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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诗存》中佘一元诗钩沉

2015-11-04张明明温州大学人文学院浙江温州325035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永平全诗诗人

张明明(温州大学 人文学院,浙江 温州 325035)

《永平诗存》中佘一元诗钩沉

张明明
(温州大学 人文学院,浙江 温州325035)

晚清史梦兰辑《永平诗存》中收录佘一元诗 10首,这些感怀诗、述史诗、赠答诗,既有对社会重大历史事件的记录和感慨,又有对个人生活、生命的认知和体验,总体而言,蕴含了诗人哀婉中有豪壮、悲慨中有豁达的复杂情感。这为后人探究明清鼎革时期的社会现状、窥探当时士人的政治取向、精神风貌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宝贵材料。

《永平诗存》;佘一元;明清鼎革;政治取向

《永平诗存》[1]是晚清史梦兰编纂的一部地方性诗歌集,属清人选清诗类。此集收录了清初至同治年间永平府所统辖的卢龙、迁安、抚宁、昌黎、乐亭、临榆、滦州等七属一百八十余家约三千首诗歌作品。“所录诗人,皆以盖棺定论者为准,或以诗存人,或以人存诗,深浅高下,各就其人之擅长者录之,绝不敢区唐界宋,存选家门户之见”(《凡例》)。在其入选的一百八十余家诗人中,尤值得注意的是《永平诗存》卷一所收录的优秀诗人佘一元。《河北省临榆县志(一)》其《卷三·表·选举上》记载“佘一元,明崇祯十二年己卯,赠郎中崇道子,见进士,清顺治四年丁亥吕宫榜,二甲,授刑部江南司主事调礼部主客司,升祠祭司员外郎,历任仪制司郎中,加从四品衔,有事实”[2]。《永平诗存》所录的10首诗作中,既有对重大社会历史事件的记录和感慨,又有对个人生命、生活的认知和体验,为后人了解明清王朝鼎革的社会背景以及当时士人的政治取向提供了很好的材料。然当前对其研究颇少,只有吴烨南[3]、景红录[4]等学者的文章涉及对佘一元诗的研究,且侧重于对其述史诗历史功能的探究。鉴于此,本文拟从诗歌文本出发,将其诗作分为感怀诗、述史诗、赠答诗三类(如表1所示),从其艺术特色、思想、情感等方面对其进行钩沉打捞。

表1 佘一元诗分类

一、感怀诗

《永平诗存》所收录的佘一元诗,有6首感怀诗。这些诗作大多遇物寄慨、自抒真情,在关注个体生存、关注一己之性情上,进一步向生命、生活更深处开掘,敏感地碰触天崩地解的时代本质,这也说明由明入清的诗人其“诗歌创作都在发生重大变化,这个变化主要就是从明诗的刻意模仿转变为自抒真情,反映现实”[5]。且看《霖雨感怀》,全诗如下:

阴云弥四野,霖雨滋连绵。百感从中来,忧思惄且煎。天道无从问,人情何太偏。忠言频见拂,苦心祗自怜。落落余淸静,忉忉罹纠缠。无怪古达人,醉里躭逃禅。闭戸移高枕,衔杯玩往编。朱华明灼灼,碧草郁芊芊。寓目瞻游鳞,倾耳听鸣蝉。得句卽疾书,烹茗汲冽泉。是非委诸世,成毁听于天。嘿嘿守吾素,聊以尽余年。

