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新区典型产业发展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的影响

李薇薇，庄 莹，璩亚杰，白 凯＊

（1陕西师范大学 旅游与环境学院，陕西 西安710119；2西安曲江文化旅游股份有限公司，陕西 西安710061）

多类型化“城市特区”是西安市城市发展战略之一，通过“开发区与新区”建设，形成产业定位明晰、发展梯度合理、区域分布均匀、城市功能齐全的战略区划格局［1］。在众多开发区和产业基地中，曲江新区最具特色，2007年获批成为“国家级文化产业示范园区”［2］。曲江新区发展的基本路径选择是通过挖掘“地方”文化资源，采用市场化和国际化手段，把这种资源以文化演绎、文化创意的方式转化为文化产品，再通过创意景区带动战略，推动新区城市化进程。同时，曲江新区还从城市经营角度出发，提出新的地产开发理念，通过提炼影视、演艺、旅游等文化产业的各种概念，以实现区内土地的增值，再通过出让土地获得资金建立主题公园，带动地产升值后再继续开发［3］。文化产业、旅游产业和房地产业已逐步成为曲江新区发展的主导产业。有研究表明，在开发区中建成推动型的产业之后，通过乘数效应而带动所在区域内其他产业的共同发展，逐步形成一批产业集群，并使开发区在区域经济发展的比重不断增加，从而对促进区域城市化进程起到积极作用［4］。

20世纪80年代初期，我国开发区建设迅速发展。开发区凭借优越的投资政策、先进的基础设施，以及资金密集型和高新技术产业为支撑等优势，成为所在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5］。国内开发区研究主要集中在5个方面：（1）开发区土地集约利用研究［6－11］；（2）开发区与我国城市空间结构演变的关系研究［7］；（3）开发区空间规模与经济效应的关系研究［8－9］；（4）开发区产业创新升级研究［12］；（5）开发区发展评价研究［13］。国外学者对开发区（Special Economic Zone）的研究主要涉及在全球背景下发展中国家的开发区与全球性社会经济问题的关联研究［14］、国际劳动地域分工［15］、发展中国家的工业化与城市化［16］等问题。相对而言，针对城市开发区层面的细化研究，特别是针对开发区发展影响区域城市化进程的类同研究还相对少见。本文选取曲江新区为研究案例，借鉴前期的相关研究成果，力求构建西安市城市化进程的评价体系，重点运用主成分分析法筛选影响城市化进程的关键指标，综合评价西安市城市化发展，借助通径分析法探讨曲江新区文化产业、旅游产业和房地产业与西安市城市化进程的关系，旨在验证曲江新区典型产业发展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的贡献和影响。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

西安曲江新区，原名为西安曲江旅游度假区，是1993年经陕西省人民政府批准成立的省级旅游度假区。1996年，开发区发展重点调整为以文化旅游为核心的产业新区。曲江新区核心区面积40．97 km2，发展区总面积近150km2。自2002年以来，曲江新区逐渐形成以文化旅游、会展创意、影视演艺、出版传媒等产业为主导的文化产业体系，并在2007年成为首批国家级文化产业示范园区，后续发展中成功晋升为西部文化产业发展的标志性区域。2011年“西安大雁塔－大唐芙蓉园景区”作为中国首个区域性、多景点整体打包的景区顺利晋升为国家5A级旅游景区。曲江景区的游客量由2003年的360万人次，增长至2012年的4 660万人次。随着区内经济快速发展、游客量逐年增多、配套设施逐步完善，加之曲江新区人文魅力闪烁、生态环境优美，曲江新区的房地产业也蓬勃发展。文化产业、旅游产业和房地产业已经成为推动曲江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龙头支柱。

1．2 数据来源

西安市城市化进程评价资料来自2000—2011年《西安统计年鉴》，提取人口指标、经济指标、社会指标和空间指标4大类共计20个变量。评价体系的信度检验要求Cronbach′s Alpha值＞0．7，因子分析筛选指标的要求是以特征值大于1为选取标准，变量的因子载荷值＞0．5，小于0．5的变量被剔除，最终确定指标体系。曲江新区文化产业、房地产业和旅游产业的典型指标数据资料来源于2000—2011年的《西安统计年鉴》、《雁塔区统计年鉴》以及曲江管委会提供的曲江新区内部资料。其中文化产业提取6个变量，分别是文化产业增加值在第三产业的比重、文化产业从业人员、文化产业户数、文化产业占GDP比重、文教事业支出、城乡居民文化产品消费支出；旅游产业提取5个变量，分别是曲江新区的旅游人次、旅游收入、旅游业增加值比重、旅游业从业人员数、旅游企业个数；反映房地产业的变量提取5个，包括曲江新区的房地产业增加值指数、本年完成投资额、本年施工建筑面积、竣工价值、房地产业从业人员数。

