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肉苁蓉生态产业推进西部荒漠地区生态文明△

屠鹏飞，姜勇，郭玉海，田永祯，李晓波，王新意，魏均，陈庆亮，艾尔肯·买提肉孜

(1.北京大学药学院，北京 100191；2.中国农业大学中药材研究中心，北京 100193；3.内蒙古阿拉善盟林业治沙研究所，内蒙古 阿拉善左旗 750306；4.上海交通大学药学院，上海 200240；5.和田天力沙生药物开发有限公司，新疆 于田 848400；6.内蒙古王爷地苁蓉生物有限公司，内蒙古 磴口 015200)

·专论·

发展肉苁蓉生态产业推进西部荒漠地区生态文明△

屠鹏飞1*，姜勇1，郭玉海2，田永祯3，李晓波4，王新意5，魏均6，陈庆亮1，艾尔肯·买提肉孜5

(1.北京大学药学院，北京 100191；2.中国农业大学中药材研究中心，北京 100193；3.内蒙古阿拉善盟林业治沙研究所，内蒙古 阿拉善左旗 750306；4.上海交通大学药学院，上海 200240；5.和田天力沙生药物开发有限公司，新疆 于田 848400；6.内蒙古王爷地苁蓉生物有限公司，内蒙古 磴口 015200)

肉苁蓉为著名的补益中药，为我国西北地区名贵、特色中药材之一。肉苁蓉属植物为寄生植物，其寄主为防沙固沙植物梭梭和柽柳属植物等。为了解决肉苁蓉的资源问题，同时，利用其寄生特性，通过发展肉苁蓉及其寄主植物的大规模栽培，实现可持续治理沙漠的目标。本文作者及相关课题组对此进行了长期的研究和技术推广工作。本文从肉苁蓉属植物野生资源调查与保护；系统的化学成分、药效学和质量比较研究，将管花肉苁蓉收入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系统的生物学与栽培学研究，建立优质肉苁蓉高产、稳产种植技术；通过建立示范基地、举办培训班和在产地连续召开学术研讨会，提高政府和群众的认识，促进种植技术推广；结合西部开发和沙漠治理，大规模发展肉苁蓉及其寄主植物的栽培；国家科技惠民计划的实施，全面提升管花肉苁蓉生态产业；以及开发系列产品，促进肉苁蓉产业发展等七个方面，系统介绍了25年来肉苁蓉生态产业发展的历程及其取得的丰硕成果，尤其是通过肉苁蓉及其寄主植物的大规模栽培，创造了中国特色的沙漠治理新模式。本文还对今后肉苁蓉生态产业的发展思路和产业链的构建进行了设计，并对产业发展前景进行了展望，对我国肉苁蓉生态产业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肉苁蓉；梭梭；柽柳属；寄生植物；沙漠治理；生态文明；生态产业

肉苁蓉为著名的补益中药，具有补肾阳、益精血、润肠通便等功效，在历代补肾阳处方中使用频度最高。现代研究表明，肉苁蓉具有提高性功能、抗衰老、提高学习记忆能力、抗老年痴呆症和帕金森病、调节免疫功能、抗疲劳、通便、保肝等多方面的药理作用，大量用于各种抗衰老药物和保健产品，为我国西部地区名贵中药材之一，被誉为“沙漠人参”和“药中珍品”。2000年版以前各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收载的肉苁蓉为列当科植物肉苁蓉(为了区别肉苁蓉药材，本文称其原植物为“荒漠肉苁蓉”)CistanchedeserticolaY.C.Ma干燥带鳞叶的肉质茎，2005年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其来源又增加了管花肉苁蓉C.tubulosa(Schenk)R.Wight。肉苁蓉属植物为典型的根寄生性植物，其寄主为沙漠先锋植物梭梭、柽柳属植物、盐爪爪等。由于长期乱采滥挖，加上寄生植物自然繁殖能力很弱，肉苁蓉的野生资源已濒于枯竭，荒漠肉苁蓉已被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附录Ⅱ。

