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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对《〈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的批判与解析

2015-08-15

新东方 2015年4期
关键词:导言马克思哲学

《导言》写作和观点陈述庞杂,但这并不能掩盖马克思富于激情的科学的批判思想的光辉。《导言》的写作是他对《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的进一步深入研究和精炼阐述。在这篇文章中,马克思充分结合了他的《克罗茨纳赫笔记》研究成果,即现代代议制国家的起源和局限性根源,在于它不是人民主权的政治形式而是新兴的有产阶级统治的政治形式,以及所谓政治革命存在其本质上的局限性——即私有制的一种形式反对另一种形式。在此基础上,马克思进一步明确了资产阶级革命不能实现人类的自由和平等,而需要开辟出另一种新的革命方式,为了批判的为这种革命指明正确的理论道路,马克思开始展开早期批判地探索理论之路,《导言》就是马克思早期批判思想的集中迸发和精彩体现。

在马克思这篇文章中,他采用了实证主义和逻辑推演相综合的批判方法,对德国严重滞后的社会形态进行了辛辣的讽刺和入骨的批判。他深刻地指出德国历史正在上演一部“悲剧”翻版而成的“喜剧”,揭露德国现存制度的落后和虚伪,并从宗教的、政治经济的、历史的维度进行了深刻剖析,条分缕析地对造成同一后果的不同因素的作用作了全面的衡量和定位,进而各个击破,提出了德国实现最终解放的必由道路。

一、宗教的批判:作为前提的批判

宗教的信仰源远流长,并且根深蒂固。首先是在于马克思阐明的世俗社会的本质,即“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国家、社会。”[1]1这个国家、社会本身就是颠倒的,因而产生了颠倒的世界意识,并将这种颠倒的意识作为“这个世界的总理论”。“人不是抽象的蛰居于世界之外的存在物”,人不可避免地在颠倒的世界意识里颠倒地生活。马克思指出,这颠倒的世界意识产生的信仰的根源,在于人对自身幻想不能满足而虚构一种假相来满足人本身对自我的无力感,以补充期冀达成不能达成的愿望的动力。同时,马克思也深刻地揭露了,正是因为现实生活的缺乏和苦难,使得人民的生活处在无法自拔的苦难之中,反映了宗教的另一面即“对现实的苦难的抗议。因而,马克思对宗教的批判不仅仅是对宗教本身的批判,同时也是对宗教背后现实的批判,“宗教是它的神圣的光环”。打破宗教的光环从而实现宗教觉醒,不只是去寻找表达了人的认识欲望,还要在不能表达的人是欲望中批判“假象”与“非人”。“人创造了宗教,而不是宗教创造了人。”宗教是愚昧的人的产物,反过来成为愚昧人的工具。宗教的起因在于人对现实的无力,对世界的无知。宗教具有系统的欺骗性,它用晦涩的理论之网把人的本质变成了幻想的现实性。宗教是鸦片,满足人现实中实现不了的愿望。废除了宗教,是为了实现“现实的幸福”,批判是实现废除宗教的手段,而不是目的。批判宗教是为开智,为了破除人头脑中的枷锁。宗教真理消失后,人的理智开启,哲学的任务开始。同时,马克思预见,哲学的批判和进步在学前时代已经不能一步一步地进行了。

分工的产生也直接地使宗教能够以更加独立的方式影响世俗世界。由于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分离,分工产生了。现实的人的能力的缺乏在分工的作用下显得尤其突出,从而使宗教趁虚而入,俘获人心,越来越成为压迫制度的精神实质,并影响着压迫施行的形式。这种宗教的奴役在中世纪得到巨大的发展。教皇的权势熏天,哲学成为了神学的婢女,唯有依赖解释证明神学的合理性来生存,并且不断向神学同构发展。宗教一旦掌握了“上帝”的话语权,就会进而谋求统治世界,“一切被人们正确说出来的东西,都是我们基督徒的财产”[2],毫不客气地将物质世界宣扬为宗教的财产。而事实上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实质的占有权力,但人们的宗教信仰让这荒谬的理论成为现实,让“上帝”成为万物的主宰,从而剥夺了人们的财产及其现实生活的权力。