1．3 研究方法

1．3．1 西安市城市化进程评价体系 城市化评价体系是一项涉及人口、经济、社会、空间资源等方面的系统工程，同时还是一个动态演变过程。本文参照以往研究，主要由人口指标、经济指标、社会指标和空间指标4个一级指标进行评价［17－18］。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并从详细指标中提取二级指标。以各公因子方差贡献率占提取公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的比重作为权重，对各级指标赋予权重。此外，将二级指标合成一级指标所采用的方法是熵值法。也就是说，在人口指标、经济指标、社会指标、空间指标4个指标中，如果某类指标所占比重较大，说明该类指标对西安城市化进程的影响较为显著，应该赋予较大权重；如果某类指标所占比重较小，则赋予较小权重。

1．3．2 新区典型产业对城市化进程影响的测算方法 采用通径分析法，分析曲江新区文化产业、旅游产业和房地产业3个主导产业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的影响。其中西安市城市化指标为因变量，曲江新区文化产业、旅游产业和房地产业的细化指标为自变量。通径分析是研究自变量之间、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相互影响关系，描述各自变量对因变量的直接和间接影响程度。它克服了多元相关分析中任意2个变量相关性中由于包含其他变量成分的片面性，也克服了多元回归分析中由于偏回归系数带有单位而导致对结果效应不能直接比较的缺陷。基本思想是通过线性回归计算多个自变量与因变量的因果关系，并且需要计算多个自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通过得到的因果关系和相关关系来计算自变量的间接影响系数［19］。

通径分析目的在于量化多个自变量xn对因变量y的影响程度，包括x1对y的直接影响p1；还取决于自变量x1通过x2的联合作用对y的影响p2，称为间接效应，值为p1r12。数据运算采用SPSS 19．0的线性回归分析和相关分析获得结果。

2 结果分析

2．1 历年城市化进程的评价指标权重

2．1．1 指标体系构建 城市化是指由于社会经济发展和生产效率提高，出现了不受空间制约的生产方式，包括手工业特别是工业，促使分散在广大区域的农业人口向某一较小区域聚集和集中成为非农业生产人口而形成城镇，其本质在于人口的城镇化。城镇人口的不断增加使得城镇消费需求不断增长直至急剧膨胀，从而城镇演化为都市，推动经济快速增长，引起产业结构发生变化和经济加速发展，导致人们生活方式、价值观念等改变的复杂过程［20］。指标建立从城市化概念出发，立足于城镇化的本质，重点选择人口指标、经济指标、社会指标和空间指标4个维度，来综合评价西安市城市化水平。

指标测算首先对调查及统计数据进行初步录入和检查；其次，为避免各项指标的量纲和数量的差异，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以提高样本数据的正态分布。采用SPSS进行主成分分析，对人口指标、经济指标、社会指标和空间指标无量纲后的指标进行数据分析，保证每个维度的解释方差累计贡献率大于60%，分别提取各维度的公因子。

在人口指标主成分分析中，提取2个公因子，解释方差累计贡献率达98．985%。从因子载荷值来看，第一个公因子的方差贡献率为58．512%，与非农业人口比重、西安市人口密度两个指标呈高度正相关，能够较好地反映城镇人口发展速度特征。第二个公因子的方差贡献率达40．473%，与第二、第三产业与第一产业就业比重指标呈正相关，能够较好地反映城镇人口就业方向特征。

在经济指标主成分分析中，提取2个公因子，解释方差累计贡献率达96．773%。从因子载荷值来看，第一个公因子的方差贡献率为63．186%，与人均GDP、人均工业总产值、财政年度总支出额、第一产业产值比指标呈正相关，能够较好地反映城镇经济发展现状特征。第二个公因子的方差贡献率为33．587%，与第二产业产值比、第三产业产值比指标呈正相关，较好地反映了城镇经济发展水平特征。

在社会指标主成分分析中，共提取3个公因子，解释方差累计贡献率达97．910%。从因子载荷值来看，第一个公因子的方差贡献率为46．570%，与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人均生活用电量、城市人均公共绿地面积、恩格尔系数呈高度正相关，较好地反映城镇消费水平特征。第二个公因子的方差贡献率达33．573%，与燃气普及率、城市人均居住面积呈正相关，反映了城镇居住条件特征。第三个公因子的方差贡献率为17．767%，与每万人医院床位数呈正相关，较好地反映了城镇卫生保健特征。