诗的前两句“阴云弥四野,霖雨滋连绵”为全诗营造了阴云弥漫四野、淫雨连绵不断的压抑氛围,奠定了全诗低沉的情感基调。正是这种压抑的自然环境让诗人联想到“天道无从问,人情何太偏。忠言频见拂,苦心祗自”的残酷社会现实,诗人陷入百感交集、忧思煎熬的境况中。天道渺茫、人情刻薄、忠心诤言被拒,让诗人愈感明清社会大变革的凄怆悲楚。虽然诗人有着浓厚的“亲清”倾向,甚至做出引清灭闯的行为,但在一个来自白山黑水间的少数民族(北方女真族后改称为满族)群落的统治下,清初科场狱案、流人迁戍制度等诸多野蛮欺凌的手段终为端方谨饬性格的作者所不满,只得“是非委诸世,成毁听于天”,这里暗示出诗人一种看似萧然物外、自鸣得意的豁达,实则是一种无以名状的悲哀与无奈,一种对前途无望的彷徨和乏术,这种悲恸无奈恰切的证明“悲夫!人至不幸,莫遭逢鼎革若,顾己无可如何,则长为农夫以没世,斯已矣”[6]。迎清入关之事,本有诗人一份功劳,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抑郁不得志之下,诗人不得不退居归所,依靠疾书烹茗,聊以获得生存的肯定和精神的慰藉。

感怀诗中并不是一味的惆怅,也有片刻的欢娱。如叙述在重阳节登高的《重九登首山》一诗,诗人的无奈感稍稍退却了许多,全诗如下:

佳节宜登高,杖履首山隅。冠盖集僚友,绅儒接欢娱。大海亘苍茫,层峦积崎岖。一水纡曲流,怪石蟠覆盂。樵采互来往,烟云乍有无。古庙罗盘餐,亭趾飞浓醹。樵竖向我言,猛虎初负嵎。醉后胆愈壮,叱咤凭高呼。薄暮联镳散,山空秋月孤。

在古代,民间在重阳节有登高的习俗,为免除灾害、思念亲人之举。其诗正是在重阳节与僚友登首山的感怀诗。全诗风格明朗苍健、章法遒劲,带有北方文人的豪放情怀。全诗先介绍了诗人召集僚友绅儒一起去登高的欢愉心情,接着此诗由远及近,先整体再部分,描绘了一幅豁远幽静之景:苍茫辽远的大海、层峦叠嶂的远山,蜿蜒溪水、怪石曲径尽在眼底。樵夫时来时往,青霭乍有乍无,古庙昔亭在这样的环境中更显静谧,令人神往。这时樵夫告诉诗人山中有猛虎,千万当心,而诗人凭酒壮胆,了无胆怯,竟至高呼。这等闲情逸致,到底是缙绅大夫,非一般寒士贱民所能办到。末句以暮色合拢时分朋友骑马散去,只剩空幽的首山和一弯孤月收束,留给读者悠长的余韵,富有艺术感染力。

这里尚需一提的还有《咏史》一诗,此诗侧重于借古讽今,借历史人物来寄托一己之志。全诗如下:

天生严子陵,特存一字耻。耻为宠利羁,耻为浮名饵。耻称故人臣,耻玷千秋史。加足不知僭,幤聘不知喜。客星太史占,钓台天下企。秦士贱成风,汉兴未能已。先生一奋间,举世卓然起。共知名义尊,奸雄失所倚。假使用当时,不过曳靑紫。巍巍轩冕荣,有成终有毁。何如归富春,万古肃纲纪。先生节莫俦,光武识罕比。以大遂其高,吾无间然矣。

