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在南海不断挑事与应对建议

近年来，中菲南海争议不断升级，其原因应归咎于菲律宾方面。他们为将其所占据的南沙岛礁合法化，不断挑起事端。除了在菲律宾民众中煽动仇华情绪外，还在国际上制造对中国不利的舆论，甚至单方面将南海争议提交国际仲裁。他们为在南海问题上与中国抗争，一方面加快其军事设施现代化步伐；另一方面极力拉拢美、日合作遏制中国，为他们提供靠近南海的军事基地。并加速勘探礼乐滩海域的油气资源，以所谓的“违反菲律宾宪法规定”为由，拒绝与中方联合进行共同开发。凡此种种，都将使中菲南海争议进一步走向国际化与复杂化，需要中方采取必要措施，予以认真应对。

一、菲律宾企图将其占据的南沙岛礁合法化

菲律宾自1968年起，就分别在中国南沙群岛的南钥岛、中业岛和北子岛设立哨所，并先后占据了马欢岛、费信岛、西月岛、双黄沙洲、司令礁等8个岛礁。而后又以前总统马科斯签署的“总统法令”为名，把南沙群岛的33个岛、礁、沙、洲，面积达64976平方海里的海域声称为“菲律宾领土的一部分”，命名为“卡拉延群岛”（The Kalayann Island Group），其意为“自由群岛”。

2010年阿基诺三世上台后，在南海问题上表现得特别“强硬”，他以《联合国海洋法公约》规定的200海里专属经济区为由，企图将其占据的南沙岛礁合法化。在2014年2月初，阿基诺在接受美国《纽约时报》采访时就宣称，菲律宾不会放弃在争议地区的“领土”［1］。为了强化对南沙岛礁的占据，菲律宾采取了两个方面的做法：一方面，在所占据的南沙岛礁上为已有的军事或民用设施升级换代；另一方面，准备好各种岛礁建设蓝图，以强化对所占岛礁的“主权”，增加与中国在南海问题上讨价还价的筹码。据透露，菲律宾多家智囊机构已经联手向政府提交一份“精心准备三年”的南海岛礁建设构想，具体措施是“扩礁建岛”，也就是在菲律宾已占据的9个岛礁上建设一批“新的坚固的”常备设施，为进一步加强驻军和各种执法人员上岛创造条件。另外，该构想还建议，对南海内现在还没有命名的礁盘进行全面的摸查，除了尽快命名这些礁盘外，对于适合建设的礁盘要“扩大建设”，让其“浮出水面”向人工岛方向发展。菲方的这些设想并不仅仅是停留在构思阶段，而是在加速进行。2013年7月1日，菲西部司令部司令萨班就公开宣布，菲律宾政府将在中业岛兴建工程，其中包括一座“世界级”的机场，可以起降大型军用和民航飞机；岛上现有的兵营和哨所也都将翻修。从8月初起，菲律宾已动用大型民用货船和运输船向中业岛运送大量的建材，加之陆续增派的工程部队，开始对中业岛进行扩建［2］。

除此之外，菲军方还从2014年1月初开始部署空军及其海军小分队，以轮流在中业岛驻防。据说经过部署后，驻扎在中业岛的菲律宾军人预计将包括100名海军官兵、36名陆军人员和42名空军飞行与情报侦察人员［3］。为了显示“主权”，菲军方亦考虑安排一艘巡航舰载运游客到其所占岛礁进行游览观光。据菲武装部队新上任的总参谋长加沓邦说，这艘载运游客的巡航舰将游览6个岛礁，包括黄岩岛、马欢岛、中业岛和仁爱礁等［4］。另有两位菲律宾众议员提出加强对所占岛礁主权声索的议案，提议设立一个“西菲律宾海（即南海）研究中心”，附属于菲外交部特别海洋办公室，并由外交部的一名助理部长担任主任。该中心旨在研究菲律宾援引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国际法、地方律法与历史资料等，以对这些争议岛礁声索主权时提供依据。同时该机构也可以推行一些行动和措施，以捍卫菲律宾针对其他声索国所采取的立场，并为开发和全面利用争议海域蕴藏的自然资源制定具体方案［5］。

