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棱豆总黄酮抗氧化和抗肝损伤作用研究

黄小波，付 明，陈东明

（民族药用植物资源研究与利用湖南省重点实验室，怀化学院生命科学系，湖南 怀化 418008）

四棱豆总黄酮抗氧化和抗肝损伤作用研究

黄小波，付 明*，陈东明

（民族药用植物资源研究与利用湖南省重点实验室，怀化学院生命科学系，湖南 怀化 418008）

目的：探讨四棱豆总黄酮体外和体内抗氧化能力以及对CCl4诱导小鼠肝损伤的修复效果。方法：利用超声波辅助提取四棱豆种子总黄酮，以1，1-二苯基-2-三硝基苯肼（1，1-diphenyl-2-picrylhydrazyl，DPPH）自由基、2，2'-联氮-二（3-乙基-苯并噻唑-6-磺酸）二铵盐（2，2'-azinobis-（3-ethylbenzothiazoline-6-sulphonate），ABTS）自由基、羟自由基的清除率和还原力表征四棱豆总黄酮的抗氧化活性。利用CCl4诱导昆明小鼠肝损伤，以不同剂量的四棱豆总 黄酮灌胃7 d，测定血清中谷草转氨酶、碱性磷酸酶、谷丙转氨酶、γ-谷氨酰转肽酶活性和总胆红素含量，测定肝、肾组织中的超氧化物歧化酶、过氧化氢酶活性及谷胱甘肽、丙二醛含量，免疫组化法观察肝细胞中肿瘤坏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表达水平，苏木精-伊红染色观察肝脏组织病理学变化。结果：体外抗氧化实验表明四棱豆总黄酮具有较强的抗氧化效果，四棱豆总黄酮各剂量组均能降低CCl4致小鼠急性肝损伤血清谷草转氨酶、碱性磷酸酶、谷丙转氨酶、谷氨酰转肽酶活性和总胆红素含量升高，降低肝、肾组织中丙二醛含量，增强超氧化物歧化酶、过氧化氢酶活性和谷胱甘肽含量，抑制肝细胞中TNF-α表达，减轻CCl4对肝组织的损伤。结论：四棱豆总黄酮对CCl4致小鼠急性肝损伤具有一定的保护作用，其保护机制可能与清除自由基、抑制脂质过氧化、抑制TNF-α表达有关。

四棱豆；抗氧化活性；护肝活性；肿瘤坏死因子-α

四棱豆（Psophocarpus tetragonolobus （L.） DC.），又名翼豆、翅豆、杨桃豆等，是豆科四棱豆属的一年生或多年生草本植物。在我国大部分地区，如云南、广西、广东、海南、湖南、湖北、河南、福建等省区，均可种植栽培［1］。在湘西，侗族人常将四棱豆种子粉碎后做成茶饮，用于治疗肝病、高血压和口腔溃疡等疾病，目前有关四棱豆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种质资源创新和引种栽培等方面［2-3］，相关药理学研究鲜有报道，本实验采用体外和体内抗氧化实验，结合CCl4致小鼠急性化学性肝损伤模型，对四棱豆种子总黄酮保护小鼠急性肝损伤和抗氧化作用进行研究。

1　材料与方法

1 材料、动物与试剂

四棱豆种子采集于湖南通道县四棱豆栽培基地，经怀化学院刘光华老师鉴定为豆科四棱豆属一年生植物四棱豆（Psophocarpus tetragonolobus （L.） DC.），凭证标本保存在怀化学院侗族药用植物标本馆内。40～50 ℃烘干种子，用中药粉碎机粉碎，过60 目筛。

清洁级健康雄性KM小白鼠，体质量（20±2） g，由湖南斯莱克景达实验动物有限公司提供，许可证号：SCXK（湘）2011-0003，分笼饲养，饲料充足饮水不限，室温20～25 ℃，适应环境5 d后用于实验。

γ-谷氨酰转肽酶（γ-glutamyl transferase，GGT）测试盒、总胆红素（total bilirubin，TB）测试盒、谷丙转氨酶（alanine aminotransferase，ALT）测试盒、谷草转氨酶（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AST）测试盒、碱性磷酸酶（alkaline phosphatase，ALP）测试盒、超氧化物歧化酶（superoxide dismutase，SOD）测试盒、谷胱甘肽（glutathione，GSH）测试盒、过氧化氢酶（catalase，CAT）测试盒，丙二醛（malondialdehyde，MDA） 北京北化康泰临床试剂有限公司；兔抗鼠肿瘤坏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一抗、羊抗兔IgGFITC二抗 武汉博士德生物工程有限公司；其他试剂除注明外均为分析纯。

