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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女人爱逞强,而是男人指望不上

2015-09-10指间沙

南都周刊 2015年22期
关键词:女人爱主妇超能力

指间沙

二战时她们只需要在幕后动脑子,可查案时她们不得不一次次深入虎穴:搞色诱,挨枪子儿,被绑架,用实实在在的肉体来冒险。

如果有一群年轻时志同道合的闺密,那么她们可以一起干点什么呢?合作出本书、集资开个微店……又或者各展所长调查一起杀人案。

1943年,苏珊在布莱切利园与一起秘密工作的简、露茜、米莉成功破译德军密报,准确预测了敌方战略部署。战后,曾作出巨大贡献的她们各自回归普通生活不再联系,直到已是主妇的苏珊,九年后为查案而找齐其余三人。《布莱切利小组》是ITV探案迷你剧,第一季只有三集,讲述一个变态连环杀人奸尸案。两年后播出的第二季倒是有四集,但案子就更紧凑了,两集解决一个,完全不拖泥带水,女人们比前一季打扮得更冷艳高贵。

她们将战争谍报分析技能,运用在了罪案侦探上,动机都是为了挽救人命。但不同的是,二战时她们只需要在幕后动脑子,可查案时她们不得不一次次深入虎穴:搞色诱,挨枪子儿,被绑架,用实实在在的肉体来冒险。这倒不是女人爱逞强,而是警察与男人完全指望不上。

似乎以女人戏为主的电视剧,都很热爱四人组合,“布莱切利小组”也始终维持“四”这个数字。不过,《欲望都市》里的女人像漂亮的纸杯蛋糕,《绝望的主妇》里的女人像多汁的苹果馅饼,而《布莱切利小组》的女人更像扎实的英国松饼。一开始吸引人的是天才闺密团的聪明利落劲儿。当苏珊认为自己把信息联系错了时,气场强大又靠谱的大姐头简立即指明:“你总是在报纸和收音机里找线索,他们只是重复警察的话,而警察不会告诉媒体全部的事情,因为这些内容太无趣了。但是这些无趣的信息却是很重要的线索,还有一些将会很可怕。”于是下一个镜头,她从停尸房里出来,夹着叠一手资料。

她们对犯罪现场进行因子分析,就如同之前德国改变密码顺序时,查找增量变化,跟踪变化找到模式。她们通过“矢量整齐”推断出凶手是惯犯并善于嫁祸他人,就好像战争时专职发出错误信息迷惑敌人的EH小组那样骗过了警察……在图书馆里协力运算分析着的女人们,此时此刻相当惊艳。

如果一个人有特殊才能,就很难一直缄封不用。每天报纸上的填字游戏无法满足苏珊,正如最后凶手所说的那样。但她们四个加起来,也并没有英国乡下马普尔小姐干得那么神乎其神,像半仙似的光靠直觉就能一抓一个准,那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创造的神话。《布莱切利小组》的女人们虽然各有所长,但并没有超能力,也会屡屡犯错并惹上致命麻烦。四个人中最接近超能力的,大概就是小美妞露茜那神奇的过目不忘记忆力了,许多人也特别迷此款“人肉扫描仪”。这种能力简单干脆比较好表现,不像推理、分析、演算都可能会发生各种方向上的失误,但她更像是个移动硬盘。

一片灰扑扑的建筑外,偶有红色双层巴士驶过,《布莱切利小组》是英剧典型的阴郁暗沉调子。战后的女人们都活得颇不易,只有女主角苏珊结婚生子当上了幸福稳当的全职太太,但内心更是挣扎得死去活来。甚至在第二季,她们去查案,也并非“技痒”,而是不得不去救人。《布莱切利小组》不是唤醒英雄来战斗的热血剧,也不是所谓女权主义来催人独立自主的励志剧。

曾经有人形容女主苏珊好像“卷福”他姐,但其实和夏洛克·福尔摩斯、汤川学那种男人我行我素的耍酷办案风格完全不同,主妇侦探的牵绊与顾虑非常多。果然,这剧拍着拍着就把原本最有干劲的女主给弄没了。第二季头两集苏珊已心有余悸、魂不守舍,压根不想掺和进来,爱丽丝的案子一结束她就带着儿女随升迁的丈夫远走高飞,彻底告别了四人组。不少数理女都追求完美,逻辑缜密而有原则,带点钻牛角尖的执拗,但苏珊是平和、睿智的、谨慎的。相比自信爆棚、热爱刺激的侦探们,《布莱切利小组》的调子一点也不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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