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美术院校中素描教学的困境与突破

刁秀航

（淮南师范学院美术与设计学院，安徽淮南 232038）

高等美术院校中素描教学的困境与突破

刁秀航

（淮南师范学院美术与设计学院，安徽淮南 232038）

当前高等美术院校中，素描教学深受美术高考素描样式的束缚。摆脱美术高考素描样式的束缚，是高等美术院校中素描健康发展的前提条件。想摆脱美术高考素描样式的束缚，方法很多，首先是还原素描的科学的“求真”精神，其次是还原素描的生命本质，再次是还原素描的艺术本质。在具体的素描实践教学课堂上，要反复进行理论提醒，让学生对素描的发展和特点，有较为清晰的认识。加强学生们对西方古典和现代艺术大师的素描作品的临摹学习。重视写生，鼓励学生尊重他们的亲身感受。要使学生慢慢地摆脱高考素描模式的影响，走上健康的发展道路。

高等美术院校；素描教学；“求真”精神

引言

当前美术高考中，素描是必考科目。考试的素描样式以古典写实为主。对素描的基本要求，不外乎构图完整、造型准确严谨、透视正确、体积感强等。古典素描之所以能成为美术高考的考核标准，主要有三个原因。一是学习古典素描，有利于锻炼学生对大自然的模仿能力。对于美术来说，最基本的关系就是与自然的关系。用最简洁有效的方式模仿自然，是美术的首要任务。古典素描中，西方人采用了透视、解剖、明暗等方式，非常成功地完成了这一任务。20世纪中期以前，西方人学习绘画，也基本上以古典素描为入手点。二是以古典素描为考试标准，在美术高考批改试卷时，标准容易统一，非常容易操作。因为，古典素描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对自然形体的模仿，如果造型出现问题，几乎是一目了然。所以，以古典素描样式作为考核标准，也相对公平。三是古典素描的精神是科学的“求真”精神，这为美术的长远发展注入了动力。正是基于这些原因，中国绝大多数美术高校，选择了以古典素描样式作为素描的考核标准。

一、以古典素描样式为标准的高考模式存在的问题

以古典素描样式为考核标准的美术高考，经过几十年的发展，问题尽显，越来越受到国人诟病。问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一）、美术高考素描丢掉了西方古典素描的科学的“求真”精神，成为一种固定的“模式”

素描不是中国的固有艺术样式，而是舶来品。20世纪初，由中国留学生引入，成为中国美术教育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西方古典素描的发展，是中国素描的重要参照。在西方，古典素描大量出现始于文艺复兴时期。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是西方最早的素描大师。此后，古典素描作为主要素描样式，延续至19世纪中期，素描大师辈出。而古典素描之所以能够在西方长期发展，与艺术家坚守素描的精神有直接关系。古典素描的精神是科学的‘求真’精神。达·芬奇说：“绘画的确是一门科学。”①达·芬奇：《芬奇论绘画》，戴勉译，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1980年，第17页。“少年希望精通这门模仿一切自然造物的形状的科学，应当在学习中注重素描。”①达·芬奇：《芬奇论绘画》，戴勉译，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1980年，第39页。米开朗基罗也特别指出：“素描，它是构成油画、雕刻、建筑以及其他种类绘画的源泉和本质，并且也是一切科学的根子。”②张弘昕，杨身源：《西方画论辑要》，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1990年，第140页。其实，我们从西方古典素描大师留传下来的大量作品中，也不难发现他们对科学的“求真”精神的坚持。

