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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学路,始于《赤子心》
——20世纪80年代大学生诗歌运动访谈录之邹进篇

2015-10-27姜红伟,邹进

星星·散文诗 2015年23期
关键词:诗社杂志诗歌

诗人访谈

我的文学路,始于《赤子心》
——20世纪80年代大学生诗歌运动访谈录之邹进篇

访问者:姜红伟

受访人:邹 进

姜红伟:有人说20世纪80年代是中国大学生诗歌的黄金时代,您认同这个观点吗?

邹 进:20世纪80年代的大学生诗歌运动,严格来说不是一场运动。要冠以运动必须要有主旨、组织,围绕一个活动或一本杂志、一定的时间等等,这些特征好像都不存在。这期间出现过一本杂志《这一代》,只办了一期就被停刊了,差一点成为一场“运动”。

姜红伟:在20世纪80年代大学生诗坛上,吉林大学的言志诗社和《赤子心》诗刊都是地标式建筑。能否请您谈谈参加言志诗社和参与编辑《赤子心》诗刊的往事?

邹 进:在80年代初,各个大学出现了文学社团,除我们吉大,还有山大、武大、复旦、北大等。这些社团多集中在77级。吉大中文系只有我们一个班,以后很多年都是一个班,是个小系,但是个大班,一个班80人。成立诗社时,一下涌进来20多人,真有点像是一场“运动”。那时学校对社团持开放的态度,还鼓励同学们结社,那是缘于80年代政治祥和的大环境。我们的社团叫“言志诗社”,起名的时候大家发表意见,其实最后都是徐敬亚说了算,他是大哥嘛。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说虽然诗言志,这谁都知道不消说,诗还言情呢。我们需要一个能体现我们面貌的名字,也就是不要那么具体。但我说了不算数。我们诗社有意思,从来没有说谁负责,没有过社长、主编之类的。但从创立,尽管有人进有人出,一直到了毕业才散伙。期间我们出了九期杂志,杂志的名字叫“赤子心”。这名字又是怎么起出来的呢?也是每一个人提名,意见不统一。有人提到《语丝》的由来,也跟我们一样各人不一致,最后鲁迅提议抓阄,随手找一本杂志,说好第几页的第几个字,然后再第几页的第几个字,刊名就找到了。我们也这样试,找了几次都没有“语丝”这么文学的名字,还是不行。当时《今天》的影响,可以用摧毁式的来比喻,它用创作改变了年轻人的观念,以致改变着社会,那才是一场真正的运动。年轻人把《今天》奉为圭臬,把《今天》上的作者视为导师,现在叫大腕。《今天》也只出过九期,但那是改变中国的九期杂志。所以我们起名字的时候,也会想到《今天》,往它身上靠,起的有昨天、明天、未来,诸如此类吧。赤子心好像也是老徐起的,那时我们甚至都不明确赤子的字义。刚出生的婴儿,子生赤色,故为赤子。可以比喻热爱祖国,对祖国忠诚的人。这似乎都不是当时我们的心理情节。不管言志也好,赤子也好,都有点揣摩学校和系领导的意思,表示我们是端正的,不会借社团乱来的。由于出了九期《赤子心》,后来也没有人再提言志诗社,只知道有赤子心诗社了。当时大学生文学社团,我们出刊是比较早的,所以影响也比较大。我那时还懵懂,能把自己的习作刻在蜡纸上,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不要说对《今天》里的那些大腕,对我们诗社的老徐、王小妮,都是十分尊敬的,他们上学之前都已有过发表作品的经历。记得有一次中午下课回到宿舍,老徐在楼道里叫住我说,邹进你的诗写得不错啊,再拿几首来我给你看看。他是指我们前一天晚上系里搞诗歌朗诵会,我朗读了《石头城放歌》。那首诗现在是不好意思拿给人看的,而是我的朗诵激情震撼了几乎所有人。老徐这么一叫,叫我受宠若惊,回宿舍恨不得把写的东西毫无保留都拿给他看。那时诗社还没成立。诗社成立的时候,就第一批把我吸纳进去了。赤子心几个字是公木给题的,那时老徐他们应该已经有了更大的抱负,用自己的创作,也用赤子心这本油印刊物,敲开了中国文学的大门。而我们另外几个人,还只是把它当作一个孵化器,做着有朝一日当一个诗人的梦。那时候我自己跟外界联系不多,外联的事都是老徐在做。诗社聚会的时候,老徐会说又跟哪个学校的社团联系上了,《诗刊》的编辑王燕生或是雷霆来信了,然后我们为此兴奋一番,感觉我们是在孕育着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接着我们就更加玩命地写作,专业课也不好好上了,外语更是不知丢到哪儿去了。现在回头看,我们诗社的几个人,外语都不行。终于有一天,《诗刊》发表了老徐的一首长诗,题目我忘了,反正是铺陈的长句,郭小川式的抒情,跟《今天》离得很远,跟过去靠得很近。从诗本身说写得还是不错的。很快,稿费寄来了,有好几十块钱,那时我一个月生活费25块钱,老徐请客,七个人在一家小店吃饭,确切说是老徐和王小妮两人请诗社其他人吃饭,他俩的恋情已经暴露了。记得还是用碗喝的啤酒。有饭吃总是好的,那时生活条件很差,但那顿饭吃得大家心里有点嘀咕,他俩这么一好,就等于从我们这个集体中分离出去了,他们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了,后来又一同参加了青春诗会,在成为诗人的路上,明显比我们快了许多。还有,能在《诗刊》上发表作品,还是让人羡慕妒忌的。从那以后,大家好像都开始向杂志投稿,再不满足于在《赤子心》上自娱自乐,感觉只有在《诗刊》、《星星》、《青春》这些杂志上发表作品才能证明自己。我们陆续都在文学杂志发表了一些作品,但真正奠定我作为大学生诗人地位的,还是因为我曾经创办了《赤子心》,在这本油印杂志上发表过作品。时隔三十五年,姜红伟在编辑这本访谈录时,还能想起有邹进这么个人。

