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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散文中女性意识的体现

2015-08-15邢学真

语文学刊 2015年9期
关键词:萧军男权萧红

○邢学真

(内蒙古师范大学,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2)

提到萧红,人们脑海中总是浮现一个凄苦的女性形象,也总是联想到悲惨、痛苦等词语,更有甚者以萧红作为反面教材来教导当代女性,所以大多数人认为很难把萧红和女性意识这个词放在一起。那何为女性意识呢?1991 年乐黛云在《中国女性意识的觉醒》中定义道:“女性意识应包括三个不同的层面:第一是社会层面,从社会阶级结构看女性所受的压迫及其反抗压迫的觉醒;第二是自然层面,从女性生理特点研究女性自我,如周期、生育、受孕等特殊经验;第三是文化层面,以男性为参照,了解女性在精神文化方面的独特处境,从女性角度探讨以男性为中心的主流文化之外的女性所创造的‘边缘文化’,及其所包含的非主流的世界观、感受方式和叙事方法。”[1]在萧红的散文中,萧红将所有的阅历熔铸成富有感性的文字,用真诚的写作将自身经历苦难所体验到的人生、人性的反思全部诉诸笔端。本文从萧红散文中对男权文化的消解和对女性文学建构俩方面分析其散文中女性意识的流露。

一、对男权文化的消解

萧红成长于“五四”新文化革命时期,她接受过新式教育,是拥有新思想的新女性。所以她在苦难生活中更深刻地体会到男性对女性灾难般的压迫和伤害。萧红从小就朦胧地感觉到,在社会中男子拥有不可置疑的权威,而女性却没有一点话语权。她生活着,感受着,她把自己所思所想所体验到的一切诉诸笔端,从而一点点地瓦解着那拥有不可置疑权威的男权社会。

(一)对以父亲为代表封建男权的厌恶

在萧红的生命里,父亲是封建男权压迫女性的代表。在她的散文中,我们看不到宽厚慈爱的父亲,看不到父女之情的天然亲情,有的只是压迫与反抗,有的只是冷漠,用萧红的话来说,父亲是“一条没有热气的鱼类”。这样的父亲,使她从小就没有感受过父爱,反而折磨着她幼小的心灵。

又过一年,我从小学卒业就要上中学的时候,我的父亲把脸沉下了!他终天把脸沉下。等我问他的时候,他瞪一瞪眼睛,在地板上走转俩圈,必须要过半分钟才能给一个答话:‘上什么中学?上中学在家上吧!父亲在我眼里变成一只没有一点热气的鱼类,或者别的不具着感情的动物。

父亲不仅这样对待她,对待家里的其他人也“没有好面孔”。即使是新娶来的继母也是“喜欢她的时候,便同她说笑,他恼怒时便骂她,母亲也渐渐怕起父亲来”。但让年幼的萧红困惑不解的是,“母亲不是穷人,也不是老人,也不是孩子,怎么也怕起父亲来呢?我到邻居家去看看,邻居家也是女人怕男人。我到舅家去,舅母也怕舅父。”[2](《镀金的学说》)这便是男权社会中男人和女人地位的不平等给年幼的萧红最直观的感受,男人都是凶狠的,女人都是怕男人的。父亲对所有的人都是冷酷的,凶狠的。萧红曾说:“父亲常常为着贪婪而失掉人性。她对待仆人,对待自己的儿女,以及对待我的祖父,都是同样的而又吝啬疏远,甚至无情。”[2](《永久的憧憬和追求》)