诗人善于将身边发生的事件与古代的典籍联系起来,追古人抒今情,本诗就颂扬了严子陵高洁傲岸的品格。严子陵即严光,《后汉书·逸民列传》:“少有高名,与光武同游学。及光武即位,乃变名姓,隐身不见。”[7]作为隐士,严子陵能够跳出功名利禄的诱惑,抛弃世俗的种种羁绊,以隐居求其志,以回避全其道,正符合孟子所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标准。诗人佘一元以严子陵的事迹来寄慨抒怀,是为表明自己不汲汲于功名,表达自己以志全身的愿望。雍正《畿辅通志》记载佘一元“清正不激不附,擢员外郎,遇事敢言,凡所建白多中肯綮,以疾告归,屡征不起。立社讲学,启迪后进,未尝以事干事”。或许诗人对自己当初参与“关门之变”(甲申“关门之变”是指明崇祯十七年(1644)吴三桂在山海关发动的一场“乞清灭闯”的政治和军事事变,佘一元是其主要参与者之一),认为是自己人性的污点,或许自己不被异族统治者重用,朝庙之上倍受排挤,志不得伸。至此,我们可以说,佘一元虽然对清朝有着很深的政治认同感,渴望为清建功立业,也渴望得到融洽的君臣关系,也希望自己能遇到像光武帝“求仁不得又何怨”那样求贤若渴、胸襟宽广的帝王。但不幸的是,诗人的仕途颇多蹭蹬,这种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使其内心或许残留着“对明朝之亡,认为是学者社会的大耻辱大罪责……到政治完全绝望,不得已才做学者生活”[8]的情感,所以诗人想到了严子陵,发出“何如归富春,万古肃纲纪”的悲歌感慨。诗歌最后两句“以大遂其高,吾无间然矣”,表明诗人敢于无所顾忌地坦露仰慕高洁隐士之心以及在降清矛盾中受到伤害的心灵,读来真挚感人。

其他感怀诗还有《南城眺望》《追述二首》以及《夏日闲话》。《南》篇由眺望南城而兴思古之幽情,娓娓动听,真切感人。《追》篇借回忆朝庙之事发叹恨之慨。《夏》篇化用陶渊明《归去来兮辞》篇“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一句,来抒发出世与入世之志。从其叙述中可知是作者仕清后的作品,这其中难免不透露出一种尴尬与悲凉。作为明末的举人兼清朝的进士,诗人对自己处在历史的特定时刻、历史过程中特定位置的意识——清醒亦模糊的反思,在诗作中表现出一种渺远与抽象,我们仍可以读出作者的忧虑。

以上感怀诗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诗作与诗人的生存、与时代的社会环境结合的十分紧密。不论是身边的细微小事还是社稷存亡的大事,都在诗人敏感宽广的视野里得到表述。这些诗作饱含了诗人复杂的情感,发出了革故鼎新时代悲怆、激楚之音。

二、述史诗

《永平诗存》中所收佘一元述史类诗有《述旧事五首》和《哭李赤仙二律》。这两首“以诗补史”的诗,是作者以直接参与者和目击者的身份来记述的,它确凿的证明了“乞清灭闯”的历史话剧,正如史梦兰在《止园诗话》中所述“佘潜沧先生生当国变之初,目击入关情事。其诗中《述旧事五首》直可补国史所未详,不独备一乡之文献已也。”在乾坤翻覆之际,诗人用饱蘸复杂情感的笔记录了那段“明季干戈起,普天乱如麻”的真实、深刻的历史,这种情感颇具震撼力、激烈性。

且看《述旧事五首》其二、三,全诗如下:

吴帅旋关日,文武尽辞行。士女争骇窜,农商互震惊。二三绅儒辈,蚤晩共趋迎。一朝忽下令,南郊大阅兵。飞骑唤吾侪,偕来预参评。壮士贯甲胄,健儿拥斾旌。将军据高座,貔貅列环营。相见申大义,誓与仇雠争。目前缺犒赉,烦为一赞成。

仓库净如洗,室家奔匿多。关辽五万众,庚癸呼如何。事势不容诿,捐输兼敛科。要盟共歃血,士民尽荷戈。逾日敌兵至,接战西石河。伪降诱贼帅,游骑连北坡。将令属偏裨,尽殱副城阿。遥望各丧魄,逡巡返巢窝。我兵亦退保,竟夜警巡呵。

