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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属记》版本内容考异

2015-10-22曾昭聪

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5年7期
关键词:长子条目亲属

曾昭聪

(暨南大学 文学院,广东 广州 510632)

【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亲属记》版本内容考异

曾昭聪

(暨南大学 文学院,广东 广州 510632)

清代学者郑珍《亲属记》传本有《广雅丛书》本、《巢经巢全集》本。中华书局点校本及其所据的广雅本的内容,仅仅是巢本的前一半。广雅本卷上、卷下与巢本卷一的内容基本相当,但亦有其差异:广雅本在条目排列、条目收录、词目排列、词目收录、释语等方面均有与巢本不同的地方和补充巢本的地方。

亲属记;广雅丛书本;巢经巢全集本;差异

清代学者郑珍所撰《亲属记》一书是阐述礼经记载中历代宗族亲属称谓的著作,以孔壁中书原有《亲属记篇》,因以为题。该书脱稿于清咸丰十年(1860),后经其子郑知同与衡山陈矩“共补缀之”,于光绪十二年十二月(1887年1月)开雕。光绪十八年(1892)复有广雅书局刻本。1940年又刻入《巢经巢全集》(贵州省政府印行)。《亲属记》主要解释亲属称谓,旨在考礼征俗,辑词范围颇广泛,对“三代”所无后世乃见的亲属称谓,亦汇举无遗,而对“悖乱不经”者则不予采载。该书仅两卷,其编纂体例是先分类目列出“提要”性质的条目,然后分别对被释词进行释义并举书证。

目前所见《亲属记》的整理本主要有两种,一是中华书局点校本,一是贵州人民出版社点校本。前者以广雅书局刻本(以下简称“广雅本”)为底本,后者以《巢经巢全集》本(以下简称“巢本”)为底本。二者之别,王锳先生在其点校的《亲属记》之《校点说明》有较详细的论述:

此书的主要版本依次为贵阳陈氏刻本、《广雅丛书》本、《巢经巢全集》本、中华书局1996年校点本。陈刻本原分上下两卷,据《巢经巢全集》本所录陈矩跋,“上卷开雕于光绪丙戌十二月(清光绪十二年,公元1887年1月),完工于丁亥九月(1887年10月)”,又说下卷经他补缀,亦已成书,并请人抄录,结果“不慎于火,为荧惑下取,数月心力,灭没于烟焰中”,他对此深感惋惜,但也无可奈何。……此本当时刻成的只有上卷,而且可能印数也不多,所以后来的黔中耆宿如赵恺、任可澄等均称“未之能见”。……《广雅丛书》本亦非完璧,不过是“析第一卷为二卷”而已。1929年,桐梓赵恺主持修《续遵义府志》,到贵阳访书,从年已耄耋的陈田、陈矩兄弟处获得他们“补刊备漏摩挲数十年”之原刻补订本。……这就是后来收入《巢经巢全集》内容较为完整的《亲属记》二卷本。这个本子的第一卷就相当于《广雅丛书》本的上下两卷,第二卷收录旁系亲属称谓的内容则为《广雅丛书》本所缺者。中华书局标点本据《广雅丛书》本排印,内容自然也不够完备。

中华书局点校本及其所据的广雅本的内容,仅仅是巢本的前一半,自然未为完备。故王锳先生点校时代之以巢本,补充了中华书局点校本与广雅本未收的另一半内容,功莫大焉。然据我们考察,广雅本卷上、卷下的内容与巢本卷一的内容并不能画等号,其中差异颇大。研究时如果径以巢本代替广雅本,也是有问题的,因为巢本在内容上与广雅本有不少互相出入的地方,也有“不够完备”的地方。

从该书的主要内容来看,广雅本先是郑知同后序,然后是卷上正文;卷下前面先是陈田序,然后才是卷下的正文。巢本则先是任可澄序、陈田序、陈矩序、郑知同后序,然后才是正文,正文之后是陈矩跋、赵恺跋。可见巢本多了任可澄序、陈矩序、陈矩跋、赵恺跋。此姑存而不论,仅就《亲属记》广雅本卷上、卷下的内容与巢本卷一的内容作一对比。下面的第一部分(条目对比)除第七点之外均为穷尽性列举,第二部分(释义对比)与第三部分(陈矩所补充的内容)则为举例。

