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排放惹的祸

牧野茂雄

编者按：近日，大众在美国爆出的柴油车排放作假一案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全世界各个柴油车市场都算得上一枚重磅炸弹。对于日本，一个刚刚开始改变对于柴油车看法并且柴油车销售刚刚抬头的国家，这次事件的出现究竟会引起怎样的效应？

大众汽车被指责在美国销售的柴油车违反了排放法规。有人指出，这些柴油车在进行排放试验时检测结果能够通过法规要求，但在实际驾驶时有害物质的排放大大超过法规限值。这种试验时排放优先、实际驾驶中动力和油耗优先的做法严重违反了美国的法规，估计大众汽车会被美国政府处以巨额罚金。这件事在日本也被大幅报道，不知道会不会对日本柴油车的销售有影响。

日本国内以马自达为首，自2012年开始投入生产采用了最新技术的环保型柴油汽车，并在市场对柴油轿车需求极低的情况下开始销售。由于马自达的积极宣传，德国的宝马汽车和奔驰汽车也开始增加在日本销售柴油车的种类。大众汽车原定于2016年开始在日本销售高尔夫和帕萨特柴油版轿车的计划，由于这次的美国事件而暂时被冻结了。

2015年日本国内柴油轿车的销量已经突破了10万台，这是只相信混合动力车省油的日本消费者开始转变观念的确实证据。1999年当时的东京都行政长官倡导的“柴油车废绝运动”以来，柴油车就一直被认为是“居民环境的敌人”。由于大型商用车只能搭载柴油发动机，行政长官就对此制定了非常严厉的法规要求。柴油车在东京都的排放要求比国家法规要严得多，同时会对不满足要求的旧柴油车进行强制报废。车辆重量在3.5吨以下的商用车必须为汽油车。

东京都这种对柴油车的偏见，自马自达在日本发售柴油车以来开始慢慢消失了。柴油车比汽油车的热效率要高，为了满足现有排放法规马自达汽车花了很大的力气。以前给柴油车定性的东京都行政长官也撤回以前的言论，认为现在的柴油车和当年他指责的时代排放性能大不一样了。丰田汽车也重新开发了面向国内的柴油发动机并开始销售。柴油车销售开始出现了好转的势头。

大众汽车柴油车作弊事件被发现后，日本消费者认为“马自达没有做这样的手脚”、“不是所有柴油轿车都会作弊的”，日本国内柴油轿车的销量并没有下降。但是，这样一来柴油轿车将会迎来一个艰难的时期。日本政府将会为了避免出现测试作弊的情况，改进排放测试的方法。

根据现在的日本排放法规，在排放试验以外的情况下，如果排放有害气体明显超标，车重3.5吨以上的柴油车会被认为“不合法”，而3.5吨以下的车，也就是说所有的轿车都会被认为是合法的。像这次的大众事件，放在美国是“不合法”，而在日本是“合法”的。欧洲也和日本一样，对轿车的限制要松一些。现在，日本政府正在检讨是不是应该采用与美国相同的规则。

日本政府的强化法案是否真的会实行，现在还不太清楚。但如果在任何行驶工况下都满足排放要求的话，汽车的动力性能无疑会下降。我试驾马自达汽车的“马自达2”实验车时，明显感觉上坡路时发动机动力输出不足，原因就是使用了改善排放性能的EGR。而实际销售的马自达2，通过精密控制EGR来保证了发动机的排放性能和瞬间爆发力。这样一来在实际驾驶过程中排放就不会出现极端恶化的情况。

现在，日本国内汽车制造企业为了挽回与欧洲企业相比柴油机选择较少的现状，正在积极进行新款柴油机的开发。其中我比较关注的是铃木汽车开发的2缸800cc的小型柴油发动机，这款发动机已经在印度发售。在今年的东京国际汽车展览会上，铃木汽车将会展示搭载这款柴油发动机的面向全球市场的概念车。虽然还没有说在日本国内发售搭载这款发动机的汽车，但铃木汽车这种挑战低价柴油机的做法是很了不起的。铃木汽车和大众汽车的合作已经终止，不过搭载这款800cc柴油发动机的大众小型车仍有可能在印度发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