宗教信仰与世俗力量的结合使得宗教的批判和消灭显得相当困难。宗教的力量,本质上也体现为暴民的力量——一定意义上宗教虔民是暴民的一种集聚性存在形式,或者是封建等旧社会制度中暴君的力量。马克思的父亲亨利希·马克思就曾迫于现实“改变了宗教信仰,用冯·塞斯的话说是为了‘避免贫困’”,[3]5其原因是由于 1816 年普鲁士政府决定莱茵地区使用其1812年颁布的法律。即犹太人在国家政权中的任职依赖于国王的分配,这显然是一个宗教对另一个宗教的压迫。宗教与国家政权结合,宗教与人群结合,只会产生无意识的暴力——我们这里说的是各种暴力形式的总称。正是这样一种宗教存在形式,及其所能影响的政权,所能结合的人群,产生了不容小觑的力量,使得宗教的排外性贯彻到现实的社会生活中,并且影响深远。这不仅仅是对于信教者的区分,更深层次包括了对于文明其他形态的排斥。马克思认为,“对宗教的批判就是对苦难尘世——宗教是它的神圣的光环——的批判的胚芽”。只有宗教的枷锁被打碎,整个世界的联系和科学的进步才得以成为可能。

综上所述,对宗教的批判是势在必行的,同时对宗教进行深刻的批判也已经是马克思规划之内的事情。19世纪40年代,犹太人的问题是德国资产阶级反对封建斗争的重要着力点,犹太人在政治上的平等权利成为争论的热点。青年黑格尔派代表人物布鲁诺·鲍威尔“认为犹太人问题是从属于宗教和国家关系的问题,反对把基督教作为普鲁士国家的思想支柱,主张犹太人的解放应服从于一般的政治解放,即从他们的宗教中获得解放;犹太人的解放并不是要认同基督教,否则,就是承认普遍奴役制度。”[4]3马克思则认为,不应该混淆对宗教的批判和对国家的批判。对宗教的批判是在于宗教的本质虚幻存在上和背后既得利益教徒上,这不从属于宗教和国家的关系,犹太人的解放也不从属于这种关系的解放。相反,相对于浅层次的犹太人的解放,对宗教的批判更深入地解释了宗教如何影响市民世俗社会。不应该肤浅的将犹太人的解放问题简单归结于宗教,布鲁诺的所谓的《犹太人问题》和《现代犹太人和基督徒获得自由的能力》巧妙地转移了火力,替宗教开脱了罪名,仅仅做到了承认宗教基础上对于世俗关系的批判。面对布鲁诺没有做到的事情,在《导言》中马克思在开篇和承转的位置对于宗教和意识形态等给予了不加留情的批判,“撕碎锁链上那些虚幻的花朵”,不是要人仍然保留枷锁而是要求他们抛弃这种枷锁去“采摘新的花朵”。只有彻底废除了宗教的枷锁,才能够实现社会科学的进步和文明。因而,要首先对宗教进行深刻的批判,唯有“真理的彼岸世界消逝以后”,才能进而去“确立此岸世界的真理”。

二、历史的批判:批判的关键所在

马克思在批判当时的德国历史进程时,用“敷粉的发辫”和“没有敷粉的发辫”来批判其历史实质的落后性。马克思认为,“即使我否定了1843年的德国制度,但是按照法国的纪年,我也不会处在1789年,更不会是处在当代的焦点”。[1]5德国落后制度的欺骗性能够愚弄民众,能够被黑格尔艰深晦涩的理论包装,但是逃避不了马克思犀利的批判武器。德国的历史法学派更是“以昨天的卑鄙行为来说明今天的卑鄙行为是合法的”,这更加显示了为历史所“显示了自己的后背”的历史法学派的荒谬性。同样的被批判的还有那些激进的理想主义者,“却到我们史前的条顿原始森林去寻找我们的自有历史”,这无非是一种历史的倒退的自救措施,不折不扣的自我幻想的措施。只有认识了这样的现状,“让受现实压迫的人意识到压迫”,才能“激起人民的勇气”,召唤出现实的力量去改变。

“向德国制度开火”,马克思呼唤在历史的科学考察基础上批判现存制度的落后。在这里,“批判不是头脑的激情,它是激情的头脑”,批判是进步人的武器,而不是无知人的激情。理论是批判的强大的武器,“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进而改变“这种制度的抽象继续”,直至实现现实的进步。因此马克思说,“不仅批判这种现存制度,而且同时还要批判这种制度的抽象继续。”真正的将历史与现实联结起来,将现实和未来联结起来,从而达到社会的进步,人民的幸福。在这里,马克思第一次在历史的基础上提出了“实践”的概念,并同时否定了实践政治派“要求人民必须从现实的生活胚芽出发”和理论政治派“不消灭哲学,就能够使哲学成为现实”的同币两面的错误,批判了他们对德国历史现状认识不彻底而进行的肤浅的批判。