图1 达·芬奇圣婴的习作红色粉笔28.5cm×19.8cm

就以达·芬奇为例，图1，这幅素描作品是他为画《圣母子与圣安娜》而作的草图。在《圣母子与圣安娜》中，共有三个人，圣安娜、圣母玛利亚和小耶稣。为了使三个人能自然、平衡、优雅，每个人物的安排，都要极其和谐，各种因素，都要恰到好处。达·芬奇煞费苦心，反复尝试。仅是构图草稿，他就画了许多张。当绘画构图确定下来之后，达·芬奇对画中的每个人物，也都进行了详细研究，图一就是达·芬奇为研究小耶稣而画的。在《圣母子与圣安娜》中，为了突出耶稣的幼小可爱，达·芬奇把他安排在一只小羊的身上。为了使耶稣的动作协调、自然，在素描的上半部分，他连续画了两次耶稣的全身像。为了更加具体地进行研究，在素描的下半部分，达·芬奇还分别进行了描画。中间是耶稣的头部，耶稣的胳膊、躯干、手和脚，环绕于头的周围。可以看出，达·芬奇对局部进行研究时，画得更加具体，精细。从整幅画面中，我们不难体会到，达·芬奇为了能够恰到好处地再现对象，是多么呕心沥血、刻苦研究。

除达·芬奇外，在西方，以研究型素描流传于世的古典艺术家极多，米开朗基罗、拉斐尔、丢勒、鲁本斯、凡·戴克、华托、伦勃朗、德拉克罗瓦、安格尔、阿道夫·门采尔等等，在此不再一一举例。

科学的“求真”精神隐藏于素描作品背后，时刻为西方古典素描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不同的艺术大师，根据自己的研究结果，结合自己的亲身感受，画出具有自己个性的古典素描作品，推动着西方素描的发展。对于古典素描作品产生的过程，可以表示为：大自然—→艺术家的科学研究—→艺术家的感觉—→古典素描作品

但是，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中国美术高考中的古典素描样式，却不是这么来的，它不遵守这个过程，而是另有程序：古典素描作品（高考成功作品）—→临摹—→美术高考古典素描样式

比较“古典素描作品”与“美术高考古典素描样式”产生的过程，不难发现，“美术高考古典素描样式”丢失了古典素描的科学的“求真”精神，缺少对大自然的研究，直接临摹成功的素描样式。所以，在中国的美术高考中，从表面上看，虽然还属于古典素描范畴，但是，此古典素描已经不是彼古典素描，它们之间有着本质区别。“中国美术高考素描模式”重视的是临摹，是古典的“样式”。而西方古典素描重视的是研究和艺术家的感受，两者已经完全脱节、分离。西方古典素描可以在艺术家研究的基础上积累、发展。而中国的美术高考素描模式是不能发展的，因为，没有生命，没有积累。它们之间的区别，就如真花与假花一样。真花是自由生长，而假花是运用统一标准生产出来，都极为相似。而这也是当前美术高考中，素描“千人一面”甚至“万人一面”情况产生的根本原因。

（二）美术高考素描样式束缚了美术高校的素描实践教学

美术高考素描模式在中国美术高考时广泛出现，但是，它却不会因为美术高考的结束而消失，它会随着考生进入高校，对美术高校中的素描实践教学产生影响。这主要分为三个方面：

1.束缚学生对素描样式的探索。

在美术高考之前，学生们为了参加高考，大多经过素描强化训练，特别是，为了保证在考场上能够快速画出整体效果，要让学生清空头脑，把美术高考素描模式作为唯一的正确样式，深深印在大脑之中。而这种素描样式，在学生的头脑中一旦打下深刻的烙印，就很难消除，并会产生对其他素描样式的排斥。正因为如此，学生们即使考入高校学习素描，也只是美术高考素描模式的延续。在美术高校中，学生的素描作品与美术高考时极为相似，就是最好的证明。

2.束缚了学生对艺术的批判能力

在美术高考时，不需要学生对素描的锻炼进行怀疑，更不许他们进行批判，只要他们相信。而这种只有相信的思维模式，会被学生带进高校，影响学生创新能力的发挥。在美术高校中，创新的起点就是批判，没有批判、根绝批判的素描教学，是造成当前中国美术大学生创造力低下的重要原因之一。

