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常态”中自信走入“十三五”
2015-09-10许安拓
许安拓
【摘要】2015年是中国经济“新常态”的起始之年,“新常态”的决策定位不仅意味着中国经济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发展时期,更预示着中国经济已经立于“中等收入陷阱”的边缘。纵观2015年我国虽然在艰难中取得了辉煌,但多年来埋下的体制痼疾和进一步改革的风险依然存在,但只要我们坚持改革开放、创新驱动、全球合作这三个根本理念,就能自信满满地迎接 “十三五”。
【关键词】新常态 十三五 改革开放
【中图分类号】F12 【文献标识码】A
2015年 “十二五”规划收官,“十三五”规划即将开启,我们能否自信满满地迎接“十三五”,令世界瞩目。
2015经济理论创新与决策实践演变
中国经济步入“新常态”,这不仅肯定了中国经济近30年高速增长的辉煌,更预示未来蕴藏的风险:环境资源的硬约束越发明显,需求拉动外延型经济增长方式后继乏力,许多生产要素的制约在不断增加,若不及时调整,中国经济这辆高速行驶的列车就有可能倾覆,进而如20世纪末许多拉美国家一样落入“中等收入陷阱”。
面对上述问题,中国经济理论界试图寻找理论突破,2015年获得第七届中国经济理论创新奖的过渡经济学理论获奖人之一的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教授樊纲阐明了,改革不可能是一步到位的,由于各种条件的制约,过渡期的所有体制都可能是有缺陷的;这个理论的另一个获奖人复旦大学的张军教授对改革以来中国国有和集体企业的私有化机制在中国不同地区的差异(variation)和绩效进行了理论解释和经验评估,也丰富了“过渡经济学”。
此外,以吴敬琏教授为主的经济学家们在发现中国宏观经济调控反复运用凯恩斯需求拉动理论逐渐失效后,提出在供给端进行结构调整的理论对国家决策层在“新常态“背景下创新宏观调控手段提供了理论依据。
在国际理论界,201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由普林斯顿大学的安格斯·迪顿教授获得,他对消费、贫困与福利进行了分析。他认为设计一个促进福利并减少贫苦的经济政策,首先必须了解个人消费选择,迪顿的分析让学界对此多了一层理解,通过将个人消费选择细节与累计效应相关联,他的研究给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与发展经济学都带来了变革。由此,对我国以及世界各国政府在解决贫富差距、促进民生上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和有益的帮助。
客观上,“新常态”是决策层主观上实施减速刹车的理性判断,当然经济增长速度从高速向中高速换档也必将伴随着诸多的压力—过剩产能需要消化,消化和产业结构调整就会导致失业猛增,进而对社会稳定产生冲击,但是,决策层顶住了压力,坚定地运用改革和创新的手段对冲各种负面的影响,即使是在2015年中股市崩盘的担忧中依然初衷不改,通过一系列手段和举措打击各种违法犯罪的行为以稳住市场,同时,灵活调控,完善规则,弥补漏洞,在困境中继续改革。
尤其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和“简政放权、激活市场”的改革对稳住经济增长和就业增加发挥了重要作用,更难得的是,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的调整步伐不断加快,经济发展的积极效应正在不断显现。如从结构优化调整上来看,截至2015年10月的经济数据显示,中国的产业结构已有了明显优化,前三季度,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51.4%,比2014年同期提高2.3%,比第二产业高了10.8%。与此同时,单位国内生产总值能耗同比下降5.7%。所有这些都是改革和创新所释放出来的红利。