同时,存在缺陷的人的对立是社会关系嵌入式平衡构建的根源。“社会无止境地继续分成各色人等,这些心胸狭窄、心地不良、粗鲁平庸之辈处于互相对立的状态,这些人正因为相互采取暧昧的猜疑的态度而被自己的统治者一律——虽然形式有所不同——视为特予恩准的存在物”[1]6,人们因为各自缺陷的不同,加之普遍联系的尚未建立,因而不对称缺陷汇聚于一处,就在整个社会构成一种超人的力量,这种超人的力量被构筑成权力,进而影响社会、决定社会。这种历史的形成往往更具有迷惑性,使人们不能正确认识到批判的正确的对象。同样,这种整体观视角下批判的能力,用高屋建瓴的方式考察人类社会的权力构成模式。

文本指出,一个人揭露谎言并不会让谎言畏惧,甚至会威胁到谎言揭露者;但如果是一群有着正义和良知的人揭露谎言,则有对谎言构成毁灭性打击的力量,让谎言无处可逃。历史的批判的作用就是从根本上驳斥和推倒谬论所建立的伪信仰之塔。因而实现批判的目的,就要使历史的批判成为共识,激发公知的头脑,促进人民的觉醒,从而自觉地同落后的一切作斗争。人类社会的问题最终还是需要人来解决,一个国家的问题还是要靠这个国家的人民的解决。德国是封建落后的代表,马克思将对德国历史现实的批判看作对旧的封建体制的斗争,作为造成悲剧的体制在近代文明社会上演拙劣的喜剧,马克思给予了辛辣的讽刺。旧制度并不具有自觉性,或者他们有自觉的顽固性,因而迫使落后的退出历史的方法往往是暴力的,或者是血腥的。这也是为什么马克思从来强调,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只有暴力环境可以完成社会的更新换代,才能打破旧有的所有制,打破固有的利益体系和藩篱。历史的事实表明,任何事物如果想善始善终,则必须应具备历史自觉性,否则只会被无情地血腥地淘汰。历史的淘汰虽然是漫长的,却同时是必然的。

三、政治经济的批判:作为根基的批判

随着法国革命以及工业革命的陆续完成,世界历史进入了工业文明的新时代。19世纪上半叶正是马克思成长的年代,又是整个资本主义文明快速成长的年代,1815年自由主义和国家主义的兴起,随之陆续建立了多个民族国家,德国也同样不例外。但是德国却保留着严重的专制色彩,资产阶级在经济上也没能取得足够的话语权。马克思这样概括德国社会的整体状况,“德国国家制度的现状表现了旧制度的完成,即表现了现代国家机体中这个肉中刺的完成……德国的国家学说的现状就表现了现代国家的未完成,表现了现代国家的机体本身的缺陷”[1]11。马克思揭示了德国作为“这些国家的理论良心”,“在政治上思考其他国家做过的事情”,自己却总是在落后的经济政治框架内徘徊不前。在此马克思第一次提出了解决“不同步”的方法:“实践”,虽然在文本中对实践做的还是比较肤浅的阐释,但是他深刻揭示了实践背后的力量根源,那就是物质力量。“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1]11马克思找到了现实的力量,虽然对这种力量的认识还不是足够清晰和准确,但毕竟是第一步。但是这里马克思将这种物质力量的推动归结于“人的本质”的自我认识,显然是不够深刻的。但是这力量的运用是为了“推翻使人成为被侮辱、被奴役、被遗弃和被蔑视的东西的一切关系”[1]11,是对现存政治制度的控诉和抗议。结合林木盗窃法事件,更加促进了学法律出身的马克思对于现实的一切的合理性的思考。正如黑格尔那句名言所说的“凡是合乎理性的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都是合乎理性的”,马克思开始了对现实深入的思考和剖析,并认识到并不是现存的都是永续的。这直接导致了马克思开始深入研究政治经济学,以此为新突破口对当时现存的哲学进行批判,使哲学批判找到现实生活的根据。

