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保项目与女性的相互影响分析——以宁波市垃圾分类处理项目社会评价为例

程军刘玉珍

（河海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江苏南京210098）

环保项目与女性的相互影响分析
——以宁波市垃圾分类处理项目社会评价为例

程军刘玉珍

（河海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江苏南京210098）

在项目社会评价中，一般的社会性别分析逻辑主要关注项目对于女性的影响或项目对于两性影响的差异，忽略了女性对于项目的影响，因而是不全面的。全面的社会性别分析逻辑既应该关注项目对于女性的影响也应该关注女性对于项目的影响。以宁波市垃圾分类处理项目准备阶段的社会评价为例，从项目与女性的相互适应性的角度出发，进一步研究表明：一方面，项目对女性产生正面和负面的双重影响；另一方面，女性对于项目也会产生双重影响，其性质是由项目对女性的影响决定的。

环保项目；女性；社会评价；分析逻辑

一、研究背景及问题提出

城市生活垃圾已成为世界各大城市发展过程中所面临的一大问题。在我国，垃圾分类收集以及循环利用的程度与城市生活垃圾的产生量之大根本不成比例。统计表明，除西藏自治区以外的全国3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城市生活垃圾处理处置设施落后，生活垃圾处理处置能力和水平仍较低［1］（pp35～38），大部分城市更不用提及垃圾分类。另一方面，西方发达国家普遍采用垃圾分类收集的方法，例如，1993年德国的垃圾分类收集量已占垃圾总量的75.5%；法国从2004年起全部实施垃圾分类收集。我国垃圾的分类收集刚刚起步，虽然在一些城市进行了试点，但大部分城市还是实行垃圾混合收集的方式，给资源回收及处理带来极大困难。

从长远来看，垃圾分类收集是发展的必然趋势。正因为如此，2000年4月，建设部选定北京、上海、广州、南京、深圳、杭州、厦门、桂林8个城市作为垃圾分类收集的试点城市［2］（pp15～18）。为了积极响应垃圾分类处理的呼声，宁波市正在积极筹备垃圾分类处理项目。由于环保项目的特性，垃圾分类项目与女性之间的相互影响（或称为适应性）问题尤其值得关注，因为这一问题不仅关系到项目对女性的影响，而且关系到女性对于项目的态度和行为，并进一步影响到项目是否能够实施、项目预期的社会发展目标和经济效益能否实现的问题［3］（pp82～86）。

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等国际金融机构投资建设项目一直关注社会性别视角下的项目影响，体现这种关注的重要形式就是对拟投资项目进行项目社会评价。近年来，国内也开始日益重视项目社会评价。这种重视的成果之一便是2011年6月23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出台了《市政公用设施建设项目社会评价导则》（建标〔2011〕84号）。该导则适用于包括生活垃圾处理项目在内的所有市政项目整个项目周期的社会评价。该导则指出，社会评价应从社会多样性和社会性别，制度、规则和行为，利益相关者，公众参与，社会风险五个方面着眼，调查和分析与项目相关的社会事项，同时考虑它们之间的相互联系［4］（P7）。在五个着眼点中，首要点就是社会多样性和社会性别，可见，社会性别在项目社会评价中的重要地位。因此，我们需要重视项目社会评价中的社会性别分析。社会评价应该重视性别差异，促进性别平等，推动落后的社会性别文化向先进的社会性别文化转化［5］（pp121～125），同时，社会性别文化的进步也会进一步促进项目实施，实现社会性别文化与项目之间的良性互动。社会性别的研究的多体现于对于女性的关注，在垃圾分类处理之类的环保项目亦不例外。

在我国当前的项目社会评价中，社会性别的一般分析逻辑是仅关注项目对于女性的影响。为了矫正这种有失偏颇的社会性别分析逻辑，本文结合宁波市垃圾分类处理项目的社会评价，提出了全面的社会性别分析逻辑。