1.2仪器与设备

Infinite M200 TECAN 酶标仪 瑞士TECAN集团公司；AL104电子天平 瑞士Mettler-Toledo仪器公司；RE-52AA旋转蒸发仪 上海亚荣生化仪器厂；CTXNW-10B超声波循环提取机 北京弘祥生物技术开发公司；DU-800紫外扫描分光光度计 美国贝克曼库尔特公司。

1.3方法

1.3.1四棱豆总黄酮（total flavonoid of Psophocarpus tetragonolobus （L.） DC.，TFP）的提取

称取干燥四棱豆5 kg，按1∶20（m/V）的料液比加入60%乙醇浸泡24 h，利用循环式超声波提取仪于45 ℃条件下提取45 min；将提取液减压浓缩，回收乙醇得水溶液；采用SB-8大孔树脂纯化提取液，先用20%乙醇洗脱去除杂质，再用70%乙醇洗脱，得总黄酮的乙醇提取液，减压浓缩回收乙醇后烘干粉碎得四棱豆总黄酮粉末。

1.3.2TFP总黄酮含量测定

精密称取经干燥至恒定质量的芦丁对照品20.0 mg，加甲醇溶解并定容至100 mL，配成200 μg/mL芦丁对照品溶液，准确吸取对照品溶液0.0、0. 5、1.0、2. 0、3.0、4.0 mL移入10 mL具塞试管中，甲醇定容至5 mL，各加5 g/100 mL NaNO2溶液0.3 mL，振摇后放置5 min，加入10 g/100 mL Al（NO3）3溶液0.3 mL，摇匀后放置6 min，加1.0 mol/L NaOH溶液2 mL，用甲醇定容至10 mL，静置10 min，以零管为空白，摇匀后在510 nm波长处测定吸光度（A510nm），以A510nm为纵坐标，以芦丁的质量浓度ρ为横坐标，绘制标准曲线。

准确称取纯化后的TFP浸膏1.0 g，加甲醇溶解并定容至500 mL，按照标准曲线绘制方法测定吸光度，并根据芦丁标准曲线计算总黄酮含量。

1.3.3TFP体外抗氧化作用研究

1.3.3.1TFP对DPPH自由基的清除率

准确称取DPPH溶于甲醇中配制成0.06 mmol/L的溶液；参照文献［4］将TFP样品用甲醇配制成25、50、75、100、125、150、200 μg/mL的溶液，分别将不同质量浓度的样品溶液0.1 mL加入到3.5 mL DPPH甲醇溶液中，混合30 min后测定其在517 nm处的吸光度；以VC和二丁基羟基甲苯（butylated hydroxytoluene，BHT）为对照，每份样品平行操作3 次，按照公式（1）计算TFP对DPPH自由基的清除率。

式中：Ac为3.5 mL DPPH甲醇溶液与0.1 mL甲醇混合后的吸光度；As为3.5 mL DPPH甲醇溶液与0.1 mL样品混合后的吸光度。

1.3.3.2TFP对ABTS+·的清除率

按照文献［5］将等量的7 mmol/L ABTS溶液与2.45 mmol/L K2S2O8溶液混合，避光放置 12～16 h；用无水乙醇稀释至其在734 nm波长处吸光度为0.70±0.02，得到ABTS工作液。将样品用甲醇配制成25、50、75、100、125、150 μg/mL，取0.15 mL样品加入到2.85 mL ABTS工作液中，混合30 min后测定A734nm。以VC和BHT为对照，按照公式（2）计算TFP对ABTS+·的清除率。