二、菲军方加快其军事设施现代化

自阿基诺三世上台后，菲军方就掀起一场扩大军费开支的浪潮。2010年7月，阿基诺三世在首次就职演说中，就发誓为保卫领土和救灾任务，将实现菲律宾武装部队的现代化。在其上任的第一个月，即为菲部队现代化拨款3.95亿美元。至2012年7月底，其军用采购计划有140项，动用专项资金计16亿美元。已从美国购买退役的海岸巡逻快艇、从意大利和波兰购买普通训练机和战斗直升机，菲国防部还盼望韩国、西班牙和法国能成为他们的武器供应商［6］。

为强化他们非法占据的南沙岛礁，菲军方着重于加强其空军的战斗力和提升海军近海的防御能力。据阿基诺三世2014年4月25日在主持空军指挥权移交仪式上披露，菲政府将会购买更多的军用飞机以加强菲空军的战斗力。他说道，空军将购置8架战斗直升机、6架空中支援飞机、两架长程巡逻机及雷达系统。再加上从韩国购置的新型FA50军机，这些都将于2015年交付空军使用。而在3月27日，菲军方已耗资189亿比索购买了12架战斗教练机，还耗资48亿比索向加拿大购置了8架战斗直升机［7］。另据2014年7月1日，阿基诺在马尼拉北部克拉克自由港举行的菲空军周年庆发表演讲时说，菲军方于3月份和大韩航空工业有限公司签署购买12架FA-50战斗机（价值189亿比索）的协约，这是有史以来最大桩的军事现代化方案交易［8］。

在提升海军近海防御能力方面，自2011年以来，菲律宾已向美国购买了两艘退役的“汉密尔顿级”巡逻舰，以用于“巡逻南海菲属区域”。2013年5月21日，在菲律宾建军115周年的纪念仪式上，阿基诺三世宣布了在5年内拨款750亿比索资助军队现代化计划，将提高海军能力放在最优先的位置。他说，到2017年，菲律宾将拥有2艘新型护卫舰、2架能够参加反潜战的直升机、3艘用于海岸巡逻的快速舰艇，以及8辆两栖突击车辆等等［9］。2014年 7月28日，阿基诺在向国会作的第5份施政报告中称，菲将继续落实武装部队现代化计划。菲军方已购买了8架“索称尔”多功能战斗直升机、3架AW109直升机、4架UH-1直升机、第一艘登陆舰和两艘海军巡逻艇等。此外，菲军方还将购买8架新的“贝尔”战斗直升机、2架反潜直升机、10架AW109直升机、2架轻便运输机、3架中型运输机和雷达系统等。2015年，菲律宾的国防开支还将大幅度地增长。根据菲政府7月30日向国会提出的2015年国家预算方案中，国防开支将增长29%，为各项开支中增长幅度最大［10］。

三、菲律宾谋求与美日合作遏制中国

菲律宾具有优越的地理位置，面对南海，扼制着太平洋与印度洋之间的重要海上通道，对美国的“再平衡”战略具有天然的吸引力。同时，菲律宾又是美国的重要盟友，美国在那里曾经有过长期使用的军事基地。因此，近年来在美国打出“重返亚太”的旗号，企图遏制中国海上力量的增长时，很有必要在南海寻找一个“立足点”，菲律宾正是其心目中的理想之地。而对于菲律宾来说，在南海局势越发紧张的情况下，面对强大的中国军事力量，亦希望能将美国拉来作靠山，以增强它在南海争议中的实力。这大概就是2014年4月28日美菲双方签署《强化防务合作协议》的目的之所在。

签署后的美菲《强化防务合作协议》，其主要内容据菲外交部透露，大抵有如下三个方面：（1）根据协议，菲方将准许美军在指定的区域兴建军事设施或升级现有的基础设施。（2）美国“不得在菲律宾拥有永久性的军事存在或军事基地”，只有在受到菲政府邀请后才可使用菲方指定的军事设施，而且这些设施的归属权和管辖权均属菲方所有。（3）协议未明确规定在菲美军的规模，这将取决于美菲两国政府批准的军事行动的规模和频率。至于美军在菲部署武器装备方面，除禁止核武器进入菲律宾外，双方在生化武器问题上均遵循相关国际公约的规定［11］。