二、两种社会性别分析逻辑及其差异

项目最初产生于官员与专家的头脑中，一旦项目开始鉴别、准备并最终得以实施，拟建项目的现实化过程（即项目建成落地）便会对项目周边的人们产生越来越明显的影响，其影响不仅仅涉及项目区的人们，还往往会波及项目区以外的人们，这就是一般的社会性别分析逻辑，即社会评价框架的社会性别分析主要关注项目对于女性的影响。具体表现在：（1）在项目准备阶段，女性对于项目的态度会对项目决策产生影响；（2）在项目实施过程中，由这种态度所决定的女性在项目实施过程中所采取的行为将会对项目的实施效果直接产生影响。

费孝通先生在提出“差序格局”的概念时，就曾将中国社会结构的比喻为石子投入水中形成的一圈圈的波纹，而我们自己就是那一粒“石子”，这一概念已经得到社会学界的一致认可［6］（P27）。这正如在项目社会中，也是以项目为核心形成一圈圈“波纹”，“波纹”所及的人们也便形成了项目社会，即形成了社会学范式的社会评价研究始终关注的重点［7］（pp92～96）。因此，在环保项目的社会评价中，全面的社会性别分析逻辑（具体逻辑见图1）应该是体现为项目与项目社会中人们之间的相互影响。在当前，我国的社会性别文化依然更多的体现处对于女性的诸多不利之处，在项目社会评价中通常将项目与女性之间的影响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在项目社会评价中，主要体现为两点：

图1　项目与项目社会之间的相互影响

其一，项目对于项目社会中女性的影响。当一个项目从空中落到地上，必然对人们产生不同的影响，但是在项目社会的范围内，项目对于不同社会群体的影响不尽相同。陈绍军教授等人的研究提出差异性分析的理论框架，并指出由于存在地区之间以及群体之间的两大差异，项目对于人们的影响也存在很大差异，因此，差异性分析应该在发展项目的社会评价中得到应用［8］（pp1～5）。本研究主要将性别差异当作人们之间的一种差异，由于男女两性在生理尤其是文化方面的差异，某些项目对于两性的影响存在着较大的差异性。

其二，项目社会中的女性对于项目的影响。项目对人们的影响已经为众多的研究都关注，相比而言，项目社会的人们对于项目的影响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在项目的“波纹”一圈圈推出去的同时，人们能动地也会对项目产生影响，这正如水波在向外推出的同时，当水面上出现障碍物时，就会反向产生波纹从而对原水波的中心产生影响，尽管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影响比较小。这种反向的波纹，也就是项目社会的人们对项目产生的影响往往并没有纳入很多学者的研究范围中。也就是说，在项目对不同性别的影响的同时，项目区的男女两性由于在家庭和社会的生产生活中扮演的角色不同，他们对项目的影响也会不同。

三、社会评价案例：宁波市垃圾分类处理项目

宁波市垃圾分类处理项目已经列入国家利用世界银行贷款2012～2013财年项目规划。宁波市政府与宁波市城建局对该项目非常重视，于2012年4聘请第三方组织项目社会评价调查，编写调查报告。项目调研工作从2012年5月至6月期间正式展开。期间，通过随机抽样方式，发放居民户调查问卷2055份，剔除不完全答卷等废卷后，共计回收有效问卷2036份。此外，针对不同的利益相关者，环卫工人、保洁员、物业公司、社区主任、居民代表等，组织了136次焦点小组访谈。

（一）项目投资和影响概况

项目投资总额为13.26亿元人民币，其中4.92亿元为世行贷款，其余8.34亿元人民币宁波市人民政府安排配套资金，规划期至2020年，其中与世界银行合作的实施期计划实施时间为2012～2017年，项目拟在宁波市区建成区的6个规划建成区范围内实施，项目影响涉及的普通城市居民人口约为223.35万人。

（二）项目实施的关键环节

宁波市世行贷款生活垃圾分类处理项目旨在通过逐步建立健全生活废弃物分类投放、分类收集、分类运输、分类处置体系（见图2），提高生活废弃物回收利用的比例，提高生活废弃物末端处置安全性，减少填埋和焚烧的份额，从而实现源头减量、资源循环利用。作为项目实施的源头，生活废弃物的收集就显得尤为重要。只有在垃圾产生的源头上充分做好垃圾的分类收集工作，后面的工作才有可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项目的环境评价专家、社会评价专家一致认为，居民生活垃圾源头分类行为是居民生活垃圾管理行为过程中最为重要的一个方面，是促进垃圾减量化、提高垃圾资源化水平的基础和前提。