首次兼顾供给端结构性改革,进一步完善和创新宏观经济调控的方法与理念。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基本上都是从需求端拉动经济,即“三驾马车”—消费、投资和进出口,这种方法在过去30多年里非常奏效,但是,今天其负面效应也逐步显露出来—即在信贷不断扩张的货币政策作用下通过加大固定资产投资和刺激出口来扩大总需求,总需求过热后导致通胀,接着又抑制总需求,当经济出现衰退时又开始新一轮刺激总需求,循环往复,宏观经济始终在刺激—抑制—再刺激—再抑制的需求拉动怪圈中循环,在民生上产生的直接影响就是房价越来越高、货币不断贬值、通胀越演越烈;2015年下半年中央和理论学界在不断反思这种模式后及时地提出了不仅要在需求端刺激,更要兼顾供给端的结构性改革。从2014年4月16日,国务院常务会议提出要“着力增加有效供给”,到2015年11月1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会议上强调: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同时,着力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经过一年多的思考、实践,中央正式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作为一个重大的发展理念首次提了出来。
供给端结构性改革在国际上并不是一个全新的概念,早在20世纪80年代美国里根政府在面对“滞涨”局面时就采用了芝加哥经济学派,也叫供给学派的理论,英国撒切尔夫人执政时运用供给学派的理论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供给学派理论的运用使得英美等西方发达国家很快走出了滞涨困境,尤其是美国,更赢得了此后近20多年的经济繁荣。
今天,我国经济发展的环境要远远优于当年的美国,我们还远没有出现所谓“滞涨”的局面,但是,我们应该看到,当前我国正有总需求膨胀(通胀率不断走高)和总供给萎缩(经济增速不断下滑)的趋势,因此,借鉴供给学派的理论未雨绸缪应当正值其时。
从经济学上讲很简单,当总供给曲线与总需求曲线交叉时,即意味着某种价格水平下双方都愿意接受的产量,而如果总需求曲线不变,成本增加导致价格上涨时,供给曲线就会向左回缩,表明供给量的减小,经济下行,失业就会应运而生。改善总供给结构就是在成本价格增加的时候,总供给依然不会缩小,这就要靠改革总供给端的结构来支持经济继续向好。
目前宏观经济进入“新常态”后,微观经济除了面临企业产能过剩外,税负的压力也在不断增加(到目前为止财政收入的增速依然是GDP增速的2倍以上),这些都将导致企业的成本不断攀高;再加上国际市场上原材料和大宗商品价格的不断上涨,也推高了商品的成本价格,而中国环境和资源的硬约束也限制了企业继续走扩张粗放型的发展之路,至此,如果继续靠刺激需求端来拉动经济几乎有直接掉入“滞涨”陷阱的危险,因此,必须要换一个角度思考问题,加大供给端结构性改革以平衡供需结构矛盾,这就是中央决策层近期提出换位思考,供给侧改革的逻辑必然,但说到底,强调供给端改革并不是否定“三驾马车”为主的需求端拉动,供给端改革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创造更大、更好、更高的需求,使得其创造出的需求对经济增长有更大的持续推动作用。
走出国门,放眼世界,在全球范围内打造长远经济增长和大国崛起的引擎。新中国成立至今,从国际范围看,我国实际上走过了一条从闭关锁国到开门迎客的过程,而从2015年起,我国正式从开门迎客迈出了走出国门、全球发展的关键步伐,“一路一带”不仅仅是国家发展的战略设想而是通过经贸为本、金融先行、国际合作的方式在逐步落实,习近平主席访美获得丰硕的成果,确立中美之间大国合作、互利共赢的发展基调,亚投行2016年初即将在北京开业,金砖银行、中国气候变化南南合作基金、中非产能合作基金等国际机构也相继建立与运行,尤其是IMF刚刚宣布将人民币纳入SDR一篮子货币计划,它不仅为人民币成为国际正式储备货币打下了基础,更重要的是中国作为大国崛起的现实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同,中国在国际上所发之声得到确认,进而也确立了中国在以后的世界政治和经济舞台上作为“游戏规则制定者之一”的大国地位,另一方面,高铁输出、区域性自由贸易协定一个一个签订也为中国企业真正走出国门、全球竞争铺平的道路,所有这些都是为了“一路一带”大战略迈出的坚实步伐,可以预计,中国全面开放、深度融合国际社会的前景指日可待。
2015发展形势及2016年风险评析
纵观2015年中国虽然在艰难中取得了辉煌,但多年来埋下的体制痼疾和进一步改革的风险依然存在,如何认识这些问题事关2016年及其后经济和社会的长远发展。
金融体制急需改革,法规制度急需完善。2015年中,股市大跌,市值短短几天就蒸发了5万亿美元,几乎到了崩盘的境地,可谓险象环生,虽然中央果断出重拳止跌回稳,但其中需要反思的地方太多,除了监督机制不完善,从上到下出现“内鬼”里应外合搅乱股市以外,在推动股市改革的进程上也暴露了设计缺陷和推进速度过快以及市场缺乏透明度等机制问题,至少在应对措施上缺乏底线思维,如果不是中央高层果断介入,后果不堪设想,而2016年是否能成功推行注册制改革更是蕴藏着诸多不确定性。