她用“打斗”这样的词来形容家庭生活中和父亲的关系,“过去十年我和父亲打斗着生活。在此期间我觉得人是残酷的东西。”[2](《祖父死了的时候》)由此可见,萧红在幼年的成长中并没有从父亲那里得受到父爱,更多是承受父亲带来的痛苦。西蒙·波伏娃曾说过:“如果父亲对女儿表示喜爱,她就会觉得她的生存得到了极雄辩的证明;她会具有其他女孩子难以具有的所有的种种优点;她会实现自我并受到崇拜。如果女孩子没有得到父爱,她可能会以后永远觉得自己是有罪的,该受到惩罚的;或者,她可能会到别的地方寻求对自己的评价,对父亲采取冷漠甚至敌对的态度。她可能一生都在寻求那失去的充实和宁静状态。”[3]父亲的罪恶和冷漠,父亲的缺席和扭曲,奠定了萧红一生的选择和道路。后来父亲为着利益给她定了亲事,萧红为了抗婚离家出走,从此开始了她艰辛的流浪生活。一个人流浪在外,她吃不饱,穿不暖,还差一点被卖到妓院抵债,即使这样萧红都不愿意回家,“那样的家我是不能回去的,我不愿受和我站在两极端的父亲的豢养。”[2](《初冬》),家于萧红来说,是以父亲为首的一个充满压迫的地方,这是萧红对以父亲为代表的封建社会男权专制的坚决反抗。

(二)和大男子主义萧军的冲突摩擦

萧红离家出走后,因为生活的拮据,受到原未婚夫王恩甲的欺骗,身怀六甲后被抛弃在旅店。萧红走投无路时萧军从天而降,挽救萧红于困苦险恶之中,并引导她走上了文学创作之路。这样的“英雄救美”本应该成就一段传奇且美丽故事,但现实总是差强人意。

萧红、萧军就这样生活在了一起,可摩擦和冲突却日益渐多。萧军常常会对萧红生出抱怨,事实并不是萧红的错,但是他却总能怪到她的头上,或说怪到女人的头上。在《广告员的梦想》一文中,萧红记录到“他说我:‘做饭也不晓得快做!磨蹭,你看晚了吧!女人就会磨蹭,女人就能耽误事!’”后来,萧红去和朋友去画广告:

“在广告牌前站到十点钟才回来。郎华找我两次也没有找到,所以他正在房中生气。这一夜,我和他就吵了半夜。他去买酒喝,我也抢着喝了一半,哭了,两个人都哭了。他醉了以后在地板上嚷着说:‘一看到职业、途径也不管就跑了,有职业,爱人也不要了!’”只因为没有找到萧红就喝酒,撒泼,把怒气都怪到她的头上,面对爱人这样的不理解,萧红难过痛苦,甚至自我怀疑“我是个很坏的女人吗?只为了二十元钱,把爱人气得在地板上滚着!醉酒的心,像有火烧,像有开水在滚,就是哭也不知道有什么要哭,已经推动了理智,他也和我同样。”[2](《广告员的梦想》)

而他却是终日不在家,留萧红一个人在家,即使夜晚回来了,也不和她沟通交流。“夜间,他睡觉醒也不醒转来,我感到非常孤独!白昼使我对着一些家具默坐,我虽生着嘴,也不言语;我虽生着腿,也不能走动;我虽生着手,而也没有什么做,和一个废人一般,有多么寂寞!”面对触摸不到的恋人“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我追赶到门外问他,好像很久追不到的鸟儿,捉到又飞了!失望和寂寞,虽然吃着烧饼,也好像饿倒下来。”[2](《他的上唇挂了霜》)他们的这种摩擦和冲突虽有二萧个性方面不同的原因,但实质原因主要是萧红的女性自我意识与整个男权社会的冲突。萧红的文学创作虽然得到很多人的欣赏,可偏偏得不到萧军的一点认可,萧军就曾评价萧红的作品“如实地记录些琐碎生活和内心体验罢了”[4],从这可以看出萧军对萧红作品的不屑一顾。萧军用固有的男性权威的角度去解读萧红的作品,带着蔑视和鄙夷。面对这些,萧红只有默默忍受,可谁又能懂得不到爱的人的肯定是多么酸楚,萧红哀叹“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爱人本该给她更多的呵护和关爱,可作为一个觉醒的新女性,她的心灵总是受到来自大男子主义萧军的伤害,她是痛苦的。