3.先入为主的艺术原则影响他们对新艺术原则的接受

古典素描中，强调的艺术原则是“艺术模仿自然”，真实地再现自然是艺术的主要目的。这一艺术原则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期，一直到19世纪中期，西方艺术家还在坚守。但是，19世纪中期以后，西方的艺术原则发生了转变，由于塞尚、梵高和高更的出现，现代艺术慢慢成为西方画坛的主流，艺术原则也从“艺术模仿自然”转变为对艺术家内心的表现。进入20世纪以后，各种现代艺术流派和后现代艺术流派纷纷出现，艺术原则走向多元化。由于在美术高考时，坚持的艺术原则是“艺术模仿自然”，在高校中，学生们接触到现代艺术与后现代艺术时，会产生不理解和不自觉的抵触心理，因此，绝大多数学生，在大学四年，一直坚持古典的艺术原则，不能突破。这种现象与先入为主的古典艺术原则有直接关系。

近十多年，美术高校中学生的数量越来越多，但是，个性鲜明，具有创新能力的学生却越来越少，这与他们上美术高校之前，机械的素描训练分不开。所以，在美术高校中，为了使素描健康发展，使对素描的训练，真正地有利于美术创新，根除美术高考模式的影响，成为美术高校素描实践教学的首要任务。

二、在美术高校中，消除美术高考模式影响的方式

消除美术高考模式的影响，使素描健康发展，使对素描的训练，真正地有利于美术创新，方法很多，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一）还原素描的科学的“求真”精神

以理性思辨为核心的科学的“求真”精神，对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所起的推动作用，已经被各种事实所证明。意大利“文艺复兴”，所复兴的就是“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人文精神”为“文艺复兴”之后的文化发展把握了方向，而“科学精神”为“文艺复兴”之后的发展提供了动力。科学的“求真”精神，也为西方素描的发展提供了动力。在高等美术院校的素描实践教学中，想打破美术高考模式的持续影响，还原素描科学的“求真”精神是第一步。因为，要想让学生画出属于自己的素描作品，首先，要让他们自己进行研究。只有在亲身研究的过程中，学生们才能有属于自己的研究结果、自己的艺术感受。而每位学生的研究和感受都是不同的，当他们能真实地表现自己的研究成果时，个性也就自然出现，美术高考模式的影响，就会渐行渐远，不复存在。

（二）还原素描的生命本质

在《罗丹艺术论》中，罗丹对葛赛尔说：“人们以为素描本身就是一种美，殊不知它的美是全靠着它所传达的‘真理’和‘情操’。”①罗丹述：《罗丹艺术论》，傅雷译，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6年，第81页。而罗丹所说的“真理”，指的就是人的生命力。因为，他认为“没有生命，即没有艺术。一个雕塑家不论是表现快乐或悲哀，或某种情绪，他只有在他的作品有生命的时候，才能感动我们。”②罗丹述：《罗丹艺术论》，傅雷译，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6年，第59页。不仅雕塑，绘画也是如此，具有生命力是衡量一幅素描作品好坏的重要标准。

图2 鲁本斯伊莎贝拉·布兰特色粉笔墨水38.1cm×29.2cm

以鲁本斯的作品为例（图2），这里他画的是自己的第一任妻子伊莎贝拉·布兰特，这幅素描作品，好像不是一幅画。虽然，鲁本斯只在人物的脸部运用了一点颜色，但是，皮肤的质感却极好。我们欣赏这幅作品，几乎看不出鲁本斯的素描技法，感受到的是人物的热情、温柔和活力。她可以和观众聊天、交流，她嘴角流露出甜甜的笑容，是那么的亲切。因此，我们被她吸引，不是因为画的是一个人，而是，从形象背后所散发出的生命感受。

