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王晓棠
2015-08-15杨光毅
今日重庆 2015年8期
◇ 文/ 杨光毅
先做一个可能多余的注释:王晓棠,电影表演艺术家。1938年起,她在重庆度过了整整10年。
其中的7年,她和重庆一起经历一段特殊的日子。
于是有了猜想。
猜想缘于2013年与王晓棠的一次小唔。深秋,王晓棠来到杂志社。她手中是一份70年前的报纸头版复印件,出版日期是1945年8月10日。
标题异常醒目:《日本降矣》。
记忆早已泛黄,可王晓棠坚信自己没记错,她是在重庆、在1945年8月10日知道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的。可一直以来,同一事件还有另一个时间版本:1945年8月15日。
这份复印件,是她专程到四川的建川博物馆弄来的。她说这么多年了,她终于找到证据了。
尊重史实是一种基本的态度,一如王晓棠。
可以猜想王晓棠的另一种态度:苦痛的童年与少年时光,刻下了无法忘却的记忆;在时光的另一面翻找,不是为了还原,而是太过刻骨铭心的祭奠。
没有预留打招呼、问候的机会,王晓棠进门即扬起手中的报纸复印件,伴随反反复复的一句重庆话“我找到了”。
那其实是王晓棠和千千万万人再也不想翻动的一页,可王晓棠近乎固执的执着,除尊重史实的基本态度外,增加了猜想的空间。
可以从类比开始。杜甫《闻官军收河南河北》中有描述: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积压的情绪需要在某个合适的节点肆意地释放—猜想,王晓棠也是再次释放这种情绪。
是的,没有那段苦痛的情绪积压,说不上多年后的再次释放。
一切,都指向那场人类的灾难与苦难。
继续猜想。王晓棠并非要回到历史,她的释放更多是一种对历史记忆的唤醒—记住,不能忘。
就像这一期的《重读抗战》,记住,不能忘。这是一种对历史的尊重,尊重的背后即是对现实的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