以上是描述吴三桂拒降大顺回师山海关的部分情节。当地士女农商非常恐惧,以至于造成“仓库净如洗,室家奔匿多”的惨象。大概是出于对广大处于弱势的山海关民众寄予的深切同情与关怀,有着悯时念乱之思、麦秀黍离之感,抑或是为个人安危荣辱、政治青云着想,佘一元与当地的一些绅儒之辈做出了“蚤晩共趋迎”、“要盟共歃血”的“贰臣”媚态。当时李自成派明朝降将定西伯、居庸关总兵唐通来招降拉拢吴三桂,吴三桂正处于“闯王势大,唐通、姜瓖皆降,我孤军不能自立”[9]的攻守两难境地,佘一元这时的行为对让吴三桂降清一事起了助推器作用。他为其筹备粮草,甚至还“相见申大义,誓与仇雠争”、“伪降诱贼帅,游骑连北坡”,这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吴三桂发动“关门之变”的思想动机。此时的佘一元正是以明末崇祯己卯十二年(1640)举人的身份参与关门之变的,“举人”在当时也算是统治阶级的一分子,吴三桂更不用说,更是位居高处之人,他们在威胁与利诱双重压力之下,民族气节荡然无存,民族思想甘于沉寂,甚至为了自我的阶级利益而做出引外族军队灭流寇的行为。这也证明了“中国历史上的统治者——地主阶级到了政权危机的时候,常抱宁给外族,不给家奴”[10]的历史现象。后来佘一元及其冯、吕、曹、程等人追随吴三桂于威远台出迎多尔衮,后来又被授予山东苣州刺史,因母丧未赴,“铨部怜垂鉴,允遂蓼莪情”化用《诗经·小雅·蓼莪》之典,犹能说明诗人心中的隐痛。诗人未赴之因除母丧之外,应该也与其成为明朝的“汉奸”有关,或许这种“卖国求荣”的方式终难以释怀,所以未赴也在情理之中。佘一元在康熙八年(1669)主修《山海关志》时对自己参与甲申之变一事只字未提,在《冯先生墓志铭》中记载冯祥聘为佘一元师,佘记冯参与迎清军,亦未提及自己。这从某种意义上说明了这么多年来诗人复杂、煎熬的悲歌心态。

在明王朝的甲申国难中,佘一元们除了在“乞清灭闯”活动中为吴三桂筹集粮饷等军用物资外,还对大顺军实行“愿身赴京师说绥其师”的诈降政策。《哭李赤仙二律》的序言中对此交代的十分明了。作为李赤仙的好友佘一元,为这位“书生走马赴军营”的事迹作了挽歌,全诗如下:

十八年前天地更,书生走马赴军营。但求问鼎干戈息,岂料焚冈玉石倾。草木含悲朝日惨,邱园隐恨暮烟横。贤郎制榇招魂葬,泪洒西风故友情。

忆昔同游几厯年,谁知中道运顚连。先声已致敌兵遁,左袒谁持将令传。时平西传令系我兵白布蟠肩。兴汉莫伸纪信绩,破齐难保郦生全。诸郎继起皆英儁,福善冥冥应有天。

上阕写“十八年前天地更”,可推断出此诗作于康熙初年(1662),“天地更”是指明亡清兴,李赤仙区军营是“但求问鼎干戈息”,没想到“行至三河,卒与寇遇”,殒命于战乱中。“草木含悲朝日惨,邱园隐恨暮烟横”写草木朝日为之悲恸,用哀景衬哀情,表达自己对故友的深深同情与哀悼。这两句显然是杜甫《春望》“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风格的一种蹈扬,但又不是绝对的模仿,从佘的这两句写景诗中我们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一种焦灼、惋惜之感。

下阕诗人借用了汉朝周勃、纪信、郦食其等人的典故,愈彰显李赤仙的功劳。然而“先声已致敌兵遁”这种诈降败闯的胜利的功劳却不得伸,诗人对此怀有深深的感慨与惋惜。最后挽歌以“诸郎继起皆英儁,福善冥冥应有天”结尾,给友人、自己以及读者一种宽慰。全诗感情真挚,以几乎不加任何修饰的语言自然成文,荡气回肠,读来哀婉感人。