《赤子心》在当时大学生文学杂志中,应该算是水平比较高的,因为有老徐和王小妮,他们本来就有创作基础,写出的东西已经在一个水平上,对我们其他诗社成员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提携和促进。诗对绝大多数年轻人来说,只是一个生理现象,在理性思维尚不健全而又有了感悟和激情,诗是最好的表现形式,诗对写作者来说,要求并不高,新诗不需要对仗,押韵,更不讲究平仄,所以可以被当作信手拈来的工具,可以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只要分了行了就可以。近两届鲁迅文学奖,如此国家级的大奖,也难免让人吐槽,把那些根本不叫诗的东西评上去,说明大家不知道诗是什么,就是所谓专家批评家,都搞不清诗的标准。倒是《南方都市报》创设的华语文学传媒大奖,还能体现中国文学的成就。《赤子心》从最开始还不是一个同人杂志。激情退却之后,诗社从最多时的二十几人,只剩下五个人,有我、老徐、王小妮、吕贵品、兰亚明,后来老刘、白光加入进来,一直到毕业再没有变化,也越来越呈现出同人杂志的面貌。我们这个诗社,老徐一直是核心,虽然没有主编,大家轮流主编,但用现在的话说,是围绕在以老徐为核心的《赤子心》周围。老徐是个自我中心者,比较另类。有一张照片,班上二十多个男生照相,大家清一色的军装,只有老徐一人穿着一件条绒的外套,格格不入。他不是党员,支部跟他没关系,在班里也当不上班长,所以诗社就是他的舞台了,要不大学四年还不把老徐憋死。

姜红伟:能否请您谈谈您在吉林大学期间的诗生活?

