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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萨克雷《名利场》的鉴赏与探究

2015-10-21姚振梅

作家·下半月 2015年11期
关键词:艺术创新名利场仁爱

摘要 萨克雷是英国19世纪著名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也被称为不落窠臼的“天才”小说家,以经典小说《名利场》为代表,在作品中充分展现了“宣扬仁爱”与“描写真实”的创作手法,本文对作品的艺术创作手法进行了概述与评析,高度赞扬了萨克雷作品的真实原则性、独树一致性,同时,对艺术作品当中存在的狭隘的人文情怀以及历史局限性进行了评述,以期能为现实小说赏析与探究提供良好的借鉴作用。

关键词:萨克雷 《名利场》 真实 仁爱 艺术创新

在萨克雷创作的所有小说中,《名利场》可谓是其最具代表性的小说作品。同时,这部作品也是1832年到1848年期间被英国文学界广泛推崇的作品。《名利场》主要选取滑铁卢战争前后英国城市与乡村的生活情况乃至欧洲生活作为创作背景。因而在评析《名利场》作品时,往往能清楚地了解当时的英国与欧洲。在《名利场》中明显可见萨克雷用尖锐而犀利的语言对社会冷漠、邪恶与淫荡进行批判。同时,也正是因为敢于正视现实,萨克雷用大量笔墨讽刺了狄更斯等作家的浪漫主义,并高度强调文学创作必须要回归真实。可以说,相比其他文学创作者,萨克雷拥有更严格的创作原则。

一 《名利场》所展现的主要内容

萨克雷创作小说的目的并非是为人们提供饭后闲聊的谈资,而是希冀透过娱乐表象,深刻地鞭挞虚假而荒谬的事实,在《名利场》作品的创作过程中,充分地展现了这一创作观点。因此,此部作品可直接而客观地发现萨克雷的“描写真实”与“宣扬仁爱”的主要任务。

1 真实地展现现实主义

真实而无情是萨克雷的文学创作独特风格。如他深刻地揭露了整个“名利场”中的自私景象、贪婪行为、虚伪心理和不择手段的残酷等。他用详细的笔墨,一点点地描绘了“骗子社会”中永恒存在的欺骗与虚伪,并透过斯丹恩勋爵等贵族成员追名逐利行为直接抨击了贵族阶层的寡廉鲜耻;通过细腻地刻画每一个上层人物的金钱原则、唯利是图景象,萨克雷还犀利地批判了贵族阶层的丑恶本质。如在描绘利倍加·夏泼时,萨克雷就将其塑造成了敢于反抗社会丑恶,敢于自我奋斗的英雄人物。夏泼是穷画家和低贱舞女所生的女儿,自小便遭遇社会的歧视。她拥有美丽的脸孔,巧言善辩的技能,为了反抗命运,她决心利用她的优势进入名利场,并希冀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上流社会。她取得了成功。但在夏泼成功背后,隐藏的却是自私和冷酷,即便是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她也视之为前进阶梯。她谁都不爱,只爱自己。因此,当她成功进入上流社会后,她开始无情地扩张自己的野心,并由此变得越来越狡猾。毋庸置疑,夏泼是社会堕落的典型代表。当斯丹恩勋爵正式成为夏泼的保护伞时,夏泼非常享受他者对她的无限尊敬与推崇。直至其和斯丹恩勋爵相互苟合的丑事被广泛宣扬,人们才意识到夏泼的失德,并逐渐疏远她。通过刻画与描绘夏泼进入上流社会的奋斗历程,萨克雷无情地揭露了资产阶级的道德败坏与丑恶嘴脸。

2 广泛宣扬仁义与慈爱

《名利场》主要描绘了两种人,一种是看破红尘,不再留恋社会功利的人。这种人往往乐于助人,并从助人过程中获得快乐,摆脱现实烦恼;另一种是始终孜孜不倦追求名利的人。这种人偏爱明争暗斗,且结局通常都是黄粱美梦。在描绘这种人时,萨克雷往往会带着一种讽刺的神情,并借此向人们宣扬仁义与慈爱的美好,劝诫人们要积极摒弃内心的邪恶,勇于回归仁爱怀抱。通过《名利场》中仁义与慈爱场景的描绘,萨克雷企图告诉世人,所有的功利都是可以抛弃的。若一味地追求功利,将会造就悲哀的人生。但事实是,当时的英国社会已被金钱、名位、权势等物欲牢牢圈住,难以从这些虚假浮夸的美好中脱离出来。

