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移民引发欧洲社会问题的原因探析

严欧（同济大学 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上海 200092）

国际移民引发欧洲社会问题的原因探析

严欧
（同济大学 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上海 200092）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至今，欧洲一直是国际移民的重要目的地。20世纪70年代后，随着来自不同地域、不同种族、持不同宗教信仰的国际移民数量逐渐增长，欧洲的国际移民问题逐渐成为影响欧洲国家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价值观等领域的核心社会问题。这背后既有国际移民给欧洲当地带来的经济竞争和对当地福利造成冲击的原因，也有文化、宗教冲突的因素。

国际移民；欧洲；社会问题；经济竞争；文化冲突；欧拉伯

国际移民是伴随着全球化进程而迅速拓展，并波及当今世界各国人口、经济、社会、文化、政治等各方面的一个引人注目的社会现象。根据联合国经济与社会事务部人口司公布的统计数据：2010年全球国际移民人口已经达到2.14亿，其绝对数量超过了以往的任何时代。国际移民人口占全世界的3.1%，换言之，全球大约每30人就有一人是“跨国移民”，而在工业化国家中，这一比例更高达每10人就有1名是国际移民［1］。国际移民组织（IOM）对国际移民的定义是：国际移民系离开祖籍国或此前的常住国，跨越国家边界，为了定居性目的而永久性地，或在一定时期内生活于另一国家的人［2］。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欧洲各国，特别是西欧各国成为国际移民的重要输出国。20世纪60、70年代，随着西欧国家的经济起飞，大量的外籍劳工与移民进入西欧。英、法、德、荷、比、丹等国相继在不同程度上实施“多元文化政策”，允许外来移民族群保持本族群文化的“多元文化热”在西欧迅速升温。“由此，欧洲的移民模式被看作是继美国、加拿大之后，最为成功的移民模式。”［3］但20世纪70年代以后，伴随着世界性石油危机的爆发、欧洲国家经济发展的停滞、失业率的急剧攀升和失业者的大量增加，以及越来越多的非欧洲国家的难民和非法移民的涌入，由各种类型的外国移民引发的潜在移民社会问题，逐渐凸显出来。

1　战后国际移民迁入欧洲的历程

1.1欢迎外籍工人的“客工制”（1945—1973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夺去了欧洲大批青壮年生命，战后进入经济重建时期的欧洲各国都面临劳动力严重匮乏的问题。1945年，英国通过了“欧洲自愿劳工法案”，即接纳国可以按照本国出现的劳动力空缺状况引入外籍工人。仅1945年到1951年间，英国就依据这一法案引入了19万劳工，西欧的德国与法国也是引入外国劳工的大国。法国在战后1945年成立了“国家移民办公室”，负责从事有组织地引入劳工的相关事务。到1970年，共有200万外籍工人及69万家属进入法国。联邦德国大约从20世纪50年代后期开始引入外籍工人，最初从经济较为落后的南欧的意大利和希腊引入劳工，接着扩大到西亚的土耳其、北非的摩洛哥、突尼斯以及南欧的葡萄牙、南斯拉夫等国。到1973年，全联邦德国的外籍劳工达到了260万人。［4］“这些外籍工人进入西欧国家后，承担了大量在当地人眼里被视为困难、肮脏、危险、卑贱的“4D”工作，有效地促进了社会经济发展，故而一时颇受西欧各国的欢迎。进入20世纪70年代，外籍工人数量仍然持续增长，到1975年，当时欧洲经济共同体九国的外籍工人连同家属总人口已达到1200万人，比10年前增加了一倍以上。”［5］