邹 进:进入诗社后,创作进步得非常快。与其说是个人创作,不如叫做集体创作。每人诗写出来后就在诗社传看,大家在上面批注,提个人的意见,有的人认真分析评论,像小妮;有的人嬉笑调侃,像白光;有的人煽情卖萌,像老兰。这些原稿我基本都保留着,已经是比较珍贵的资料了。要是以后有谁搞诗歌图书馆,我可以捐出来。这些活动大都是在课堂上完成的,创作一般都是在课下,自习时间创作,到了上课,不好好听课,开始传阅作品。我们是个大班,全班八十人一起上课,座位是自由的,先来后到,所以要传阅一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麻烦前后的同学传递,不免影响别人听课,还不能让老师看见。不过授课老师一般也不管就是了。尽管让同学传来传去也招人烦,但我们是在写诗,又不是传情书,自己也感觉有特权一样。

自己感觉诗写得好了,就蠢蠢欲动,想投稿了。除了《诗刊》、《星星》、《人民文学》,还有《青春》、《芒种》、《萌芽》也是经常投的。没想到这是一个异常艰难的历程。稿子投出去,天天等着回音,魂不守舍,那种创作、交流的快乐都没有了。开始杂志社还给回信,多是体面的感谢话,回复多是油印的,偶尔下面有一两行编辑的手写体,就让我受宠若惊了。投出去的稿很长时间没有回音,然后再投另一家。其实同时投也没问题,效率更高,但守着不能一稿多投的规定,生怕两个杂志都采用了,被追究一稿两投。那时候真是很单纯。后来我到了《中国》,特别是《人民文学》这样的皇家刊物,来稿三天一麻袋,但我还是能体谅作者的心情,尽量地亲自写退稿信,手写体的。大学期间投稿无数,录用寥寥,统共发表了十几首诗。奇怪的是,自己认为好的都没有发出来,发出来的那些现在都不好意思让人看。

姜红伟:当年,您创作的那首《虽然》曾经很受读者喜欢,能否谈谈这首诗的创作、发表过程?

邹 进:《虽然》是一首情诗,写得很好,很多同学都能背下来,现在有些聚会场合我还经常朗诵它,投了好多杂志都被退稿,或干脆没有回音。把情诗写到这个水平还不容易呢:“虽然我没有爱上哪个/其实我已经爱得很多/凡是纯洁正直的姑娘/都被我深深地爱过。虽然我已经爱得很多/但还是怀着爱的寂寞/因为还没有一个姑娘,从心里真正地爱我。 等到有一天爱到狂热/胸中盛不住爱的圣火/我会对她们其中一个/把一切都向她诉说/等到那时候爱得难过/就会奔腾起爱的狂波/我要用我滚烫的热吻/把她薄薄的嘴唇烧破。”这首诗虽然没有政治含义,没有历史和生活的沉重感,作为一首表达年轻人朦胧的爱情,炽热的情感,有对象而不直说的表达方式,无疑是一首好诗!跟前苏联歌曲《红梅花儿开》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惜没有发表出来,耽误了一个诗人的成长。

姜红伟:目前,诗坛上有这样一种观点,认为20世纪80年代大学生诗歌运动是继朦胧诗运动之后、第三代诗歌运动之前的一场重要的诗歌运动,您认为呢?

邹 进:20世纪80年代的大学生诗歌,叫它运动也好,它是由朦胧诗运动唤发出来的,是一个现象,它和第三代诗歌运动不同。第三代诗歌的作者不满朦胧派诗人给他们的压抑,并且在创作上已经趋于成熟,他们摆脱了后文革式的语言,更加生活化,日常化,更多关注一些小事,而不是国家大事和英雄主义情节。大学生诗歌更多还是对《今天》的崇拜和摹仿,是朦胧诗诗人的拥趸。而第三代诗人已经不承认他们跟朦胧诗的传承和学习关系,他们要搬开压在身上的大山,提出“打倒北岛”,要自立门户。其实许多第三代诗歌运动的诗人就是80年代初毕业的大学生,只是他们不满或想颠覆朦胧诗的基本特征和价值取向。

姜红伟:在上世纪80年代,有一本文学刊物在文坛上影响特别大,这就是著名的《中国》文学月刊。我知道您曾经在该刊担任诗歌编辑,为中国当代诗歌的发展做出了贡献。能否请您谈谈您在《中国》当诗歌编辑的故事?