一、广雅本卷上、卷下与巢本卷一的条目对比

广雅本卷上、卷下与巢本卷一的内容基本相当,但亦有其差异。在“提要”性质的条目方面的差异主要有:

其一,条目排列分合方式不同。即广雅本中的数条,巢本合为一条。这些条目是:

其二,条目排列位置不同。即某一条目在广雅本、巢本中分别排列的不同的位置上,共两条:“父妾有子曰庶母(先秦)”(巢本无“先秦”二字)“双生曰孷(里之切)孖(子之切),曰僆子,曰孪子”。

其三,广雅本有条目不见于巢本者,共五条,分别是:“又,古父在曰考,曰显考。”“又,古母在曰妣,曰显妣。”“无子亦曰庶母(先秦)。”“总其人曰诸母(先秦)。”“子孙以下曰后昆,曰后裔。”也就是说,广雅本中有八个词(或义项)巢本未收录。

其五,被释词有不见于另一本者或与另一本不同者。广雅本“父……曰社”,“社”巢本无。广雅本“母……曰姐,(别作)她”,“她”巢本无。巢本“子从母适人谓所适者曰继父,又曰后父”,“又曰后父”广雅本无。广雅本:“妾曰……逮妇,曰养”,巢本无“逮妇”。广雅本:“亦统妻妾所生诸子曰支子,曰庶子,又曰介子,曰众子,曰别子,曰分子。”巢本无“曰别子,曰分子”。广雅本:“……或妾生第一子先于妻,别为长庶男”,巢本作:“……或妾生子先于妻所生亦曰长子,以其所生别之,曰适长、庶长。”广雅本:“又,子女皆曰息,子亦曰子息”,巢本作“又,子女皆曰息,子亦曰子息,曰儿息”,多“儿息”。广雅本:“又,自曾孙以下皆曰曾孙,曰玄孙,亦曰系孙。”“系孙”,巢本作“裔孙”,然无释义。归纳起来,广雅本中的“社”“她”“逮妇”“别子”“分子”“长庶男”“系孙”七个词不见于巢本,巢本中的“后父”“适长”“庶长”“儿息”“裔孙”五个词不见于广雅本。

其六,条目释语不同。广雅本:“先乎己母为母者曰先母……”,巢本作“父之前妻曰先母……”。广雅本:“后乎己母为母者曰继母(先秦)……”,巢本作“父之后妻曰继母……”。广雅本:“母为父出曰出母,母改适人曰嫁母(先秦)”,巢本作“父之出妻曰出母,嫁者曰嫁母”。广雅本:“众妇曰庶妇”,巢本作“众曰庶妇”。

偶有同一词而用字不同者,如广雅本“曾祖之父母曰……殁曰显考、显妣”,“殁”,巢本作“没”(巢本它处均作“殁”)。广雅本用本字而巢本用通假字。广雅本:“男子曰丈夫子,曰崽,曰囝,曰帑”,“帑”,巢本作“孥”。广雅本用通假字而巢本用本字。

二、广雅本卷上、卷下与巢本卷一的释义对比

广雅本卷上、卷下与巢本卷一在具体的词语释义上亦有所不同:

其一,释词有分合的不同。即一个版本对某一词单独释义,另一版本则几个词合起来释义。例如:

