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星璀璨叱咤风云——评《风云保定系》

文/李　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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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星璀璨叱咤风云
——评《风云保定系》

文/李鑫

近代的中国，武人势力之演变，不可不做深究。清季，武人势力起于湘淮军系，曾、胡、李、左，皆可谓近代军阀之鼻祖。然，四者虽为科甲出身，但留于当时的莫不是带兵之业绩。曾、李剿捻，左宗棠定新疆，莫不是以大帅自居。然，近世之发展，非中华传统之固有模式，故湘、淮、旗、绿诸军，虽有胜绩，皆不可比之西洋军事。此后，虽有洋务，然败于甲午，清廷始有新军之念。

1901年，袁世凯任职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于保定开办“北洋行营将弁学堂”，此乃保定军校之发端。袁氏及其后继者，甚至连在这所军校学习的学生都不曾想过，他们创造了历史。从以后的历史来看，“一座保定军校，堪称半部民国史。凡是中国近现代历史进程中的重大变革及重要事件，无不有保定军校毕业生参与。”有人说：“在保定军校开办的先后20余年中，仅将军就培养出1600多人，堪称将星璀璨。其中许多人是中国近现代史上的风云人物，这些人被称作‘保定系’。”除去将星之外，从保定军校走出的，还有一万多名军事指挥人员。诸如，吴佩孚、齐燮元、孙岳、李景林、王都庆、孙传芳、王承斌、张群、杨杰、陈调元、李济深、商震、季方、叶挺、赵博生、董振堂、边章五、季振同、张克侠、邓演达、蒋光鼐、陈铭枢、熊式辉、陈宝仓、黄绍、黄琪翔、张治中、傅作义、何基沣、余汉谋、刘文辉、陶峙岳、唐生智、郝梦龄、乔明礼、罗卓英、周至柔、秦德纯、顾祝同、陈诚、白崇禧、钱大钧、刘峙、上官云相、薛岳、陶钧、胡宗铎等等。所以，近代史学家蒋廷黻先生说，要研究近代史，尤其是中国近代史，首先要研究保定军校发展史。

曾有人说，近代中国的战场上活跃着3批人：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生、保定军校毕业生和黄埔军校毕业生，即人们口中的“士官系”“保定系”与“黄埔系”。民国军界，惯于按照出身哪一所军校来划分辈分，所以“士官系”辈分最大，“黄埔系”辈分最小，而“保定系”起到了承上启下的重要作用。确实如此，清季，留洋东瀛的诸位生员，如阎锡山、李烈钧、蔡锷、程潜，作为新军的骨干力量，于各省发动了武装起义，故此辛亥革命在4个月之内完全胜利。清政府实际上是想让新军成为自己的统治支柱，但是没有想到，最先反对自己的恰恰是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力量。黄埔军校，创建于国共合作时期，最初的教官、学员，很多都是来自保定军校，如国民党军的五虎上将刘峙。可以说，在“士官系”发动革命的时候，“保定系”的下级军官恰恰是基层的先锋队，在“黄埔系”学生军平定两广、北伐统一中国的时候，“保定系”军官又变成了指导员。

保定军校因庚子之乱而生，后来亦因战乱而毁。1937年“七七”事变后，保定军校成了日本侵略军在保定的重要基地。到了1945年日本投降后，军校校舍被拆毁。保定解放后，军校又改建为农场，后又改为畜牧场。1993年保定军校遗址被公布为河北省文物保护单位，同年6月成立了保定军校纪念馆筹建处。所以说，保定军校似乎和近代中国的命运一样，真可谓命运多舛。

解放后，人们提起军校，往往想到了黄埔军校，想到了黄埔一期，想到了从黄埔军校走出的国共将领，然而人们忽视了中国近代最重要、最早、建制最完备的军校——保定军校。今年1月，由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风云保定系》一书，再次将目光拉近到这些风云将领上，让我们再次了解了这批叱咤风云的群体。本书，告别了学术性，适合大众阅读，但是却不失严谨。例如，原先人们提起刘峙，多冠以“猪将”的雅号，当年在淮海前线的小战士甚至喊过“杀猪过年”的口号，但是通过此书细读刘峙的人生经历，不难发现刘峙也有军事才能，历史不能以偏概全。

历史是公正的，也是无情的，保定军校遗址的保护在近年来受到关注，而保定系将领，作为一个群体，绝对是不可忽视的。他们，期待人们去关注、去研究、去思考，毕竟他们的人生轨迹影响了中国近代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