邹 进:1985年,我从北京语言学院调入中国作家协会《中国》文学杂志,1986年初,牛汉提出了“新生代文学”的概念,这是一个具有更大包容性的概念,所谓新生代就是相对朦胧诗而言,他们或是从朦胧诗脱胎而来,或是无师自通,自然天成。新生代诗歌要求诗回到诗本身,诗不是政治的诠释,这已有共识,但诗还是语言的艺术,不是个人情绪的传声筒。不论什么门派,什么主张,只要达到这个基本要求,就可以归到新生代文学的旗帜下。《中国》一个半诗歌编辑,除了我,还有半个是吴滨,他同时编小说。吴滨是山东大学中文系七七级的,他们也有一个诗社,出了杨争光、韩东、王川平。《中国》诗歌都是出自我们俩的凡眼。可以说,当时和之后很长一个时期活跃在诗坛上的人,几乎都在《中国》上出现过,有第三代诗人,像胡冬、苟明军。有汉诗运动的诗人,廖亦武、万夏、宋渠、宋炜等等,有上海诗歌群的诗人,陈东东、宋琳、陆忆敏,还有许多不在任何团体,任何门派里的诗人,像广东的黄灿然、北京的西川,甚至还有轶名作者。这种编辑的方针或许也来自《赤子心》。我们七个人水平不一,对诗的理解不同,创作手法差别更大,但我们可以把作品汇集在一起,我们从来也没有打算创立一个以创作方法为宗旨的门派,但我们又是一个同人杂志,有着最大限度的包容,所以也把矛盾收缩到最小。如果不是大学毕业,《赤子心》还会存在相当一段时间,不会在一个时间节点上嘎然而止。1986年底,《中国》出完最后一期后被迫停刊了。新生代诗歌也被迫终止,在一场又一场风暴之前。《中国》是我把在《赤子心》的创作实践和编辑经验,用来体现个人理想的一个场所。其实,那时我的创作思想还不成形,但已经有了一个阵地,又赋予了极大的权力,一大批作者围绕在我的周围。我也知道他们是围绕在《中国》周围,《中国》代表了中国新文学的方向。短短两年,我自己的创作也进步很大。因为丁玲说,编辑为什么不能在自己的杂志发表作品?二三十年代所有的文学杂志,哪个编辑自己不是作家!这极大地激发了我们的创作欲望,我、吴滨、林千,都是《中国》的主要作者。我们都不希望自己的作品比自己的作者差,所以更加努力地学习新的创作方法。我想到大学时期投稿的艰难,而现在可以在自己的杂志社发表作品,还是中国作协所属国家级的文学杂志,还给稿费。每次总编室给我做稿费都按上限给,心里特舒坦。那时工资还不到100元,一组诗的稿费就相当于一个月的工资,是一个巨大的外块。那种生活给我的感觉是又回到了《赤子心》,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可惜《中国》只存活了两年,要不《中国》就可以把我培养成著名诗人。而现在,尽管我的诗写得很好,人也自负,但不著名。张未民的说法是,我是在圈子外面,圈子里面的人是一种玩法。张未民是我大学同学,吉林省作家协会主席。《中国》停刊后,我手里还积攒着大量的诗稿,很多都在发表计划之内,只能作退稿处理。大家从《中国》终刊词中已经知道了《中国》被迫停刊的经过,可以说是不可抗力,谁也不会责怪我们,在非官方文学界对我们都是同情、惋惜、声援,对作协都是愤怒和谴责。但我还是感觉这是一个未竟的事业,我还有责任把这些作品发表出来。1987年初,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运动已经开始了,没有马上波及到文学界。尽管《中国》已经被解散,我们还保持着1986年的热情。我找到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王晓,提出要编一本“新生代诗选”,王晓找到莫文征,老莫也同意,老莫是他的头儿。于是我就拉了我的大学同学霍用灵一起编辑这本诗选。因为作品是现成的,编得很快,作者都非常支持。那时出书也不容易,写信要材料很快就能得到。到了要出版的时候,情势有点变了,反自由化运动开始波及到文学界,老莫和王晓跟我们说篇幅不能太大,每个人的作品都要缩减,有十个印张三百页左右就行了。他们是好心要出这书,我们也不得已同意。最后又提出我和小霍写的前言也不能用,不能表明我们的编辑思想,免得惹出麻烦。只是出了一本诗选,我和小霍也就是个编者而已。再一次地妥协,终于把这本诗选出版了,就是《情绪与感觉——新生代诗选》。