广雅本“父殁……曰考,曰皇考(先秦),曰亡考,曰显考(嗣出)”条目下释“皇考”:“《曲礼》:‘祭父曰皇考,母曰皇妣。'《离骚》:‘朕皇考曰伯庸。'邱文庆《家礼仪节》云:‘《家礼》旧本,于高曾祖考妣上俱加“皇”字。今本改作“故”字,似俗,不若用“显”字。'盖皇与显,其义相符。《元典章》:‘大德四年江西省咨:萍乡县侯震翁,告朱惠孙墓庵内供伊母魂牌,刊写“皇妣”字样;儒学提举司于《礼记》内披究得“皇妣”二字,经典该载,不曾奉到上司明文,合与不合回避,咨请回示。部议:“得省儒学考究虽出经典,理宜回避。已追牌座,当官烧毁。令后徧行禁止。”'叶石林云:‘汉议宣帝父称魏相,以为宜尊称曰皇考。自是皇考遂为尊号之称,非后世所得通用。'按:古称皇考、皇妣,皇者大也,只是祭时尊神,取美大字以嘉之,非皇王之义。古人物事言皇者多矣,本无所避忌。叶氏所言,臆拟初无出处,不足据。自汉迄宋,殆犹古称。故朱子《家礼》于高曾祖考妣例首加‘皇'字可见也。改革经文,着为禁令,实元代为之。是后或用‘故'字,或用‘显'字,学士大夫各以意取。迟至近代,则于高、曾、祖三世,或称曰‘故'。沿改本《家礼》,惟父母称显考、显妣,古今凡数变矣。”又“显考”一词释云:“元潘景梁《金石例》载元遗山记《韩魏公祭式》云:‘古人书曾祖、皇祖、皇考,韩魏公易皇以显字,显曾祖、显曾祖妣,显祖、显祖妣,显考、显妣;妻先亡曰显嫔,妻祭夫曰显辟;穆甫兄弟曰显穆甫。'徐健庵《读礼通考》云:‘以显考为父,始于有元之世。时以‘皇'字为君上尊称,遂易为显考。'按:元时避皇字,见《元典章》。用显考称父,未详所出。在前《韩魏公祭式》,本四世,死者俱加显字。今世独称父母殁后曰显考妣,其沿元之旧欤?”

巢本“父……殁曰考,曰皇考,曰显考”条目下将“皇考、显考”二词合释:“《曲礼》:‘父曰皇考,母曰皇妣。'《离骚》:‘朕皇考曰伯庸。'按,古称皇考、皇妣、皇祖考、皇祖妣,皇者大也,止是祭时尊神取美大字样号之于皇,‘君也'之义绝不相涉,后世避讳日繁,无礼之诏,纷纷多事。叶石林云:汉议宣帝父称魏相,以为宜尊称曰皇考。自是皇考遂为尊号之称,非后世所得通用。其言臆拟,实无所出。然可见宋时已多避用‘皇'字矣。元潘景梁《金石例》载元遗山记《韩魏公祭式》云:‘古人书曾祖、皇祖、皇考,魏公易皇以显字,显曾祖、显曾祖妣,显祖、显祖妣,显考、显妣;妻先亡曰显嫔,妻祭夫曰显辟;穆甫兄弟曰显穆甫。'而明邱文庄《家礼仪节》云:‘《家礼》旧本,于高曾祖考妣上俱加“皇”字。今本改作“故”字,似俗,不若用“显”字。'盖皇与显,其义相符。观此,知朱子盖不以‘皇'字为嫌,故其家礼一用古称。邱氏拟以‘显'易‘故'字,似未见《魏公祭式》也。《元典章》:‘大德四年江西省咨:萍乡县侯震翁,告朱惠孙墓庵内供伊母魂,刊写“皇妣”字样;儒学提举司于《礼记》内披究得“皇妣”二字,经典该载,不曾奉到上司明文,合与不合回避,咨请回示。部议:“得省儒学考究虽出经典,理宜回避。已追牌座,当官烧毁。令后徧行禁止。”'可见以前称‘皇'与否,民间亦各随便,着令通禁,自大德四年始矣。以后通易何字,无明文,或即用‘故'字欤?《家礼》旧本所由改也。今世高曾祖俱仍加‘故'字,惟父母称显考、显妣,似依邱说,而《读礼通考》云:‘以显考为父,始于有元之世。时以‘皇'字为君上尊称,遂易为显考。'其言或他有所据。然则今称殆沿元之旧欤?但‘显考'古为高祖之称,《祭法》及《檀弓》注甚明,魏公以‘显'易‘皇',已不计所谓考妣为高祖考妣。今举世通行,更难执经典易之矣。”