另一方面,存款保险制度虽然已经实施,存贷款利率不断放开,利率市场化也取得了阶段性成果,但距离金融企业真正市场化的道路还有相当的距离,目前来看中小型金融企业的不良资产正在不断上升,而一旦真正市场化,可能会有不少金融企业面临倒闭重组的风险,其对社会稳定的“沙盘推演”应该予以充分考虑。
同时,中小型企业的贷款难问题以及很多金融机构存贷结构不合理问题日渐突出,各种影子银行除了在此次股灾中充当负面作用外,其通过地方PPP项目进入地方债务系统的潜在风险也在增加。
此次IMF通过了人民币入围SDR,但我们只是满足了“可自由使用”的要求,而距离“可自由兑换”的货币还有一段距离,尤其是在经济增速下滑的压力下,风险不断增大,日本当年即便用了40多年才完成汇率、利率以及金融领域的重大改革,但是在处理内外环境变化反应不当(如《广场协议》的签署)后,依然导致资产泡沫的膨胀和破裂,经济20年都未见起色。因此,人民币在面临走向完全自由兑换的最后临门一脚时更须如履薄冰、慎重从事,2015年8月外汇管制稍加放松即引发了创纪录的资本外流。凡此种种都将给2016年中国的金融市场带来诸多的不确定性。
供给端结构性改革也面临诸多困难和风险。2015年11月中央已经正式确定“十三五”规划,承诺“十三五”期间宏观经济年均增长底线是6.5%,这是一个非常令人兴奋又担心的数字,在目前的形势下年均GDP达到6.5%非常不易。其实现的策略主要看供给端结构性改革能否成功。中国的供给端结构性改革说到底是一场体制或制度的深刻变革,从供给端来看至少会在以下几个方面产生重大影响:
通过改革提高生产要素的投入效率,激发供给活力。生产要素主要包括劳动力、资金、土地、资源等,提高每个要素的投入效率都会从供给角度释放活力,但问题是会牵动很多体制的深度变革。
如在当前劳动力成本不断增加、人口红利逐渐消失的情况下,提高劳动力的供给效率,除了放开人口生育政策外(中长期才能见效),首先要间接地从教育入手,通过一系列教育体制的改革提高劳动力素质,打通产学研各自为政的制度通道,实施从控制人口数量向实施人力资本战略方向转变,这就要求打破高校和科研机构的行政官本位制,激发科研人员创造力。
其次,要加快下放地方政府的权力,调动地方政府的积极性,进而自主打破地域界限,创新户籍管理制度,降低农民工进城打工的生活成本,促进供给端生产成本的下降,这方面不仅涉及到通过大量建设基础设施方便城乡、东西部地区的流动速度,还涉及到户籍制度的行政管理改革,中国地大物博,发展差别极大,必须因地制宜地放手让地方政府探索出符合各地发展模式的改革之路。
提高资源要素的供给效率也是一样,首先就要理顺多年来一直停滞不前的价格形成机制的改革,这将影响到很多垄断国企的既得利益,能否在当前原材料、能源和粮食等大宗资源价格下降时及时果断地推出相应改革,不仅涉及到农民和企业生产积极性的提高,还可以同时增加农民收入、降低能耗,大幅度地提升资源配置效率,改善供给。其代价是许多垄断行业的既得利益将被取消,阻力可想而知。
最后,在资金供给上要打破传统大型金融国企一统天下的局面,在加强监管的前提下,加速民营银行准入,目前可以先将一些小型贷款担保公司转化为中小企业银行,降低当前中小企业的融资成本,缓解融资难现状,有效增加总供给。
供给端结构性改革还可以通过创新金融体制,控制金融风险,当前尤其要注意的是,从2014年至今,PPP(原文翻译是:公司合作或公司合营,我们现在将其解释为: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模式在全国遍地开花,从各地上报的不完全统计来看,PPP项目的融资额可能达到几十万亿之多,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出现了向新的大规模地方债的方向发展的趋势,与其推出的初衷也越来越偏离,其蕴藏的风险可能会在日后不断显现出来,决策层应充分予以关注。
本来PPP就是20世纪80年代英国撒切尔夫人在推行供给学派新政时所采取的一项措施,它的本意是要借鉴私营经济的高效管理和巨大资金与政府合作开发中长期基建项目,在英国发展比较完善后开始在许多发达国家推广,其关键有三:一是资金的来源主要是私营企业或个人或是非国有资金,二是项目规划、运作、管理要引入私营部门参与,三是投资期限长一般都是20~30年,利润回报不高但稳定。其用意就是要在供给端扩大有效供给的力度。
目前我国所上的PPP项目资金主要由私营部门投入的极少,绝大多数都是央企或其他政府部门以及国有银行、信托的资金,而项目规划、运作、甚至是管理基本上都是由以前地方投融资平台转化的“国营”公司,一旦项目设计、运作、管理或是预期利润等出现问题,资金链就可能断裂,最后的债务很可能与地方债混在一起转化成巨大的风险,谁来兜底?
