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居在戴高乐的故乡

易杰凡

早几年有一部很受欢迎的法国喜剧片，名为《欢迎来北方》，说的是一个在法国南方黄金海岸工作的小职员，因故被调到法国北方去工作而怨气冲天。在他们眼里，北方十分偏僻，气候恶劣，冬天很少有阳光。“只有傻瓜才会去那种地方。”当他开车去赴职的时候，一路阳光，但刚一进入法国北方城市里尔境内，就突然风雨大作。导演串通上帝，为法国南方人的偏见提供佐证。

我就落脚在里尔。里尔是法国北方——加莱大区首府，诺尔省省会。在这座被称作大学城的法国第四大城市里，虽然只有20多万人口，却有10来万大学生分布在30多座大学里。1890年11月22日，法兰西第五共和国首任总统、被称作“法国国父”的戴高乐将军，就出生在这里。

不过，里尔的冬天，阳光确实很稀贵，需要你去寻找。

被誉为“欧洲建筑活化石”的里尔，说它是欧洲最美的古城，一点儿也不为过。当我走进老城的大街小巷时，满眼都是17、18世纪的建筑，它们无一不令人惊叹。时光在这里穿过的时候，只怕是踮着脚尖走的，居然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

老城里头，有一个戴高乐广场，当地人也称其为大广场。对于我们这些在中国见过真正大广场的人来说，这个广场太袖珍了。只要谁在广场中央放一个高尔夫球，不论朝哪个方向，一杆挥去，准保要击碎对面房子上的一块窗玻璃。不过，这个游戏，我劝你最好别玩，因为，被你击碎的这块窗玻璃，说不定竟是路易十四时期的古董。

的确，围绕在广场四周的，全是一些令人肃然起敬的古建筑。不管是屋顶上，还是屋檐下，廊柱头，点缀的都是一些精致到极点的雕塑。每一张门，每一扇窗，都是精雕细刻出来的作品，无不透出一种艺术的威严。我只能远远地欣赏，生怕离得太近，我那一身俗气会亵渎神圣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