图2　垃圾分类投放、收集、运输及处理流程

在项目区，从“垃圾产生——垃圾投放——垃圾转运——垃圾处理”的“垃圾链”过程中，居民既是垃圾的制造者又是垃圾的投放者，只有当垃圾在“垃圾链”流水线上达至公共设施（如垃圾中转站）后，才会为进一步的垃圾处理提供可能。事实上，垃圾以何种形式（如分类与否）进入下一个流水线则直接影响着垃圾转运及处理的效果。

四、项目与女性之间的相互影响分析逻辑

男女两性固然存在差异，现实社会中这种分工和差异被“自然而然”地延伸和放大，除了生理上的性别产生的直接分工不同之外，性别差异还更多地表现在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发展出一整套诸如男强女弱、男主女从、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内、男人挣钱，女人做家务的行为规范。长期以往，也便形成了艾莉森·贾格所指出的，我们所见的男女差异可能既是男女不平等的原因，又是男女不平等的结果［9］（P202）。如今，既性别差异已经形成，在项目实践中，我们就必须识别项目与社会性别差异之间的互动，尤其是项目与女性之间的相互影响。在宁波市项目的鉴别、准备和实施过程中，受影响居民都是极其重要的利益相关者。

（一）项目对女性的影响

1.项目对女性的正面影响

项目对女性的正面影响主要包括：

第一，提高女性参与社区的管理能力，扩大女性的社会影响能力。当问及“您家里谁经常倒垃圾？”时，调研结果显示，妻子倒垃圾的比例占44.8%，丈夫占16.9%，婆婆或岳母占29.1%，公公或岳父6.1%，保姆占2%，小孩占1.1%。可见在居民家中，女性投放垃圾的比例超过75.9%（如果考虑到小孩，这一比例会更高），也就是说，女性是家庭垃圾的主要投放者。在调研过程中，多数女性支持本项目的实施，并期待在项目实施过程中参与到项目中来，如在垃圾分类知识的普及与宣传，志愿者的招募、免费垃圾袋的发放等过程。由于长期受到传统文化的影响，“男主内，女主外”的分工模式没有从根本上得到改变，即使是在宁波这样现代化程度较高的城市。城市生活垃圾分类，最初的源头实际上就在于家庭的厨房、客厅、卧室以及卫生间里，这就决定了在项目实施时，必须重视女性的参与，同时这种参与还必须既包括项目决策的权力也包括实施细节的权力。当拥有这种权力以后，女性就能够较多地参与社区管理，从而对社区事务产生影响，增加女性的社会影响力。

第二，扩大女性的社会关系网络。卡罗琳·摩塞（Caraline O.N.Moser）指出，妇女主要承担的社会角色有三种，即再生产活动者，生产活动者以及社区的管理工作者［10］（P271）。与卡罗琳·摩塞的研究略有不同的是，在中国，女性的主要活动实际上仅仅限于第一和第二种角色，第三种角色并非多见。但是，本项目的实际操作与广大女性息息相关，从项目的鉴别、准备到实施，尤其是实施过程中的宣传、监督与维持都非常需要女性的参与。这种参与既有女性自愿的一面，又有政府、街道以及社区的应该积极鼓励的一面。女性对于社区活动的积极参与，既能够增强女性之间的联系，又能够增强她们与社区的联系，从而扩大女性的社会关系网络。

第三，增长女性的环保知识，提高女性的环保意识。掌握环保知识是提高环保意识，形成环保行为的必要前提。在提高垃圾分类知识有效的有效性上，调查数据显示，广播电视等媒体的宣传是最为有效的途径，占总数的89.2%；其次则是社区宣传活动或者发放手册到户，其比例分别为76.6%和52.2%，均超过50%。实际上，发放手册到户在很大程度上仍是社区活动。在这种大面积的宣传活动中，如果能够吸引女性大量的参与其中，必然能够增长她们的环保知识，提高她们的环保意识。关于环保知识的宣传方式，多数女性均建议以举行知识竞赛的方式来进行宣传，这不仅能够吸引居民户的主要垃圾投放者，即女性参与其中，还能够吸引其他家庭成员加入其中，从而推动了全体居民参与其中。