与落后政治制度撇不开关系的是落后的经济制度。马克思认为德国是国民经济学,或私有财产对国民的统治,即德国国家极力推崇垄断和私有财产。而在英、法则是政治经济学,社会对财富的统治。“在法国和英国是要消灭一经发展到终极的垄断;在德国却要把这种垄断发展到极致。”[1]8马克思嘲笑德国的社会发展“那里,正涉及解决问题;这里,才涉及冲突。”他形容德国的历史“就像一个不谙操练的新兵一样,到现在为止只承担着一项任务,那就是补习操练陈旧的历史。”[1]8这确实是令马克思非常失望的状况,德国理论本来是领导着世界的进步,但是在社会现实政治经济中却蹩脚地重复着莱茵河彼岸的陈迹。他认为,莱茵河彼岸世界那种“我没有任何地位,但我必须成为一切”的“革命的大无畏精神”,是德国所不具备的。而同时,德国所谓的“道德和忠诚的基础,反而是有节制的利己主义;这种利己主义表现出自己的狭隘性,并用这种狭隘性来束缚自己。”马克思还揭示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它是随波逐流式的发展,资本的关系“在没有得到它的支持的情况下确立了一种社会基础”,只有这种关系在力量足够大到能对“这种基础施加压力的时候,它才开始意识到自己,才开始带着自己的特殊要求同其他社会领域靠拢在一起”。德国的资产阶级经济上的无力充分表示了其政治上的软弱性,它缺乏革命的勇气和能力,他“不想放弃一切,就必须没有任何地位”。在德国的经济现实中面临无产阶级和封建主义的两面夹击,因而他们的声音“本身陈旧过时了”。反观德国社会政治经济现状的令人失望,莱茵河彼岸世界让马克思看到了解放的曙光,“在法国,一个人只要有一点地位,就足以使他希望成为一切”。彼岸世界部分解放构成了全部自由的现实性基础,而德国却总是需要“普遍解放”的“必要条件”。彼岸世界“不同阶级”依次担任“解放者的角色”,德国“市民社会任何一个阶级,如果不是由于自己的直接地位、由于物质需要、由于自己的锁链本身的强迫,是不会有普遍解放的需要和能力的”。也就是说,在德国还缺乏现实经济的条件使某一个阶级具有革命的能力,还没有一个“被戴上彻底的锁链的阶级”,经济上没有形成这样的一个阶级,政治上就难以向阶级革命转向。没有一个彻底革命的阶级就没有彻底的革命。而彻底的革命的阶级却又同时是在“普遍的不公正”“全面的对立”条件下成立的。马克思最后指出,“就是无产阶级这个特殊的阶级”。

通过对政治经济的批判,马克思初步揭示了德国资产阶级由于其阶级软弱性无法完成革命的现实根据,并且最后寻找到政治经济批判的归宿——即实现革命的阶级力量——无产阶级。马克思的哲学是一门社会哲学,始终强调批判之下的实践——即改造世界。这是马克思不同于以往哲学家的地方。在《导言》中我们可以较为全面地窥探马克思哲学的实践属性,“德国人的解放就是人的解放,这个解放的头脑是哲学,他的心脏是无产阶级”,表明了拿起理论武器的无产阶级所肩负的历史使命。

四、对马克思早期批判整体面貌的概述

与后来的马克思的成体系的著作相比,《导言》的批判思路总体是沿着宗教——历史——政治经济路径批判的,最后他提出无产阶级历史使命的问题。马克思在《导言》中开创性地提出诸多建设性思想。虽然学界一直以来认同《导言》是马克思早期不成熟的著作,但借鉴林锋的观点来说,“这两篇著作(指《导言》以及《论犹太人问题》)是马克思本人探索人类解放问题的思想历程中的第一座里程碑,代表了他早期人类解放研究的最高成就,具有重大的哲学创新”,这是我们需要首先确立的一种研究态度。其次,《导言》中提出的一系列创造性的思想,关于宗教批判,历史批判,政治经济批判,以及无产阶级力量确证的诸多思想,“与后者(指马克思后来的著作)的相关思想、观点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实质上’、‘根本上’的‘对立’,后者并未抛弃《问题》与《导言》的上述核心思想、首要理论,而是对其做了继承和发展。”[5]59。 的确,在学习《 导言》的同时,笔者深深发现人本主义的遗留痕迹不能抹杀《导言》耀眼的哲学光辉,马克思用他特有的强烈的文字魅力,“锁链”“花朵”“不谙操练的新兵”等对整个德国现状进行了批判。同时,他还运用多方面的知识立体地进行批判,使一项成功的批判工程拔地而起。再次,他通过批判寻找到实现社会进步的物质力量——无产阶级,显示了他的哲学不同于以往哲学的新特征:实践。综上所述,马克思现阶段的批判完全是“激情的头脑”迸发出的“搏斗式的批判”,这是我们应当注意到的“马克思风格”。

马克思早期批判呈现的较为整体的面貌的同时,也不免显露出他批判的条理不清。文章的整体框架是“宗教——历史——政治经济——哲学——政治经济(无产阶级历史使命部分)”的叙说。整篇文章气势磅礴,却又钩钩转转,重心不明显,容易给初读之人造成原著理解的障碍和认知跨越的困难。我们在解读原著的过程中,应该注意系统理顺原著思想,尽可能保留原著精粹,同时使主干思想顺利显现,为更广大的读者认识和接受这篇马克思的批判力作。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查士丁.辩护辞之二:13章.

[3]戴维·麦克莱伦.马克思传[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

[4]杨耕,仰海峰.马克思主义哲学文本导读[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5]林锋.马克思《问题》与《导言》人类解放理论新探[J].东岳论丛,2011(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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