任何诗作都是诗人内心情感的一种宣泄,此诗名义上为好友李赤仙歌哭,也未尝不是借他人酒杯,浇自家块垒。对清军入关做了如此大贡献的人,在论功行赏时因“莒州乏刺史”才“承乏促我行”,而登进士后也只在刑部、礼部任职,加之“时以清正”,遂告疾还里,闭户著书。由此可见诗人借此挽歌也是在委婉地哀叹自己功绩不得彰的苦闷,这与感怀诗《霖雨感怀》中“天道无人问,人情何太偏”异曲同工,皆为抒发一种苦闷之情。

三、赠答诗

现收录于《永平诗存》的佘一元诗作,其赠答诗只有《柷太乙将军》及《次韵宋荔裳之浙宪任》二首,它们都是颂扬之作,其中《次韵宋荔裳之浙宪任》感情更加饱满,全诗如下:

野人私愿在年丰,疎节趋承任首蓬。秉宪一方施化雨,荷锄百亩被仁风。近闻行色携琴鹤,别后音书托塞鸿。君自壮猷(you)吾退老,湖山遥忆两情同。

与《祝》篇亢奋基调不同的是,此诗弥漫着一种平淡悠远、从容归隐的味道,应是诗人退隐著书后的作品。诗中出现的“野人”“首蓬”“琴鹤”“塞鸿”都濡染着浓厚的田园色彩。最后“君自壮猷吾退老,湖山遥忆两情同”写出了君尚年轻,仕途上鸿猷大计定能砥砺前行,自己已入暮年,老来只能闲居荷锄,也自得一番情趣。

综上所述,作为由明入清的诗人,佘一元在其诗作中既有个人对生命、生活的体验又记录了社会鼎革时期的历史现实,诗中透露出强烈的关注现实的精神。在天崩地解的非常时期,“对绝大部分亲历其事的汉族士人而言……尤其当他们要为自己的政治前途打算时,如何抉择更是一个亟须慎重考虑的问题”[11]。佘一元因种种原因最终的政治取向和抉择都是倒向了一直被汉人视为夷蛮的女真人一方,这不得不让我们思考非常时期士人政治认同背后的诸多原因。

[1] 史梦兰.石向骞,等点校.永平诗存[M].长春:吉林大学出版社,2011:4-8.

[2] 高锡畴,等纂.高凌霨,等重修.民国十八年铅印本.河北省临榆县志.中国方志丛书·华北地方·第149号[M].台北:成文出版社中华民国,57:224-225.

[3] 吴烨南.山海关士绅与山海关之变:一组甲申山海关之变新史料的发现及意义[J].燕山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0(1):41-43.

[4] 景红录.永平诗存中时事诗述评[J].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3(3):3-8.

[5] 朱则杰.清史稿[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2:6.

[6] 陈去病.明遗民录[A].谢正光,范金民编.明遗民录汇辑[C].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5:628.

[7] 范晔.李贤,等注.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2): 2763.

[8] 梁启超论清学史二种·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3:106.

[9] 彭孙贻.流寇志卷十一[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3: 177.

[10] 谭丕模.清代思想史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5.

[11] 陈永明.清代前期的政治认同与历史书写[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68.

(责任编辑、校对:王文才)

The Study on She Yi-yuan’s Poems in Yongpingshicun

ZHANG Ming-ming
(School of Humanities, Wenzhou University, Wenzhou 325035, China)

Shi Meng-lan’s Yongpingshicun has 10 poems by She Yi-yuan. These emotional poems, epic poems and poems presented by each other are both the social records and feelings of important historical events and the cognition and experience of the individual life. In general, it contains the complex feelings of the poets. It provides valuable materials for the later generations to explore the social status quo of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to study the political orientation of the philistines and spirit

Yongpingshicun; She Yi-yuan; the social chang; the political orientation

I218

A

1009-9115(2015)01-0003-04

10.3969/j.issn.1009-9115.2015.01.002

2014-11-05

张明明(1988-),女,河北沧州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唐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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