第四，提高女性在家庭和社区内的地位，满足妇女的战略性社会性别需求［10］（P276）。本项目的主要目的在于养成垃圾分类行为，为垃圾分类处理创造条件，但从垃圾的产生来看，家庭是主要的源头，从垃圾的投放来看，女性又是主要的参与者。在参与项目准备和实施的过程中，女性的社区管理能力、女性的社会影响力、女性的环保知识和环保意识均得到提高，社会关系网络得到扩大，所有这些都将会形成一股合力，促进她们在家庭和社区内地位的提高，促进性别分工的弱化、实现政治上的平等、免受男性的暴力和控制等战略性社会性别需求。

2.项目对女性的负面影响

第一，加重女性的日常工作负担，形成女性的角色冲突。在日常生活中，女性承担着多重角色，多重角色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冲突。本项目的实施，虽然可能为女性带来诸多的正面影响，但是也有可能加重女性的日常工作负担。在参与的过程妇女主要承担的社会角色有三种，即再生产活动者，生产活动者以及社区的管理工作者，其中，女性还承担着大量的无酬劳动。为了保证项目的顺利实施，世行专家要求为该项目编制社区参与手册，届时，督导员、楼道长等人员都将来自居民户，而且女性将占其中的绝大多数。老年女性的剩余时间较多，参与热情较高，但是体力较弱；体质好的年青女性由于承担的工作和社会角色较多，参与项目的时间和精力又受到一定限制。在本项目实施过程中，尤其是项目实施的初期，必然需要女性投入相对较多的精力，这必然加重部分女性的工作负担，形成女性的角色冲突，这是我们在项目实施过程中需要规避的。

第二，强化女性的刻板印象，导致职业性别隔离程度的增加。一般而言，即大众眼里的女性应该是外表美丽，内心善良，结婚后相夫教子，同时承担一定的生产任务，协调好家庭各方面的关系等；至于工作，应该家庭内的工作尤其是家务为主等。本项目的实施虽然会吸取并鼓励女性参与到社区中来，但是真正走向社区可能仍只是少数，多数女性并没有机会走到社区的台前一展身手。对于一些垃圾产生较大的家庭，如果家庭成员没有足够配合的话，必然会消耗家庭女性更多的时间，甚至于在本项目实施后，她们将固定在相关的职位或工作岗位上。还有更为严重的情况是“男人听课，女人干活”，即由家庭中的男性参与宣传，在实际执行时，却由女性来执行。

（二）女性对项目的影响

1、女性对项目的影响逻辑

女性作为项目受影响的主要群体，在项目准备与实施的过程中，女性与项目之间便形成一种张力。因此，在项目对女性产生影响的同时，女性的主观能动性，包括女性的态度与行为就会对项目形成一股反作用力。这种作用力既可能推动项目的实施，促进项目的目标和社会效益的实现，这便是正面影响；也可能阻碍或延缓项目的实施，致使无法实现项目的目标和社会效益，这便是负面影响。女性对项目的影响性质，即女性对项目是正面影响还是负面影响是项目对女性的影响性质决定的，即项目对女性产生的若为正面影响，女性对项目的影响也多为正面影响；反之亦然。

按照女性对于项目的影响方式，又可以将女性对项目的影响分为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间接影响可以将女性对于项目的正面影响或者负面影响增大，在某种程度上产生乘数效应，进而加速或阻碍项目的实施。所谓直接影响，即女性对的态度或行为直接对项目产生的影响，这种影响通常表现为一种公众参与，即女性将她们对于项目的认识、意见反馈到项目主管部门，或者赋权于女性，使她们参与到项目决策中来，从而对项目产生直接影响。如果女性对项目持赞成态度并以实际行动予以支持，必然会促进项目的实施；如果她们反对项目的建设和实施，就必然会阻碍项目的实施，2009～2010年期间，G市女性参与反对垃圾焚烧发电厂选址事件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11］（pp131～147）。所谓女性对于项目的间接影响，即女性在对项目产生直接影响的同时，女性还可以通过自身的态度、行为影响到家庭或社区的其他成员的态度或行为，家庭成员和社区的其他成员进而再影响到更多的人，也就是说，间接影响会进一步扩大女性对于项目的影响，而这种被扩大的影响既可能是正面影响也可能是负面影响。从这种意义上理解，女性对于项目的态度或行为作为影响源，在项目准备和实施过程中，应该受到更多的关注。女性对项目直接和间接影响逻辑见图3。