地方债在目前我国的政治体制上就是国家债务,如果按目前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或许在5年后将形成一个巨大的债务规模,决策层必须要高度重视。而从供给端要让PPP真正发挥作用,最重要的是要改善法律供给,尤其要先在宪法这个根本大法上对私人财产安全提供绝对可信的保障,这不仅涉及到经济体制改革问题,势必涉及到政治体制和党章的修订,其难度可想而知,李嘉诚放着中国巨大的PPP市场不投,跑到英国、欧洲去投资PPP,从某种程度上或许也显现了私营部门对供给端制度改革难度之大的一种担忧吧。
正因如此,笔者认为将与私人合作改为与社会资本合作有其一定的创新之意,但无论如何,一旦这种创新难以达到改善供给结构的功用,甚至还可能引发巨大的债务风险的话,势必慎之又慎了。
另一方面,除了对一般的实体法进行修改和协调外,还要新建一批法律法规来确保项目合同的顺利实施,至于既定的利润回报如何保障?价格如何市场化等问题都会从根本上触及到供给端的制度改革,都是多年难以取得实质性成效的“硬骨头”,十分难啃。
加快财税体制改革的步伐,尤其要将企业减税落到实处,降低企业成本,激发供给活力,这些措施真正改革到位也非常不易。十八届三中全会后中央批准了财税体制改革的目标和方案:完善立法、明确事权、改革税制、稳定税负、透明预算。不言而喻,总税负水平要求保持稳定,避免大起大落,那么增加有效供给的主要方法只能是结构性减税,即调整改革税种的前提下,做到总量稳定,有增有减,但从供给端来看主要要给企业减税,2015年已基本完成增值税由生产型向消费型的全面转化,下一步,还要加大企业减税的力度,使得企业总的税负尤其是创新和高科技类、中小型三产企业的税负要切实下降,否则供给端结构调整就会失效,而对于产能过剩的行业或企业要从税负上加速市场出清的力度,此其一。其二,在优化税制结构上,应逐步提高直接税比重,尤其要加快个税向综合征收方向转化,回归个税“杀富济贫”、调节贫富差距的本来面目,但这需要在征管方式、征信收集、人口资源管理等方面不断深化的制度改革予以配套。而在开征保有环节的房地产税时更应千万小心其中操作性所蕴含的风险,必须从立法入手澄清各种产权关系,这可能还会涉及到更高层级法律的调整,开征此税虽然对完善地方税体系有利,但更多的还应考虑它实施后的社会风险。
同时还要加快理顺房地产价格形成机制,在去房地产库存方面各地政府应敢于首先“割肉”,因为房价中有近60%是政府的费税,必须在供给端放松购房条件和限制,如在北京除了在房贷首付、契税等方面予以优惠外,还应允许每户家庭能够购买第三套改善型住房,以此拉动消费需求、改善民生。而从税收征管角度更要立足于清费立税,这样不仅从供给端减轻企业负担,更能强化税收依法筹集财政收入主渠道作用。
2016年最关键的财税改革则是如何合理调整并明确中央和地方的事权与支出责任,促进各级政府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各尽其能,从供给端发挥效率,这不仅是财政部门的职责,更牵涉到高层次如何规范中央与地方关系的重大决策,它将直接关乎市场以后在资源配置中发挥作用的力度。而作为整个财税改革的关键就是如何切实推进并全面规范预算公开制度,落实中期财政规划,细化部门预算,推进民主理财,建设阳光、法治政府。这实际上可以视为我国政治和行政体制改革的先导,2015年全国各地政府在“三公经费”和“公车改革”上已经取得了一些实质性成果,如何继续巩固落实,不使其反弹,最终都要看预算管理制度硬约束的程度,如果这些方面都取得了重大突破必将在增加、优化供给端的有效供给,真正让市场发挥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激发供给活力。
