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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塞的美女咖啡摊

2015-09-10叶舒婧

南方人物周刊 2015年4期
关键词:咖啡壶咖啡粉埃塞

叶舒婧

漂亮姑娘展示如何做咖啡

如今走在亚的斯亚贝巴街头,满目都是庶民风情洋溢的cafe和路边咖啡摊,cafe是较洋气的门店,虽说如此,它们也大多没有明亮的落地玻璃窗。人们端着杯子,在半露天的卡座看街景,里面昏暗喧闹,如上世纪的茶馆。这场景似乎回到了越南,在矮矮的塑料小桌前拿一份报纸,等着滴漏咖啡混入浓浓的炼乳,就这样消磨掉一上午,完全不把浪费时间当回事。

埃塞特色咖啡壶

无咖啡不欢的我和当地人一样,必须喝上一杯,才觉得一天正式开始。到了埃塞,这个数量可以从“一”升至“三”或以上,饭可以不吃,咖啡绝不能不喝。埃塞人一天起码喝3次咖啡,分别为Abol、Tona、Bereka,到朋友家做客,对方一定会问,“该喝哪杯了?”家家都备有咖啡壶和炭炉,一杯咖啡,就跟我们泡一杯热茶给客人那么自然。

到埃塞第一天,就在大圣堂附近遇到了漂亮姑娘的咖啡摊。一开始我是被美貌而非咖啡香吸引过去的。第一次在非洲见到如此惊艳的姑娘:棕小麦色肌肤,窄窄的脸蛋,鼻梁高挺,眉毛和眼睛配合成漂亮的弧线,下巴和左脸颊有淡淡的花瓣文身,裹着条纹披肩和印花窄腿裤,身材微微丰腴,头发随意挽在耳后。就这样坐在临街的小凳上,微微笑着,脚下是一大一小两个炭炉、一大盘炒好的咖啡豆,任谁都会忍不住停下来。

“多少钱一杯?”

她显然被外国人的光顾吓坏了,不知怎么回答。虽有曼妙长相,笑容却格外朴素,像某种可爱的小动物。她只会一点点英文,伸出4个手指头告诉我,“4 Bir一杯。”

相当于一块多人民币。“来一杯吧!”我指指旁边的塑料椅子,“可以坐这儿喝吗?”

姑娘点头,手忙脚乱地准备起来。先往粘土制的黑色咖啡壶里倒入水,放在炉子上煮,不一会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再加入咖啡粉煮开,等粉末沉淀至壶底就完成了。她将褐色液体注入白瓷小杯,加了好几勺糖,撒入几片类似含羞草的绿色叶子。这种植物叫作Tena adam,是当地专门用来泡在咖啡里的一种香料。

随即在一旁生起小炭炉,继续翻炒淡绿色的生咖啡豆,眼看着它们一点点转暗,我才突然领悟,这不就是常说的“烘焙”吗?炒完的褐色咖啡豆被倒进石钵里,用杵舂碎,这黑色的粉末立刻散出一股奇妙的香气。

之后我每天都会去姑娘的店,由开始的一杯变成了之后的两杯、三杯,几乎一下午都泡在那儿。来往的附近居民都认得我,偶尔有抱小孩的妇女过来串门,我就请她喝一杯;还有竹竿儿一样瘦削的卖唱少年、看起来像姑娘追求者的中年男子、戴金表的西装大叔,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午后的“咖啡时光”。

不同于已经制式化的美式咖啡、意式espresso或是放太多炼乳的越南咖啡,埃塞的咖啡仍旧保持着最初的纯真,甚至连糖和香料叶子都可以不加,只啜饮那淬炼的本真味道,仿佛还带有一点水果香。想起那些富有小资情调的摩登咖啡馆,给客人创造了优雅的环境,却不能提供一杯基本质量的咖啡。

在tomoca喝咖啡的当地人

临走前我问,“能买一点咖啡粉么?你自己磨的。”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把磨好的一小袋拿出来,“多少钱?100Bir怎么样?”

她连连摇手,想了半天说,60Bir吧。面对我这个问题不断的客人,她拿出祷告用的白纱,披在头上作装饰,专门演示了做咖啡的整套流程。她笑靥如花,生活就同她的美貌一样显得圆满、明媚、百毒不侵。我们合了影,拥抱告别。她令人难忘的美留在我的相机里,离开非洲后我常常想起她,希望那个秃头中年男子没有把她追到才好。

传说在埃塞的卡法(kaffa)地区,有位牧羊人放羊时,发现他的羊吃了某种红色果实变得特别兴奋,于是他将这果实分给周边的人吃,后来大家就将此果实称为咖啡,咖啡就是从kaffa这个词演变过来的。

在埃塞俄比亚购买咖啡之道

1.到专门出售当地咖啡豆、咖啡粉的连锁店,比如1953年开业的TOMOCA Coffee,根据咖啡豆的品种和烘焙程度分类售卖。这家咖啡店非常小,在亚的斯亚贝巴很有名,许多咖啡狂热爱好者还会来这朝圣,但店面不太好找,最好有当地人带路。除了购买咖啡,这里还设有几张只供站着喝咖啡的桌子,可以先点两杯尝一尝,10Bir一杯(约3块钱)。

2.另一种是根据经验得出的旁门左道,你可以随意尝试路边咖啡摊,如果遇到喜欢的口味,就试着跟摊主交谈能否购买,价格不贵,比起包装好出售的,这些咖啡粉往往是摊主亲手烘焙后现磨不久的,常有意外惊喜。

正在烘焙咖啡豆

经过深度烘焙的咖啡豆

街头咖啡摊

tomoca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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