图3　女性对项目的直接或间接影响

2、宁波市垃圾分类项目中女性对于项目的影响

在宁波市垃圾分类处理项目中，女性对于项目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决策和实施两个层面。

第一，在决策层面，女性对于项目的影响。总体上，女性从政比例较低，但是，女性从政的比例正在不断的上升，这将为女性在决策层面参与项目提供新的机遇。例如，在宁波市的垃圾分类项目准备阶段中，宁波市城建局的直接主管处长以及直接负责项目社会评价报告调研、编写的教授恰巧均为女性；在调研过程中，G社区的女性党支书记在参加完全国人大代表会议后，对于垃圾分类提出建议并在宁波市日报上发表，为了更加详细地向她听取意见，近20位世行专家协同业主单位、设计单位在G社区召开了长达两个小时的座谈会；在项目设计、移民安置计划项目社会评价的调研以及编制过程中，项目主管单位和各种报告的编制单位也有多名女性直接参与其中。可以说，在决策层面，女性已经直接参与其中，并对项目产生直接影响，她们的积极参与将会对项目直接的正面或负面影响。但是在当前，宁波市社区居民公共活动的参与度低［12］（pp98～101），女性对于项目的影响自然也会被削弱了。

第二，在实施层面，女性对于项目的影响。在本项目具体实施时，包括在宁波市范围内垃圾分类知识的宣传、在社区内部垃圾分类知识的普及、在单位内部垃圾分类投放措施的制定、在家庭内部垃圾分类投放行为的形成，较男性而言，女性将更多的参与其中，如果女性对于该项目的影响是正面的，将会直接提高影响垃圾分类的效果，反之亦然；同时，她们对于项目的态度还会影响到周围的其他人，对项目的实施效果产生间接影响。这一点尤其体现在母亲以及女性教师对于孩子的教育上，因此女性是否会采取分类行为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儿童是否会养成分类行为。因此，在实施层面，女性对于项目存在着直接或间接的影响。

五、结论

对于城市环保项目而言，社会评价的主要目的在于识别因项目的建设和实施所带来的主要社会影响，可能产生的社会变化和主要的社会风险等，再通过改善项目的方案设计和采取相应的措施来减少项目的负面影响，提高项目的社会效益［13］（P111）。

项目对于女性既有正面影响也有负面影响，女性作为能动的受影响者，她们对项目的态度和行为又会直接或间接影响到项目的实施效果。因此，在诸如垃圾分类处理等类的环保项目的实施中，项目社会评价专家应该特别注意项目与女性之间的相互影响，在项目设计中，应该尽可能扩大项目对于女性的正面影响；这样，在项目实施时，当女性在项目实施中获益较多时，女性对项目的影响也多表现为一种正面影响，从而促进项目社会效益的实现，最终实现女性与项目双赢的局面。至于在项目准备阶段（或设计阶段），如何扩大项目对于女性的正面影响以及在项目实施过程中，如何扩大女性对于项目的正面影响，需要社会评价专家与地方项目办、关键信息人充分交流，在掌握地方性知识的前提下，提出并最终落实项目社会行动计划，同时在项目执行过程中不断调整社会行动策略来共同推进，这正是笔者今后的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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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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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4479（2015）02-0105-06

2014-09-02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移民工程的跨学科研究”（编号：13&ZD172）；江苏省普通高校研究生科研创新计划项目“逆向泛标签化的过程和影响研究”（编号：CXZZ13_0232），江苏省普通高校研究生科研创新计划项目“社会性别视角下的劳动就业政策研究”（编号：KYLX_0414）。

程军（1981-），男，河海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项目社会评价，移民社会学；

刘玉珍（1985-），女，河海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项目社会评价，移民社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