(三)对文明社会男人的讽刺

和萧军相识后,萧红从此也步入文学的道路,也认识很多“有为”的文学青年,但是这些接受了新思想的新青年,在萧红看来却并不是那么“新”的。在散文《大地的女儿》与《动乱时代》中,萧红记录了关于这两本书的故事:

“昨天为着介绍这两本书而起的嘲笑的故事,我都要一笔一笔地记下来。当我借来了这两本书(想要重新翻一翻)被他们看见了。用那么苗细的手指彼此传过去,而后又怎样把它放在地板上:‘这就是你们女人的书吗?看一看!它在什么地方!’话也许不是这样说的,但就是这个意思。因为他们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并且还是唱着古乐谱:‘工车工车上……六工尺……’这唱古乐谱的手中还是拿着中国毛笔杆,他脸用书遮上了上半段。他越反复越快,简直连成串了。

嗯!等他听到说道《大地的女儿》写得好,转了风头。

他立刻停止了唱‘工尺’,立刻笑着,叫着,并且用脚跺着地板,好像这样的喜事从前没有被他遇见过:‘是呵!不好,不好……’

另一个也发狂啦!他的很细的指尖在指点着书封面:‘这就是吗?《动乱时代》……这位女作家就是两匹马吗?’当然是笑得不亦乐乎:‘《大地的女儿》就这样,不穿衣裳,看唉!看唉!’

这样新的刺激我也受不住了,我的胸口笑得发痛。《大地的女儿》的封面画一个躶体的女子。她的周围:一条红,一条黄,一条黑,大概那表现的是地面的气圈。她就在这气圈里边像是飞着。”

萧红是很喜欢这两本书的,这两本书的作者都是女性,萧红也很崇拜敬佩她们。他们这样的言行和举动,是她听不惯的。这必然触痛了敏感的萧红,深深地印在她的心里,在后来她接着写到“又想起来了:我敢相信,那天晚上的嘲笑绝不是真的,因为他们是知识分子,并且是维新的而不是复古的。那么说,这些话也只不过是玩玩,根据年轻好动的心理,大家说说笑笑,但为什么常常取着女子做题材呢?

读读这俩本书就知道一点了。

不是我把女子看得过于了不起,不是我把女子看得过于卑下;只是在现社会中,以女子出现造成这种斗争的记录,在我觉得她们是勇敢的,是最强的,把一切都变成痛苦出卖而后得来的。”[2]

在散文《三个无聊的人》中,“有一个大胖子,戴着圆眼镜。另一个很高,肩头很狭。第三个谈着小四弦琴,同时读着李后主的词……”、“他们住得很好,铁丝颤条床,淡蓝色的墙壁涂着金花,两只四十烛光灯泡,窗外有法国梧桐,楼下是外国菜馆,并且铁盒子里不断放着饼干,还有鱼罐头。”可他们总是在喊着无聊,读杂志时无聊,学世界语时无聊……但是看到无手无足的人,卖桃的小孩在街上被巡捕打,抑或读到报纸上说煤矿又烧死多少人时就可以缓解他们的无聊。“这样的大事能使他三俩天反复着说,他的无聊像是一种病症似的,又被这大事治住了两三天。”更有趣的可怜“先施公司”的女人,“说着他就搭电车,带着钱,热诚地去到那些女人身上去研究‘社会科学’去了。”[2]萧红在文本中揭露了男权社会里中男人的虚伪面目,即使是一些所谓的进步的新式知识分子脑中却依旧残留着封建男权的流毒。从对他们一系列言行的讽刺和挖苦中表达了她对男权社会的强烈不满和对女性意识的弘扬。