二 《名利场》所展现的各種艺术手法

这部作品真实地描绘现实景象是萨克雷小说创作过程中最重要的艺术创新。展现了各种艺术手法。与其他创作小说的作家不同,《名利场》在创作之前就已明确了其“追求真实”的定位,因此,《名利场》这部作品往往令读者感受到真实的震撼感。

1 摒弃传统创作手法

萨克雷在创作《名利场》时,并未遵循善恶因果的传统原则。在他看来,社会到处都是尔虞我诈,社会公德早已丢失了。如在社会现实中,善良、温和的人经常是处于一种穷困潦倒的生活状态,而自私愚笨的人却不受任何阻碍,在事业上一帆风顺,生活有滋有味。因而,如果继续用善恶因果的传统原则来创作小说,根本无法真实地反映社会现实。基于真实创作的原则,萨克雷开始从反面描绘爱米丽亚等善良人的挫折遭遇,并用大量笔墨暗讽斯丹恩勋爵一生作恶多端,放纵淫荡,却到死都是贵族,有钱有势,且未遭遇任何天谴,利蓓加凭借自己的优势行骗,并恶意背叛却能过上善良之人无法获得的“体面”日子,由此看出,萨克雷完全没有按照以往善恶有报的创作叙述情节,而是创作性地提出背道而驰的故事叙述情节。

2 营造真实的“不满意”效果

萨克雷在《名利场》的创作过程中,事实上采用了大量的叙事手法,文中更是希望利用自己的讽刺优势和批判功能,以笑语的形式让读者了解当时英国的社会风气。因而,读者在阅读《名利场》这部作品时,经常能从中发现生动而幽默的创作观点。通篇阅读完毕后,却又会觉得意犹未尽的感觉。其实,这正是萨克雷希望取得的文学效果。对于萨克雷而言,现实是不完美的,更不是皆大欢喜的,因而他不会营造虚假的满意效果。

3 戏剧性贯穿小说整体

《名利场》作品的整体描述只有两条主线,一条是利蓓加的奋斗之路,一条是爱米丽亚的生活道路。这两条主线时而相互交错,时而又相互平行,但其最终目的都是通过对比来展示社会真实。如在利蓓加与罗登悄悄定下婚约,并过上幸福生活时,爱米丽亚父亲遭遇破产挫折,奥斯本开始限制儿子的行动,并强制儿子与爱米丽亚解除婚约。在爱米丽亚终于过上温饱生活时,利蓓加却因丑事门而陷入穷困潦倒的生活情境。整部作品以独具特色的戏剧性效果贯彻通篇小说。

4 细致地展现人物内心情感

萨克雷具有一双慧眼,能够透视每一个人物的心理状态,并换位思考每个人物对情感的需要。如在《名利场》中,都宾始终深爱爱米丽亚,即便最终会孤独终老,他也不愿放弃爱米丽亚。但爱米丽亚却至始至终都未爱上都宾,她需要的是都宾对她的崇拜。反观自私冷酷的利蓓加,她尽力挑逗斯丹恩勋爵,并让斯丹恩勋爵巧用欠债借口让罗登深陷牢狱之苦。为了不让罗登出狱,她还假装无法获得充足的假释钱财。当罗登终于在哥嫂帮助下出狱后,却在回家时发现利蓓加与斯丹恩勋爵的私情。在愤怒之下,罗登狠狠地揍了斯丹恩勋爵一顿。此时,利蓓加虽然害怕罗登,但又暗暗佩服着他的英雄气概。不难看出,萨克雷是根据利蓓加内心情感需要才将英雄气概付诸在罗登身上,能够看出萨克雷敏锐的洞察力,深入浅出地勾画人物内心世界。

5 独具特色的叙述风格

萨克雷的《名利场》具有独特的叙述创作风格,让读者就像在阅读散文一样,自然而随性。萨克雷的小说往往与读者具有平等的姿态,甚至直接放低姿态,道明叙述对象并不是完美的。换言之,在《名利场》创作中,萨克雷已直接将自己的论述者身份转变为了小说的个中人身份。因而,其夹叙夹议的故事论述方式不但不会让读者感到厌烦,还会使读者更乐于阅读其中。