1.2关闭外国劳工进入的大门（1974—2000年）1973年，战后最大的经济危机在西欧各国突然爆发，西欧各国经济迅速陷入困境，市场萧条，失业率陡增，社会动荡不安，这时西欧的外来移民便成为了首选的替罪羊。面对经济危机，西欧各国相继迫不及待地关闭外籍工人入境的大门。1973年，联邦德国率先宣布停止吸收外籍工人，接着奥地利、比利时、荷兰、英国也相继采取限制外籍工人的严厉措施。社会舆论也迅速转向，认为外来移民太多了。西欧人突然惊诧地“发现”，在他们周围的外来移民，尤其是来自西亚、北非的“异民族群体”出乎意料的庞大，西欧民族文化面临着直接的冲击。西欧人也很快忘记了外来移民对本国经济发展所作的贡献。在他们眼中，外籍劳工作为社会文化意义上的“局外人”，业已成为西欧的一大“问题”群体。20世纪70年代经济危机之后直至90年代，新移民进入西欧各国的正常途径主要有以下三条：（1）家庭团聚。（2）得到西欧国家的庇护的政治难民。（3）拥有特殊技能的人才或投资移民。此外，还有大量通过非正常渠道进入西欧的非法移民。非法移民在西欧各国长期合法生存、合法打工早已是当地民众众所周知的事实。如表1所示。

表1　欧盟主要国家接纳移民情况表（2002年数据）［6］

1.3重开引入外国劳工的大门（2001年之后）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欧洲各国将大量劳动密集型企业向发展中国家转移。虽然企业向外转移减少了发达国家本地对于普通劳动力的需求，但是，西欧社会又发现有一些无法外迁但又需要大量普通劳动力的底层行业仍然需要大量外籍劳工，最突出的就是建筑、旅馆、餐饮、医院看护和家庭佣工等。随着西欧高福利政策的实施，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多数人希望改善住房要求，但是愿投身艰苦的建筑行业的工人却减少了，随着人口老龄化加快，对医疗、家庭服务的需求上升了，但愿意从事相关服务业的年轻人却减少了。于是，在西欧各国就出现了十分矛盾的社会现象：企业外迁减少了本国的就业岗位，造成本国普通劳动者失业率上升；但是，建筑、护理、餐饮服务等无法外迁的艰苦行业，却在本地招收不到所需人力，底层劳动力缺口越来越大。社会现实的改变，促使西欧各国调整了其国际移民政策。2004年，欧盟委员会制定了协调欧盟国家国际移民政策的“海牙计划”，并在此基础上于2005年1月通过了“移民路线图”①。该路线图指出：欧盟委员会号召各国政府必须反思目前过于苛刻的移民政策，基于欧盟成员国的共同利益，制定更加公平、公开、透明、和谐的移民接纳标准。

2　国际移民给欧盟各国带来的经济竞争与福利压力

国际移民与欧州当地人关于工作机会的竞争已经是无争议的事实，这种竞争也是多层次的，体现在多个方面。首先，合法打工的外来移民对合法打工的本地居民在就业和工资方面会产生竞争；其次，非法打工的外来移民对合法工作的本地居民在就业和工资方面有竞争。最后，非法打工的外来移民对非法打工的本地居民在就业和工资方面有竞争［7］。特别是在经济危机出现的时候，由于本国失业率上升，当地人的排外情绪明显上升。以法国为例，自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以来，法国等欧洲国家深陷危机，经济低迷、复苏乏力、社会矛盾激增。“法国劳工部数据显示，截至2014年4月底，法国本土登记失业人数已连续24个月上升，达到326.44万，创历史新高。大量年轻人赋闲在家，无所事事，极易成为社会不稳定因素。”［8］恶化的经济状况加深了法国本土居民与社会上相对弱势的群体——少数族裔和外来移民之间的矛盾。一方面，本土居民认为，少数族裔和外来移民抢了他们的工作，还带来许多社会问题；另一方面，少数族裔和外来移民则对这种歧视极为不满。双方之间的矛盾和摩擦为法国极右翼势力的发展壮大提供了温床。正如美国《华尔街日报》所说，严重经济衰退在欧洲国家助推了本国利益至上的民粹主义和反对外来移民的排外浪潮。此外，外来移民的到来除了在就业领域外，还存在间接竞争。本地人认为外来移民会增加本国的财政负担，影响其可享受到的国家福利。移民素质的高低直接决定移民迁入国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能否增长。对于失业、贫困移民来讲，他们将会占用国家的失业补贴和社会救济，而这本可以用于本国贫困失业人口。金融危机以来，特别是欧债危机的爆发，更是加剧了欧洲本土居民在这方面的担忧和焦虑。

