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做饭

六六

昨夜，我在网上一路闲逛，天光将明时才迈着猫步，脱得光光地依偎在你身边。迷迷糊糊中你说的第一句话是“这里没有你的枕头”。是的，我们已经分居很久，当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分居。我睡眠太浅，两个人的作息又不相同，你的鼾声使得我神经短路。总是很羡慕你妈妈说的，没你爸爸打雷一样的鼻息相伴，她就无法入眠。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样的适应过程要多久？”

你说：“这里没有你的枕头。”都睡成那样了，心里还装着我。我枕着你的胳膊说：“没关系，我睡你手上好了。”

你低下头，吻了吻我。

黑夜里辨不清位置，你吻在了我的鼻侧。

心中感动。你好久不主动吻我了，有意无意地。多次抗议你吸烟后口气太重，令我不想亲你，于是你下意识里开始逃避吻我。

梦里，你很放松。你很自然地轻吻一下，表达了你爱我。还是你身上的气息，却变得好闻，如露珠中的小草般清新的体味，还有性感的烟草香，男人味很浓厚。

赶紧回吻一下，在你的下巴上。

你再吻我，吻在了耳朵。

我再回吻你，低头在你胸口啄了一啄。

于是……我的叫声穿过黑夜的墙壁，时高时低，辉映着窗外野猫的悸动。你很狂野，借着夜幕的遮掩，白天的文雅一丝不见。我喜欢。

很抱歉打扰了你沉沉的睡眠，而你早上还要见老板。

临走前，你轻手轻脚地换衣，路过我身边的时候长久地看我一眼。我知道，只是假装不见。

你一走我就起来了，带着愉悦的心情直奔菜场，拎了大包小袋回来做饭。听说牛尾对男人很补的，还有你上次说上海的菜肉馄饨令你怀念。

锅上炖着牛尾，菜馅不咸不淡，我止不住嘴角的微笑，等你回来大喊：“好香啊！”

你一顿饭只吃十分钟，看不见背后我一个早上流的汗。

为你做饭，因为我爱你。

（摘自《公主結婚以后：仙蒂瑞拉的主妇生涯》中国妇女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