵致命的树上落下,包裹在香甜的气味里,引诱夏娃品尝”。
所以,禁果的身份应该符合,1.对立派别的信仰之物。2.不是本派别的信仰植物。
之前有人列出了一堆可能的禁果,我们就来分析一下。
1.椰枣。这个几乎是中东地区的主要食物之一,所以,在基督教创立之初不大可能被作为禁果。大家都需要吃饭不是。
2.葡萄。这个是希腊神话中主要的象征物,但是以色列人一样将自己比喻成葡萄树,所以葡萄也不大可能是禁果。
3.油橄榄。这个东西没有太多的神的元素,除了象征生命力和和平之外,只是鸽子带回来,象征洪水褪去的植物,不涉及更高层面上的信仰,所以也被排除在外。
4.枸掾。这个植物本身在犹太教中就占有比较高的地位,至今还是住棚节的四种植物之一。所以这个也不大可能是禁果。
5.无花果。也是中东地区的一个重要食物,也是旧约中描述的,夏娃做衣服的植物。所以,无花果的可能性比较大。同时,无花果在古罗马和古希腊神话中也是神圣的存在,所以在这点上产生冲突,也是比较合理的。
总的来说,无花果是原始的禁果可能性更大一些。
“佛”这个字的读音是读fó吗?
“佛”是不是“佛陀”的简称是有疑问的。早期的经典翻译Buddha为“浮屠”或“佛”,而不是“佛陀”。因此,季羡林先生认为,“佛”并非是“佛陀”的简称,而是从西域土语翻译过来的。写成公式如下:
(1) 印度→大夏(大月支)→中国
buddha→bodo,boddo,boudo→浮屠
(2) 印度→中亚彊小国→中国
buddha→but→佛
佛陀对应的梵文是 Buddha。梵文是一种很特殊的语言,说它特殊,是因为梵文几乎没有闭音节(除了随韵,止韵和句末),所有的辅音要跟到后随的元音上。这一点和别的语言差别很大。
考虑“浮屠”的翻译方法,就是两个开音节。浮和图都是平声字,按王力先生拟音,浮[biu],图[da],这样的翻译相当于把d和dh两个相近的音合成一个辅音,或者说忽略掉dh这个辅音。
而“佛陀”的翻译方法,则是把梵语的复辅音拆开,给前面的音节凑了一个入声尾。即佛拟音为[biət]。(佛经中还有第三种处理方法,就是在复辅音中的每个辅音后添加元音再翻译。)
钱大昕认为“古无轻唇音”。这个现在已经成为了不刊之论,清擦音还是有的。所以在佛字被翻译代表佛陀的时代并不是奉母字,但是拟音为[biət]应该没问题。
玄奘所译的经文中,并母和奉母区别得很清楚。所有的b和bh都用并母字翻译,所有的v都用奉母字翻译。只有“佛”和“梵”这两个奉母字是唯二的例外,仍然用来翻译梵文的b,应该是尊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