为了解决肉苁蓉药材资源问题，保护野生资源，屠鹏飞课题组从1990年开始进行肉苁蓉系统的资源学研究及产业化开发，并联合中国农业大学、内蒙古阿拉善盟林业治沙研究所、上海交通大学等单位相关课题组和企业成立肉苁蓉研究与技术推广协作组(以下简称“协作组”)，专业从事肉苁蓉研究和产业开发。经过20余年的不懈努力，协作组系统阐明了中国肉苁蓉属植物的野生资源及其生物学特性；对荒漠肉苁蓉和管花肉苁蓉的人工种植技术进行了系统研究，解决了寄生植物人工种植的多项关键技术，建立了高产、稳产的规范化种植技术；利用肉苁蓉属植物的寄生特性，结合沙漠治理，在内蒙古阿拉善盟、磴口县推广种植梭梭10万hm2，接种荒漠肉苁蓉20 000 hm2；在新疆和田地区推广种植多枝柽柳和多花柽柳26 667 hm2，接种管花肉苁蓉20 000 hm2。2014年人工种植肉苁蓉药材产量达到2300多吨，占肉苁蓉药材总产量的80%以上，不仅基本满足了肉苁蓉市场需求，形成肉苁蓉特色产业，而且治理了大片沙漠，创造了中国特色可持续治理沙漠新模式，有效地促进了西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农牧民致富和生态文明，取得了巨大的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1 系统资源调查，阐明野生资源，提出保护措施

从1990年开始，屠鹏飞等对中国肉苁蓉属植物的分布区内蒙古、宁夏、甘肃、新疆开展了资源调查。1992年，基本上查明了我国肉苁蓉属植物的种类、分布及其资源状况(见表1)。发现盐生肉苁蓉一新变种白花盐苁蓉Cistanchesalsavar.albifloraP.F.Tu et Z.C.Lou[1]，首次提出中药肉苁蓉资源保护与可持续利用的四条措施，即：(1)加强管理，分带采挖，留种与采挖相结合；(2)对牲畜加强管理，限制在留种区放牧；(3)采用正确的采挖方法；(4)引种栽培，解决药源短缺问题与治理沙漠相结合[2-4]。并在肉苁蓉的主产区积极推广这四条措施，对肉苁蓉野生资源的保护发挥了重要作用。

此后20余年来，课题组长期跟踪肉苁蓉属植物野生资源的变化及其保护情况，几乎跑遍了有肉苁蓉属植物分布的沙漠、荒漠地区。经过长期野外调研和大量标本比较，对我国先后发表的肉苁蓉属10多个有效种名进行了整理和归属，如发现文献发表的兰州肉苁蓉C.lanzhouensisZ.Y.Zhang[5]、宁夏肉苁蓉C.ningxiaensisD.Z.Ma et J.A.Duan[6]实际上就是沙苁蓉C.sinensisG.Beck；马琴等报道的肉苁蓉一新变种扇形肉苁蓉CistanchedeserticolaMa var.flabellataR .Cao & Q.Ma[7]实际上是生长在硬化沙质土壤或粘质土壤的肉苁蓉(即荒漠肉苁蓉)，其肉质茎被挤压成各种形状包括扇形而成，并非新的变种。最终确证我国肉苁蓉属植物有4种1变种，分别为荒漠肉苁蓉C.deserticolaY.C.Ma、盐生肉苁蓉C.salsa(C.A.Mey.)G.Beck、白花盐苁蓉C.salsavar.albifloraP.F.Tuet Z.C.Lou、管花肉苁蓉C.tubulosa(Schenk)R.Wight及沙苁蓉C.sinensisG.Beck。

截至2013年，我国肉苁蓉属植物野生资源及其产量见表1。从表1可以看出，20世纪90年代初的肉苁蓉药材产量是最低的，主要原因是当时药材需求量相对较少，价格也低，采挖的人较少。随着药材需求量的增加、价格的上涨、交通的发展，总体来说，野生肉苁蓉采挖量逐年增加。管花肉苁蓉在2002年前后达到高峰，主要原因是塔克拉玛干沙漠公路通车，原来无法进去的管花肉苁蓉的分布区，也能进去采挖了，所以产量迅猛增长。但近年来，随着栽培管花肉苁蓉产量快速增长，野生品采挖量逐年减少，2014年野生管花肉苁蓉的采挖量估计已不到200 t，农牧民已不再愿意去采挖野生品，这也反映了通过栽培有效保护了野生资源。荒漠肉苁蓉尽管接种了20 000 hm2，但其产量仍然不理想，目前药材仍然主要依赖于野生资源。盐生肉苁蓉虽未收入药典，但在宁夏盐池、新疆吐鲁番等地有长期采挖和使用的习惯，其产量很小，经过20多年的采挖，这两个地区的资源基本趋于枯竭。沙苁蓉以前从不作为药用，但近年来在市场上有单独出现或混入盐生肉苁蓉中出售，值得注意。总之，尽管荒漠肉苁蓉和管花肉苁蓉大规模栽培已获得成功，但肉苁蓉属植物的野生资源保护仍然值得重视。

