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智能工作中心建设及其在图书馆中的应用
2015-07-08曲蕴
[摘要]智能工作中心(Smart Work Centre,SWC)是一种基于远程通信技术且与居住区相邻的办公中心,可以显著提高各行业从业者的工作效率。目前,国外已在SWC建设方面取得了一定的进展。自2013年开始,新加坡将SWC概念正式引入公共图书馆领域且开展了一系列相关试点工作。实践表明,图书馆与SWC的结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有效体现出双方的优势,并提升各自的社会价值。
[关键词]智能工作中心;SWC;图书馆;新加坡
1国外SWC建设与发展
智能工作中心(Smart Work Centre,SWC)是一种与居住区紧邻的办公中心,能为个人或团体工作者提供灵活、可扩展的物理工作空间,并通过IT技术充分支持和强化一切工作过程。SWC具有复合型应用功能的概念,其与用户的实际需求相匹配。除了与外部连通的弹性工作站、开放轻松的办公空间和大面积公共活动区域,SWC还提供视频会议、打印传真、终端设备租借、儿童看护、餐饮、金融、法律咨询、职业中介以及便捷的公共交通等服务。SWC降低交通运输需求并提高人们工作效率,这在人口聚集日盛、交通日益拥堵、环境污染愈加严重的现代都市中,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
SWC的最初倡导者思科公司(Cisco)将首个试验地设于荷兰阿姆斯特丹的阿尔梅尔市(Almere)。市政府通过与大量私人合作伙伴共建,在周边地区安置布局SWC。该市应用SWC后,超过60%的工作人口每天只需10分钟车程即可到达最近工作点,有效缓解了交通拥塞,降低了出行成本及排放污染[1]。荷兰试验成功后,法国、比利时、韩国、美国等国也先后开展实践[2]。值得一提的是,韩国在2010年7月提出“智能工作战略”,其国家信息社会局(NIA)与企业合作发展智能工作体系,计划在2010—2015年间部署500家SWC,让30%的韩国劳动者利用高速互联网等尖端信息通信设备,实现“智能办公”。若“智能工作战略”按计划推进,每年将减少111万吨碳排放和1.6万亿韩元的交通费用[3]。
除此之外,新加坡则进一步将SWC应用拓展至社区公共图书馆领域,把SWC概念与图书馆服务理念充分融合,推动图书馆向提供全面智能化服务发展。
2SWC的商业模式与服务类型
2.1 商业模式
从商业模式的角度,SWC的优势在于可为两大主要利益相关者带来好处:
(1)SWC运营商:作为私营企业而成立的SWC主要面向组织及个人出租工作空间。SWC运营商提供基本的成套服务,包括工作站、通信连接功能和硬件使用,并由第三方向用户提供附加服务(如儿童日托服务、餐厅等)。
(2)企业主:SWC为企业主提供了资源优化。当SWC模式已全部融入企业主的中长期企业和资源发展计划时,这种新型的混合办公模式将在工作空间、能源和集中式服务方面大大降低企业需要付出的成本[4]。
2.2 SWC的类型
从现有SWC的整体情况来看,除了主要针对企业的商务型SWC服务,还包括针对会展的会议空间租赁服务,以及针对学生的智能学习空间服务等。因此,按照服务对象和服务内容的不同,基本可以将SWC概括为三类:智能工作空间、智能会展空间、智能学习空间。
对于不同类型和用途的SWC,需要进一步细化空间和运营模式的设计。以韩国为例,韩国在开发针对学生群体的“智能学习中心”时,开展了为期三年的前期调研,根据调研结论将学生分为7 种学习类型,并按此对学习中心进行精密的空间设计规划,为不同类型的学生提供相适配的空间。同时,运营商还在每种学习中心安排“指导师”,为学生提供咨询,帮助他们确定所属学习群体,从而选择最合适的服务[5]。
3SWC在图书馆的应用实践及启示
3.1 新加坡案例
近年来,逐渐有SWC进驻公共图书馆的实践,具体案例主要出现在新加坡。2013年5月,新加坡资讯通信发展管理局IDA与新加坡国家图书馆管理局合作,提出将在裕廊区图书馆(Jurong Regional Library)、芽笼东公共图书馆(Geylang East Public Library)、大巴窑公共图书馆(Toa Payoh Public Library)及其他两个社区活动中心分别开展SWC项目试点。经过一年时间的场地前期调研及相关设备测试,2014 年5 月,三所公共图书馆的SWC 正式投入使用,新加坡国家图书馆管理局与一家名为Regus的资深企业服务机构联合为相关图书馆提供专业的工作设施,包括个人工作站、会议室、无线Wi-Fi、免费饮料、复制打印扫描等服务[6]。在图书馆SWC中,用户使用基于云计算的强大虚拟服务器来完成工作,全部文件传输都基于可靠的网络安全技术保障。