图3 女孩头像作者不详尺寸不详

如果把鲁本斯的这幅素描作品，与中国美术高考素描作品相比较，更能显示出对生命力表现的差别。图3是一件美术高考类型的素描作品，不知何人所画，这类素描在美术高考网站中极为常见。比较图2和图3这两件素描作品，有很多共同之处。首先，这两件作品都画得很像，它们都属于古典素描范畴。其次，这两件素描作品，对人物细节的刻画都很精细，眼睛、鼻子、嘴、耳朵和头发，都画得一丝不苟，造型准确。但是，这些相似之处，并不能掩盖它们之间的最大差别。那就是，鲁本斯的素描人像，画的是一位活生生的人，这个人有血有肉，具有着灵魂和生命力。而图3中的女孩，给人的感觉是假的。眼睛是假的，大而无神；头发是假的，如同铁丝一样僵硬；鼻子是假的，如同泥塑；嘴也是假的，好像不能动，如同木刻的一样。整幅画面中，只有对模特各器官的准确刻画，没有对生命的真切感受。对于艺术来说，生命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对于模特各器官的准确刻画倒在其次，就如马蒂斯说的：“要本质地表现好一幅肖像画，全靠画家的感受，而不是依赖对模特各器官的准确描写。”①陈聪，闫爱华：《马蒂斯》，南宁：广西美术出版社，2012年，第4页。

所以，在高等美术院校的素描实践教学中，要重点强调学生对模特生命力的感受，对生命本身的表现，而不是强调对模特各器官的准确刻画。甚至，有时候，为了使画面的生命感更强，对模特的样子进行适当改变，也是必要的。如果学生们的素描作品，给人一种强烈的生命感，其中的素描技法、刻画和形象肯定都是合适的，也是最好的。罗丹就说：“你看一张画，读一篇文章，你全没注意到它的素描、色彩或风格，但你是真被感动到心坎里。那时你可以确信，这素描、色彩、风格，一切技巧都已到了完美的地步。”②罗丹述：《罗丹艺术论》，傅雷译，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6年，第93页。而高等美术院校中，学生很多，每个人对生命的感受是不同的，这就必然会产生不同的素描样式，到那时，统一的美术高考模式，就会在素描实践教学中，不攻自破。

（三）还原素描的艺术本质

素描作为西方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至今已经有五百多年历史。在西方，素描作为艺术，它的样式始终随着画家的不同、时代的发展而变化。即使同为古典艺术大师，他们的素描也并非相同，而是充分显示着艺术家的个性。比如，达·芬奇的素描与拉斐尔的素描，鲁本斯的素描与伦勃朗的素描，米勒的素描与杜米埃的素描，都有很大差别。现代艺术家的素描风格，差距就更大了。梵高的素描与马蒂斯的素描、毕加索的素描与康定斯基的素描，其差别，几乎是一目了然。而且，他们素描风格之间的差异，并不比油画风格之间的差异要小。究其原因，素描作品与油画作品一样，都是艺术，都是艺术家内心感情的表现。马蒂斯就说：“素描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能用线条表现自我的艺术。”③马蒂斯：《马蒂斯艺术全集》，王萍，夏颦译，北京：金城出版社，2013年，第84页。所以，“我从不把素描看做一种特殊技巧的训练，而是主要把它作为表现个人情感和描述心境的手段，但一种精心简化以使表现具有单纯和自发的手段，它流畅地直接向观众心灵讲话。”④马蒂斯：《马蒂斯艺术全集》，王萍，夏颦译，北京：金城出版社，2013年，第227页。

但是，素描作为艺术在中国美术教育中经常被人遗忘，仅把素描作为练习绘画技法的手段，而且，还把这种手段单一化，即认为，古典素描样式才是素描的唯一正确样式。美术高考模式，就是把素描样式固定化的最突出表现。

在高等美术院校中，要防止素描实践教学延续美术高考模式的道路，首先要承认，美术高考的素描模式并不是艺术，它只是一种单一的技法训练。而素描作为一种艺术，要表现出艺术家的内心情感和亲身感受。当学生们都能用素描表现自己的内心情感和亲身感受时，美术高考模式就会消失，素描的面貌，自然也就会多样了。