去年,我们诗社齐聚深圳,大学毕业后我们还是第一次集中聚会,但还是少了一个人,我们合影的时候特地给老刘留了一把空椅子。我们商议是时候出一本“赤子心七人诗选”了,作为我们友谊的见证,或许也可以作为当代文学史的研究资料。大家一致同意,各选各的作品,老徐写一篇总序,老刘的诗由我代选。稿子收齐后由我编排,设计,找出版社出版。约定了交稿时间。可是一年过去了,又半年过去了,不知是年龄原因呢,还是其他什么考虑,现在稿子也没有汇齐,不知道何时出版。

姜红伟:时隔多年后,当年您的作者和读者们都很关心您的近况,能否请您谈谈?

邹 进:《中国》停刊后,我和吴滨、林千没有服从分配,制造了不大不小一桩公案。然后飞鸟各投林,各干各的去了。我从一个文学杂志的编辑重新变成了一个文学爱好者。1988年,在老徐、吕贵品、宫瑞华(《特区文学》主编,大学同学)的安排下,我去了深圳,跳到海里去了,期间有短暂的两年又回到作协,在《人民文学》杂志当诗歌编辑,但心已经野了,不再能被

机关式的工作和人际关系束缚。1998年我创办了人天书店,现在在图书馆配供领域,我的书店是全国最大的,员工超过一千人。2011年,又由人天书店捐资发起成立了北京蔚蓝公益基金会。有钱的图书馆,我们把书卖给它,没有钱的图书馆,我们把书送给它。蔚蓝基金的目标,是捐建一千家蔚蓝图书馆,目前已经捐建了365家。在停顿了差不多二十年之后,我又重新开始了创作,近年出版了四本诗集,分别是《为美丽的风景而忧伤》、《它的翅膀硕大无形,一边是黑夜一边是白昼》、《坠落在四月的黄昏》、《今夜倚马而来》,除第一本主要大学前后的作品,后三本都是2006年以后创作的,第五本诗集《假如终将痛苦地死去》已在编排中,即将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散文诗现场

主持人语:

随着近年来中国散文诗创作的日益“繁荣”,逐渐出现与此前不同的趋势,那就是地域性创作群体的特征越来越明显。去年这个栏目刊登过伍明春撰写的“福建散文诗”的概况性文章,而爱斐儿的这篇关于“北京散文诗”的掠影,都是以某个地域的散文诗创作作为阐述对象,让我们可以纵览散文诗创作所呈现的地域性特征。毛国聪是四川的作者,他的散文诗与众不同,叙事性、寓言性是他鲜明的特色。曾鸣是一位诗坛前辈,他对于诗歌的判断独具慧眼,对于毛国聪的散文诗诠释鞭辟入里,非常值得一读。散文诗的创作,当代诗坛的大多数作品抒情性的风格居多,叙事性、寓言性的作品太少,从这个意义上说,毛国聪的作品是一种非常可贵的存在,值得发扬和更进一步深入探索。

——灵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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