比较可以看出,巢本合“皇考、显考”为一条进行释词,内容与广雅本释“皇考”“显考”没有大的区别,只是证据糅合,结合论证,二者结论也一致。当然从形式上来说,二者毕竟是不同的。

其二,释语有不同。即两个版本对某一词的解释分别用了不同的释语。例如:

巢本作:“……以‘郁'是其父嫌名也。亦止作‘邪'。邪,古读如‘吴餘'同。‘父'因转为‘邪',‘邪'字隶作‘耶',因加‘父'作‘爺',而以‘爺'为古文。”(省略的内容相同)

其三,释语缺少。即一个版本的释语比另一个版本的释语少若干内容。例如:

广雅本“男子曰丈夫子,曰崽,曰囝,曰帑,曰姓。始生子曰鼻子,父死乃生曰遗腹子”条目下释“帑”:“《书·甘誓》:予则帑戮汝。传:罪并及其子也。《诗·常隶之华》:乐尔妻帑。传:帑,子也。《左传·文公六年》:晋贾季奔狄,宣子使臾骈送其帑。注:帑,妻子也。又《七年》:先蔑奔秦,荀伯尽送其帑。案,《诗》《书》之‘帑'专谓子,《左传》兼妻言之,义以名子为正。《说文》无‘孥'字,亦以作‘帑'为正。《左传·襄公二十八年》:以害鸟帑。注:鸟尾曰帑。正义云:帑,细弱之名,于人则妻子为帑,妻子为人之后,鸟尾为鸟之后,故俱以帑为名。孔亦兼妻子解之,其实子为人后,故以尾帑名子,初义盖不兼妻言。”

巢本释“孥”:“《尚书·甘誓》……《说文》无‘帑'字,亦以作‘帑'为古。”(省略的内容相同)

按,此处二本之不同有三:其一是广雅本“《书》”巢本作“《尚书》”,其二是广雅本“《说文》无‘孥'字,亦以作‘帑'为正”,巢本作“《说文》无‘帑'字,亦以作‘帑'为古”。考《说文》有“帑”无“孥”,广雅本是,当作“《说文》无‘孥'字”。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广雅本有关于“帑”的词源的考探:“《左传·襄公二十八年》:以害鸟帑。……初义盖不兼妻言”,而巢本无此段话。

广雅本“母……曰孃”條目下釋“孃”曰:“《玉篇》:‘孃,母也。'《古木兰诗》:‘不闻爺孃唤女声。'杜诗:‘爺孃妻子走相送。'苏轼《龙川杂志》:‘仁宗谓刘氏为大孃孃,杨氏为小孃孃。'按:此字史傳多作娘,实则有别。孃與娘,虽同读女良切,《篇》《韵》娘訓‘少女之貌'是也。而《南史·竟陵王子良传》:‘子良曰:“娘今何處,何用读书?”'《北史·韦世康传》:‘世康与子弟书曰:“娘春秋已高,温清宜奉。”'《隋书》:‘太子勇语卫王曰:“阿娘不与我一好妇,亦是可恨”。'皆通用娘字,其相混盖久。”《亲属记》考证“孃”为母称,“娘”指少女,二者有别,然史籍多通用。所辨极是。巢本对“孃”的释义与此基本相同,最大的区别是巢本无“此字史传多作娘,实则有别”一句。

上面的两个例子是巢本比广雅本少了释语的,下面再看巢本释语多于广雅本的例子:

广雅本:“第一子又曰长子,或妾生第一子先于妻,别为长庶男。”广雅本在此条目下释“长子”与“长庶男”条。释“长子”曰:“通见经典。”释“长庶男”曰:“《史记·齐悼惠王世家》:齐悼惠王刘肥者,高祖长庶男也。”

