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中国艺术特点的几点心得体会
2015-10-28任嘉利
任嘉利
(四川长江职业学院,四川成都610110)
有关中国艺术特点的几点心得体会
任嘉利
(四川长江职业学院,四川成都610110)
中国艺术根植于中国五千年灿烂文明沃土中,是中国文化孕育出的珍品,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它通过各种艺术形式来谱写生动的民族品格。本文试图通过对中国画、诗词、文学、戏剧等不同艺术形式的理解和分析,寻找中国艺术中放眼全景摈弃角度的时空观,由留白引发遐想,以及借物抒怀的艺术特点。
文化;艺术形式;特点
一、舍弃角度,突破时空限制
所谓角度就是由一个视点出发去观察事物的一个侧面,由此而来,角度就等同于“偏见”,其可视事物总存在一定范围内。用眼睛观察事物就是一种拥有角度的观察方式,用心观察事物则是全方位的观察方式,中国传统文化中善于用心去捕捉物象、全方位透视事物,并能体验情感,在中国人的思维中,习惯用心去领略去感受时空,这便有了思接千载、视通万里的创作需求。
中国画是一门运动的时空艺术,画面中很少有固定的时空角度,画家凭借体验和感受自由灵活的对处于各种时间和空间下的情节进行穿插、串接,使其处于同一画面中,突出作品的主题和意境。中国画采用散点透视,突破了西方严格的解剖学和透视学的限制,这是一种动态的描绘方式,作画时,画家的位置和视点处于动态的变化之中,浮游于上下左右四方,把握的是大自然的全景节奏,使画面具有可望、可游、可运动的特点,如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幅面景致并非是连接式情节,正因为各个情节之间的跳动,才使得观赏者如坐船中,景物随船移动。
“读画”也是中国独有的,有时作品为了表现特定的主题,可以在一幅画内同时描绘出花儿含苞、初放、盛开、凋零的不同状态,把不同时间段内不同的生命景致放在同一画面中,这是艺术家超越时间限制的一种自由表现方式,并通过画面带领读画者用心去品读画家思想、画中景致和画外意境。
二、巧妙留白,增添无限遐想空间
中国艺术喜好在难以处理的地方做巧妙的留白,耐人寻味,其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为艺术作品拓展空间,增强作品自身的表现力和观众对作品的艺术想象力。留白处通常是艺术家对空间进行巧妙经营后预留给观众的空白遐想区域,它与艺术作品的“着色”区域构成了一个不可拆分的有机整体。
在中国画中有关于各种遐想空间的艺术留白,空白能给人以无尽深远悠长的感受,并留有了无限的遐想空间,正所谓“虚实相生,无画处均成妙境”。
中国传统戏剧的舞台布景称得上是“留白布景”,通过对布景的巧妙留白,使观众的目光集聚到表演者身上,完成对人物形象的重点塑造,再由此带给观众关于布景的无限想象。
文学艺术中也不乏留白作品,作者运用描述不全、省略、停顿等方式都可以造成空白,读者在阅读种种空白时,凭借着想象对作品进行再发明,不断的去发掘作品中余味无限的深奥意境。如鲁迅的《祥林嫂》,通篇没有描写一个有意伤害祥林嫂的人,但读完全篇你会感到人人都在通过各种言行把她推向绝境。李清照的《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其中试问卷帘人的具体内容留了白,而后就接上了答案,把问题留给读者去想象。
中国艺术运用以无胜有,意到笔不到的“留白”手法,以无映衬有、以有反衬无,做到有无相应,为人们提供从有限中体验无限的种种可能,让人不禁浮想联翩,从而使中国艺术的意境更加深邃辽远。
三、“借”来的艺术
中国艺术不是写生出来的艺术,是“借”来的艺术。艺术家带着强烈的主观意识去描写客观事物,达到借物抒情、借物言志的艺术效果。王国维有言“一切景语皆情语”,是对这种“借”来的艺术的最好概括。在我国唐诗宋词和古代文人画中借景借物抒写自身情感的作品比比皆是。
杜甫的咏怀诗《春望》:“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作品运用抒情而不直写情,绘景而不止于景的写作方式,由所望之物草木花鸟的现状,移情于景,逐步引出由隐而显,由弱而强的内心情感,抒发出作者处于安史之乱的特定时期的忧国、伤时、悲己的情感,以及对亲人的思念之情。
刘勰《文心雕龙》有言,“思理为妙、神与物游”,其重点描述的是艺术创作中物我交融、合二为一的佳境。中国古代文人画讲究“物我相融才有画境”。文人画是中国封建社会具有深厚、全面的文化素养的文人士大夫的绘画,注重情景相融、言之有物。文人画的作者并不注重有关绘画的种种技能,他们强调的也是对自身积蓄情感的一种宣泄,画家对客观物象的艺术再现过程中,注重主观意识对于客观物象的关照,并强调主观感受在艺术中的流露,通过客观物象与主观意识的统一,达到借物抒怀、物我相融的境界。文人画多半是画家兴致所至,信手拈来的,画品承载的是画家或忧或喜的心境,表述的是画家的真情实感,借助对目光所及的自然景物的描述来抒写心灵感受。画中的“物”此时已经演变成了某种气节、情感的化身,借以抒发作者或豪迈或抑郁的种种情愫,而画外文人的种种生命体验和情感体验则成为了作品的重中之重,正如倪赞所言,“画者不过意笔草草,不求形似,聊以自娱,写胸中逸气耳。”
[1]胡光华.中国设计史[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7.
[2]王伯敏.中国画的构图[M].天津: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2012.
J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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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5312(2015)20-02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