IDA在其针对SWC项目的需求建议书中提出八大愿景[7]:
(1)人们的工作场所和工作方式正在发生改变。人们使用的工作设备从台式电脑变成笔记本电脑、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人们可以有效开展工作的环境也从高度分割的办公室隔间变成开放型办公室,甚或非办公室(如图书馆、咖啡馆等公共场所或家中)。工作时间的概念已从明确规定的时段转变为几乎任何时段。
(2)随着技术进步,人与人之间的连接更加紧密,现在人们可于任何场所访问信息,企业正在寻求克服因办公空间有限而影响业务增长的途径,人口迁移正在改变劳动力预期。这些趋势推动新工作方式产生,其通常意味着弹性的工作场所和办公时间。
(3)SWC是在常规办公室之外的专业工作环境,毗邻居民区的SWC的主要目的是让工作更贴近企业员工和个人生活。对于在家中无有利工作环境的员工和个人,去居住区内提供专业设备的SWC工作是不错的选择。
(4)有了SWC,企业不再受空间限制的困扰,通过利用SWC中的共享设备,节约长期成本。覆盖新加坡居民区的SWC网络可以帮助企业拓展人力资源,灵活便利的SWC办公室将吸引更多劳动力参加工作。
(5)SWC提供的基础服务是根据需求调整工作空间的相关服务。其他如打印、会议室和视频会议等辅助服务的提供则基于使用付费模式(也可以是预付)。SWC可根据不同类型的用户需求提供不同的配套服务。
(6)SWC可与其他类型的企业合作运营,例如儿童看护中心和咖啡馆,为用户提供补充服务。此外,还有特定主题或特定社区的SWC,在这类SWC中,将安排专人负责促进SWC成员用户关系网,协助用户与合作伙伴建立生态系统。
(7)在空间规划方面,SWC为了满足多种需求,可提供多样化设计。这些空间有可能是开放式的多人办公区、会议室,或是封闭的个人工作室,也可能是用户休闲讨论室和休息区等。
(8)与众不同的是,SWC还为企业提供职业中介服务、人力资源咨询、办公空间规划咨询和职业生涯咨询。新加坡将在全国范围内设置不同类型的SWC。SWC网络建成后,人们将通过中央预约系统来预订最近、可用的SWC设施。
新加坡公共图书馆SWC 开放后,打破了工作、生活和学习时间的传统定义,利用图书馆的信息互联基础设施,为人们提供了一个除了家和单位以外的,可以平衡终身学习和职业生涯的弹性工作环境。用户不仅能在图书馆SWC得到所需服务,高效地完成工作,还能通过SWC 迅速连接和使用图书馆的馆藏及信息资源,并与其他社区成员建立广泛联系。总而言之,图书馆的SWC充分吸收了各方特长,在较大程度上提高了SWC服务所产生的价值。
3.2 图书馆设立SWC的启示
图书馆之所以能够成为SWC,在于它自身有着非常明显的优势,使其在SWC本身所具有的特点基础上,进一步融合了图书馆的优点:
(1)图书馆分散性高、公益性强。首先,公共图书馆具有分布广、数量多的特点,特别是社区公共图书馆,几乎遍布了居民社区的每个角落。而SWC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临近居住地段,因此,社区图书馆恰能与此需要高度匹配。其次,公共图书馆的公益性特点决定了各类用户都能在其中获得免费的基本服务,并且可以免费使用电脑、网络、资源和空间等。相较于传统SWC一般由私人企业出租给其他机构,而机构需要支付费用才能使用的情况,图书馆的SWC则更具竞争力。
(2)图书馆具有为各类社会组织与个人服务的经验。对于倡导公平、平等服务的图书馆而言,它们在为企业、学生及其他各类社会团体、机构或个人提供服务方面具备相当丰富的经验。例如在企业服务方面,大英图书馆所设立的商业和知识产权中心(Business & IP Centre)专为英国各类型企业提供信息服务;2012年,大英图书馆联合英国知识产权局及伯明翰、利兹、利物浦、曼彻斯特、纽卡斯尔、谢菲尔德等六个主要城市图书馆,共同创建为全英小型企业和企业家服务的全国性网站,提供核心知识产权、商务信息咨询及专业知识服务。在我国,例如上海图书馆开设的“创之源”项目,专门面向中小企业提供公益性信息及知识服务。