三、在美术高校素描实践教学课堂中，消除美术高考模式影响，要注意的问题

为了消除美术高考素描模式对高校素描实践教学的影响，除以上方法外，具体到高校素描实践教学课堂中，在实行的时候，还要注意三个问题：

（一）反复进行理论提醒，让学生对素描的发展和特点有较为清晰的认识

在进入美术高校之前，由于强化训练，学生们对素描先入为主的认识，已经根深蒂固，要想改变学生对素描的认识，让他们接受新的素描知识，需要反复进行理论提醒，抵消学生内心中不自觉的排斥和抵触心理。学生们有了对素描的清晰认识，以后的素描学习才能更加清楚自己所走的路。因为，只有头脑清楚的人，可以画好素描，也才可以画好画。古今中外的艺术家，没有一人头脑昏昏却画出惊世作品的。

（二）加强学生们对中西方艺术大师的素描作品的临摹学习

当然，在对艺术大师的素描作品进行临摹时，要注意两个方面：一是学生们临摹的范围要扩大，不仅包括古典素描大师的作品，也包括现代素描大师的作品。二是临摹艺术大师素描作品的目的是研究，而不是抄袭，不是为了画得与大师的作品相似。在临摹艺术大师的素描作品时，重在研究素描的发展规律和特点、体会艺术家的情感、了解艺术的本质、学习他们对艺术的执着探索精神。

（三）重视写生，鼓励学生尊重他们的亲身感受

学习美术时，感受非常重要。石涛说：“夫受，画者必尊而守之，强而用之，无间于外，无息于内。”①石涛：《石涛画语录》，杭州：西冷印社出版社，2009年，第39页。而激发学生的感受，让他们亲自对自然进行研究、重视写生是最直接的方式。但是，美术高考前的素描强化训练，为了使学生很快地掌握高考模式，他们的感受是第一个被排斥和打击的对象。因此，在高校中，学生们研究自然，进行写生，有了自己的亲身感受，也不敢表现出来。这就要求教师给他们极大的信任，积极地鼓励学生尊重自己的感受，以利于对自己感受的表现，画出自己的绘画风格。

四、结束语

素描是学习绘画的基础，就如徐悲鸿说的：“素描是一切造型艺术的基础。”所以，素描的好坏直接影响到学生对艺术的理解、对油画和中国画的学习。在高等美术院校中，要摆脱美术高考素描模式的影响，使素描走上健康的发展道路。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经过长时间的努力，不但要对素描有理性的认识，还要有下苦工的耐力，慢慢地摆脱美术高考素描模式的束缚，走上自己的素描艺术之路。

Dilemma and breakthrough of Sketch Teaching in art academies

DIAO Xiuhang

The current institutions of higher art,sketch teaching of art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bound by drawing style.To get rid of the shackles of the fine arts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drawing style,is a prerequisite for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institutions of higher art sketch.To get rid of the shackles of art college entrance exam ination drawing style,many methods,first of all is to restore the sketch of the scientific spirit of"seeking truth",second is to restore nature life of the sketch,again is to restore the essence of Art.In the specific practice teaching of the sketch,the theory of repeated rem inders,there is a clear understanding of the development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drawing to students.Strengthen drawings copying learning of Western classical and modern art master.Pay attention to painting sketches,to encourage students to respect their experience.With unremitting efforts,in order to enable students to slowly get rid of the influence of the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 draw ing mode,embarked on a healthy development road.

institutions of higher art;Sketch Teaching;the spirit of"seeking truth"

G642.2

A

1009-9530（2015）05-0144-05

2015-04-20

淮南师范学院教学研究项目“高等院校中美术学专业实践教学体系研究——以淮南师范学院美术系为例”（2013hsjyxm01），安徽省质量工程课题“高等院校中美术学专业实践教学体系建设研究”（2014jyxm308），安徽省教学研究项目“安徽高校艺术设计专业基础课程的跨界与整合”（jyxm468）

刁秀航（1980-），男，淮南师范学院美术与设计学院讲师，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画及美术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