表1 中国肉苁蓉属植物野生资源状况

2 系统化学成分、药效学、质量标准比较研究，将管花肉苁蓉收入药典，为其大规模种植提供法律保障

课题组在调查中发现管花肉苁蓉野生资源丰富，其寄主柽柳属植物易于种植，生长旺盛，可能管花肉苁蓉更加易于种植。另外，管花肉苁蓉有效成分含量较高。从资源学角度分析，管花肉苁蓉可能具有更好的发展前景。为此，课题组对荒漠肉苁蓉和管花肉苁蓉进行了系统的化学成分研究，发现二者所含主要成分基本相同，且管花肉苁蓉含量较高；根据肉苁蓉的功能主治，进行了系统的药效学比较，发现二者药效也基本一致；在此基础上，建立了管花肉苁蓉和荒漠肉苁蓉的质量标准，将管花肉苁蓉收入2005年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8]，从而解决了管花肉苁蓉的法定地位问题，为解决肉苁蓉资源问题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3 开展生物学与栽培学研究，建立优质肉苁蓉高产、稳产种植技术

对荒漠肉苁蓉、管花肉苁蓉及其寄主梭梭和多枝柽柳、多花柽柳进行了系统的生物学研究，阐明其生物学特性。首次发现肉苁蓉种子萌发诱导物质氟啶酮[9]，解决了种子萌发率测定的关键技术；系统阐明了荒漠肉苁蓉种子和管花肉苁蓉种子萌发、与寄主根接种、发育、生长过程；发明了种子处理剂和接种融合剂，大大提高了种子萌发率和田间接种率；建立了荒漠肉苁蓉和管花肉苁蓉种子萌发率测定方法和种子质量分级标准。对荒漠肉苁蓉和管花肉苁蓉及其寄主的人工种植技术进行了系统研究，建立了高产稳产种植技术，实现荒漠肉苁蓉年产鲜品1500 kg·hm-2以上，管花肉苁蓉年产鲜品4500 kg·hm-2以上；研制了接种机械、采挖和接种一体化机械，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建立了荒漠肉苁蓉、管花肉苁蓉种植规范(SOP)，形成了完整的栽培技术。

4 建立示范基地和连续在产地召开学术会议双管齐下，提高政府和群众的认识，为大面积推广奠定基础

肉苁蓉种植历史很短，特别是其寄生特性，因此，肉苁蓉的人工种植很难被人接受。为此，协作组首先在阿拉善盟林业治沙研究所实验基地和于田县建立了荒漠肉苁蓉和管花肉苁蓉高产、稳产示范基地，举办培训班，让农牧民来基地参观。从2000年开始，在肉苁蓉主产地阿拉善盟、和田、磴口等地召开学术研讨会，每二年一届，至今已经连续召开了七届。研讨会邀请肉苁蓉研究专家、各产区的领导、从事肉苁蓉种植和相关产品生产的企业、当地农牧民参加会议，让他们直接了解肉苁蓉的药用价值、种植肉苁蓉具有的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肉苁蓉产业发展的前景，大家积极性很高，每次研讨会参加人数都在200人以上，作为单一药材研讨会，连续召开七届研讨会，而且每次都有这么多人参加，在中药行业尚无先例。同时，不定期组织召开产业发展论坛，分析肉苁蓉产业发展现状、存在的问题及下一步产业发展计划。

通过示范基地的建立、在产地召开学术研讨会和产业发展论坛，大大提高了当地政府和群众对肉苁蓉药用价值及其发展肉苁蓉种植和产业化的认识，为大面积推广和产业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5 结合西部开发与沙漠治理，大规模发展肉苁蓉及其寄主植物的人工种植