二、对女性文学的建构

(一)女性意识的流露

十九世纪二十世纪初,在新的社会思潮影响下,一批独立有才华的女作家相继出现,而萧红就是其中一位。萧红在小的时候去邻居家参加婚礼,回来后面对受到羞辱的新娘子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一边脱换我的新衣裳,一边同母亲说,那好像同母亲吵嚷一般:‘妈,真的没有见过,婆家说新娘笨,也有人当面来羞辱新娘,说她站着的姿势不对,生着的姿势不好看,林姐姐一声也不作,假若是我呀!哼!……’”[2](《镀金的学说》)那时还是孩子的萧红,也许在她的认识中并不知道什么是女性意识,但是却天然流露出为“林姐姐”抱不平的情绪,这就是萧红小时候女性意识在她脑中朦胧的雏形。萧红接受的是新式的教育,女性的思想解放运动,个人价值的认识这些都深深地影响到萧红。在《大地的女儿》与《动乱时代》一文中,男人给女人买了做衣服的花绸子,女人因为没有道谢而受到指责,最终委屈地哭了。“男权社会中的女子就是这样的。她哭了,眼泪就落在那张花绸子上。女子连一点点东西都白得,哪管就不是自己所要的也得牺牲好话或眼泪。男子们要这眼泪一点用处也没有,但他们是要的。而流泪是痛苦的,因为泪腺的刺激,眼珠发胀,眼睑发酸发辣,可是非牺牲不可。”这段话透露出萧红对女性受到压抑的愤懑,“比方女人明明也是人,为什么当她得到一块衣料的时候,也要哭泣一场呢?理解是应该理解的,做不到不要紧,准备是必须的。所以我对她们说:‘应该多读书,尤其是这两本书,非读不可’。”[2]

闲谈文化在萧红的散文中是少有的,仅有的一篇《女子装饰的心理》一文中,萧红却从性别的社会文化角度来解读了装饰史。“在文明社会,男子处处站在优越地位,社会上的一切法律权力都掌握在男子手中,女子全处于被动地位。虽然近年来有男女平等的法律,但在父权制度下,女子仍然是被动的。因此,男子可以行动自由,女子至少要受相当的制约。这样一来,女子为达到其获得伴侣的欲望,因此也要借种种手段以取悦异性了。借种种手段,便是装饰。”[2]古来就习以为常的女子装饰,萧红却有了独树一帜不同的解读,不难看出这样的解读流露出来的是强烈的女性意识,是对传统男权文化的否定和反抗。

(二)女性主义的叙事角度

“性别这个因素在文学创作中是不可忽略的,无论在视角,叙述方式,和语言风格方面,都会因女作家和男作家在经验和性别上认同上的差异而有不同的表现。”[5]女性作家在进行文学创作时,对政治的、历史或战争等大主题普遍缺乏兴趣,更关注身边发生的与情感直接相关的日常生活事,。她们用强烈敏锐的感受力表达内心的激荡情感。萧红就善于运用日常生活中的凡人琐事的小题材进行创作,她的散文创作更是如此。她把经历过的生活,和在经历中内心所体验的情感,作为创作的源泉。在她的散文集《商市街》,就是她和萧军两人在哈尔滨的生活的实录,描绘了他们的生活琐细,具体到了每天的吃穿住行,每日的所作所为和所思所想。如《饿》中就记录他们艰辛的生活,没有钱吃饭的窘况,萧红集中地描写了她体会到的饿的感觉,“从昨夜到中午,四肢软一点儿,肚子好像被踢打放了气的皮球。”还有她想要“偷”面包的心理活动。“过了好久,我就贴在已关好的门扇上,大概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纸剪成的人贴在门扇。大概这样吧:街车唤醒了我,马蹄嗒嗒、车轮吱吱地响过去。我抱紧胸膛,把头也挂到胸口,向我自己心说:‘我饿呀!不是‘偷’呀!’。”[2]