虽然这个协议签署后一直受到菲律宾国内各界的质疑和抗议，要求最高法院出面阻止其落实，甚至要弹劾阿基诺三世，以至于影响到美军的进驻。而菲律宾在协议备受质疑之际，亦暂时不会执行该协议。但是，菲军方却欲将三个靠近南海海域的军事基地，根据签署的协议提供给美军使用。据菲武装部队总参谋长包智斯沓向媒体透露，他倾向于提供给美军使用的三个军事基地是蕊描依丝夏的麦狮狮堡、三描礼士省圣安东尼奥镇的圣米盖尔海军基地和巴拉望省的牡蛎湾（Oyster Bay）。他宣称，这三个军事基地都是菲律宾需要进一步建设的基地。且特别提及，位于菲西南部巴拉望省的牡蛎湾对于菲律宾非常重要，“因为从牡蛎湾可以直接通往南海的争议海域，容易为菲在南海的巡逻提供支持，也更便于应对南海的问题和威胁”［12］。此外，菲方亦计划将位于巴拉望岛西侧，距离南沙群岛的卡拉延群岛仅160公里的乌卢甘湾（Ulugan Bay）转变成一个可能用来停泊美国战舰的重要海军基地，以及菲军方用来争夺南海争议岛礁与海域主权的基地［13］。

除了美国之外，菲律宾也极力拉拢日本在南海问题上遏制中国。据日本共同社2014年5月16日报道：菲律宾驻日大使万雷·洛佩斯（Manuel Lopez）当天接受共同社采访时表示，期待加强与同盟国美国以及在钓鱼岛问题上和中国对立的日本开展合作，以强化对中国的遏制力。洛佩斯还称，日本与菲律宾都是岛国，都是海洋国家，共同点也较多，“日本的经验有助于菲律宾”［14］。2014年7月1日，日本执行联盟宣布解禁集体自卫权。这一决定虽然在日本国内受到多数民众的反对，但是远隔万里之外的菲律宾却迫不及待地表示欢迎。《菲律宾问询者报》网站当天就以“日本的‘集体自卫’对菲律宾意味着什么”为题进行报道，欢呼“日本军队很快就可以保护菲律宾了”。报道回顾了阿基诺三世在上周会见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时曾公开表示支持日本解禁集体自卫权，称应该准许日本在其他国家有需要时提供帮助，尤其是考虑到中国的“过度声索所导致的地区紧张”［15］。由此可见，菲律宾为了拉拢日本在南海遏制中国，已完全忘记了二战时日本侵略者给菲律宾造成的惨重灾难。

四、菲方将南海争议提交国际仲裁与提出“三期行动计划”

2013年1月22日，菲律宾单方面将中菲南海争议提交给根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附件七设立的仲裁法庭，要求进行强制仲裁。菲方故意避开南海争议的根本问题——岛礁主权归属与海域划界问题，而要求仲裁法庭澄清它依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在南海的权利和义务，要求宣布中国基于“九段线”所作的海洋权利主张违反了海洋法公约，是无效的。中方不接受菲律宾所提交的仲裁，坚持应按国际法的有关规定和《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的有关精神，通过双边谈判解决领土和海洋划界争议。中方认为，菲方以其对中国岛礁的非法侵占作为仲裁的基础，歪曲了中菲南海争议的基本事实。菲方企图以此来否定中国的领土主权，使其非法侵占中国岛礁的行为披上“合法化”的外衣，这种做法中方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其实，菲方将南海争议提交国际仲裁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攫取其在南沙群岛所占岛礁的主权，菲外长罗萨里奥(Albert del Rosario)的声明就说明了这一点。据《菲律宾星报》2013年4月6日报道，罗萨里奥宣称：“菲律宾希望通过国际仲裁解决菲中双方争议岛礁的主权归属问题。”［16］因此，菲律宾在提交仲裁的同时，也极力寻求美、日方面的支持。罗萨里奥曾分别会见了美国国务卿克里及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据说他们两人都表示支持将中菲南海争议提交联合国仲裁。负责东亚事务的美国助理国务卿拉塞尔(Daniel Russel)在2014年2月5日众议院外交委员会亚太小组听证会上，就公开表示赞成菲律宾将南海争议提交国际仲裁，称此举是以“和平、非胁迫”方式解决领土争议的方案之一［17］。