肉苁蓉的寄主植物包括梭梭和柽柳属植物等都是防沙固沙的优良树种，发展肉苁蓉种植，必须先发展梭梭、柽柳属植物的种植，因此，发展肉苁蓉人工种植，是一项实现可持续治理沙漠的最佳项目。协作组充分认识到这一优势，利用国家提出西部大开发重点发展生态产业的机会，将肉苁蓉种植与沙漠治理相结合，进行大规模推广。截至2012年，在阿拉善盟推广种植梭梭10万hm2，接种荒漠肉苁蓉16 667 hm2；在磴口县种植梭梭7000 hm2，接种荒漠肉苁蓉3333 hm2；在新疆和田地区推广种植多枝柽柳和多花柽柳20 000 hm2，接种管花肉苁蓉10 000 hm2；累计治理沙漠13万hm2。取得了巨大的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6 国家科技惠民计划的实施，全面提升管花肉苁蓉生态产业

2012年，国家为了加快科学技术成果的转化应用，发挥科技进步在改善民生和促进社会发展中的支撑和引领作用，科技部和财政部联合组织实施科技惠民计划。为了全面提升于田县肉苁蓉的生产水平，提高农牧民的经济收入，促进地方经济发展，以北京大学为牵头单位，组织中国农业大学、于田县林业站、中科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等单位联合申请并获得首批国家科技惠民计划的支持。

项目实施2年多来，在国家科技部、自治区科技厅、和田地区党委和行署、于田县党委和政府各级领导的大力支持下，项目组已在于田县建立管花肉苁蓉种子基地133.3 hm2、柽柳苗木基地66.7 hm2，对原有的6000 hm2低产基地大部分进行了改良，同时，新发展柽柳规范化种植面积4000 hm2，接种管花肉苁蓉6 666.7 hm2，并全面实行滴灌。2013年10月，采收鲜肉苁蓉4000 t，达产基地亩产都超过300 kg，部分基地亩产超过500 kg，按鲜肉苁蓉8元·kg-1计算，直接经济效益3200万元，很多种植大户年收入达到数十万元，少数种植户年收入超过百万元。2014年肉苁蓉产量(鲜品)达到10 000 t。项目的实施，不仅取得了巨大的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而且有效地促进了民族团结和南疆稳定，产生了巨大的政治效益，已被科技部和工信部列入重点援疆工程。

7 开发系列产品，促进肉苁蓉产业发展

协作组在对肉苁蓉进行系统研究的基础上，积极开发新产品，成功利用管花肉苁蓉开发了治疗血管性痴呆的有效部位新药——苁蓉总苷胶囊，同时开发了高含量肉苁蓉饮片、肉苁蓉提取物、肉苁蓉酒、肉苁蓉片、肉苁蓉胶囊等系列保健产品；课题组还积极推荐、帮助引进企业到新疆和田发展，先后建立了和田天力沙生药物开发有限公司、新疆帝辰生物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新疆博远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等企业，在和田地区、阿拉善盟、磴口县等地，肉苁蓉生态产业已初具规模。

8 肉苁蓉生态产业发展思路

为了做大做强肉苁蓉生态产业，促进可持续发展，提出以肉苁蓉栽培为主的生态农业、肉苁蓉及其相关产品生产为主的绿色工业、肉苁蓉药材饮片和系列产品销售为主的特色商业三个方面系统构建肉苁蓉生态产业链[10]，从而形成肉苁蓉大健康产业，见图1。

图1 肉苁蓉生态产业链的构建思路

9 肉苁蓉生态产业发展展望

综上所述，肉苁蓉具有很高的药用和保健价值，种植肉苁蓉及其寄主植物具有很好的防沙固沙、改善生态环境的作用。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和人民健康意识的不断增强，以及我国政府对生态文明建设的不断推进，肉苁蓉产业将得到快速发展。在今后10年内，预计肉苁蓉种植面积将超过66 667 hm2，开发肉苁蓉相关产品超百个，实现年产值超百亿元，形成西部特色的肉苁蓉生态产业。

[1] 屠鹏飞，何燕萍，楼之岑.中国宁夏产盐生肉苁蓉一新变种[J]，植物研究，1994，14(1)：32-34.