式中：Ac为2.85 mL ABTS工作液与0.15 mL甲醇混合后的吸光度；As为2.85 mL ABTS工作液与0.15 mL样品混合后的吸光度。

1.3.3.3TFP的还原力测定

参照文献［6］将样品配制成10、30、60、90、120、150 μg/mL的溶液，分别取各质量浓度样品液0.5 mL，加入0.2 mol/L pH 6.8磷酸盐缓冲液（phosphate buffered saline，PBS）1 mL和1 g/100 mL的K3［Fe（CN）6］溶液1 mL，混匀，于50 ℃条件下保温20 min，加入体积分数10%的三氯乙酸混合，取混合液1 mL，加入蒸馏水1 mL和1 g/100 mL FeCl330.5 mL，然后在700 nm波长处进行比色测定吸光度［6］，以VC和BHT为对照，还原力即以A700nm表示。

1.3.3.4TFP对羟自由基（·OH）的清除率

根据TFP清除·OH能力的强弱来评价其抗氧化性的大小。参照文献［7］的方法加以适当改进，将TFP配制成质量浓度为125、200、275、350、425、500 μg/mL的样品溶液，依次加入1 mL样品、1 mL 0.75 mmol/L邻二氮菲-乙醇溶液、2 mL pH 7.4 PBS、1 mL 6 mmol/L FeSO4溶液和1 mL 2.4 mmol/L H2O2溶液，混匀后，37 ℃恒温水浴60 min，于536 nm波长处测定吸光度；以VC和BHT为对照，每份样品平行操作 3 次。按照公式（3）计算TFP对·OH的清除率。

式中：As为加入样品反应后溶液的吸光度；Aj为用水代替样品的溶液吸光度；Ac为用水代替样品和H2O2的溶液吸光度。

1.3.4TFP对CCl4诱导小鼠肝损伤的修复作用

1.3.4.1小鼠肝损伤模型的建立和处理

实验用昆明小白鼠60 只，随机分成6 组：Ⅰ组为正常组，在治疗期间喂养10 mL/kg体质量0.3 g/100 mL的羧甲基纤维素钠；Ⅱ组为肝损伤模型组，分别给予10 mL/kg体质量0.3 g/100 mL的羧甲基纤维素钠；Ⅲ组为阳性对照组，给予100 mg/kg（以体质量计，下同）的水飞蓟素，Ⅳ、Ⅴ、Ⅵ组分别为TFP低、中、高剂量组，分别给予100、200、400 mg/kg的TFP（按照纯化物1.64 g/mL水溶液计算）。每天灌胃1 次，连续6 d，末次给药2 h 后，Ⅱ～Ⅵ组按5 mL/kg腹腔注射体积分数6%的CCl4橄榄油溶液1 次，禁食不禁水24 h，麻醉后眼眶取血测定生化指标；脱颈处死小鼠，迅速剖腹取出肝脏和肾脏于冷的生理盐水中洗净血液备用，另外剪下肝右叶置于体积分数10%甲醛中固定，待做病理和免疫组织化学检测。

1.3.4.2生化指标的测定

将小鼠血样4 ℃、3 500 r/min离心10 min后取血清，自动生化分析仪检测血清ALT、AST、ALP、GGT活性和TB含量；分别取肝脏组织和肾脏组织加入生理盐水于冰水浴中制成组织匀浆，离心后取上清液按试剂盒说明书方法测定SOD、CAT活性和GSH、MDA含量。

1.3.4.3肝脏组织的病理切片观察

取小鼠肝脏右叶相同位置肝组织，用4 ℃生理盐水冲洗后，滤纸拭干，浸泡于体积分数10%中性福尔马林溶液中固定，石蜡包埋，常规切片，苏木精-伊红染色，光学显微镜下观察肝组织切片的病理变化。

1.3.4.4免疫组化法测定肝组织中TNF-α的表达

小鼠肝组织石蜡切片常规脱蜡水，PBS冲洗后用0.4 g/100 mL胃蛋白酶盐酸溶液在37 ℃条件下修复抗原30 min，再用PBS冲洗3次，每次5 min；用体积分数10%正常山羊血清封闭，室温孵育30 min，滴加混合好的兔抗鼠TNF-α一抗，4 ℃过夜，再加入相应的二抗、亲和素-生物素系统。二氨基联苯胺显色，光学显微镜下观察小鼠肝组织中TNF-α的表达。

1.4数据统计学处理

应用SPSS 16.0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处理。采用方差分析和t检验，实验数据都采用±s表示。