巢本条目与广雅本有所不同:“妻所生第一子又曰长子,或妾生子先于妻所生亦曰长子,以其所生别之,曰适长、庶长。”巢本在此条目下释“长子”、“妾生长子”、“适长庶长”。释“长子”曰:“《丧服·斩衰章》:父为长子。又《齐衰三年章》:母为长子。又《齐衰三月章》:大夫在外,其妻长子为旧国君。又《记》:妾为君之长子。恶笄有首,布緫。《丧服小记》:庶子不为长子斩。又,妾为君之长子,与女君同。贾疏:适妻所生,若第一子死,则取第二长者立之,亦名长子。按,以第二为长子,犹是第一子。”释“妾生长子”曰:“《公羊传》:立子以贵不以长。按,贵谓适妻之子,子以母贵者也。长谓妾生子,有先于妻生适子者。”释“适长庶长”曰:“适长,见《丧服·殇小功章》贾疏。”

两相比较可以看出,“长子”一词,广雅本所谓“通见经典”相当于无释义,而巢本则详释“长子”,并专门解释“妾生长子”。另外,广雅本解释“长庶男”一词,广雅本则解释“适长”一词(“庶长”有立目而无解释)。从这个条目可以看出,巢本释语(当然也包括立目)既有多于广雅本的地方,也有与广雅本不一致的地方。

三、巢本有陈矩补充的内容

巢本有“贵阳后学陈矩补”而广雅本无。广雅本卷数下署“遵义郑珍撰”,巢本卷数下署“遵义郑珍辑,贵阳后学陈矩补”。陈矩所补内容包括词目与释语。

其一,词目。陈矩所补的词目不是直接放在条目中,而是放在条目之下释词的相应位置。

当然陈补并不是仅仅补词目,所补词目之下还逐一解释了这些词。例如“媣”下释词:“《集韵》:淮南呼母曰媣。”“媎”下释词:“同‘姐',羌人呼母曰媎。”

其二,释语。陈矩所补的内容除了被释词之外,释语亦有所补充,对于词义的分析更为深入。

例如“父曰翁,曰公,曰叟,曰爸……”条目下,“爸”这个词下面广雅本的释义是:“(捕可切)《广雅》、《玉篇》:爸,父也。《集韵》‘爸':部可切,又必驾切。吴人呼父也。按,古读‘巴'如‘逋',即‘父'之重唇音,遂作‘巴'加‘父',今俗呼父或为‘巴巴',或为‘耙耙',或为‘八八',并此字。”巢本“爸”的释义没有“捕可切”(因已置于条目中的该词下面),其他内容相同。然巢本除此之外,尚有陈矩补充的内容:“陈补:《真腊风土记》:呼主人为巴驼,主母为米驼。巴者父也,米者母也。巴爸,‘巴'一字或加‘父'字于上耳,‘巴'字重呼即如‘爹'字重呼,后转为‘耙耙',转为‘八八',皆方音之异也,因有训‘父'之‘爸',遂制训‘母'之‘母巴',《集韵》、《类编》收入,非由唐时呼母为‘八'而造此字也。‘母巴',蒋氏切,与‘八'音绝不相通。”陈矩增加典籍用例、音转分析及俗字“母巴”致误之由。

以上分析了广雅本卷上、卷下的内容与巢本卷一的内容,可以看出广雅本在条目排列、条目收录、词目排列、词目收录、释语等方面均有与巢本不同的地方和补充巢本的地方,因此,我们在研究《亲属记》一书时,不能仅从分量的多少方面认定巢本优于广雅本。至于巢本卷二的内容,因为本来就不见于广雅本,故不作讨论。另外还要说明的是,巢本卷二之末有24条非亲属称谓,表明《亲属记》是一部以释亲属称谓为主的著作而不是一部只释亲属称谓的著作。

[责任编辑 吴奕锜 责任校对 王 桃]

G256.2

A

1000-5072(2015)07-0060-06

2014-07-05

曾昭聪(1969—),男,湖南洞口人,暨南大学文学院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汉语词汇训诂研究。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明清民国方言辞书及其所录方言词研究》(批准号:15BYY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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