在空间指标主成分分析中，共提取3个公因子，解释方差累计贡献率达100%。从因子载荷值来看，第一个公因子的方差贡献率为55．333%，与建成区面积指标呈高度相关，较好地反映了城镇建设面积特征。第二个公因子的方差贡献率为34．860%，与城市密度指标呈高度相关，较好地反映了城镇空间容量特征。第三个公因子的方差贡献率为9．807%，与公路密度指标呈高度相关，较好地反映了城镇公路交通特征。

2．1．2 评价指标权重确立 共选取20个详细指标，以各公因子方差贡献率占提取公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的比重作为权重，对各公因子的因子得分进行加权汇总［21］，得出10个二级指标；再对这10个二级指标进行熵值法赋权，从而得到人口指标、经济指标、社会指标和空间指标4个一级指标得分的权重，分别为25．147%、24．582%、24．871%、25．400%（表1）。其中，从4类一级指标权重上来看，人口城市化的权重最高，这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城市化进程的本质就是空间层面上的人口集聚，进而引发的经济、生态和社会文化现象。

表1 西安市城市化评价指标体系和权重Tab．1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nd weight of urbanization of Xi′an city

2．1．3 评价体系的综合评分 利用表1的西安市城市化评价指标体系，结合对应的权重，测算出人口指标、经济指标、社会指标和空间指标4个一级指标的得分，加权得出2000—2011年西安市城市化进程的综合得分。由表2可以发现，城市化进程评价体系的综合得分从2000年的0．64连续上升到2011年的0．98，表明西安市的城市化进程呈现逐年上升的态势。

表2 2000—2011年西安市城市化进程评价体系的综合得分Tab．2 The composite scores of evaluation system in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of Xi′an city from 2000to 2011

2．2 曲江新区典型产业的影响

文化产业是社会生产力和经济水平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具有空间聚集和规模叠加效应。它通过文化生产力和产业集聚力叠加形成的辐射力带动资本、技术、信息、人才等生产要素的空间流动与集聚，通过先导性和关联性带动现代产业集聚。同时，通过文化产业发展促进城市文化设施完善，增加城市人口容量，促进城市规模扩张［22］。旅游作为推动城市化的一种动力，能够引导人口向城市集中。此外，旅游能够促进消费转型，满足人们由传统的日用型消费转向现代享乐型消费，提升城市休闲娱乐功能［23］，并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所在地的城市化质量［24］。房地产业发展加快城市化速度，有助于吸纳农村的剩余劳动力，供给农村城市化所需的生产要素和生活要素。房地产业发展提高城市化质量，拓宽了城市空间，提升了城市档次、规模和功能；还为城市建设开辟资金渠道，推动城市基础设施建设［25］。对西安市的城市综合国内生产总值与曲江的三大主导产业值进行相关分析，发现两者的相关系数高达0．876，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表明西安市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与曲江三大主导产业值的增加存在很强的相关性。

2．2．1 文化产业对西安市城市化的影响 采用通径分析法对因变量（西安市城市化进程）进行正态性检验可知，因变量服从正态分布，符合通径分析的要求。模型的决定系数R2为0．966，剩余因子e为0．259，自变量能够解释说明74．1%曲江新区的文化产业，通径分析成立。直接通径系数中，“文化产业增加值在第三产业的比重”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的直接通径系数为0．983。直接通径系数的绝对值越大，表明该变量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直接影响越大。这表示指标“文化产业增加值在第三产业的比重”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有正向直接效应。间接通径系数中，“文化产业占GDP比重W4”和“文教事业支出W5”通过 “文化产业增加值在第三产业的比重W1”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的间接效应较大，分别为0．917和0．936。“城乡居民文化产品消费支出W6”、“文化产业从业人员W2”通过“文化产业增加值在第三产业的比重”的间接效应偏低，为－0．685和－0．604（表3，图1）。

图1 曲江新区文化产业对西安市城市化影响的通径系数Fig．1 The path coefficient of the culture industry in Qujiang new area to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of Xi′an city

表3 曲江新区文化产业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的通径分析结果Tab．3 The result of path analysis on the culture industry of Qujiang new area to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of Xi′an city

2．2．2 旅游产业对西安城市化的影响 曲江新区旅游业对西安城市化进程影响的模型决定系数R2为0．993，剩余因子e为0．118，自变量能够解释说明98．2%曲江新区的旅游业，通径分析成立。影响西安城市化进程的曲江新区旅游产业因素中，有直接影响的是旅游业增加值比重和旅游从业人员数，直接通径系数分别为0．732和0．331。在间接通径系数中，“旅游人次”通过“旅游业增加值比重”的间接效应最大，为0．715；其次是“旅游企业个数”通过“旅游业增加值比重”的间接效应较大，为0．706；“旅游收入”通过“旅游业增加值比重”的间接效应为0．607；“旅游业从业人员”数通过“旅游业增加值比重”的间接效应为0．575（表4，图2）。