尽管萧红被认为是左翼作家,但她并没有盲随当时的风潮,她有自己的创作观点。萧红曾经说过:“一个题材必须要和作者的情感熟悉起来或者跟作者起着一种思想,不是通过反映的内容是否重大来决定它的思想高低和艺术价值的优劣。”[6]她并不认为描写什么波澜壮阔场面宏大的作品就是好的作品,她以自己亲身的体验和感受记录着,成功地建立了一种边缘叙述角度。她忠于自己的感觉,描写自己的真实体验,以真诚细致的笔触深入到公共话语所不能抵达的隐秘之处。面对失去的家园故土,她没有叙述太多情仇别离,而是朋友在一起幻想着回去后的情景,“这回若真的打回满洲去,有的说,煮一锅高粱米粥喝;有的说,咱家那地豆多么大!说着就用手比量着,这么碗大;珍珠米,老的一煮就开了花的,一尺来长的;还有的说,高粱米粥,咸盐豆。还有的说,若真的打回满洲去,三天两夜不吃饭,打着大旗往家跑。跑到家去自然也免不了先吃高粱米粥或咸盐豆。”[2]这样独特的视角和深情的畅想,更引起了人们的乡愁,更激起了人们对面失去的家园的万般滋味。

(三)女性的语言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文学作品要借助语言来表现。语言作为作家思想性格、情感心理、思维方式的表现符号,通过特殊的词语组合和意义的安排,最终把思想情感、性格气质转化为文体。每个作家在创作时都试图创造出适合自己的语言表达形式,从而传达自己最真实的感受。萧红的语言风格和表达方式是最独具一格的,葛浩文曾称萧红的文体是“注册商标个人”回忆式文体。[7]

萧红的创作能够轻而易举地打破常规,因为她有叛逆的胆量,她对创作有自己独到的美学的见解和追求,她曾说:“有一种小说学,小说有一定的写法,一定要具备某几种东西,一定写得像巴尔扎克或契诃夫的作品那样。我不相信这一套,有各式各样的作者,有各式各样的小说。”在这样思想的基础上,她创建了属于她自己的文学创作论,她的文字优美的像诗歌,像散文,像是一个亲切的亲人娓娓道来古老的故事。她的散文叙事性强、行文简洁,自然有力,常常以真实动人。鲁迅先生曾在为《生死场》写的序中,称赞过萧红的这种“越轨”笔致,“这自然还不过是略图,叙事和写景,胜于人物的描写,然而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却往往已经力透纸背;女性作者的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又增加了不少明丽和新鲜。”萧红的散文集《商市街》,从他们从朋友家搬出来住到《欧罗巴旅馆》开始写起,直到他们离开哈尔滨《最后一个星期》结束,文章前后连贯,更像一部写实小说。萧红散文行文简洁、自然有力。葛浩文评价她的散文说:“论在对话或叙述的章节中,已是非常技巧的避免使用华而不实。[8]枯萎无力或过分纠缠不清的语句。”确实如此,我们看在散文《又是冬天》中有对萧军这样的肖像描写:“颧骨很高,眼睛小,嘴大,鼻子是一条柱。”仅十五字,便有棱有角,形神兼备了。又如在《家庭教师》中写道萧军在“破烂市”上要买一顶棉帽,简直给写“活”了,“他的帽子仅仅扣住前额,后脑勺被忘记似的,离得帽子老远老远地独立着。很大的头,顶着个小卷沿帽,在头顶上看起来十分不牢固,好像乌鸦落在房顶,有随时飞走的可能。”[2]

[1]乐黛云.中国女性意识的觉醒[J].文学自由谈,1991(3).

[2]萧红.萧红全集[M].哈尔滨出版社,1991.

[3](法)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M].陶铁柱,译.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4]刘慧心,松鹰.落红萧萧[M].四川人民出版社,1983.

[5]陈顺馨.中国当代文学的叙事与性别[M].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

[6]萧红.萧红自传[M].江苏文艺出版社,1996.

[7]葛浩文.萧红评传[M].北方文艺出版社,1985.

[8]鲁迅.萧红作《生死场》序[C]//鲁迅杂文全集.河南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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