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音乐的语言

倪 璐

（咸阳师范学院 音乐学院，陕西 咸阳 712000）

中国古代音乐的语言

倪 璐

（咸阳师范学院 音乐学院，陕西 咸阳 712000）

音乐语言是近年来音乐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中国古代音乐语言是研究中国古代音乐必不可少的内容。音乐语言从外在来看就是音符的运动方式；从音乐本身来看，它在原始时期时和诗歌有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是音乐语言产生的根本。

音乐；语言；古代

中国古代文献中可以见到最早关于音乐的资料是和诗歌一同存在的，诗乐舞不分是上古文化起源和发展的重要表现。但诗歌和音乐毕竟是两种不同的艺术表现形式，随着文化的发展而逐渐分离。

徐平在《音乐语言刍议》中对“音乐语言”定义：“简单地说，音乐语言在作为一种传达手段的同时也构成了音乐的外部形式，它是按照一定规律的组合运动，其主要组成部分有节奏、力度、旋律、音色、和声、复调、织体等。”这种说法的侧重点是音乐的外在形式和组织方式。实际上，所谓的音乐语言就是一种或简单或复杂的物理运动，这种物理运动直接对人的听觉进行冲击。不同的音乐环境所产生的物理运动或不相同。奥地利学者汉斯立克在《论音乐的美》中说，“音乐的内容就是音乐运动的形式。”中国古代的音乐语言是建构在中国传统文化基础之上的，它的发展是一个漫长的、反复的、不断完善的过程，甚至中国传统文化早已成熟了，它还处于幼年时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古人所持有的音乐观很少是建立在人的歌唱基础之上，而是多以乐器演奏的方式出现。无论是探寻音乐的发音规律，还是分析音乐的和声曲调韵律，都是建立在乐器的基础上。

比如汉代乐府中的“相和歌”，古人总结它的曲式结构有“艳、解、趋（乱）”。然而，古人在演奏和欣赏音乐的同时，也用文字的方式将它记录下来，并以文学艺术的审美方式对它进行研究。叶纯之先生很早就提到了中国古代对于音乐曲式的记载：以较多的文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总结和说明。嵇康的《声无哀乐论》就是其中的优秀之作。这种研究确实对后人研究古代音乐艺术有着莫大的帮助，但在具体的曲谱上面，并没有多少实质性内容。因此对于中国古代音乐语言的研究更为艰难。

中国最早的音乐资料中有这样一首诗《弹歌》：“断竹，续竹，飞土，逐宍。”对于这首诗学界有很多研究，杨荫浏先生以及鲁迅先生都将它看作是古代人民劳动时产生的诗歌。在中国古代文学与中国古代音乐的蒙昧时期，文学诗歌和音乐有着天然的亲近血统，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文学诗歌的语言越来越走向逻辑与情感、抒情与叙事等方向；音乐语言也逐渐凸现它的特征，以声音听觉为主要传播方式。似乎两者之间很难有如它们幼年时的亲密联系。但语言学家索绪尔认为：“语言学的唯一的真正的对象是一种构成语言的有规律的生命。”音乐以它独特的规律方式存在，它并不是简单的鸟鸣、风动，而是有规律的生命律动，每一个规律之中的音符就是它的语言方式。

这种情况下，音乐语言与诗歌语言的分离就显得十分必要。杨荫浏先生曾说过：“音乐常领导着诗歌前进。”诗乐舞在原始时期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紧密联系在一起，有乐就有诗，有诗便有乐。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的篇章基本上已经算作文学艺术的独立了。然其文本的组织结构，隐隐还保留着上古音乐的节奏和韵律方式。

如果以徐刍的理论来讲，音乐语言组成部分如节奏、力度、旋律、音色、和声、复调、织体，都可以在《诗经》中找到相对应的内容。以旋律为例，《诗经》的诗歌语言已臻成熟，这里的成熟包括修辞手法的娴熟运用；《周南关雎》的写作特色包括回环往复和反复咏叹，这两者实际上都是音乐特色中的常见方式。音乐器乐的演奏为了保持音乐旋律的平衡，往往以某几个音值为基点、围绕它进行声乐的表现，单纯音乐语言的外在表现，就是典型的旋律回环往复和反复咏叹。这是《诗经》常见的两种吟咏方式，早已在诗歌的发展过程中被迅速的取代了。究其原因，便是由于这些诗歌写作的特征，实际上在音乐语言中常常使用，而并不适合语句简单凝练隽永的诗歌使用。

正是在音乐语言和诗歌语言分离之后，人们才能更加清晰的了解音乐语言究竟是什么。苏夏在《中国大百科全书》中予音乐语言有一个模糊的定义，“人类最早期的音乐……是从人类语言的抑扬顿挫和重读中提炼而成的一种唱歌性的语言。”因此无论是哪一民族或是哪一国度，实际上的音乐语言都是该民族的语言、历史以及文化的载体，也是他们外在存在的特殊表现。

［1］徐平.音乐语言刍议［M］.北京：人民音乐，1998.

［2］李重光.音乐理论基础［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62.

［3］［奥］汉斯立克著.杨业治译.论音乐的美［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0.

［4］苏夏.中国大百科全书・音乐舞蹈卷［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9.

［5］〔美〕彼得・斯・汉森著.孟宪福译.二十世纪音乐概论（上）［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1.

J604

A

1007-0125（2015）09-0074-01

倪 璐（1985-），女，陕西延安人，学士，咸阳师范学院音乐学院，助教，研究方向：音乐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