2014年7月11日，美国国务院副助理国务卿福克斯（Michael Fuchs）在智库战略暨国际研究中心（CSIS）举行的“南海局势与美国政策”研讨会上，提出了“冻结行动三建议”。呼吁涉及南海争议的中国以及周边国家，不在南海夺取岛礁及设立前哨站，不改变地形地貌现状，以及停止针对他国的单边行动。这些所谓的“建议”明显是针对中国最近在西沙群岛海域设置钻井平台、限制菲律宾向“坐滩”在仁爱礁的破旧军舰运送建材，以及在南沙岛礁填海设置跑道等。按美方的看法，中方的一系列行动是企图改变区域的现状。事实上，美方的所谓“冻结”，旨在单方面“叫停”中国的维权行动，而对周边其他国家的恶意挑衅却视而不见，这就是美方提出“行动建议”的真实意图［18］。

为了与美方提出的“冻结行动”相呼应，8月9日在缅甸首都内比都举行的东盟外长会议及系列会议上，菲方正式提出了酝酿已久的“三期行动计划”。据菲外长罗萨里奥在大会开幕仪式上宣称，“三期行动计划”是指在不影响各方领土主张的情况下，分“立即”“中期”和“最终”三个阶段解决南海主权争议。所谓的“立即阶段”是相关各方立即停止可能导致紧张升级的活动，包括中国的填海造陆和建筑工事的行动；“中期阶段”是东盟与中国有效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最终阶段”是通过仲裁，按《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理清主权的归属，彻底地解决争议。这个“行动计划”从内容上看，与美国的“冻结行动”差不多，其目的都是限制中国在南海的维权行动，使菲律宾占据的南沙岛礁合法化，并为菲律宾单方面提交国际仲裁制造舆论。倘若这些“行动”或“计划”得以实施，必将导致南海争议进一步复杂化和扩大化。因此，在东盟会议期间，没有任何国家对美国提出的“冻结行动”表现出兴趣，也没有哪个国家公开出来表示呼应或附和。至于菲律宾提出的“三期行动计划”，也基本是无人问津［19］。

五、菲律宾加速勘探礼乐滩海域的油气资源

礼乐滩（Reed Bank）位于中国南沙群岛的东北，在“南海断续线”的范围之内，属中国的固有领土。它距离菲律宾西部的巴拉望岛约85海里，目前在菲律宾的控制之下。由于盛传蕴藏有丰富的油气资源，故礼乐滩成为中菲领土争议的焦点。

2001年，菲律宾在礼乐滩附近，距离巴拉望省以西约80公里处开发的马兰帕亚（Malampaya）天然气田开始投产，这是菲律宾有史以来最大的工业项目。2011年，总部设在英国的弗洛姆能源公司（Forum Energy）根据与菲政府签订的72号合同，开始在礼乐滩海域进行勘探活动。由菲律宾菲莱克斯石油公司（Philex Petroleum）提供8000万美元资金，承诺在2013年8月之前在72号合同区内的桑帕吉塔（Sampaguita）油田打两口井。根据该公司2011年进行的地震勘探结果，桑帕吉塔油田蕴藏有2.6万亿桶石油和5.5万亿立方英尺天然气。但是，所有在礼乐滩的钻井活动于2011年3月停止，因当时中方的船只靠近弗洛姆公司的船只，要求他们停止一切活动并离开该海域。此事件导致菲军方向该海域派出舰机，并迫使弗洛姆公司于7个月后取消原定对海床的地质勘探活动。后来，菲政府将弗洛姆公司完成第一阶段工作计划的最终期限推迟至2015年8月，原因是政府未能颁发给公司开始钻井所需的许可证［20］。