2　结果与分析

2.1四棱豆种子总黄酮的含量

四棱豆种子提取物经过大孔树脂纯化后，得到浸膏253.6 g，标准曲线方程为A = 12.657ρ－0.006（r = 0.999 7），A为芦丁对照品溶液在510 nm波长处的吸光度，ρ为芦丁质量浓度，最后测得四棱豆种子提取物经过纯化后总黄酮纯度达到84.6%。

2.2TFP的体外抗氧化作用

图1　TFP的体外抗氧化作用Fig.1 In vitro free radical scavenging activity and antioxidant effect of TFP

在体外抗氧化实验中TFP对DPPH自由基、ABTS+·、·OH的清除效果及其还原力见图1。由图1A可知，TFP对DPPH自由基的清除效果呈现明显剂量依赖性，在质量浓度为200 μg/mL时清除率为80.0%；图1B显示，在质量浓度25～150 μg/mL范围内，TFP对ABTS+·的清除率随着质量浓度增加而增大，清除率最高达到80.2%；当TFP质量浓度为10～150 μg/mL时，TFP的还原力（A700nm）依次升高（图1C）；另外，TFP对·OH同样表现出明显的清除效果（图1D），在质量浓度为125、500 μg/mL时对·OH的清除率分别为28.45%、81.90%，虽然TFP对以上自由基的清除效果及还原力不如VC和BHT，但是TFP也明显体现了较强的体外抗氧化能力。

2.3TFP对CCl4致小鼠急性肝损伤模型血清中ALP、AST、ALT、GGT活力和TB含量的影响

表1　TFP对肝损伤小鼠血清中生化指标的影Table 1 Effect of TFP on biochemical parameters of CCl4-induced liver injury mic

表1　TFP对肝损伤小鼠血清中生化指标的影Table 1 Effect of TFP on biochemical parameters of CCl4-induced liver injury mic

注：#. 与正常组（Ⅰ组）比较，P＜0.05；##. 与正常组比较，P＜0.01；###. 与正常组比较，P＜0.001；*. 与肝损伤模型组（Ⅱ组）比较，P＜0.05；**. 与肝损伤模型组比较，P＜0.01；***. 与肝损伤模型组比较，P＜0.001。

组别ALT活力/（IU/L）AST活力/（IU/L）ALP活力/（IU/L）GGT活力/（IU/L） TB含量/（mg/ dL）I组42.56±2.2360.53±1.7375.34±1.6535.23±1.430.51±0.04Ⅱ组142.23±9.58###223.54±15.63###197.47±16.32###122.56±5.34###1.56±0.15###Ⅲ组58.35±4.18***72.87±4.89***80.23±5.26***48.56±4.53***0.65±0.04***Ⅳ组115.32±7.43*136.45±19.62**143.15±8.51**98.53±7.04**1.22±0.09**Ⅴ组88.46±2.65***98.73±8.54***113.46±7.16**78.15±4.15***1.04±0.06***Ⅵ组64.32±4.18***76.54±6.32***80.23±5.03***56.14±6.21***0.69±0.05***

由表1可知，与正常组比较，肝损伤模型组小鼠血清中的ALP、ALT、AST、GGT活力和TB含量显著升高（P＜0.001），说明CCl4致小鼠肝损伤造模成功。与肝损伤模型组比较，阳性对照组（Ⅲ组，水飞蓟素治疗）和TFP各剂量组均能显著降低小鼠血清中ALP、ALT、AST、GGT活力和TB含量（P＜0.01或P＜0.001）。

2.4TFP对CCl4致小鼠急性肝损伤肝、肾组织中SOD、CAT活力和GSH、MDA含量的影响

图2　TFP对肝损伤小鼠肝肾组织中SOD、CAT、GSH和MDA的影响Fig.2 Effect of TFP on liver superoxide dismutase， catalase， MDA， and GSH in carbon tetrachloride-induced liver injury mice

如图2所示，与正常组对比，肝损伤模型组小鼠肝、肾组织中的SOD、CAT活力和GSH含量均显著降低（P＜0.001），而MDA含量显著升高（P＜0.001），与肝损伤模型组相比，TFP各剂量组小鼠肝、肾组织中的SOD、CAT活力和GSH含量均显著升高（P＜0.001或P＜0.01），而MDA的含量明显降低（P＜0.001或P＜0.01或P＜0.05）。