(3)图书馆为创业者提供创新实践平台。“创客空间”(Maker Space)是近年来不少公共图书馆尝试开展的新服务,它体现了当代图书馆所倡导的线上与线下互动的多元共享理念,将新兴技术工具的应用引入读者服务中,吸引创新工作者到此利用这些工具(如3D设计、打印、扫描设备等)将创意设计的理念转化为实物。例如,美国雪城法耶特维尔公共图书馆的“Fab Lab”、印地安纳州阿伦县公共图书馆的“Maker Station”、康涅狄格州维斯特港公共图书馆的“MakerSpace”、伊利诺伊州斯考基公共图书馆的“Digital Media Lab”,以及我国上海图书馆的“创·新空间”等[8]。从另一角度看,现代图书馆已逐步具备驾驭新兴技术的能力,应能满足SWC对尖端信息技术的需求。
(4)图书馆提供多元化的空间访问利用。当前,实体图书馆正在积极强调其作为多元化空间场所的重要性。例如,图书馆可以同时作为教育学习空间、休闲娱乐空间、互动交流空间、创意制造空间、会议展览空间等,它们已经成为人与信息、人与人之间交流互联的重要场所,而这与SWC可提供的灵活的、与外界相连的工作空间,以及SWC可以作为智能工作、智能会展和智能学习的空间,这几者之间的相通及相似性,让图书馆建立SWC成为可能。
另一方面,在公共图书馆中建立SWC还能为图书馆自身带来益处。一是可以进一步增加图书馆的到访人次,提高图书馆利用率,并能以SWC为契机,推广馆内其他免费服务及资源。二是可以推动智慧图书馆建设,营造共享协同、高效低碳、整合集群、无线泛在的创新图书馆模式[9];作为智慧型公共文化基础设施,图书馆将为智慧城市的建设提供保障。
[参考文献]
[1] 张颖.C2C:我们的未来城市生活[EB/OL].[2015-01-21]. http://futures.hexun.com/2008-10-11/109757318.html.
[2] Marc Musgrove. Cisco Supports First U.S. Based Smart Work Center,1871 in Chicago [EB/OL]. [2015-01-21]. http://blogs.cisco.com/news/govquinn1871/.
[3] 国家信息中心,中国信息协会.中国信息年鉴2011[M]. 北京:中国信息年鉴期刊社,2011:614.
[4] Connected Urban Development. Connected and Sustainable Work-Smart Work Center Overview[EB/OL].[2015-01-21].http://www.connectedurbandevelopment.org/connected_and_sustainable_work/smart_work_center.
[5] 倪松.韩国“智能工作中心”[J].中国信息界, 2013(4):55—57.
[6] National Library Board Singapore. Smart Work Centres open in three public libraries, bringing work closer to homes [EB/OL].[2015-01-21]. https://www.ida.gov.sg/About-Us/Newsroom/Media-Releases/2014/Smart-Work-Centres-Officially-Open-in-Public-Libraries.
[7] InfoComm Development Authority of Singapore. SMART WORK CENTRES - Call for Proposal[ EB/OL].[2015-01-21].http://www.ida.gov.sg/~/media/Files/Programmes%20and%20Partnership/Collaborations/2013/0509_SMC/PublicDocument.pdf.
[8] 曲蕴.公共图书馆“创客空间”实践探索——以上海图书馆“创·新空间”为例[J].新世纪图书馆,2014(10):42—44.
[9] 王世伟.论智慧图书馆的三大特点[J].中国图书馆学报,2012(6):2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