现阶段，欧洲各国经济发展持续低迷，在短期内仍然看不到复苏的希望，失业率居高不下的时候，外国移民的存在和增加，面对当地社会有限的工作机会就会加重各种危机，从而使移民问题凸显出来。“德国艾伯特基金会最近进行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近1/3的受访者主张，在缺乏就业机会时应遣返外国人回国。约36%的被调查者表示，他们认为德国面临被外国人“占领”的危险。”［9］“在法国，国民阵线就是一个奉行极端民族主义、煽动排外、反对移民的法国极右翼政党。该党主席玛丽·勒庞2014年4月在一项有关法国最具前途女政治家的民调中支持率排名第二。她在2012年法国总统大选首轮角逐中获得17.9%的选票，比其父2007年参选总统时的得票率猛增8个百分点，政治影响大幅上升。国民阵线的崛起也反映了债务危机下法国国民情绪的变化。”［10］

另一个由国际移民引起社会问题的经济原因是，大量外来移民对欧洲当地福利分配的冲击。众所周知，欧盟国家，无论是西欧、北欧，还是南欧国家都是实行的高福利政策。有些国家甚至实行“从坟墓到摇篮”的良好福利。而对国际移民来说，选择欧洲作为目的地，希望能享受到当地的福利政策是其重要动因之一。如前所述，大量移民已经给西方各国带来沉重负担，在欧债危机下使其雪上加霜。从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到失业保险，都承受着来自大量移民方面的压力。从政府官员、企业家到普通民众，无不深感移民对于本国福利的分配产生强烈冲击。越来越多的当地人担心他们通过辛勤劳动而纳税的钱会被救济给那些失业的外来移民或是非法移民。国际移民对欧洲社会福利的压力既是经济问题，又是社会问题。国际移民在一定程度上会增加经济低迷与福利包袱。特别是对现在身陷债务危机的欧洲各国无疑是雪上加霜。经济低迷造成政府债务危机，社会福利也面临困难，由经济低迷引起的失业等问题又需要福利保障，这就造成发展经济与保持稳定孰轻孰重的两难境地。其次，在经济危机面前，福利制度优先照顾对象如果处理不周也将引发社会冲突。这就使外来移民的不公正感和本土居民的被剥夺感产生矛盾。因此，经济衰退，失业率陡增，外来移民带来的就业竞争和对福利分配的冲击是导致国际移民引起欧洲社会问题的重要原因。

3　国际移民带来的文化认同问题与宗教矛盾

欧洲的外来移民与本土居民在文化认同上存着明显的差异和冲突，并且这种差异和冲突还会长期存在下去。这种差异和冲突在以宗教矛盾为基础上表现得尤为明显，特别是随着大量的穆斯林人口涌入欧洲外来伊斯兰教文化与主流基督教文化的差异，最终形成移民问题进而引发社会冲突。无论是来自中东的土耳其、伊朗、伊拉克，北非的阿尔及利亚、摩洛哥、突尼斯，还是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这些国家的民众均已信奉伊斯兰信仰与文化。他们来到欧洲，接触的是欧洲人的生活方式和基督教文化，但是他们扎根于内心的伊斯兰信仰却没有因移民到欧洲而改变。随着多元文化政策的推广，加上中东产油国的经济起飞，欧洲穆斯林得到其祖籍国宗教界的经济支持，让一座座具有大圆顶、宣礼塔的清真寺落户西欧城市，构成了穆斯林社区在欧洲的精神堡垒。“1963年，英国全国仅有13座清真寺，进入21世纪时，已猛增至600多座，全国穆斯林组织超过1 400个。在法国，穆斯林移民们拥有1 300多座清真寺，并设有专门的电视台为穆斯林社区服务。在德国，1990年之前全国仅3座清真寺，十多年后，德国的穆斯林移民已经在全国各地建造了159座具有显著伊斯兰风格的大清真寺，同时还有外部造型特征不明显的清真寺上千处。”［11］

