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队伍总是比我快,是错觉吗?
2015-09-10
“我发誓隔壁队伍的红衣美女在我排到一半的时候才出现,可是人家已经结完账走人了,我前面的前面那个大妈还在数硬币。为什么我总是如此不走运?”
心理学家会搬出“普遍受害者理论”来解释这种现象。当你的队伍走得很快时,你的注意力多半集中在前方的目标上,自然也不会留下太多印象。而如果你不巧排到了一支“便秘”的队伍,你就没法抑制“怎么这么慢”这个念头,若你还特别心急又找不到什么事情来打发时间,这个念头就不断地被你强化。结果就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总是最倒霉的那个。
事实上,用理性分析一下你就知道,从概率上来讲,你确实没法总是走运—就拿你和你左右两边共三支队伍来说,在2/3的时间内,旁边的队伍总有一支比你的快。
20世纪初期的哥本哈根电信交换局面临着一个类似的问题:如何确定电话总机的接线数目,以保证用户的平均等待时间最短?那时的电话都是通过人工接通的。负责解决这个问题的数学家厄朗(Agner Krarup Erlang)后来创立了一门学科叫做“排队理论”,现在已经广泛应用于电信、交通工程、计算机网络、资源共享的随机服务系统,以及工厂、商店、办公室和医院的设计。
按照排队理论,最公平的做法就是把所有人排成一条蛇形队列,每位顾客依次去下一个有空的结账口。许多银行、机场安检和政府机构,以及一些商场和快餐厅就是这样做的,但对超市来说,这种做法反而在整体上更没有效率,因为浪费了顾客在等待时把购买的东西送上传送带的时间。
试想一下,如果你是超市经理,你会如何选择排队策略?蛇形队列意味着超市需要提供更大的排队空间,以及维持秩序的人力。而且,一些购物意愿不太强烈的顾客说不定直接就被一条长龙吓退了。对于排队中的人来说,也不好说到底哪种情况会让他们更加焦虑,是一眼望不到头但是前进速度恒定,还是前面人不多但旁边的队伍经常更快?
话说回来,即使是一大群闹哄哄的等待办理酒店入住的排队理论学家,他们最好的选择也许就是随机分成六列然后听天由命。用来自麻省理工学院的专家拉森(Richard Larson)的话来说,“酒店大堂一点也不适合蛇形队列。站在酒店经理的立场上考虑一下你就知道,就算不完全公平,分成六个平行的队列常常更快也更加有序。”(猫乱)
为什么人们喜欢听悲伤情歌?听着听着就哭了,这不是自虐吗?
小南:悲情歌曲并不是在释放负能量,它可以营造一种积极的情感,令聆听者沉浸在宁静中,得到自我放松的效果。
最近,暌违四年的Adele带着新专辑重回歌台,朋友圈就几乎以被刷屏的速度满载着新歌《Hello》的分享和MV的转发。
有人表示,已经连续听《Hello》这歌不下20次,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每当认为自己终于听完了,而且准备好要切换到一些轻快的歌曲时,莫名就感到被某种意识重新拉回到“单曲循环”的黑洞中。然而这样的循环既不关乎于悲痛的经历,也不关乎于日子的好坏。只是情不自禁地迷失在歌词和旋律中,忍不住听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这听起来是不是多少有些似曾相识呢?其实我们当中的很多人,可能都做过“单曲循环”这件事。但要知道这并不是罪,也不代表这样做的人就是受虐狂—至少在科学依据的基础上不是!一些研究表明,音乐对我们的情感有着非常强大的影响力。而以下的几个原因也恰恰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对悲情歌曲保持着狂热的态度和紧迫的播放频次。
悲情歌曲令我们感到冷静
2014年一项研究告诉我们当人感到低落时,往往喜欢聆听一些多愁善感的歌谣。这是因为:悲情歌曲可以营造一种积极的情感,令聆听者沉浸在宁静中,得到自我放松的效果。根据实验,研究人员得出倾心于悲情歌曲的人,往往会对歌词或旋律产生一种莫名的共鸣,以至于产生与歌手的悲伤相连在一起的错觉。这种联系会让他们在听歌的过程中建立某种归属感,感到自己的心情被他人所理解,从而使心情逐渐舒畅。也许这也恰好解释了,为什么人们在分手后更倾向于听悲情歌曲。
悲情歌曲令人们哭泣—但也让人们感到自己的悲伤被治愈了
有时候人们在听音乐时,会被歌曲触动并忍不住流下一滴眼泪,而这种压倒性的反应往往犹如超级泻药般植根于人们的行为中。近期一项调查显示,好好地大哭一场反而能提升人们的心情。在测试活动进行90分钟后,参与这次研究的人们都纷纷反映:受感动后的哭泣比有原因而哭的感觉要好太多了。看到这,大家有没有考虑在心情低落的时候去重听一系列新老悲情歌呢?
我们的大脑往往对悲情歌曲有莫名的依恋
当我们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会留意更多关于他的事—音乐也是这样。当我们把这个定律添加到一些简单的脑科学理论中,就会发现当我们关注一首好的悲情歌曲时,就像爱上一个人一样,只不过将留意转换成了“循环播放”。
据研究表明重复播放歌曲可以让人产生联想,跟着音乐的节奏我们很容易跌入下一次的期待中。最近一本新书《On Repeat》的作者伊丽莎白·玛格丽丝在书中写道:迈克尔·杰克逊曾把音乐视为心灵。人们在描述关于音乐中最印象深刻的经验时,也往往提到音乐和自己之间的界限被打破了,这就是音乐所带来的主体共享意识,只是人们在选择上对悲情的歌曲更有分享的欲望。换句话说,我们与悲情歌曲产生联系;按动播放键;然后重复循环聆听,这都不是大脑所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