加大行政管理体制创新,改善制度有效供给,从而拉动新需求。加大行政管理体制改革,还应从继续推进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建立企业准入负面清单入手,简政放权,力求做到“法无禁忌皆可为”,切实为企业生产经营“松绑”,将“双创”政策从企业注册管理、审批、税收、工商等各个方面落地生根,尤其要建立“双创”企业申诉反馈制度,即对行政上堕政、懒政,甚至故意刁难、乱收费等消极行政行为要有快捷投诉反馈处理机制,让企业进出市场更加便利,这不但能让更多社会资本参与投资甚至主导投资,确保民间资本在这些领域的投资能有合理回报外,而且还可以及时澄清吏治,改善制度供给,激发新的需求,如在对于拉动新能源汽车行业需求来说,就可以同时从制度供给端发力,当前制约新能源汽车除了充电电池这个关键技术因素外,就是公共充电设施严重缺乏,很多人即便买了电动汽车也为停车、充电大伤脑筋,而且很多住宅小区、单位并不支持安装充电桩,为此,政府可以在制度上将其当作准公共产品对待,强行规定政府机关事业单位、公共区域、学校、社区等地要为电动车预留车位和充电桩不少于总车位的10%,违者重罚,同时在价格、税收减免、车号限行等方面给予优惠。
所有这些措施都将在很大程度上增加总供给,拉动总需求,降低成本、提高经济活力,为最终全面实现创新驱动战略,建设创新型国家铺平道路。
国际政治与经济形势也加剧了2016年诸多风险。2016年中国面临的最大的不确定性将来自于外部世界,风险随时会放大,因此更应谨慎以待。美国加息几乎成为定局,美元指数上升后对我国经济的负面影响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2015年11月美国的经济景气指数虽然不如预期,但美元强势走向依然清晰,2016年随着美国调低小时工资和大宗商品价格表现韧性,美联储肯定会因为通胀预期而加息,但加几次息,以及加息后美元指数是否会超过110以上,进而导致资金大量外流具有不确定性,我国的资本项目尚未完全开放,因此,短时间内除了汇率波动幅度加大外,不会对我国的金融体系产生大的冲击,但长期会通过传导需求影响中国出口商品服务数量(美国国内需求减少,使得中国出口更加艰难)。
如果美元加息频率过多、幅度较大,则对整个世界经济也会产生较大的负面影响。而且强势美元会使得大宗商品的价格持续低迷,目前,CRB指数已创14年新低,几乎腰斩,铜价则7年新低,煤炭、石油、钢铁等行业都在生死线上挣扎。而国内这些行业产能都处于过剩状态,所以,2016年市场出清所带来的就业压力将会十分巨大。
巴黎恐袭后,欧洲经济雪上加霜。欧洲本想通过引入一定数量的难民来缓解人口老龄化的冲击,看来将成泡影,2015年12月3日欧洲央行又下调了利率至-0.3%,再加上欧债危机还没有完全解决,可以预见在相当长时间内欧洲的经济会举步维艰,衰退局面已经很明显,因此,对我国的进口需求会逐步减少,加上俄土局势的不明朗和乌克兰事件的后续影响,2016年会越发凸显出来。当然,如果我们利用好此时的机遇并处理得当,或许能为国家崛起赢得时间。
新兴发展中国家和金砖五国中大多数国家在经济上都或多或少地面临着空前的困难。经济增长已持续几年下滑,资本大量外流,汇率稳定更是奢谈。最不乐观的当属俄罗斯,乌克兰危机尚没结束,与土耳其的冲突也大大增加了其军事开支,而且其冲突一旦有可能升级为局部战争,其财政支出会更加成倍扩张,外汇储备会日益缩减,经济状况与民生将越发困难,后势不会乐观。而巴西在2011年以后几乎已经掉入了“中等收入陷阱”,经济增长从2011~2013年的大约2%降到2015年可能-2%到-3%之间,通胀高达6%以上,货币贬值了近23%。其国内需求自然也在不断收缩之中。纵观全球,除了中美经济发展可圈可点外,世界经济发展乏善可陈了。