英国广播公司（BBC）2005年底的统计显示，除俄罗斯之外，欧洲主要国家穆斯林人口总数约为2 152万，大约占欧洲总人口的5.6%［12］。2008年“世界穆斯林人口网：欧洲穆斯林”（Muslim Popilation Worldwide:European Muslim Population）的统计数据也表明，除俄罗斯之外欧洲主要国家的穆斯林人口总数是2075万，约占人口的5.3%。另外，如果将占俄罗斯总人口19%即2 704万穆斯林人口统计在内，2008年全欧洲人口为7.35亿，其中穆斯林人口达到5 146万，占总人口的7%。与其他地区相比较，那么欧洲穆斯林人口比例低于非洲（47.81%）和亚洲（27.24%），但明显高于北美（2.19%）、南美（0.42%）和大洋洲（1.49%）。法国是境内穆斯林人数最多的欧洲国家，约有穆斯林人口600万，占法国总人口的10%，伊斯兰教由此成为法国的第二大宗教。德国有穆斯林约330万，占德国总人口的4.3%；英国有穆斯林约180万，占英国总人口的3%；比利时有穆斯林约40万，占比利时总人口的4%；荷兰、西班牙和意大利各有穆斯林人约100万。在历史上，伊斯兰教和基督教就处于长期的对抗与敌视的状态。从1096年到1291年，由西欧封建领主和骑士对地中海东岸的国家发动了持续近200年的宗教性战争。这场宗教性战争造成和影响了两个不同宗教世界的敌对心态和发展进程。工业革命后，西方国家凭借其先进的军事力量和经济力量，先后统治和奴役整个伊斯兰世界。由此，强化了伊斯兰世界对基督教世界的敌视和仇恨。二战后，随着世界殖民体系的瓦解，基督教世界与伊斯兰世界的关系有所缓和。但是“9·11”事件的发生又把这种“文明冲突论”推到了风口浪尖。“9·11”事件后，深受反恐政治，文明冲突论调影响的欧美社会对外来移民，尤其是持不同宗教信仰的伊斯兰移民更是担忧和排斥。各种持有一定政治、文化偏见的言论、观念纷纷见诸报刊。其中一个典型例子便是所谓“欧拉伯”概念的提出。

“欧拉伯”（Eurabia）一词是英文 “欧洲”（Europe）与“阿拉伯”（Arabia）两词组合之后形成的一个新的人造词汇。“欧拉伯”最初出现于20世纪70年代中期，是具有“欧阿合作”之一的一个中性词。“9·11”事件发生后，西方国家与伊斯兰世界趋于紧张。在此大背景下，“欧拉伯”被再次提出并重新作出解释，成为欧洲正在伊斯兰化的政治符号。“欧拉伯”成为具有特定政治意义的概念并引起广泛关注，与2005年1月出版的《欧拉伯：欧洲—阿拉伯轴心》一书密切相关。其作者是一位名叫贝特·叶奥的犹太裔女作家。叶奥指责欧洲的多元文化主义政治是20世纪30年代绥靖政策的现代翻版。她认为，宽容的多元文化政策既为伊斯兰教在欧洲传播敞开方便之门，同时也助长了伊斯兰教的政治观、价值观在欧洲全面扩散，直接对欧洲的传统文明产生重大影响。伊斯兰教已经在欧洲许多国家成为仅次于基督教、天主教的最大宗教，穆斯林在当地社会宗教文化生活中的影响处处可见。欧洲向阿拉伯臣服的政策，虽然看似满足了欧洲政治家们称霸世界的野心，实际上却导致欧洲社会出现危险的背离欧洲传统自由民主原则的倾向，当代欧洲法西斯和新纳粹势力的兴起，正是伊斯兰势力激进主义在欧洲势力扩张的直接结果［13］。由此可见，外来移民在欧洲所带来的严重的文化认同差异和宗教矛盾加剧了欧洲居民对穆斯林和伊斯兰教的排斥，造成了外来移民与本土居民之间的心理隔阂和对立，为欧洲的极端排外右翼主义和伊斯兰极端主义的生长提供了温床，使得欧洲发生排外的社会冲突的风险增加。