2.5TFP对CCl4致急性肝损伤小鼠的肝组织病理形态学的影响

图3　TFP对CCCCll4致小鼠急性肝损伤的肝组织病理切片的光镜观察结果Fig.3 Pathologic observation of CCl4-induced acute liver injury in miceshowing the ventral veins and hepatic cells

如图3所示，正常组小鼠肝脏的肝小叶结构正常，肝细胞索中央静脉为中心，成辐射状排列，汇管区可见小叶间血管和胆管，肝细胞无变性、坏死等损伤性改变（图3A）；肝损伤模型组小鼠肝小叶结构紊乱，中央区肝细胞出现严重的水样变性或脂肪变性，甚至坏死，伴随炎症细胞浸润（图3B）；阳性对照组小鼠肝小叶结构基本正常，但肝小叶中央区肝细胞排列紊乱，可见肝细胞水样变性或脂肪变性，偶见坏死，伴随炎症细胞浸润（图3C）；与肝损伤模型组比较，TFP各剂量组可明显改善小鼠肝小叶结构，不同程度地减少CCl4诱导小鼠肝损伤中肝细胞的炎性浸润、水肿和坏死等（图3D～3F）。

2.6TFP对CCl4致急性肝损伤小鼠肝组织TNF-α表达的影响

图4　TFP对CCCCll4致急性肝损伤小鼠肝组织TTNNFF--α表达的影响Fig.4 Effect of TFP on the expression of TNF-α in mice with CCl4-induced acute injury

如图4所示，正常组小鼠肝脏中几乎没有TNF-α表达（图4A），肝损伤模型组小鼠肝脏中TNF-α呈高表达（图4B），阳性对照组以及TFP各剂量组小鼠肝组织中TNF-α的表达量明显减弱（图4C～4F）。

3　讨 论

黄酮类化合物具有抗自由基、抗氧化、抗肿瘤，促进肝细胞增殖、保肝护肝，抑菌和抑制细胞凋亡等作用［8］。李加兴等［9］发现黄秋葵黄酮对·OH、O2－·、DPPH自由基的最大清除率分别达31.49%、64.40%、62.22%，且具有较强的还原力，表现出较好的体外抗氧化活性。杜鹃等［10］发现芹菜籽黄酮在一定浓度范围内能抑制DPPH自由基和·OH的生成，自由基清除效果与黄酮提取物浓度呈现一定的量-效关系，其总抗氧化能力逐渐加强。董孝元等［11］发现芦笋黄酮对·OH、O2－·的清除率分别达46.08%、59.42%，并能提高SOD活性，降低MDA含量。陈明珠等［12］的研究结果表明，槐角黄酮具有一定的抗氧化能力。

CCl4在肝脏代谢过程中，代谢产物直接或间接导致肝细胞脂质过氧化损伤，使许多活性物质如各种转氨酶和磷酸酶从肝脏中逃逸出来，因此CCl4常被用来构建肝损伤模型以评价药物的抗肝损伤作用［13］。CCl4经酶系统作用后，生成三氯甲基自由基（·CCl3），·CCl3与氧反应生成CCl3OO－·［14］。这些自由基进一步引发脂质过氧化，导致细胞膜和肝组织损伤［15］。GSH、SOD、CAT为机体内关键的抗氧化物质和抗氧化酶，可防止氧化损伤［16］。SOD将O2－·转化为H2O2和O2，从而参与氧自由基的清除；CAT将H2O2分解为水，会抑制自由基诱导细胞损伤［17］。GSH水平是评价肝脏和肾脏氧化损伤的另一个抗氧化参数，在CCl4处理的小鼠中，肝脏GSH含量降低表明CCl4对肝细胞有损害作用。MDA是自由基攻击生物膜中的多不饱和脂肪酸而引发的脂质过氧化作用的最终产物，其含量的多少可反映组织细胞的脂质过氧化速率或强度［18-19］。周军等［20］发现桑叶黄酮能显著降低CCl4所致小鼠血清ALT和AST活性的升高，升高SOD和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lutathione peroxidase，GSH-Px）活性，降低MDA含量，从而保护肝细胞。于伟凡［21］发现高、中剂量的马鞭草总黄酮能降低血清中ALT、AST活性，升高肝组织中SOD、GSH-Px和CAT活性，降低MDA、NO的含量，对CCl4所造成的肝细胞损伤具有较好的保护作用。在本研究中，通过CCl4诱导，肝损伤模型组小鼠肝损伤标记酶如AST、ALT、ALP、GGT活性升高，经过各剂量TFP的治疗，可明显降低小鼠血清中各种酶的活力和TB的含量；小鼠肝脏和肾脏组织中SOD、CAT活力和GSH含量明显降低，MDA含量明显增加，通过不同剂量TFP的治疗，小鼠肝、肾组织中的SOD、CAT活力和GSH含量都明显提高，而MDA含量明显降低。