[2] 屠鹏飞.中药肉苁蓉类的生药学研究.北京医科大学博士后研究工作总结，1992.

[3] 蔡少青，李胜华.常用中药材品种整理和质量研究(第四册)[M].北京：北京医科大学出版社，2001：9-12.

[4] 屠鹏飞，何燕萍，楼之岑.肉苁蓉类药源调查与资源保护[J].中草药，1994，25(4)：205-208.

[5] 张志耘.中国列当科的研究(一)[J].植物研究，1984，4(4)：111-119.

[6] 马德滋，段金廒.宁夏肉苁蓉属一新种[J].西北植物学报，1993，13(1)：75-76.

[7] 马琴，曹瑞.内蒙古肉苁蓉属肉苁蓉一新变种——扇形肉苁蓉[J].西北植物学报，2011，31(3)：639-641.

[8] 国家药典委员会编.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一部[S].北京：化学工业出版社，2005：90.

[9] 乔学义，王华磊，郭玉海.一种刺激肉苁蓉种子萌发和吸器发育的方法[J].植物学通报，2007，24(4)：521-525.

[10] 屠鹏飞，姜勇，郭玉海，等.肉苁蓉研究及其产业发展[J].中国药学杂志，2011，46(12)：882-887.

DevelopingEcologicalIndustryofCistanchesHerbaforPromotingEcologicalCivilizationoftheWesternDesertRegion

TUPengfei1*，JIANGYong1，GUOYuhai2，TIANYongzhen3，LIXiaobo4，WANGXinyi5，WEIJun6，CHENQingliang1，AIERKENMaitirouzi5

(1.SchoolofPharmaceuticalScience，PekingUniversity，Beijing100191；2.ResearchCenterforTraditionalChineseMaterialMedica，ChinaAgricultureUniversity，Beijing100193；3.InstituteforSandControlandForestry，Alashan，InnerMongolia，AlashanZuoqi750306；4.SchoolofPharmacy，ShanghaiJiaoTongUniversity，Shanghai，200240；5.HetianTianliDesertDrugsDevelopmentCo.Ltd，Xinjiang，Yutian848400；6.InnerMongoliaCistanchesHerbaBiologyCo.Ltd，InnerMongolia，Dengkou015200)

Cistanches Herba，the noted tonic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is one of the rare and characteristic plants growing in the northwest district of China.CistancheSPP.are parasitic plants and their hosts are sand-fixing plants，such asHaloxylonammodendronandTamarixplants.In order to solve the source shortage of Cistanches Herba and realize the goal of desert control，the authors and other research teams have studied and promoted the related technologies to plant theCistancheand their host plants for long-term.This article systematically introduces the development history and the abundant achievements of the ecological industry of Cistanches Herba during the last 25 years，especially of the new Chinese characteristic desert control model by planting theCistancheand their host plants，from the following seven aspects：investigation and protection of the wild resource；systematic studies in the chemical components，pharmacodynamics，and quality comparison，andC.tubulosawas recorded into Chinese Pharmacopoeia；systematic researches in the biology and cultivation ofCistancheto master the planting technology for high and stable yield of high quality plant materials；increasing the awareness of government and masses and popularization of the planting technology by establishing the model base，holding training courses and academic conferences in producing area；promoting the cultivation ofCistancheand their host plants in large scale，in combination consideration of the goal of Western Development Program and desert control；advancement of ecological industry ofCistanchetubulosathrough the implement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Benefiting policies；R & D series products an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Cistancheindustry.This article also designs the evolution thread and the industry chain for Cistanches Herba in the future and also forcast the development prospect.This article will exert significant guiding role for the development ofCistancheecological industry in our country.

Cistanches Herba；Haloxylonammodendron；Tamarix；parasitic plants；desert control；ecological civilization；ecological industry

2015-03-25)

国家科技惠民计划项目——新疆于田县特色药材科技惠民项目(2012GS65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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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鹏飞，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天然药物活性成分与新药研究，中药质量分析； Tel：(010)82802750，E-mail：pengfeitu@bjmu.edu.cn

10.13313/j.issn.1673-4890.2015.4.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