菲方之所以加速勘探礼乐滩海域的油气资源，据说是因为2016年将卸任的阿基诺三世企图在其任内开发这些地区，以获取支持其扶贫方案的资金。于是，菲军方制定了一份四年计划，以加强其在南海的防御设施，避免中国进一步占领更多的岛礁，其中包括在有争议的海域内蕴藏着丰富油气资源的地区。按菲军方一位被授权发言的官员对媒体说，他们要确保的三个蕴藏有丰富油气资源的地区是：巴拉望东北部地区、西南地区以及南沙群岛的礼乐滩。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们将派遣两艘巡逻船和两架侦察机进驻中业岛。除此之外，菲军方还计划在马欢岛及司令礁分别派驻一艘巡逻船，以保护礼乐滩及其附近地区的油气资源。并打算修复中业岛上的机场和建造一座码头，以停靠空军的战机和海军的战舰。他们在“四年计划“中写道：“由于我们在礼乐滩勘探油气，因此需要强化马欢岛的防御，修建码头和直升飞机停机坪”，“在今年年底前，我们必须在菲律宾控制的马欢岛、中业岛和司令礁，取得良好的卫星通讯和雷达监控，建成指挥控制系统和沿海监视站”，“到2016年，西月岛将完成类似的建设，费信岛、北子岛和南钥岛的相关建设将于2018年完成”［21］。

六、中国的应对建议

在中菲南海争议问题上，菲律宾除了利用各种国际场合无端攻击中国，制造对中国不利的国际舆论外，还利用中国与日本、越南在领土主权上的纠纷，结成所谓的“战略伙伴关系”，以达到合作遏制中国的目的。加之美国为了制衡中国的崛起，已深度介入南海问题，这种种情况使中国在解决南海问题上增添了不少麻烦。为破解这个难题，中方应改变以前避免使南海问题“国际化”的做法，积极利用各种国际场合，广泛宣传中国对南海诸岛拥有主权的历史依据，以及中国对解决南海争议的主张等，把中国的声音传递出去，以化解南海其他声索国的外交攻势。最近发生在西沙群岛的981钻井平台事件，中国常驻联合国副代表王民在短短的20天内，就两次照会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要求将中国在西沙群岛的立场文件，作为联合国大会文件分发给全体会员国。这种做法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但现在我们开始做了。按王民的说法，中方递交照会的目的是为了向国际社会表明立场，讲清真相，以正视听。

阿基诺三世自上台以来，一直不断地利用南海问题，挑动菲国民的仇华情绪，以转移其民众对国内矛盾的关注。特别是阿基诺内阁中某位极具影响力的人物，也故意使菲中争议恶化。与此同时，菲政府也利用在南海问题上与中国对抗，来赢得美方的重视和支持。对于菲方的做法，我们除了加强舆论攻势外，也可考虑在经济上予以制裁。以此使他们了解到，在南海问题上与中国对抗将会使他们国家的经济发展遭受损失，不利于解决他们国内的贫困问题。2014年8月，世界银行首次以数页纸的大篇幅介绍了中国对菲律宾经济发展的影响。它分析了中国在海外投放的大量贷款时称，菲律宾从中国获得的海外直接投资数额之少，与其他收到大量中国资金的东盟国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中国资本主要是在阿基诺三世任期内离开菲律宾的。世行这种做法的目的，是警告菲方不能忽视与中国的关系，中国才是他们的主要贸易伙伴［22］。

