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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古董”富翁

2015-07-05茅家梁

杂文月刊 2015年5期
关键词:绿孔雀弗格森卫兵

茅家梁

习惯吹嘘西方的人们,从伦敦一回来,免不了要对白金汉宫前戴熊皮帽子的卫兵,议论一阵,唏嘘一番。据说在英国,这个近似自虐的传统历史悠久,像老明星雷恪生捏拢三只指头为“鸿茅药酒”做广告那样——“有二百七十多年的传承”!大概如此。

熟悉安徒生童话的游客说,他们都是“坚定的锡兵”,仿佛都是从一个旧的锡汤匙中产生出来的——高耸的黑色熊皮帽压到鼻梁上,卫兵的相貌一律英俊;正红的上衣,白色的装饰皮带,红色线条装饰的黑裤,一丝不苟,一动不动,可能只有皮鞋里的脚趾头尚可偷偷地动上一动;眼睛像《祝福》的祥林嫂,“间或一轮”;在极端的大热天,难免有卫兵昏倒,受尽了洋罪。然而“皇家”却一直要执拗地坚持这个传统。因为“传统”是光荣的。古往今来,不知道那些被“传统”的卫兵,有没有积极的抵抗或者消极的懈怠。不由得想起了鲁迅笔下“狂人”的话——“历来如此,就对吗?”老外的思维有点吊诡。难道他们就不怕人家焐馊了吗?好像“卫兵”的权利保障从来就不值得一提,似乎这“一动不动”纯粹是一种享受,与社会“文明程度”毫无关系,真所谓“陋易医,谬则难治也”。要“皇家”对熊皮帽来个切实的核减,何其艰辛也。

2014岁尾,因为大陪审团裁决对密苏里州弗格森镇枪杀黑人青年布朗的白人警察威尔逊不予起诉,引发了全美国的抗议和暴乱,3天就扩散至170余城市。这样的信息,像我们这些生活在一直被美国当作“假想敌”的中国的老百姓,知道了之后,并没有幸灾乐祸的雀跃,五味杂陈。而一向尊崇美国法治和治理机制的人士听说了以后皆噤若寒蝉——“怎么会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以前有不少同胞比美国人对它们还信任,现在,便开始有点将信将疑了。

望眼欲穿的人们都希望模特儿抖擞精神,袅娜地转身,在全世界面前有个精彩的展示,不想她却披着件补丁叠补丁的百衲衣,蹒跚而行。如专家所言,美国的治理机制早就暴露了许多缺陷,“在解决真正的社会结构性矛盾上,它的运行机制有点像西医,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但其疗效却有点像所谓‘补药,治不了病,但也吃不死人,经过漫长的固本培元,也许有可能解决问题(支振锋:《弗格森骚乱暴露美国司法的昂贵低效和无能》,《环球时报》)。所谓的“补药”,如“鸿茅药酒”者,药效究竟如何?在《花样爷爷》的电视节目中,雷爷爷只带着自己泡的药酒到欧洲旅行。凭这只不经意露出的“马脚”,大家心知肚明。而那“漫长”,已经足够令人身心疲惫了,況且只是“有可能”而已。

《笑林广记》里说,某富翁酷爱古董,但不辨真伪。有人把一些赝品以很高的价钱卖给他,富翁倾其所有,结果弄得自己成了乞丐。然而他在街上,饥肠辘辘,左手拿着所谓的“虞舜之碗”,右手拄着“周公之杖”,身披“孔子之席”,见着同情者,还是要说:“请赐给太公九府钱一文。”

西方有些发达国家,老是向人家推销“赝品”,唯利是图;而我们的有些同胞就有点像那个迂腐的“富翁”,不辨真伪,却又执拗得惊人。在他们的脑袋里,西方的什么,都是先进的。对于外国的垃圾,并无“悉与荡涤”的决心。

动物学家告诉我们:孔雀中有一种绿孔雀,声音刺耳,却总是执拗地叫——“都护、都护”,口气很大,好像什么都要“爱护”,什么都要“保护”,而事实是只顾自己,且颇具攻击性,所以必须要和其他鸟类分开饲养。这种“都护、都护”的孔雀令人生厌,尽管它自诩一身“美丽”非凡。

执拗如绿孔雀,执拗如戴熊皮帽,执拗如卖赝品,终有一天会自讨没趣的。而更为可怜的倒是执拗地向往“古董”的富翁乞丐,受骗上当,至死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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