2016对我国还有两个较大的不确定性存在:一个是台湾地区领导人大选,民进党一旦上台必将加剧两岸形势的紧张,如果蔡英文走向实质台独,局部战争的风险依然存在,另一个就是南海问题,尽管我国采取了极大的克制,但架不住美日不断搅局,菲越鼓噪,冲撞底线,一旦擦枪走火,也会增加局地冲突的风险。
所有这些都将加剧我国经济发展的外在不确定,对实施“一路一带”发展的大战略增添诸多的风险,在全球经济和金融体系未必对上述因素做好了足够准备时,我们应当未雨绸缪,做好预案。从辩证的角度分析,上述的风险之中都蕴藏着巨大的机遇,只要我们能搞好国内经济,坚持底线思维,抓住中美关系的主线,智慧博弈,向最好处努力,往最坏处准备。就能把握住这百年难得的战略机遇期,加速中华民族的崛起。
自信走入“十三五”:改革开放、创新、全球合作
2016年是中国“十三五”开局之年,也是中国经济进入深化改革、加速转型的关键之年。2015年12月底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即将召开,届时中央将会做出2016年经济发展的全面部署,值得期待。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5年APEC工商领导峰会上已经指出:在世界经济增长放缓的背景下,中国积极应对各种困难和挑战,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保持平稳较快发展。总的看,中国经济发展长期向好的基本面没有变;经济韧性好、潜力足、回旋余地大的基本特征没有变;持续增长的良好支撑基础和条件没有变;经济结构调整优化的前进态势没有变。同时也要看到,中国经济正经历着改革阵痛,机遇前所未有,挑战也前所未有。
笔者以为,面对国际环境的风云变化只要我们坚持处理好中美关系的主轴、坚持和平发展的主线,有理有利有节地把握好周边关系,坚持互利共赢,深入落实“一路一带”战略,不以一时一利的得失斤斤计较,放眼中长期,赢得和平发展的战略机遇期,和平崛起的道路完全可以实现。而目前要紧的是强化内功,健全机体,做好自家的功课。尤其要深入做好以下三个方面的工作:
坚持改革开放的基本国策不动摇,尤其要不断加大深化改革,全面开放的力度。2016年将是“十三五”规划全面落实的第一年,各方面改革的基本框架已经基本确定,关键在落实,落实就要有担当、有计划、有行动力,这将涉及到各行各业,尤其是政府部门行政方式脱胎换骨的变革,除了要有信心外更需要智慧和勇气,要抓住“简政放权、激活市场”这个基点全面推进行政管理体制改革,只有顶层设计周密,操作性强的改革才能取得实效,2016首先应争取在价格、国企、金融、财税、土地、人口、资源等体制改革上取得突破;其次,开放的力度更要加大,以前我们是“引进来”,现在要大胆地“走出去”,在世界经济范围内深度融合,开拓新的市场和需求。
将“创新”作为中国经济发展的灵魂和国策。以“双创”为起点全面鼓励和支持各行各业的创新行为,为创新扫除一切制度障碍,因为只有创新才是我们取得结构性改革成果的关键。
从全球视野加快国际合作。新一届政府自执政伊始就提出“一带一路”、国际产能合作、“中国制造2025”等国家战略,其目的不仅仅是着眼于短期解决国内产能过剩、需求不足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将对外全面经济合作作为我们长远的发展战略,中国产品只有在国际市场上真正具备了强大的核心竞争力,才能在根本上达到开创国际市场、获取世界资源、拓展战略纵深、维护国家安全、持续发展经济的战略目的,才是我们和平崛起的真正体现。
2015我们基本完成了既定目标,有惊无险,只要我们坚持改革开放、创新驱动、全球合作这三个根本理念,2016我们就有理由怀着自信、谨慎的心态乐观其成。
责编 /张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