此外，CCl4进入肝脏中会迅速破坏线粒体的结构，使某些转氨酶和抗氧化酶遭到破坏，自由基激活单核细胞和巨噬细胞，从而产生具有高活性的细胞因子如TNF-α等［22］，TNF-α是引起急、慢性肝损伤的重要因素之一，直接或间接引起肝细胞的免疫损伤［23］；TNF-α还可以刺激细胞产生凋亡刺激因子，诱导小鼠肝细胞凋亡［24］。本实验免疫组化结果显示，正常组小鼠肝组织中几乎不表达TNF-α，而肝损伤模型组中大量表达TNF-α，阳性对照组和TFP各剂量组小鼠肝组织表达TNF-α的量明显减弱，说明水飞蓟素和TFP对肝细胞损伤有明显改善作用。

综上所述，四棱豆种子中的总黄酮对CCl4诱导小鼠肝损伤具有保护作用，其保护机制可能与清除自由基、减轻脂质过氧化、保护肝细胞膜结构和功能的完整性，以及提高肝细胞内SOD、CAT、GSH活性，增强机体抗氧化能力，还可减少肝组织内TNF-α过度表达而诱发的炎症反应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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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ioxidant Activity and Hepatoprotective Activity of Total Flavonoids from Psophocarpus tetragonolobus （L.） DC. Seeds

HUANG Xiaobo， FU Ming*， CHEN Dongming
（Key Laboratory of Hunan Province for Study and Utilization of Ethnic Medicinal Plant Resources， Department of Life Science，Huaihua University， Huaihua 418008， China）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hepatoprotective and antioxidant effects of total flavonoids from Psophocarpus tetragonolobus （L.） DC. seeds （TFP） in vitro and in vivo. Methods： The antioxidant activity of TFP in vitro was determined by scavenging capacities against DPPH， ABTS， and hydroxyl free radicals as well as reducing power. Mice with carbon tetrachloride （CCl4）-induced liver injury were used to assess the hepatoprotective and antioxidant activity of TFP in vivo. The activities of alkaline phosphatase （ALP）， glutamate pyruvate transaminase （ALT）， 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 （AST） and gamma-glutamyl transpeptidase （GGT） and total bilirubin （TB） level in serum， and the levels of malondialdehyde （MDA）and glutathione （GSH） and the activities of superoxide dismutase （SOD） and catalase （CAT） in the liver and kidney of mice were assayed using standard procedures. Immunohistochemistry was used to detect the expression of TNF-α in hepatic tissue. Meanwhile hepatic histopathological examination was observed. Results： TFP exhibited strong antioxidant activity. TFP at all investigated doses significantly lowered the levels of serum ALT， AST， ALP， GGT， TC， TG and TB and the levels of hepatic and renal MDA， enhanced the activities of SOD and CAT， and greatly inhibited the expression of TNF-α in mice with acute liver injury induced by CCl4， thus ameliorating the liver damage in mice. Conclusion： TFP has a significant hepatoprotective effect on CCl4-induced acute liver injury in mice， possibly by scavenging free radicals and inhibiting lipid peroxidation and TNF-α expression.

Psophocarpus tetragonolobus （L.） DC.； antioxidant activity； hepatoprotective activity； tumor necrosis factor-α （TNF-α）

TS201.4

A

1002-6630（2015）15-0206-06

10.7506/spkx1002-6630-201515038

2014-09-24

湖南省植物学重点建设学科经费资助项目（2011-42）；湖南省科技计划项目（2013FJ6090）

黄小波（1983—），男，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药用植物生态学及利用。E-mail：4429463@163.com

付明（1966—），女，副教授，学士，研究方向为药用植物的应用与开发。E-mail：fm6988@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