4　结语

国际移民迁入欧洲的历史已经与欧洲各国的发展史紧密结合在了一起。国际移民为欧洲的经济社会发展注入了活力，作出了贡献，但也为欧洲带来了不少的困扰，特别是在欧洲各国身陷主权债务危机的泥潭，经济长期处于低迷的时期。国际移民给欧洲带来的经济、社会问题既有遭遇经济危机，与当地人存在就业，福利等竞争的经济原因，也有来自文化认同差异与宗教矛盾的深层次原因。虽然欧洲各国实行的多元文化政策在促使外来移民融入当地社会的作用并不十分卓有成效，但在可预见的将来，欧洲各国不会改变这一政策和实现欧洲更加融合的目标。

注释：

① “移民路线图”，即“欧盟关于经济移民管理的绿皮书”，该绿皮书被列入欧盟第811号文件，并于2005 年11月1日在布鲁塞尔正式出版。

［1］Http：//esa.un.org/migration/index.asp.

［2］IOM，Glossary on Migration，Geneva：IOM，2004，P33.

［3］李岩.国际移民对全球福利影响剖析［J］.中国集体经济，2011（07）：27-28.

［4］Stephen Castles＆Mark J.Miller，The Age of Migration，International Population Movements in the Modern World，Houndmills：the Macmillan Press，1993，P68.

［5］［美］H·斯图尔特·休斯.欧洲现代史（1914—1980）［M］.陈少衡，徐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726.

［6］资料来源：李明欢，卡琳娜·盖哈西莫夫.共和模式的困境［J］.欧洲研究，2003（4）：119-139.

［7］参见［意］亚历山大·温杜里尼.移民对接受国劳动市场的影响［A］.罗红波编.移民与全球化［C］.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

［8］宗禾.欧洲失业率上升助推排外浪潮［N］.周刊新闻，2013-6-20.

［9］http：//www.chinanews.com/gj/2010/10-21/2602424. shtml.

［10］梁霓霓，李霏.排外主义抬头，法国如何应对，新华网［EB/OL］.http：//news.cnwest.com/content/2013/06/ 19/content_9560608.htm.2013-06-19.

［11］李明欢.国际移民政策研究［M］.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11：234.

［12］BBC网站“穆斯林在欧洲：别国指南”（Muslims in Europe：Country Guide）http：//news.bbc.co.uk/2/ hi/europe/4385768.stm）［EB/OL］.2014-12-10.

［13］Bat Ye’or，Eurabia：The Euro-Arba Axis，Fairleigh Dickinson University Press，2005.

责任编辑 王荣辉

The Reason of the European Social Problems Caused by the International Migrants

YAN OU
（School of Political Science&International Relations of Tongji University，Shanghai 200092，China）

Since the Second World War，Europe has always been the international migrants’important destination.After 1970s，as more and more international immigrants with different cultural，racial and religious background come to Europe，the European international migration issue has gradually become a core social problem affecting the European political ecology，economic development，cultural values and other areas.This is one partly because of the migrants bringing impact on local economic competition and social welfare，and another partly because of the cultural and religious conflicts.

international migrants；Europe；social issue；economic competition；cultural conflict；Eurabia

D523

A

1674-5787（2015）01-0059-05

10.13887/j.cnki.jccee.2015（1）.18

2014-12-19

严欧（1989—），男，重庆人，同济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2012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主要大国与地区政治与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