6 规避仅从单一角度刻画人物

在刻画人物时,萨克雷从不想象。相反,他从社会与历史现实中抓取符合自身小说创作需要的人物,并真实地塑造其形象。因而在《名利场》中,萨克雷刻画的每一个人物都具有呼之欲出的生动效果。如利蓓加在进入学校后就扔掉了校长先生高度重视的大字典。这表现了利蓓加独有的反抗性格。在追求乔斯时,利蓓加又一反反抗个性,开始隐忍。她奉承克勞莱家,并利用自己的优势尽可能进入上流社会。当利蓓加正式进入她期望的上流社会后,她开始鄙视以前她所尽力巴结的人,浅薄姿态尽现。不难看出,萨克雷非常巧妙地从多角度刻画了包括利蓓加在内的大部分底层民众的真实生活性格。除此之外,在描绘其他人物时,萨克雷也尽可能规避仅从单一角度来刻画他们。

三 《名利场》创作存在的缺憾感

1 不可避免的历史局限性

包括萨克雷在内的所有19世纪的现实批判主义创作者往往都非常热衷于站在人道主义的角度去指责贵族阶层。在他们看来,资产阶级是没有道德的,是充满剥削精神与狭隘自私的。因而,在批判贵族阶层的不良道义时,小说家们通常都会刻画他们削弱金钱势力,回归天赋人性,与劳动者平等相处,进而健康发展的景象。正是受制于这种历史背景,萨克雷会在无情地鞭笞社会不良之行时积极劝诫阅读者保护其他人。很明显,在一个丑恶的社会,萨克雷的劝诫是无用的,但其却无法规避。事实上,现实中的萨克雷非常倾向于改良主义,他不愿打破现有的体制,但又期待改革。因此,作为讽刺小说家,尽管萨克雷创作手法娴熟,却无法真正深刻地批判现实世界。

2 小说议论混淆人物性格特征

萨克雷在创作小说的过程中,往往展示的是一个说书先生的形象。这个身份,使得其发出的议论容易偏离小说人物性格特征,使读者混淆人物性格的理解。如在塑造爱米丽亚的形象时,萨克雷既对爱米丽亚抱以爱怜姿态,又矛盾地指责其虚荣与自私。这主要是因为,萨克雷的妻子依莎贝拉也是这样一个可怜人。为此,在这种个中人身份时而介入的议论中,读者会混淆萨克雷想要真正刻画的爱米丽亚形象。

3 利蓓加表现出的性格总是矛盾重重

从《名利场》的叙事中我们不难发现,萨克雷其实并不喜欢利蓓加类型的人,但其却花费了大量的笔墨去细腻地描绘利蓓加,以至于其笔下的利蓓加表现出矛盾重重的性格。如在小说结尾,乔斯为利蓓加购买了大笔人寿保险后就无故死亡了,故事情节极为明显地暗示了利蓓加可能是杀害乔斯的凶手。但在《名利场》的通篇叙事中,利蓓加尽管自私、无情,却不至于歹毒无底线,更不会杀人自毁得之不易的上流生活。由此可见,萨克雷的创作存在明显的缺陷。

四 结语

萨克雷在《名利场》这部作品中,以别具风格的艺术创作风格,叙述并展现了当时尔虞我诈、不择手段的英国社会,金钱的铜臭、尊严道德的缺失成为了时代的主流。每一个人都可以在这部作品中到找到自己的缩影,每一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方式,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分担与忧愁,这也是作者给予我们阅读后值得揣摩深思的可贵之处。

注:本文系牡丹江市社会科学课题项目“华裔美国文学—中西方文化的冲突与融合研究”(141125)

参考文献:

[1] 安东尼·特罗洛普:《萨克雷评传》,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

[2] 陈梅霞:《〈名利场〉译本女性主义意识的再现》,《宁夏大学学报》,2011年第7期。

[3] 高丽萍:《不同的遭遇相同的命运———重读〈名利场〉》,《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18期。

[4] 李珍:《蓓基·夏泼:酒神精神的象征与彰显———〈名利场〉主人公性格塑造的心理人格解读》,《三明学院学报》,2008年第3期。

[5] 李鸿泉:《维多利亚盛世的女性悲歌———狄更斯与萨克雷笔下的女性群象》,《外国文学研究》,1989年第8期。

[6] 卢玮、何承全:《〈名利场〉中爱米丽亚与利蓓加形象探析》,《十堰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0年第4期。

[7] 潘建:《弗吉尼亚·伍尔夫的“雌雄同体”观与文学创作》,《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3期。

(姚振梅,牡丹江师范学院西方语言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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