图2 曲江新区旅游产业对西安市城市化影响的通径系数Fig．2 The path coefficient of the tourism industry in Qujiang new area to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of Xi′an city

表4 曲江新区旅游业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的通径分析结果Tab．4 The result of path analysis on the tourism industry of Qujiang new area to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of Xi′an city

2．2．3 房地产业对西安城市化的影响 曲江新区房地产业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的通径分析模型的决定系数R2为0．953，剩余因子e为0．124，自变量能够解释说明85．1%曲江新区的房地产业，通径分析成立。影响西安城市化进程的曲江新区房地产业因素中，影响程度最大的直接影响因素是“房地产业增加值指数”，直接通径系数为1．286。其他因素也存在直接影响，“本年完成投资额”、“本年施工建筑面积”、“竣工价值”、“房地产业从业人员数”的直接通径系数分别为0．043、－0．084、－0．083、－0．289。从间接影响来看，“房地产业从业人员数”通过“房地产业增加值指数”的间接效应最高，为1．258；其次是“本年施工建筑面积”通过“房地产业增加值指数”的间接效应为1．145；间接影响较高的有“本年完成投资额”通过“房地产业增加值指数”的间接效应为1．109；“竣工价值”通过“房地产业增加值指数”的间接效应为0．188（表5，图3）。

图3 曲江新区房地产业对西安市城市化影响的通径系数Fig．3 The path coefficient of the real estate industry in Qujiang new area to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of Xi′an city

表5 曲江新区房地产业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的通径分析结果Tab．5 The result of path analysis on the real estate industry of Qujiang new area to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of Xi′an city

3 结论与思考

本文选取2000—2011年西安城市化进程指标以及曲江新区文化产业、旅游产业和房地产业的三大典型产业指标，关联检验了曲江新区三大典型产业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的影响。结果显示：（1）曲江新区的文化产业、旅游产业和房地产业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有影响，影响程度由大到小依次为房地产业、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2）曲江新区文化产业指标中，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有直接影响的指标是文化产业增加值，有间接影响的指标是文化产业从业人员、文化产业占GDP比重、文教事业支出、城乡居民文化产品消费支出；（3）曲江新区旅游产业指标中，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有直接影响的指标是旅游业增加值比重和旅游从业人员数，有间接影响的指标是旅游人次、旅游收入和旅游企业个数；（4）曲江新区房地产业指标中，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有直接影响的指标是房地产业增加值指数和房地产业从业人员数，有间接影响的指标是本年完成投资额和本年施工建筑面积。

三大主导产业的发展直接影响着曲江的经济城市化水平，对于西安市国内生产总值产值的增加、西市安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均具有重要的意义。而西安市城市化水平的提升又会反之促进曲江的人口城市化、经济城市化、社会城市化和空间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因此，在未来的发展过程中，曲江区政府应在重点发展三大主导产业经济城市化属性的同时，也应该关注所引发的人口城市化、社会城市化和空间城市化的协调发展。

事实上，非典型产业发展在城市化进程的实践中也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一方面，在产业连带作用的影响下，非典型产业会促进典型产业的发展；另一方面，在城市化进程的实践中，城市的产业结构会适时做出调整，原来的非典型产业可能会随着产业结构的调整升级为典型产业。从这个角度看，未来关于新区发展对城市化进程影响的研究可以着眼于非典型产业，或是非典型产业透过典型产业对城市化进程影响的研究。在分析新区产业发展对城市化进程影响时，本文立足于西安市曲江新区。曲江新区的主导产业是文化产业、旅游产业和房地产业．追述以往学者的研究可知［23，25］，这三大产业在促进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带动就业和产业连带等方面作用显著，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城市化进程。本文也用实证方式验证了文化产业、旅游产业和房地产业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的重要影响。

当然，本文的研究有待进一步完善，若研究立足于其他类型的新区，如西安国际级民用航天产业基地、西安阎良国家航空基地、西安浐灞河生态区，这些开发区的典型产业对西安市城市化进程的影响程度还有待验证。另外，本文主要采取一手数据进行实证分析，指标测度具有相对性，不可避免地存在城市化进程指标值过快提高，而实际城市化的进程明显滞后于指标值的情况，掩盖了未来城市化的潜力，与实际城市化发展也存在不协调的问题，在今后的研究中，从微观视角进行市场调查，尝试解决与事实中城市化发展不协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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