981钻井平台事件发生后，菲律宾极力拉拢越南以对付中国。5月下旬，越南总理阮晋勇访问菲律宾，与阿基诺三世对记者说，两国正致力于建设一种“战略伙伴关系，以对抗中国在南海越发具有侵略性的行动”。他们呼吁东盟其他成员国与他们一道谴责中国拒绝将争议领土拱手让给他们的行为。然而，其他东盟成员国并没有听从他们煽动，新加坡外长尚穆根就表示，东盟必须在南海问题上保持中立［23］。可见其他东盟成员国对南海问题还是有自己正确的认识，并不像菲越想象的那样，在南海问题上“发出统一且负责任的声音”。因此，我们在解决南海问题时，应考虑如何发挥东盟其他成员国的积极作用和他们的影响力。最近在缅甸内比都举行的东盟外长会议上，中方所倡导的“双轨思路”，即有关争议由直接当事国通过友好协商谈判寻求和平解决，而南海的和平与稳定则由中国与东盟国家共同维护。这就肯定了东盟其他成员国在处理南海问题的影响力，相信他们有能力参与管控和妥善处理具体争议。

在礼乐滩油气资源的开发问题上，菲律宾之所以能公开向外国石油公司招标，长期实行单边开发，而拒绝与中方共同开发，主要是因为菲方对礼乐滩海域的实际控制，也就是说，他们在共同开发的谈判中占有先机，因此才会以所谓的“遵守菲律宾宪法”为借口，迫使中方承认其对礼乐滩的“主权”。反观中方长期以来坚持通过友好协商、谈判等外交手段应对争端，没有采取过单边开发的行动，因此在共同开发的谈判中往往陷于被动。扭转这种局势的做法，就是要经常派出巡逻船在礼乐滩海域进行巡逻，以防止菲方在争议海域继续进行单边开发。同时，亦应派出海洋探测船定期在该海域进行水文、地质等方面的探测，以显示我国对该海域的主权和管辖权。此外，还要在我国当前实际控制的南海海域内实行单边开发，如同最近在西沙群岛中建岛附近设置981钻井平台那样，以不断扩大我国在南海政治、经济和军事方面的真实存在，迫使周边其他争议国不得不坐下来与我们谈判共同开发。只有这样，我国向来主张的“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才有可能得到贯彻落实。

[1]阿基诺总统鼓动国际社会，支持菲对抗中国南海声索 [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4-03-06.

[2]意欲和中国抢时间，各国在南海岛礁争先恐后搞基建 [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3-09-05.

[3]中国分析文章认为：菲增兵中业岛欲达50年控制[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4-01-10.

[4]菲拟设南海游轮旅行线路[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4-08-15.

[5]众议院提案设“西菲律宾海研究所”[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4-06-05.

[6]Ava Patricia C. Avila，Philippines’Defence Build-up:Revival of the Self -Reliant Posture，RSIS Commentaries，No.125/2012，dated 12 July 2012.

[7]阿基诺：政府将购买更多战机[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4-04-26.

[8] 菲明年将获首批FA－50战机 [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4-07-02.

[9]阿基诺宣布强军计划[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3-05-22.

[10]菲明年国防开支将增长三成 [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4-07-31.

[11]菲美签署《强化防务合作协议》[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4-04-29.

[12]菲拟提供三座军事基地供美使用[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4-05-16.

[13]乌卢甘湾：变身军港的渔村[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4-06-17.

[14]“菲驻是大使洛佩斯声称，希与日美合作遏制中国[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4-05-18.

[15]日内阁宣布解禁集体自卫权，菲媒：日本可以保护菲律宾了 [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4-07-01.

[16]中国国际法专家称：中国享免相关国际仲裁权，菲律宾南海诉讼将落空[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3-04-24.

[17]美再就东海南海偏帮日菲[N].（香港）大公报:菲律宾版，2014-02-07.

[18]施君玉.一份迟到的南海“冻结”倡议[N].（香港）大公报:菲律宾版，2014-07-17.

[19]东盟愿与中国打造“钻石十年”[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4-08-11.

[20]菲准许一家英国能源公司，延长南海天然气勘探[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4-07-12.

[21]菲军方制定防范中国四年方案[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4-05-07.

[22]Rigober to D.Tiglao，World Bank:Fix yourChinaties，ManilaTimes[EB/OL).2014-08-12.http://www.rigobertotiglao.com/2014/08/12/world-bankfix-your-china-ties/.

[23]林智聪.菲越两国赢得了吗？[N].（菲律宾）世界日报，2014-05-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